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讓玖蘭城的街頭巷口變成了一片片歡聲笑語的樂園,。
似乎恢復(fù)了往日的安寧與祥和,,也讓人們忘記了暫時的煩亂與憂愁。
然而,,這份短暫的安寧卻被一陣又一陣的鼓聲給打破了,。
未時剛過,正是一天中最困頓的時候,,衙門口的兩頭大石獅子,,仿佛都在此時打著瞌睡。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間,,府衙外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擊鼓聲,驚醒了石獅子,,也驚動了府衙內(nèi)的人,。
時間不大,從府衙的后堂急匆匆的走出來三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身深藍色束衣長衫,,身材挺拔,,容貌不凡,眉宇間透著一股俠氣,,此人正是玖蘭城最有名的捕頭,,展廷展大人。
在展廷身后,,還跟著兩個青年男子,,一胖一瘦,胖的叫張山,,瘦的叫李斯,,都是玖蘭城的捕快,也是展廷的徒弟,。
一陣鼓聲過后,,從府衙外跑進來一位素衣老婦,老婦邊跑邊喊:“不好了,殺人啦,,殺人啦,!”
展廷聽到殺人了,趕緊迎過去詢問情況,。
那位老婦慌慌張張的說道:“俺在城西南的無名巷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死人~”
“咚咚咚,咚咚咚”
還沒等老婦把事情說完,,府衙外又傳來了第二陣鼓聲,,鼓聲過后,從外面跑進來一位六旬老漢,。
展廷把老婦交給了張山李斯,,又來詢問六旬老漢。
六旬老漢見到展廷,,焦急的說道:“我在城東南的木林街,,看~看見有一個死人!”
聽到又是一起殺人案,,展廷的眉頭緊皺,,神情也愈加嚴(yán)肅,當(dāng)即命令張山李斯帶人前往案發(fā)地點,,調(diào)查情況追拿兇手,。
張李二人得令,急忙點撥人手,,分別趕往案發(fā)現(xiàn)場,。
他們二人走后,展廷又命令其他人接待了兩名報案人,,分別帶到內(nèi)堂去做筆錄,。
等一切都安排完了,展廷忽然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那種感覺似有非有,,忽明或暗,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焦慮,。
展廷在大堂內(nèi)躊躇了許久,,最后只好自我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才會出現(xiàn)這種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p> 然而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張山李斯就陸續(xù)的回來了,。
展廷聽到他們回來了,,心里開始犯嘀咕,,按照出發(fā)的時間來算,別說是查看現(xiàn)場尋找線索了,,就算是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立即返回,,估計比這也快不了多少。
展廷趕緊把張山李斯叫到內(nèi)堂,,詢問案情調(diào)查的進展情況,?
結(jié)果不出所料,張山李斯二人除了抬回兩具已經(jīng)僵硬的尸體之外,,其他的幾乎一概不知,。
展廷詢問張山,關(guān)于現(xiàn)場的查看情況,,張山竟然給出了這樣的回答,,簡直是匪夷所思!
死者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
現(xiàn)場有沒有發(fā)現(xiàn)與兇手相關(guān)的線索?
——沒發(fā)現(xiàn),。
有沒有找到目擊者,?
——沒找到。
整個案子唯一的一個線索,,就是在死者脖頸處有一處劍傷,,證明是被人割喉而死。
聽到這個結(jié)果,,可把展廷給氣壞了,,就有種要揍張山的沖動。
張山見事不好,,趕緊躲到李斯身后,。
李斯也幫著張山打圓場,笑呵呵的勸解道:“師傅,,您老別生氣,氣大傷身,,氣大傷身,!”
展廷強壓下火氣,瞪著張山半天說不出話來,,又來問李斯,,哪知這邊的情況更離譜。
張山是一問三不知,,李斯竟是一問四不知,。
他甚至連死者是怎么的死的都不能確定,支支吾吾說了半天給出一個推測,可能是自然死亡,。
“自然死亡,!”
聽到這個推測,展廷差點被氣到吐血,,滿肚子的怒火差點從天靈蓋噴出來了,。
俗話說的好呀,放個屁還有點味呢,,現(xiàn)在兩個大活人被殺了,,居然找不到一丁點的線索,還敢說什么自然死亡,!
展廷這個后悔呀,,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就不應(yīng)該讓張山李斯去查案子,就應(yīng)該自己親自跑上一趟,。
可是話說回來,,他也真是有事在身屬實離不開府衙。
原因就是最近幾日北冥鯤身體有恙一直在家休息,,有很多公務(wù)都由他代為處理,,再加上流民問題,人手實在不夠用,。
總之事已至此,,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索性就什么都別說了,。
展廷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拉住張山李斯就是一頓爆踢。
張山李斯挨踢也不敢跑,,一邊轉(zhuǎn)圈擋拆一邊哎呀亂叫,。
張李二人以為這一次還跟以前一樣,展廷踢他們幾腳消消氣就完了,,可惜他們這一次想錯了,。
展廷踢了一會兒感覺還是不夠解氣,抄起旁邊的殺威棒就在后堂掄了起來,。
這下可好了,,整個后堂就開了鍋了,全是展廷的咆哮聲和張山李斯的慘叫聲,。
展廷剛才用腳踢,,張山李斯還不覺得怎么樣,這回?fù)Q成殺威棒了,,那哪是人能抗得住的,,雖然打的還是屁股,,可屁股畢竟是肉長的,又不是兩塊鐵板,,疼的張李二人嗷嗷直叫,。
“啊~哎呦~師傅~饒命呀!”
“哎呀~疼疼疼~師傅~別打了~受不了了,!”
“哎呀~哎呦,!”
“啊~疼死了!”
張山李斯邊挨打邊求饒邊叫喚,,整個內(nèi)堂就跟殺豬現(xiàn)場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動大刑了呢!
大概叫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終于算是安靜下來了,。
展廷坐在椅子上,鼻尖鬢角都出了汗了,,呼哧帶喘的生悶氣,,氣的手腳發(fā)抖,一直顫個不停,。
再看張山李斯,,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腦袋往邊上一站,,一邊大口喘氣還一邊揉屁股,。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展廷一抬頭看見張山李斯還在旁邊站著,,瞪著牛眼大聲吼道:“你們兩個兔崽子,,怎么還在這站著,還不快點找人去,?”
“啊~是~”
突然的一聲吼,,把張山李斯都嚇得一激靈,應(yīng)了一聲急忙就往外面走,。
“嘭~”
可是他們兩個剛走出沒幾步,,張山突然停下,猛然間一回頭和緊跟在后面的李斯撞在了一起,。
“哎呀~呀~呀~”疼的李斯呀呀直叫,。
張山也隱著痛,弱弱的問展廷:“師傅,,我們?nèi)フ艺l呢,?”
他已經(jīng)被打蒙了,,聽到展廷說去找人,,就急忙往外面走,,可根本不知道去找誰。
李斯在一旁急道:“還能找誰,,找兇手唄,!”
展廷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心說一點線索都沒有,,找什么兇手,,于是大聲吼道:“你們兩個是白癡嗎?找什么兇手,?去找目擊者啊,,我告訴你們兩個,今天要是找不到目擊者,,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是~是,!”
張李二人連忙叫上幾個人,,二次奔赴案發(fā)現(xiàn)場,尋找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