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李光勝再也沒有找過夕兒的麻煩,雖然夕兒也不知道魏剛為什么要幫她,,但是至少能擺脫李光勝的折磨,,她還是挺感激魏剛的,。
這幾天,她悄悄的勘察了營地的布局,,發(fā)現(xiàn)只有后山的出口把守相對松懈,。后廚士兵挑水時均可通過此處進出,,只是無論是誰挑水,李光勝都會從旁緊跟著,。到底怎么才能擺脫他呢,?還有怎么才能帶上小寶呢?夕兒十分困惑,。
這廂,,李光勝每日見著夕兒都很不是滋味,氣得牙癢癢,。但是又畏于魏剛的權(quán)勢,,所以他每次都只能強忍著。但是越是忍耐,,他的心底便越來氣,,不管夕兒做什么他都覺得是在挑釁自己。
李光勝思來想去好幾日,,覺得還是不能這么便宜夕兒,。那到底該如何是好呢?在他無休止的來來回回的跺腳聲下,,終于磨破腳底的想到了一個隔山打牛的好主意:既然不能直接欺負(fù)葉夕,,看段小寶和他關(guān)系不錯,,那就從這小鬼頭下手吧,。想好之后,他便急切的朝著伙房走去,。
“段小寶,,將這盆菜端到刀兵營去!”李光勝對著小寶饒有趣味的吩咐道,。
“是,!”看著李光勝手里的鞭子,小寶趕緊答應(yīng)下來,,小跑著去端剛煮好的菜,。
小寶端起菜盆,剛走過李光勝的身前,,“撲通”一聲,,就被李光勝絆倒在地。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李光勝便開始發(fā)作:“你個小兔崽子,,這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這可是送去刀兵營的菜,!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說完便揮起了手中的毒鞭。
夕兒聞言,趕緊飛撲過去護住小寶,,繼而說道:“廚長大人,,小寶還是個孩子,他是無心之失,,您就饒過他吧,!”
“饒過他?不可能,!你讓開,,要不然連你一塊兒打!”李光勝兇狠的目光宣泄著對夕兒的不滿,。
夕兒死死的抱住小寶,,并沒有絲毫要松手的念頭,懷里的小寶早已嚇得淚流滿面,,本能的抓住了夕兒的衣襟,。
“你們都看見了吧,可不是我要打葉夕,,是他自己死命護住這小子,,我打的是這小兔崽子,可不是他,?!崩罟鈩贈_著周圍的人吼道,他心底可是愿意打夕兒得很,,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他此時故意的這么一說,只是為了日后好像魏將軍交代,。
李光勝說完便下著死手的打了下去,,夕兒死死的護著小寶,盡量讓鞭子落在自己身上,??膳f傷未愈又添新傷的夕兒也不過是一介弱質(zhì)女流,此時的她痛得連聲都發(fā)不出了,,只覺得每一鞭打在身上都好似刀子在剜肉一般,。
夕兒雖然拼命的護住小寶,但這護住了后背護不住前胸,,護住了胸口護不住胳膊與腿,。小寶哪能受得住這樣的疼痛,整個伙房都充斥著他的叫慘聲,。
這廂李光勝打得正起勁兒,,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聽著小寶的慘叫,夕兒充滿痛楚的眼眸里忽然有了慌亂之色,,就猶如幼時被周老大打時的慌張一樣,。彼時的她也如小寶這般叫喊著,期待著好心人來救救她,,然而最終等來的都只是更多的傷與痛,。
夕兒努力的睜開了眼,看著懷里人兒的慌亂無助,,夕兒的眼淚如清泉般涌出,。看著夕兒的難受與痛楚,,李光勝舒服極了,,抬起手又是一鞭,正巧鞭子劃過小寶稚嫩的臉頰,,頃刻鮮血滲了出來,。“啊……好痛,!救命呀,!”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小寶雙手捂住傷口的慘叫起來,。
小寶臉上的血跡,,徹底擊退了夕兒心中的理智。她的腦子似充血了一般,,最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向李光勝吼道:“住手,!我是翊王妃!”第一次,,她覺得這個身份對于她來說有點兒用處。
聽見夕兒的叫喊,,李光勝先是頓了頓,,繼而帶著奸笑的說道:“你剛說什么?你是什么王妃,?哈哈哈哈,,那我還是皇上啦!”顯然李光勝并不相信夕兒的話,。
“這是太后賜給我的玉佩,,見玉佩如太后親臨!”夕兒放開小寶,,艱難的從袖中取出臨行前太后所贈的玉佩,。
見著玉佩,,李光勝突然兩眼發(fā)光,他一介粗人當(dāng)然不知道太后的玉佩長什么模樣,。不過這玉佩看起來挺貴重的,,應(yīng)該挺值錢,于是一把奪過夕兒手中的玉佩說道:“從今以后這玉佩就是老子的了,,今天看在這玉佩的面兒上就繞過你們了,!”說完,扔了鞭子,,把玩著玉佩便出了伙房,。
夕兒見李光勝出了伙房,才松了一口氣,。趕緊用盡最后的力氣,,將身旁的小寶拉近懷里,虛弱的問道:“小寶,,你沒事兒吧……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毖蹨I也隨即流了下來,。
“哥哥,我沒事兒,,你剛剛說你是王妃,,是真的嗎?”小寶一邊捂著傷口,,一邊驚奇的問到,。
“小寶……我……以后再和你細(xì)說,現(xiàn)在……我好想休息一會兒,?!毕簩嵲谑峭吹谜f不出話了,她真的好想休息一下,。
聞言小寶便乖乖的抱著夕兒,,讓她能稍微倚著他一點兒,不再多問了,。
伙房里的人剛聽到夕兒的話也震驚異常,,然也只是片刻而已,后來大家便想著:他本就是個男人,,怎么可能是王妃呢,?肯定是被打傻了才這么胡編亂造。接著大家便竊竊私語的做各自的事兒了,。
良久,,夕兒還是一動不動的抱著小寶,。其實不是她不想動,只是她真的動不了,。她的嘴角早已滲出鮮血,,身體好似有無數(shù)只蟲蟻在啃噬。
今日李光勝可算是泄了狠,,既打了人還得到了寶貝,,心底早就樂開了花。所以連走路都哼上了小曲兒,,手里的玉佩一直在眼前晃動個不停,,怎么看也不夠。
“站住,,你手里拿的什么,?”正當(dāng)李光勝自嗨得起勁兒時,軒轅翊和他的得力軍師易水寒,、魏剛剛巧在他跟前路過,。軒轅翊晃眼兒覺得李光勝手中之物甚是眼熟,于是便開口問道,。
“拜見王……爺,、易軍師、魏將軍,,這東西是……小的的私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李光勝突然有些慌張起來,,連忙叩首道。
“呈上來,!”軒轅翊見這廝說話吞吞吐吐,,心底已有些不悅。
李光勝膽怯的將玉佩呈到了軒轅翊跟前兒,?!斑@真的是你的私物?”軒轅翊寒眸已附上殺氣,。
“王爺,這不是太后娘娘與先帝的定情之物嗎,?”旁邊眼尖的易水寒立馬認(rèn)出了所呈之物,。
“說你是如何得來的?”軒轅翊強忍殺氣問到,。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這……并不是小人之物,這是……伙房里新兵帶來的,,小的只是拿來瞅瞅,。”李光勝此時才意識到這玉佩事關(guān)重大,,一個不小心他就得掉腦袋,!這本就是葉夕的東西,那就不要怪他禍害他了,。
“帶路伙房,!”軒轅翊有些想不通:這玉佩母后可是從不離身的,為何會流落民間,?難道宮里出了盜賊,?要是被他抓住一定要讓這人生不如死!想到這,,軒轅翊握著玉佩的手不斷收緊,,眼底殺氣漸盛。
聞言,,李光勝趕緊連滾帶爬的引著軒轅翊一行往伙房去了,。
“王爺,就是這個家伙,,就是他拿來的玉佩,!”李光勝惡狠狠的指著還坐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夕兒說道。
“葉夕,,你這是怎么了,?”魏剛一進門便看見夕兒與小寶抱作一團,身上染滿了鮮血,,于是不自主的詢問其起來,。
“你就是偷玉佩之人?抬起頭來,!”軒轅翊歷經(jīng)沙場數(shù)十年,,對于鮮血早已見怪不怪。此時他只關(guān)心玉佩,,可沒有閑功夫在這聽人聊天,。于是眸中寒光漸盛,帶著殺氣的問道,。
聞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夕兒緩緩放開了懷中的小寶,艱難的想要站起身子,,但腿卻怎么也帶不上勁兒,,魏剛見狀,,趕緊上前將她攙了起來。
倚靠著魏剛,,夕兒終于站了起來,。軒轅翊顯然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一只手冰冷的探到了夕兒跟前,,使勁兒的抬起了夕兒聳耷著的腦袋,。
然而,夕兒抬頭的一瞬間,,軒轅翊頗為震驚的后退了一步:“你是葉……,?”
夕兒勉強維持著清醒,艱難的沖軒轅翊擠出一個微笑,,緩緩的抬起手取下了頭上的束發(fā)帶,。頃刻青絲飛揚,和著夕兒此刻被鮮血染紅的白色伙兵服,,美得攝人心魄,,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迷亂了。
“王爺,,好久不見,,咳咳……?!毕浩D難的說著話,,一口鮮血隨之而出。
“王爺,,她是,?”易水寒自問見過不少美女,但這般通靈脫身的美女倒還是第一次見,,于是不由自主的問道,。
被易水寒這么一問,軒轅翊突然有些尷尬,,頓了頓說道:“本王的王妃,!”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李光勝連忙跪下求饒,。魏剛忽覺自己此刻的姿態(tài)不恰當(dāng),但心底還是想讓夕兒在他肩上多靠一會兒,。
易水寒眼底顯露著歆羨,,但是以他從小學(xué)醫(yī)的火眼金睛來看,眼前的女子此刻已傷得不輕,,所以眼里更多的是心疼,,于是對著軒轅翊說道:“王爺,王妃可傷得不輕,,要盡快醫(yī)治才行,!”
聞言,軒轅翊才重新審視著夕兒渾身的傷,,眉頭微皺的問道:“是誰打的,!”他雖不喜歡夕兒,但說什么夕兒也是她翊王府的人,,到底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王爺,就是這個壞蛋,,就是他打的哥哥……不對,!是王妃!”小寶聞言,,看了看遍體鱗傷的夕兒,,于是惡狠狠的指著李光勝說道。
“來人,,將這人拖出去鞭打致死,!”軒轅翊怒吼道,敢惹他的人,,這就是下場,。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人并不知道她是王妃呀,,王爺饒命!”李光勝邊被拖走,,邊求饒道,。
“王爺,小寶的傷……”還未說完,,夕兒便兩眼發(fā)黑便暈倒在了魏剛懷中,。
軒轅翊惡狠狠的看了魏剛一眼,從他懷中將夕兒奪了過來,,畢竟在大家眼里這人是他的妻子,,這樣被別人抱著,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
“易水寒,,帶上你的藥箱,來我營帳!”感受著夕兒的氣息越來越弱,,他有些無奈起來,。夕兒好歹也是心兒的好姐妹,要是在他軍營里有個好歹,,回去他可不好跟心兒解釋,。
軒轅翊剛把夕兒放在了床榻之上,易水寒便急切的為夕兒診斷了起來,。
軒轅翊看著臉色蒼白的夕兒,,回想著自己好像總共才見過她三次:第一次是皇宮夜宴上的琴音引碟,世人驚其為天人,;第二次是在母后宮中與她四姐的一場鬧?。坏谌问窃陴┨旌优系呐加?,在心兒的雅湘居前,。細(xì)細(xì)想來,好像婚后他們還不曾見過面,,他對她的冷落,,她一直滿不在乎,為何這次又跟隨著來到了邊關(guān)呢,?軒轅翊有些想不通,。
“王爺,王妃已服了我的清火丸,,能抵御一陣子因為炎癥而引起的身體發(fā)熱,。但是王妃身上的傷必須馬上敷藥,否則會落下病根,!”
易水寒的話打斷了軒轅翊的思緒,,他寒眸清掃了一眼眉頭緊蹙的夕兒,說道:“那就趕快敷藥,!”
“這……”易水寒稍有遲疑,,但又想著醫(yī)者父母心,便顧不了這么多了,,于是雙手伸到了夕兒的衣襟處,,正欲解帶時,突然聽見軒轅翊一聲悶哼道:“易水寒,,你找死,!”
易水寒的雙手瞬時僵住了,連忙慌亂的解釋道:“王爺,,是你讓我為王妃上藥的啊,,上藥當(dāng)然要寬衣,,要不然怎么上啊,!再說醫(yī)者父母心,,我可沒有什么壞心思!”
“藥留下,!你出去,!”軒轅翊不知為何見著易水寒給夕兒寬衣解帶就渾身不舒服?他自己也想不清楚,,可能只是這個男權(quán)社會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吧!既然娶了,,就算是名義上的夫人,,那也是他的人,容不得別人半點兒覬覦,。
聞言,,易水寒一頭霧水,留下藥悻悻的離開了營帳,。
營帳里,,軒轅翊不停搗騰著碗里的藥,氣氛甚是異常,。也難怪,,他與心兒一直都相敬如賓,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女人的身體呢,?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所以他的緊張與不安也是在所難免的。
過了良久,,軒轅翊緩緩的來到了夕兒跟前,,放下藥碗,閉上寒眸,,開始給夕兒解帶寬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軒轅翊總算閉眼脫掉了夕兒的外衣,,心底也不斷的暗罵道:本王長這么大還沒給人脫過衣服!這是誰做的衣裳,,這么難脫,!
終于又過了良久,軒轅翊好不容易的脫掉了夕兒的另一件衣裳,,接下來就只剩下里衣了,。
“啊……好痛……”里衣與夕兒的血肉早已貼合在一起,,此時的脫衣就好似在換皮一樣,夕兒忍不住慘叫了出來,。
聞言,,軒轅翊不自主的睜開了雙眼,然而瞬間被眼前的一幕慎了一跳,,他不是沒見過傷口,,也不是沒見過這么多傷口,他只是沒見過在這么美麗的身體上布滿這么多傷痕,。在這雪白如脂的身體上,,這些傷痕顯得更為慎人。
看著夕兒身上舊舊新新的傷痕,,軒轅翊滿是困惑與好奇:葉瀾夕好歹也是葉大將軍的女兒,,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舊傷痕,看起來這些疤痕已過了好些年,。葉承光一身正氣,,還不至于在家毆打女兒吧!
然而,,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雖然不滿傷痕,但是也難掩這副軀體的美麗,,說實話他確實被引誘到了,。他的雙眼開始迷亂起來,雙手不自覺的附上了夕兒胸前的玲瓏,。他的唇角開始發(fā)干,,正欲低頭摘取夕兒紅唇上的凝露時,軒轅翊的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皇兄軒轅澤的身影,。他早就聽說了宮宴那晚軒轅澤臨幸了葉瀾夕,,想著身下這個被皇兄染指過的軀體,他忽然覺得惡心異常,。
軒轅翊忽然冷笑一聲,,自喃道:“這等不干凈的女人,本王一輩子也不會碰,!”繼而端過藥碗,,粗暴的給夕兒敷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