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淑眉頭一皺,沾著死人氣味的人巴巴地往這來,,豈不帶著她的沐華宮也不吉利了,?難道有什么話不敢對柳如顏說,非要她來做主,?她可沒那么好心給蘇娣做主,,事不關己她才懶得上心。
“讓她在外面候著,?!毕纳徥绶畔滦渥樱约耗眠^團扇扇了扇,。不敢對柳如顏說的,,八成是關于柳如顏的。
想想自己入宮年歲最久,,家里不必柳家地位低,,況且如今柳家倒了,自己若能扳倒柳如顏,,那后宮就是自己當家了,。夏家也能在京中真正揚眉吐氣了。
夏蓮淑打著自己的算盤來到外間,,那接生姑姑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她也不是想為蘇娣討個公道,只是想在夏蓮淑面前獻媚,,指望著日后能得些賞賜,,日后出宮了日子也好過。
“說吧,,找本宮有何事,?”夏蓮淑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大夏天的接生姑姑身上一股汗味,,讓她厭惡地捂著鼻子,。
接生姑姑立刻諂媚道:“回娘娘,奴婢知道是誰害了蘇嬪娘娘,?!彼蛄肯纳徥绲谋砬椋]有預想的那么驚訝欣喜,,自己心里也沒把握,,畢竟只有自己聽到了,,也沒有實物憑據(jù)。
夏蓮淑冷笑道:“你知道是誰今日怎么不說出來,?難道皇貴妃不能給你做主不成,?”
“娘娘,奴婢不敢吶,!”接生姑姑搖著頭,,一副有誰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樣子,“蘇嬪娘娘走之前,,奴婢聽她說,,是皇貴妃要害她!奴婢卑微之軀見不到皇上,,也不敢說出來,。思來想去,只有娘娘您公正嚴明,,可以為蘇嬪娘娘伸冤了,!”
說完就使勁地磕頭,哭得老淚縱橫,。
夏蓮淑揮了揮帕子,,想驅(qū)散她身上的汗味,不耐煩地道:“本宮自有打算,,你先回去吧,。記著,把自己的嘴管好,?!?p> 那姑姑看她好像沒放在心上,不甘心地又補了句:“奴婢也是為娘娘考慮,,若能把罪名坐實了,,娘娘日后就是六宮之主了!”
誰知話剛出口就被人甩了一巴掌,,夏蓮淑更是拂袖而去,。剛剛打她的那個宮女擦了擦手,鄙夷地說:“姑姑還是先回去吧,,娘娘的事輪不到您來操心,。”說著使眼色讓兩個太監(jiān)把人拖出去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還敢對來指導娘娘怎么做?”另一個端水出來的宮女嗤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
打人的宮女冷笑一聲,,仰起頭高傲地走出門去。
“娘娘,,您如何打算,?”大宮女鴦柳為夏蓮淑搖著扇子,心里盤算著那姑姑說的也不錯,,若坐實了皇貴妃的罪名,,以后六宮就是夏蓮淑說了算了。
夏蓮淑何嘗不想乘機推倒柳如顏,,只是一來這姑姑是不是別人派來為她擺一道的還不確定,二來,,即便此事是真,,沒有真憑實據(jù)又有什么用?
“鴦柳,,你快去查查太醫(yī)案,,都有哪個宮領過銷魂草?!毕纳徥缪劾镩W過一線銳光,,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太久了!
只有比柳如顏先掌握情況,,她才能先發(fā)制人,。柳如顏既然敢查,那她就一定沒有領過銷魂草,,銷魂草在民間是沒有的,,那么只可能是從南越直接帶來。
南越……之前柳如顏去過南越,,這樣也就解釋得通了,。只要沒有人領過銷魂草,那即使柳如顏什么都沒做,,她也能把這黑鍋扣在她頭上,。
夏蓮淑想好了這一切,終于滿意地笑了,。
可柳如顏也不是傻子,,要是真查不到,那她自己就拖不了干系了,。況且之前駱賦彥才為她和南無崖的關系大發(fā)雷霆,,若此時有人添一把火上去,自己一定被燒得體無完膚。
故而在查太醫(yī)案之前,,錦碧著手調(diào)查與南越人接觸過的妃嬪了,,這其中也包括秦璇。
秦璇雖然不會下毒,,但保不準不會把藥隨手給了別人,。不過秦璇這個人不喜結(jié)交后宮女子,能從她那里拿東西也是極難的,。另外,,柳如顏派了深藏在宮中的探子去查哪些人與太醫(yī)院交情。
兩邊一盤查,,和秦璇交情好的只有綠玉,,也談不上交情,不過是秦璇愿意和她說兩句話罷了,。而在太醫(yī)院有接手的人的,,卻有安和軒的人和賀雪。
據(jù)探子回報,,有一年祺嬪誤食了毒草,,急需一味珍貴藥材治愈,但宮中沒有這味藥,,后來不知怎的,,有太醫(yī)從別處弄來了這味藥。探子查證后發(fā)現(xiàn),,這味藥是從西楚皇家藥庫拿出來的,,皇家藥庫向來只給至親皇室用藥,所以若非是和太醫(yī)院有關系,,祺嬪斷不可能拿到那味藥,!
難道祺嬪真的長了本事了?別說柳如顏不信,,就是蓮香這樣的傻丫頭也不會相信,。祺嬪之所以能在宮里安然無恙這么多年,她那幾乎沒有的心機也有很大的功勞,。正因為不構成威脅,,所以一般妃嬪都懶得算計她。
當然,,她腹中有了皇嗣就是另一回事了,。
若不是祺嬪,那安和軒里就只有婉夙了,。但婉夙一介寶林,,何必去害地位遠在她之上的嬪妃呢,?
另一邊,錦碧查到賀家之前是做藥草生意起家的,,與北楚,、南越都有往來,賀家問罪后,,賀雪被收入宮中做奴役,。她的身上或許會有銷魂草。
本對太醫(yī)案不抱希望的夏蓮淑和柳如顏,,萬萬沒想到太醫(yī)案上真有記錄,,去年七月,安和軒在太醫(yī)案領過銷魂草,。
安和軒,。
這下所有的疑點都落在了安和軒,祺嬪本打算做壁上觀,,誰知好好地被拖下了水,。一尋思,這安和軒除了自己不就只有婉夙那個小賤人了嗎,!
一定是這個賤人做的好事,!
祺嬪也顧不得顏面了,,一聽到消息就從寧安堂趕到安和軒,,進門便把婉夙一頓訓斥,硬生生是把罪名扣在了婉夙頭上,。
柳如顏聽千姿把這事描述的繪聲繪色的,,不由暗笑祺嬪愚蠢。她就算再氣不夠也該忍著,,這一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心虛了呢。
“皇上最近去了哪,?”柳如顏突然出聲,,出了這么大的事,駱賦彥居然丟給她就不管不問了,,這說明他一定在辦那件事了,。
之前用蘇娣的孩子拖住駱賦彥,眼下蘇娣去了,,駱賦彥吞并北楚的計劃恐怕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