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攬月閣喝了酒,,回到客棧,,孫熙魚已經(jīng)押著銀子到來。
雙方交割清楚,,在那閑聊了會,,孫熙魚起身告辭,。丁云毅把他送到了門口,。孫熙魚卻忽然停下腳步:“丁公子,我知你是澎湖巡檢,,若是遇到海盜當(dāng)如何處置?”
丁云毅聽了一怔:“拿下,,法辦,!”
孫熙魚微微一笑,指了指樓下用餐的地方:“那里便有一個海盜,,丁公子何不擒來,?”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是個三十來所的精瘦漢子正在那里用飯,,神色詭異,,不時東張西望。
這人雖然看著不像好人,,但丁云毅心中疑惑:“孫先生,,你怎么知道此人是海盜?”
孫熙魚又是一笑:“大海上海盜如此之多,,每一股都有自己獨特標(biāo)記,,也可以遇到時候知道對方是誰。是朋友的,,避免誤傷,;是敵人的,大家拔刀子并肩子上,!”
丁云毅恍然大悟:“那這個是,?”
“你看他的胳膊上......”
書著孫熙魚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人卷起的袖子露出的胳膊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刺青,,是丁云毅從來沒有看過的,。
孫熙魚對此知之甚深:“這刺青叫烏摩勒伽,是烏色鬼,,凡是胳膊上紋著這樣圖形的,,全都屬于一股海盜。昔日的海盜王鬼王丸,!”
一聽到這個名字,,丁云毅的眼睛瞇縫起來:“鬼王丸?”
“正是......”孫熙魚只當(dāng)丁云毅不認(rèn)得,,又把鬼王丸的來歷簡單介紹了下:“鬼王丸素來不來福建,,這次不知為何派了人來?!?p> “先生怎么知道他是鬼王丸派來的,?萬一他是從海盜隊伍里溜出來的呢,?”丁云毅有些不太明白。
孫熙魚又是一笑:“你看他面前茶碗是如何放的,?”
丁云毅看去,,那海盜面前的茶碗放的果然與眾不同。茶碗蓋子被取了下來放到桌上,,上面還擱著一雙筷子,。
“一輪驕陽朝天映,兩道虹彩放光明,?!睂O熙魚說了兩句文理不通的話:“這是海盜間的暗號,意思是我在這里辦事,,是兄弟的請不要擋道,。”
丁云毅總算明白了,,原來海盜之間還有如此講究,。不由得對孫熙魚刮目相看,他不過是一個商人,,卻對海盜之間的黑話規(guī)矩知道的如此清楚,。
當(dāng)下冷冷一笑:“要知道他來這里為何還不簡單?請孫先生回去稍坐,,云毅去去就來,。”
孫熙魚轉(zhuǎn)了回去,,秦云和謝玄正在說話,,見到孫熙魚去而復(fù)返都有一些奇怪,孫熙魚大略說了一下為何如此,。
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丁云毅居然已經(jīng)挾持著那海盜進來,,那海盜在丁云毅的手里一點反抗余地也都沒有,。
孫熙魚目瞪口呆,這,,這也太快了吧,?
一把匕首頂在了海盜的身后,丁云毅讓秦云關(guān)好了房門,,然后壓著海盜肩膀讓他坐了下來,,忽然“噶啦”一聲,接著海盜發(fā)聲一聲慘呼,他的一只胳膊被丁云毅生生卸下脫臼,。
丁云毅下手之狠,,秦云是看到過的,也不足為奇,,謝玄和孫熙魚卻是見所未見,,睜大了眼睛什么話也都不敢說的盯著丁云毅。
“我說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另一只胳膊我也給你卸了下來?!倍≡埔憷淅涞氐?。
海盜疼得滿頭是汗,,連連點頭,。
“姓名?”
“段......段三兒......”
“你是誰的手下,?”
“......鬼王丸大人,。”
“來泉州做什么,?”
當(dāng)丁云毅這句話問出來后,,段三兒卻沉默在了那里。
丁云毅笑了笑,,把段三兒那只完好的胳膊抬了起來,,又把他的手平攤在了桌子上,忽然手起刀落,,痛不欲生的慘叫中,,段三兒一只手指頭被生生跺了下來。
“爺,,爺,,里面怎么了,要小的進來幫忙不,?”
段三兒連續(xù)的慘呼終于驚動了這里的小二,,聲音在外面響起。
孫熙魚打來了門,,掏出了幾文錢塞到了小二的手里:“幾個朋友在鬧著玩,,沒你的事?!?p> “哎,,知道了?!蹦玫搅速p錢的小二興高采烈:“爺有事盡管招呼小的,?!?p> 孫熙魚關(guān)好了門,驚魂未定的看向丁云毅,,卻只見丁云毅面無表情地道:“你想手指頭全都沒有嗎,?”
“爺,我說,,我說,!”段三兒額頭的汗水大顆大顆落下,強忍著疼痛說道:“鬼王丸大人的徒弟常陸鞏保田在澎湖被人殺了,,鬼王丸大人大怒,,要起全部手下,血洗澎湖,。后來鬼王丸大人的軍師東時先生勸大人先弄清楚澎湖和福建的情況再下手,,于是鬼王丸大人就派我來泉州了。爺,,我只是個打探消息的,,饒命啊,!”
丁云毅呼出了口氣,,鬼王丸知道常陸鞏保田死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再一想大事不好,,澎湖只有洪調(diào)元那幾個人,如何抵擋大股海盜,?
心中著急,,面上卻看不出絲毫異樣:“那個東時先生是誰?”
“來歷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人對他非常信任,,有什么事都要向他請教!”
丁云毅點了點頭:“鬼王丸有幾條船,,多少人,?”
“大小船只26條,400來號人,!”
丁云毅把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全部探聽清楚了,,正想把段三兒送官,忽然心中一動:“段三兒,,你要我取你的命還是把你送官,?”
段三兒大驚失色,這兩樣都是要命的,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爺,,爺,,饒命,饒命,,段三兒是被逼當(dāng)了海盜的,,爺饒了段三兒一條小命吧!”
“想要保住性命,,就給我放老實一些,,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丁云毅扶住他脫臼的肩膀,,趁段三兒不注意,,猛然一拉一抬,段三兒痛呼一聲,,脫臼的胳膊已經(jīng)復(fù)位,。
段三兒心里又是驚訝又是佩服,也不顧自己斷指處還在流血:“爺放了段三兒一條狗命,,從此后段三兒的命就是爺?shù)牧??!?p> 丁云毅也不理他,,心中牽掛澎湖,心急如焚,,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插翅飛回澎湖去:“孫先生,,我現(xiàn)在就和秦云回澎湖,告辭,!”
“等等,!”孫熙魚一下叫住了他:“丁巡檢,你這么回去只是白白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