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顏作為元軍統(tǒng)帥,,無論從戰(zhàn)術(shù)上講,,還是從戰(zhàn)略上講,,都是最好的目標(biāo),干掉伯顏一直是許光漢的目標(biāo),,幾次想找他好好談?wù)?,無奈他的守衛(wèi)太多,不能得手,,只好放棄,。在制訂作戰(zhàn)計劃時,廖勝功又要派許光漢去和伯顏聊聊,,李雋當(dāng)場否決了,,說十架火炮正好派上用場,要伯顏嘗嘗火炮的厲害,。
李雋的提議立時得到文天祥他們的支持,,這事就這樣敲定了。為了這次行動,,黃永善連夜把火炮固定在炮架上,,由于制退裝置沒有造出來,只好退而求其次,,使用剛性裝置,,射速雖然大為降低,也還能用,,只要用得好,,做掉伯顏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一想到十炮齊發(fā)干掉伯顏的情景,,李雋忍不住興奮起來了,,說話的嗓門都大了許多。興奮具有傳染性,,他的喜悅立時感染了站在他身邊的廖勝功文天祥趙僉他們,,還有那些炮手。
炮手們把炮彈塞進炮管,,點燃引信,,一團火光閃過,炮彈劃著美妙的拋物線直向伯顏飛去,,第一輪炮彈并沒有擊中伯顏,,落在他附近爆炸。
這批火炮要是用現(xiàn)在話來說是樣品,,根本就沒有通過檢驗,,存在的問題很多,準(zhǔn)性差點也是情理中事,,李雋很是理解,,鼓勵炮手們道:“不錯,不錯,就是差了點,。再來,,再來?!?p> 炮手們把炮彈裝好,,再一次點燃引信,炮彈又朝伯顏飛去,。
第一輪炮彈就在身邊爆炸,,阿剌罕急切地提醒伯顏:“丞相,這里危險,,你趕快離開,。這里交給我?!?p> 伯顏生來膽量大,,不把危險放在眼里,曾經(jīng)力排眾議冒險從洪水里渡過,,拒絕道:“不行,,我不能離開?!痹捯魟偮?,一發(fā)炮彈對準(zhǔn)他飛來,阿剌罕吃了一驚,,大吼一聲:“丞相,,小心!”和身撲上,,把伯顏撲在地上,,用身體壓住他。
阿剌罕的作為提醒了親兵,,那些忠誠的親兵一齊撲了上來,,把兩人壓在身下,疊起了一個高高的羅漢,。連續(xù)三發(fā)炮彈落在人堆上,,炸了個血肉橫飛。
李雋在遠處看見,,心想要是沒有伯顏這個讓人頭疼的對手,,這仗就好打多了,興奮得叫起來:“打中了,,打中了,?!绷蝿俟臀奶煜橐彩桥d奮不已,一臉的喜悅,。
上次那么多zha藥包都沒有把伯顏炸死,,就在于他的親兵用身體給他當(dāng)了一回肉盾。李雋很不放心,,道:“別停,,再打,把所有的炮彈全部打過去,,一發(fā)不留?!?p> 炮手得令,,一鼓作氣把上百發(fā)炮彈全扔過去了,又有不少落在人堆上爆炸,。李雋笑呵呵地道:“這下,,伯顏逃不了啦?!?p> 文天祥和廖勝功也是猛點頭,,道:“沒有了伯顏,韃子就沒有指揮,,可以趁混亂之時全殲掉,。”
“是啊,。怎么趙良淳還不到,?”李雋有點心急地道:“這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錯過了就沒有了,,他再不來問題就大了,。”沒有了伯顏,,趁元軍混亂發(fā)起猛攻,,憑現(xiàn)有兵力打敗元軍不會有問題,不能全殲,,戰(zhàn)果會小很多,,由不得李雋不焦急。
“是啊,?!蔽奶煜樯畋碣澩溃骸斑@個趙良淳,,怎么還不到,?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片清越嘹亮的聲音從蒙古大營后面?zhèn)鱽?,驚天動地,,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這聲音對于李雋來說太熟悉了,,他在朝鮮戰(zhàn)場上聽過無數(shù)回,,不用想都知道是沖鋒號的聲音,大喜道:“來了,,他還來得真及時,。”
“是啊,?!蔽奶煜辄c頭贊同。
廖勝功的點評是:“趙將軍真是不同凡響,,時機掐得真準(zhǔn),,我們剛剛干掉伯顏他就到了?!?p> “不然,,他還叫趙將軍嗎?”李雋不無贊許地說,。
緊接著,,就是一片悶雷似的響聲傳來,李雋定睛一瞧,,只見遠處一道流暢的水線正向蒙古大營漫來,。水線所到之處,雪花飛揚,,一片美麗景象,。不要說此時的李雋心情特別舒暢,什么東西看在眼里都是美不勝收,,十幾萬大軍濺起的雪花本身就很美麗,,很壯觀,可以說是奇觀,,讓人嘆為觀止,,對于此時的李雋來說就是錦上添花了,喜上加喜,。
文天祥的心情也不錯,,以詩人的口吻點評:“千軍飛雪,人間奇觀,,嘆為觀止,!”
廖勝功以軍事家的眼光點評說:“從這雪花看就知道陣勢整齊,,這是訓(xùn)練有素的精銳之師。他們一壓上來,,就成泰山壓卵之勢,,韃子的崩潰只在眼前了?!?p> 趙良淳也是一員良將,,絕對不會錯過時機的,道:“黃漢將軍,,你帶領(lǐng)步兵從中央突破,。騰沖將軍,你帶領(lǐng)一萬騎兵從左翼迂回,,我?guī)ьI(lǐng)一萬騎兵從右翼包抄,。”
元軍敗勢已成,,失敗已成定局,但是數(shù)十萬大軍敗退下來,,敗兵之多難以想象,,要是不能盡可能多殲滅掉,一旦給收攏,,重整戰(zhàn)斗隊形的話,,憑蒙古人的武勇又將是一支可怕的軍隊,趙良淳深知這個理,,決定用騎兵包抄,,拉成一張大網(wǎng),把元軍網(wǎng)住,,然后配合臨安軍隊分而殲之,。
“得令?!秉S漢和騰沖領(lǐng)命行事,。
黃漢個子不高,但是精悍過人,,好象精力無窮無窮似的,,往那里一站給人的感覺仿佛是一座大山,無法撼動,。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信息就是泰山向他壓來,,他也擋得住。拔出刀舉在頭上,,大聲訓(xùn)話:“弟兄們,,這就是臨安,,皇上就在前面,用我們手中的鋼刀殺光韃子,,用韃子的頭顱當(dāng)貢品,,獻給皇上?;噬先f歲,!大宋朝萬歲!”
他個子不大,,嗓門倒挺大,,好象一面擂響的重鼓,他的話士卒們聽得清清楚楚,,為他的話語鼓起了斗志,,血液開始沸騰了,眼里射出猛獸一樣的光芒,。
黃漢轉(zhuǎn)過身,,刀向臨安一指,大吼一聲:“殺,!”大步走在頭里,,率領(lǐng)步兵向元軍后背壓去。這位作戰(zhàn)風(fēng)格兇悍,,以善打硬仗著稱的步兵將領(lǐng)就此走向了他的軍事輝煌,。
黃漢是個天才的步兵指揮官,趙良淳一到廣州,,他就找到趙良淳毛遂自薦,,甘愿擔(dān)當(dāng)訓(xùn)練步兵的重任。趙良淳一見他就知道他不同凡響,,因為他的氣質(zhì)與別人不同,,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彪悍氣,還讓人感覺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趙良淳與他一席深談,,大為嘆服,和陳宜中一商量,,就任命他為步兵總教官(按:宋代貌似該叫教頭,。),訓(xùn)練步兵,。
他訓(xùn)練的步兵人人都有武勇精神,,敢于打硬仗,他的陣勢穩(wěn)固厚重,,不可撼動,,趙良淳感嘆之極地評價說:他的軍隊不是血肉之軀,,是釘子,往哪里一釘,,哪里就不可撼動,,就是韃子的騎兵也別想沖動他的陣勢,就是武穆復(fù)生,,也不過如此,。
宋朝少馬,騎兵不多,,以步兵為主,,然而宋朝的步兵很差勁,根本就擋不住騎兵,。當(dāng)然,,岳飛率領(lǐng)的岳家軍除外。趙良淳把他和岳飛相提并論,,說他的步兵可以擋住蒙古騎兵,,由此可以想象此人的軍事才干有多高。
趙良淳的點評不是張大其詞,,黃漢率領(lǐng)的步兵向元軍后背壓去,,無邊的殺氣彌漫在空際,好象無形的泰山一般,,讓元軍心悸神動。
元軍和黃漢的步兵一接觸,,方才在道近戰(zhàn)砍殺不是元軍的專利,,宋軍可以比他們做得更好,嫻熟的砍殺動作讓他們一向自詡的彎刀技術(shù)再也發(fā)揮不出來,,中者不死則傷,。在黃漢率領(lǐng)下的步兵好象一把巨斧,迅速把元軍一分為二,,彼此互不呼應(yīng),。
黃漢是個天才的軍事指揮官,知道元軍已給包圍,,逃走的可能性不是太大,,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分割元軍,把元軍分割成互不聯(lián)系的小塊,,好逐個擊破,,分而殲之。在他指軍下的步兵好象鑿子,,一點點地把元軍鑿成一小塊一小塊,。
全軍都打得不可開交,,趙僉只有站在李雋身邊看熱鬧的份,不免手發(fā)癢,,向李雋請戰(zhàn)道:“皇上,,讓我們上吧?;噬?,你讓別人吃肉,也得給我們點湯喝啊,。弟兄們的嘴都饞死了,。”
“好你個趙僉,,拿別人做擋箭牌,,自己想打就明說嘛?!崩铍h看著趙僉笑言,。
趙僉有點訕訕的不好意思,道:“皇上圣明,?;噬希阒懒?,還讓人家站著看戲,,存心折磨臣?!?p> 看著趙良淳那些我的好事給別人搶的不爽樣子,,李雋真想笑,揮揮手,,道:“去吧,。動作要狠,要猛,,專找硬骨頭啃,。”
“遵旨,。謝皇上,。”趙僉興高采烈地率領(lǐng)玄甲騎兵投入戰(zhàn)斗,。
蒙古軍隊能夠縱橫歐亞大陸,,不是靠幸運女神的眷顧,靠的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雖是失敗不可避免,,仍是不亂,,沉著應(yīng)戰(zhàn),不少人聚在一起作困獸之斗,。對于蒙古軍隊,,李雋是下過功夫的,很是了解,,就是趙僉不請戰(zhàn),,他也要打出他手中最后一張王牌,把那些作困獸之斗的元軍拔掉,。
趙僉的軍事才干也是不凡,,自然明白李雋的用心,專找那些負(fù)死頑抗的硬骨頭下手,。玄甲騎兵潑風(fēng)一般沖入,,手里的寶刀發(fā)著讓人心悸的寒光,劃出一道道優(yōu)美流暢的曲線,,元軍士卒紛紛中刀倒地,,不是沒頭,就是四肢不全,,或是給一劈為二,。
玄甲騎兵是宋軍中最富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士卒組成,選了又選,,裝備極其精良,,訓(xùn)練嚴(yán)格,戰(zhàn)斗力極強,,李雋評價說就是著名的霍去病統(tǒng)率的八百壯士也不外如是,。所過之處必是一地碎肉,血肉橫飛之景象,。
一個地方解決掉了,趙僉指揮玄甲騎兵立時沖入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清理下去,,不一會功夫,那些頑抗之?dāng)辰o清理干凈,。
許光漢是個優(yōu)秀的特種部隊指揮官,,很能把握戰(zhàn)機,把戰(zhàn)斗效果最大化,,放火任務(wù)一完成,,特種部隊立時由保護者轉(zhuǎn)變成催命鬼,十人一小組,三個小組為一大組,,分散行動,,專找元軍指揮官的晦氣,暗殺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乃至象阿剌罕這樣的將領(lǐng),。他們精于暗殺,,多次進出元軍大營,把元軍的情形摸得很熟,,這一放手施為,,不知道有多少元軍軍官死在特種部隊手上。
特種部隊制造混亂,,玄甲騎兵負(fù)責(zé)清除硬骨頭,,黃漢的步兵負(fù)責(zé)分割元軍,元軍給分割成東一簇,,西一塊,,彼此之間無法支援,全軍覆沒之勢已成,。
要是把伯顏大軍全殲在臨安城下的話,,將是天大的勝利,就是岳飛指揮的那些戰(zhàn)役也不能與之相比,,將成為宋朝歷史上的神話,。文天祥不住點頭,熱淚盈眶道:“真是不敢相信,,太難以相信了,。”
對于文天祥來說,,這變化來得真是太快了,,快得讓他難以相信。元軍初到皋亭山時,,文天祥不得已到元軍大營求和,,回想那時的光景是何等的讓人無法接受,朝中一片混亂,,謝道清都“仁慈”地給群臣發(fā)了路費(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是遣散費),,南宋覆滅只是指顧間事。正是李雋臨危受命,,扭轉(zhuǎn)了危局,,守住了臨安,才有今日之大勝。
伯顏率領(lǐng)五十多萬大軍來到臨安城下,,要是全軍覆滅的話,,將是宋朝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大勝仗,就是岳飛取得朱仙鎮(zhèn)大捷,,郾城大捷也不能與之相比,,回想這一切的一切,恍若隔世,,由不得文天祥不激動,。
李雋也是不敢相信,回想當(dāng)初乍一明白自己居然成了忽必烈的對手時,,就覺得頭好大,,忽必烈可不是好惹的,雄材大略,,千古稱頌,,和他鉚上了,后果著實不大妙,。沒想到,,經(jīng)過自己一番努力,不僅守住了臨安,,還要取得一個空前的大勝仗,,如此規(guī)模的勝仗在宋朝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真是感慨萬千,。
親兵七手八腳地把尸體雪塊泥沙搬開,,終于露出阿剌罕,兩個親兵忙把這位猛將拉起,,只見他背上中了好幾塊彈片,,大腿上也有一塊彈片,鮮血汨汨流出,,忙給他包扎,。
伯顏給阿剌罕壓在身下,親兵忙把他扶起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適才那個生龍活虎的伯顏,。伯顏一身血污,不知道中了多少塊彈片,,最讓他們震驚的是,左臂只有一點皮肉與膀子相連,,不用想都知道,,伯顏左臂廢定了,鮮血象水一樣從傷口涌出來。
一個親兵急急地叫道:“丞相,,丞相,。”
伯顏吃力地睜開眼,,狠狠瞪了一眼親兵,,親兵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叫了,。俗話說的虎死威在,,伯顏雖然傷得不成樣子,威嚴(yán)仍存,,親兵哪敢再叫,。伯顏這也是不得已,要是他重傷在身的消息傳出去,,本就難以支撐的元軍必然是軍心渙散,,轉(zhuǎn)瞬就會全軍覆滅。
在伯顏的示意下,,親兵把他扶起,,伯顏吃力地把情勢打量一番,道:“快,,組織撤退,。”眼前的敗勢已成,,宋軍正在廖勝功的指揮下集中優(yōu)勢兵力聚殲分割之?dāng)?,已?jīng)無力回天,不要說伯顏就是起成吉思汗于地下也不能扭轉(zhuǎn)敗局,,撤退是最明智的選擇,。
伯顏話一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伯顏以硬朗著稱,,給李雋一通猛轟,受傷之重是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他就是再硬朗十倍也是挺不住,。
一個親兵急切之下就要叫聲“丞相”,給阿剌罕飛起一腳踢飛,,罵道:“叫什么叫,?丞相還沒死,你哭什么喪,?怕將士不知道丞相出事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見機不快的親兵,,指著一個身材和伯顏差不多的親兵道:“你把丞相的盔甲穿上,和我去收攏將士們,?!?p> 要是伯顏生死未卜的消息傳出去,對于此時的元軍來說無異于天崩,。要是有個冒牌貨,,混亂之中的元軍難以辯認(rèn),反倒可以起到穩(wěn)定軍心的作用,。
親兵領(lǐng)命,,穿上伯顏的盔甲,騎著伯顏的戰(zhàn)馬,,和阿剌罕去收攏元軍,。
此時的元軍已經(jīng)給分割成無數(shù)塊,只是由于宋軍總兵力并不占優(yōu),,不能全面聚殲,,只能集中優(yōu)勢兵力一塊一塊地殲滅,要不然的話說不定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饒是如此,,只要再過一陣子,隨著被殲滅的元軍越來越多,,廖勝功可以使用的機動兵力就越來越多,,就可以投入更多的兵力殲滅元軍。因而,,留給阿剌罕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阿剌罕是名將,能夠獨擋一面,,明白形勢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交待一句:“把丞相照顧好?!绷⒓磶ьI(lǐng)親兵向最近一塊元軍沖去,。伯顏的親兵是千挑萬選的精兵,戰(zhàn)斗力極強,,一下沖入陣?yán)?,和這批元軍匯合。阿剌罕馬上帶領(lǐng)他們沖入下一個地方,,不一會兒功夫,,就給他收攏了不少。
在戰(zhàn)場上可怕的不是得勝之師,,而是死里求生的軍隊,,正是基于此《孫子兵法》才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的名句,韓信才會有背水列陣的經(jīng)典戰(zhàn)例,。
阿剌罕的出現(xiàn),給危急中的元軍以生路,,激起了他們的求生意志,,不斷有元軍向他們靠攏,好象滾動的雪球,,越滾越大,,不多一會兒功夫就聚集起幾萬人。
廖勝功發(fā)現(xiàn)不妙,,立即要趙僉帶領(lǐng)玄甲騎兵去突擊,,同時再調(diào)動黃漢的步兵壓上去,準(zhǔn)備把阿剌罕吃掉,。阿剌罕吃道時機稍縱即逝,,根本就不想和廖勝功糾纏,派出一支元軍打掩護,,集中兵力向右上角的薄弱地方突擊,,一舉突破了包圍圈,元軍立即象潮水一樣潰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