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玄躺在床上,，感覺頭有些大,。
果然女人的眼淚是最值錢的,，即便是還沒長成的女孩,。
江若琳送他到門口,，竟是哭了出來,，沒有辦法他只能將他給羅小姐畫畫的事說了出來,，并夸下?？谡f聞香樓的姑娘們都追著讓他給畫畫,，但實(shí)際上他只給羅小姐畫了一幅畫而已。
起先她還不相信,，在李清玄繪聲繪色的描述后,，她信以為真，之后李清玄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川劇變臉,。
前一秒還“小李子,，別逞強(qiáng)，大不了以后我不說你就是了”下一秒就變成“果然是小龜公,，生辰的禮物別忘了,，我要周記的”,。
為了打發(fā)她走，李清玄只能稱是,。
“果然女人只會影響拔刀的速度,。”
李清玄暗道,，接著他沉沉睡去,。
……
翌日。
聞香樓,。
最近這兩天聞香樓主要在討論兩件事,，一件是關(guān)于趙小姐的變化。
趙小姐原本性格溫婉清淡,，對出臺最是不上心,，總是能拒則拒，一個月也不見開張兩回,。
雖然因此她反倒成了四大紅牌中人氣高價格最貴,，但是因?yàn)殚_張得太少，她的收入?yún)s是四大紅牌中最低的,。
之前她同城里周記的周公子打得火熱,，周公子更是要花錢給他贖身，吳媽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強(qiáng)求就同意了,，沒想到的是,，這趙小姐不知怎地，竟然反倒是自己不愿意了,。
聞香樓的姑娘們是百般不解,，對于她們而言，有男人為自己贖身那簡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趙小姐竟然不愿意,。
而且，她還一改之前清淡的性子,，從前拒絕的人如今竟然是來者不拒,，反倒是周公子苦苦求見，她卻一直拒絕,。
不過趙小姐與聞香樓一向有些格格不入,，如今她變得和契合聞香樓了，其他人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了,。
當(dāng)然這件事對于姑娘們來說只是茶余飯后的談資,，并且因?yàn)樵谕粋€屋檐下，對方又是地位比她們高了太多的紅牌,，即便是談?wù)撘捕夹⌒囊硪怼?p> 而另一件事就對每個姑娘而言,，都是關(guān)乎自己的切身利益了,，那就是重新找一個畫師。
畫師對于青樓姑娘們而言,，一方面能夠通過畫師的畫提升她們的知名度,，拓展客源，另一方面賣春閨圖也是她們的一項(xiàng)額外收入,。
原本春香樓有位老畫師,，老李頭，畫技高超還兼具賜福,，可惜前段時間在去給趙姑娘畫畫時突然暴斃,。
特殊能力的畫師，對于普通姑娘而言實(shí)際上也用不上,，所以她們現(xiàn)在只想著找一個手法好一點(diǎn)的畫師填補(bǔ)空白,。
姑娘們休息的內(nèi)堂，老鴇吳媽走進(jìn)來對其中一個姑娘說道：
“春花,，你老相好來了,，去一下，二樓十三號房,?！?p> 那姑娘喜滋滋地回應(yīng)：“好勒?！?p> “這老劉也真是專心啊妹妹,，他每次來都點(diǎn)你，也不膩味,?！?p> 旁邊一個姑娘不無嫉妒地說道，她暗瞅這春花姿色其實(shí)也一般,，她自信自己還比她要長得更好看一些,，她也曾嘗試勾引老劉頭，可惜那老東西便宜占盡卻根本不點(diǎn)她,。
“是啊,，是啊,，沒想到這老劉頭還是個癡情種,。”
其他姑娘也紛紛起哄,。
那被叫春花的姑娘有些羞澀地開口：“嗨,，你們不懂，這老劉頭說,，說我長得像他多年前走丟的女兒,?！?p> “咦……”
一眾鶯燕紛紛發(fā)出嫌棄的聲音，她們平時伺候客人什么奇葩都見過,，還沒見過老劉頭這樣的奇葩,。
“行了，趕緊去吧,?！?p> 吳媽打斷眾人的談話，接著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吳媽……”
就在這時一個姑娘突然叫住了她,。
“什么事？”
吳媽回頭問道,。
說話那姑娘走過去牽起吳媽的胳膊,，討好地說道：“吳媽，老李頭不在了,，我們是不是得找個新的畫師啊,。”
吳媽挺下來,，嘆了口氣：“哎,，咱尋仙城不是找不到嗎？畫得好的不愿來,，愿意來的又畫得不行,。”
那人又接著道：“哎,，吳媽,，尋仙城找不到，我看咱們是不是去臨江城找一個,?！?p> “是啊，是啊,，吳媽,，這事可不能耽擱太久?！?p> 其他姐妹也跟著附和,，這事關(guān)乎她們的切身利益。
“老李頭不在了,，不是還有小李嗎,？”
這時有一個姑娘突然提到了李清玄。
“小李啊……”
一個姑娘突然接過話題，沉吟片刻又道：
“小李還太小了,，雖然老李的確是想培養(yǎng)他來著,，但是他好像并沒有老李的天賦啊，可能還得再磨幾年,?！?p> 其他姑娘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都露出了認(rèn)同的神情,。
終于有人接話道：“是的,，小李還不行，我們得重新找個人,?！?p> 這時羅小姐恰好從門外走過，聽到了這一話,，頓時氣惱地沖了進(jìn)來,。
“老李給咱們聞香樓畫畫那么多年，一直盡心盡力,，他一直把小李當(dāng)接班人培養(yǎng)的,。怎么？他才剛走你們就要把小李趕走,，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羅小姐一席話讓在場大半的姑娘們都低下了頭，但是先前說話那女孩卻沒有松口,。
“羅小姐,，我知道你對那爺孫倆有感情，我們也有,，但是生意是生意,，大不了我們讓小李來當(dāng)小廝，我們可以讓他少干點(diǎn)活,，多給他些銀子,，等他畫功好了，再讓他接班,?！?p> “呵呵……”羅小姐忽然笑了，她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說小李畫功不行,？”
那姑娘一臉莫名其妙,，有些憤怒但礙于兩者的身份差距不好發(fā)作：“之前老李讓小李給我畫過畫的，小李確實(shí)畫得不行,?！?p> “哼哼……”羅小姐冷哼兩句,，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丫鬟道：“小茹,，去我房間把小李畫的那副畫拿來,。”
“是,，小姐,。”
身后丫鬟轉(zhuǎn)身去拿畫,。
羅小姐一臉戲謔地看著那個姑娘,，搞得那個姑娘有些不自在，她看向另一個被曾經(jīng)的李清玄畫過的姑娘,，對方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確認(rèn)她的看法。
吳媽一時間也不好發(fā)話,，片刻后丫鬟吧昨天李清玄的畫拿了過來,。
“這是昨天小李給我畫的?！?p> 羅小姐的語氣頗有些得意和炫耀,。
“哇……”
一眾姑娘們見到畫一時間有些驚訝得叫出聲來。
“這,，這,，這怎么可能，羅小姐,，你不能想要留下小李就把老李的畫拿出來說是小李畫的,。”
那姑娘仍不服氣,，像是想通了關(guān)鍵,。
“你！”
羅玉煙真的有些生氣了,，她揚(yáng)起手就想給那姑娘一個巴掌,，那姑娘趕忙后退，差點(diǎn)摔倒,，好在身后的人扶住了她,。
這時站在一旁的吳媽不得不出來控場。
“玉煙,，別生氣,。”
原來羅小姐的全名叫羅玉煙,。
吳媽走到中間,，接著她看了一眼那個姑娘又接著道：
“是不是真的我們叫小李過來一趟就知道了,，我也想看看他的畫功，他要是行我們就用他,，也省得再去臨江找了,。玉煙，你看這樣行不行,？”
羅玉煙看了看吳媽,，她終是不敢駁吳媽的面子，別看平常吳媽對她總是客客氣氣,，但是在聞香樓沒人真的敢挑釁吳媽的權(quán)威,。
“行?！?p> 她終是忍下脾氣,。
“小茹，去把小李叫來,?！?p> “是，小姐,?！?p> 丫鬟小茹聽到命令再次轉(zhuǎn)身離開內(nèi)堂。
差點(diǎn)被打的那個姑娘被旁邊的姑娘攙扶著,，姑娘們紛紛低頭細(xì)語,。
雖然都感嘆丫鬟留在房間的那副畫畫得好，但是卻都不相信那是李清玄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