第18章 上朝如上墳
新來的東宮教諭朱雄英倒是聽過他。
此時見得此人,。
亦如印象中的那般,,長得一張國字臉,。長長的胡須,在這個時代的帥哥標(biāo)準(zhǔn)里頭,,也算得上是排的上號的,。
只是相對于外貌,朱雄英更加震驚于他的名頭,。
這是個流傳千古的人物,,也是文人中的楷模。
即便在現(xiàn)代社會當(dāng)中被眾多人誤解為傻子,。
甚至在歷史的浪花中并沒有留下太多筆墨,。
但依然不妨礙他在朱雄英心目當(dāng)中崇高的地位。
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這個歷史上聲名顯赫的方孝儒,,朱雄英快步向前奔過,。
只是腳下一不留神,沒注意到宮殿門口有那高高的門檻,。
整個人便直接摔了出去,,撲倒在那方孝儒的腳下。
“哎呦呦,,長孫殿下,,何須行此大禮,?”方孝儒樂的笑開了花,早就聽聞長孫殿下尊師重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上來便給自己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學(xué)生見過先生,,能得先生教誨,朱雄英三生有幸耶,。”朱雄英只好捏著鼻子認(rèn)了,,順手推舟的說了一句恭敬的話,。
呵呵一笑,捋了捋頜下長須,。
眼前的這個文人,,正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方孝儒。
卻見他呵呵一笑,。臉上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
飛快的變換著一張嚴(yán)肅的臉,“方某既然教導(dǎo)皇孫,,那么長孫殿下從今往后便需得按我的要求來嚴(yán)格執(zhí)行,。”
此言一出,,朱雄英頓時便知道,,從今往后,自己怕是沒了,,好日子過了,。只是剛才大禮已經(jīng)行過,也再沒們回退之路,?!霸嘎犗壬陶d?!?p> ……
……
接下來的日子里,,朱雄英便很快感受到了封建社會的罪惡。
本以為朱元璋安排的立殿聽政,,是無上的榮光,。(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可接下來便痛苦的感受到了,這是多么的瘋狂,。
和歷史上大多數(shù)朝代一般,,朱元璋的早朝也可以說是循規(guī)蹈矩,,極具人性化,甚至為滿朝的文武百官設(shè)置在生物鬧鐘時辰左右,。
當(dāng)每日清晨,,你聞到那第一聲雞叫的時候,也就是夜里三四點,。
那么狠遺憾的告訴你,,你就要和你的親愛的被窩說再見了。
應(yīng)天府,,也就是南京,。
從城南到皇宮,路途最遠(yuǎn),。
與其相差不多的城西,,也只近個1里左右。(約摸500米,。)
稍微住的遠(yuǎn)一些的大臣,,一般要提前一個時辰左右,便要開始起床洗漱,。(一個時辰等于兩個小時)
然而上朝這一這途中也是最艱苦的,。
由于古代生活水平低下。
這沿路可是沒有路燈的,。
別說是城里的夜間道路,,就算是長長的宮中御道,在這個時辰看上去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那些年老體衰的大臣,,往往需要挑著燈籠趕路。(年輕的官員,,也沒幾個能有資格爬到金鑾殿上上朝,。)
由于道路漆黑,那些眼神不好,,手中燈籠光線不明的官員在上朝途中,,經(jīng)常發(fā)生掉入河中歷史的慘劇。
而由于明朝初期的官員俸祿極低,,(知縣也只不過糧俸50石,,而且只發(fā)實物和洪武寶鈔,由于朝廷濫印寶鈔,,造成了相當(dāng)程度的通貨膨脹,,在此基礎(chǔ)之上,官員們的俸祿還要實際縮水一大截,。)
官員俸祿太低,,也就造成了許多光源,,拿不出太多的錢請奴仆,甚至購買馬匹,。
畢竟養(yǎng)馬的開支比養(yǎng)一個奴仆還要多,,低廉的俸祿,也就造成了許多官員經(jīng)濟上的拮據(jù),。
所以許多官員只能硬生生的靠步行的方式上朝,。
諸君可以試想一下,等你七老八十,,好不容易爬到了京官的位置,,卻要面對凌晨三四點鐘起床,趕路上朝的窘境,。
因為朱元璋的早朝,,一般在早上5:00左右。
因此當(dāng)時有許多官員,,萌生了棄官歸鄉(xiāng)的念頭,。
當(dāng)時更有一句十分流行的話:
上朝如上墳,!
但朱元璋可沒那么好糊弄,,朝廷給你官做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要回鄉(xiāng)逃避,,就是大不敬,,藐視朝廷。
不肯入仕大明,,不接受朝廷的征召,,也有許多人因此而獲罪。
……
每日早晨大概4:00便起床的朱雄英,,先是圍著坤寧宮跑上兩圈兒,,然后再晃晃悠悠的一路小跑到勤政殿,準(zhǔn)備上朝,。
畢竟就住在宮里,,倒也不用像外頭稍遠(yuǎn)一些的那些大臣一般,早早的3點多鐘就要起床,。
長期這么堅持一鍛煉,,反而覺得自己身輕體泰。
有時還能在時間富余的情況下,,一路小跑跑到那城頭之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城外的一些官員陸陸續(xù)續(xù)趕來上朝,。
……
卯時馬上就要到了,。(凌晨5點,。)
遠(yuǎn)遠(yuǎn)的便能夠看見一種官員已經(jīng)魚貫進(jìn)入宮門。
翰林編修(史料編纂)兼國子助教(相當(dāng)于清華大學(xué)教授)錢宰不禁有些開始焦急了起來,。
一路小跑的,,招了招手。
“等一等,,等一等,。”
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翰林編修錢宰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亂糟糟的,,跟著文武群臣行禮面圣,,山呼萬歲!
那金鑾殿,,御階之上,。
長孫殿下朱雄英戰(zhàn)力在朱元璋的龍椅一旁,如果說是第一次上朝,,是算碰巧半路闖入,。
這第二次確是他正兒八經(jīng)參加早朝,心中激動,,難以抑制,。
當(dāng)然也就是朱元璋這樣的主,才能有機會天天現(xiàn)場觀摩上朝的情景,。
畢竟自古以來許許多多的帝王,,基本上很少有君王能夠保持天天上朝。
但朱元璋是個工作狂,,日不上朝,,便閑的慌。
……
……
群臣剛剛叩拜完畢,。
朱元璋有些不滿的看了看那最后闖入的翰林編修錢宰,,鼻子重重的一哼哼。
“翰林錢宰何在,?”
聽得朱元璋親自點自己的名,,翰林編修錢宰有些慌慌張張的走出隊列,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莫非自己差點遲到,?眼下這個老皇帝要發(fā)作自己了嗎?
“微臣在,”翰林編修錢宰恭恭敬敬的拿著笏板行禮,。
朱元璋手指頭毫無規(guī)律的敲擊的龍椅的把手:“錢翰林吶,,之前你數(shù)次上奏,說什么…你年老體衰,,懇請致仕歸鄉(xiāng),,咱不是說過嗎?帶你家手頭《元史》編纂完畢,,咱就放你歸鄉(xiāng),,可你是心中懷有怨恨,還是怎么的,?”
“陛下言重了,,微臣豈敢?”嚇的那翰林編修錢宰哆哆嗦嗦的撲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