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京豐聽了,頓時喜得眉開眼笑,,一把抓住邵書桓的手笑道:“三公子,,那真是謝謝了!咦……這是胭脂淚,?怎么在你手上,?”
胭脂淚?邵書桓不解,,低頭看向帶在手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上,一點鮮紅,,確實如同是胭脂淚,,十分奪目。
“三公子,,能不能給我看看,?”顏京豐驚訝的兩只眼珠子都要凸出來,天,,這可是傳說中的寶物啊,。
邵書桓見他如此模樣,還是把那枚扳指脫了下來,,遞了過去,。
顏京豐握在手中,對著光細細的瞧了一回,,又在手里摩挲片刻,,嘆道:“真是胭脂淚……令尊大人也算是寵你的,居然把這等寶物都給了你,?!?p>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胭脂淚扳指還給邵書桓,邵書桓接了,,依然帶在手上,,不解的問道:“這胭脂淚難道還有什麼來歷?”
顏京豐皺眉道:“來歷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聽得我爺爺說起過天下有數(shù)的一些貴重古玩首飾,,其中就有著這么一只胭脂淚,。你也知道,我家歷代做珠寶生意,,所以,,我對珠寶首飾比較敏感?!?p> 邵書桓聽到這里,,心中暗暗震驚不已,半晌才問道:“這只胭脂淚,,價值多少,?”
“價值?”顏京豐頓時張大了嘴巴,,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但還是低聲道,“我說三公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天下有數(shù)的那幾樣首飾,,都是無價之寶,,如果你真要我估價的話,我只有四個字——價值連城,!”
“就這玩意,?”邵書桓低頭看著手指上那枚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扳指,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在他知道這是暖玉后,,也知道這玩意不平常,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一枚小小的扳指,,居然如此名貴。
顏京豐看著他不以為然的樣子,,嘆道:“真正是豪門大家子公子,,我就不明白了,你手上有著這等名貴的首飾,,為什么你家老二會欠著我三千兩銀子都還不出,?”在他想來,,邵書桓是庶出,手上帶著的扳指就是傳說中的名貴之物,,那么這樣的東西,,邵庭絕對也有,平日里公子們的月錢零花,,自然也可觀得很,為什么他還要在外借銀子,?
“估計是老太太,、太太不準(zhǔn)他拿著家里的銀子亂花吧!”邵書桓輕輕的笑道,,邵赦也算是有錢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但是,,邵庭的零花絕對不會多,。
顏京豐好奇的問道:“你一個月多少月錢?”
“不知道,!”邵書桓搖頭道,,“我這腦子不好使?!闭f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顏京豐笑笑,,不無羨慕的看了看他手指上的扳指,,嘆道:“邵家富裕,早就聞名,,我先還不信,,今兒見著三公子,算是相信了,。不說別的,,就這金雀裘,普通大戶人家也未必知道,,三公子卻是這等隨意,。”
“金雀裘,?”邵書桓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杏兒抱在手中的那件衣服,,問道,“那又有什么來歷,?”
“你還真是糊涂了,,連這個都不知道,?”顏京豐嘆道,“不過也難怪,,大概令尊給你的時候,,并沒有明著說清楚,金雀裘乃是錦繡坊獨家產(chǎn)的,,是織女用孔雀羽粘著金銀絲線編織出來的,,聽的說,十個織女耗費一年時間,,也才能夠織出一匹金雀裘,,端得是名貴異常。你這個金碧輝煌,,一看就知道是金絲織成的,,要是銀絲織出來的,就是銀雀裘,,雖然比不上這個,,也是少見的很?!?p> 邵書桓嘆了口氣,,那金雀裘就罷了,只是這胭脂淚的扳指,,實在太過名貴,,明兒還是送還給平王去的好。
“顏兄,,你們兩在說什么,?”旁邊那些少年不見了顏京豐,都走了過來,。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有點羨慕邵三公子?!鳖伨┴S笑道,。
“羨慕什么?”邵庭畢竟是東道主,,雖然素日討厭邵書桓,,但也只能跟著一起過來,大家移席一處坐了,。
“我說庭少,,你天天和我哭窮,你哭什么窮啊,,令弟手上帶著的,,可的傳說中的名器,,想來你也不會沒有吧?”顏京豐嘆道,,“胭脂淚,,金雀裘……放在外面,可都是有銀子也未必買得到的,?!?p> 邵書桓聽了,心中暗叫“糟糕”,,邵庭本來就善妒,,如今被顏京豐這么一說,只怕難收場了,。
“我哪里有什么胭脂淚、金雀裘,?”邵庭搖頭道,。
“這胭脂淚天下獨此一枚,金雀裘你總有吧,?而且,,就算令尊把胭脂淚給三公子,你也應(yīng)該有相應(yīng)的貴重首飾名器,,快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你的是什么,?金絲翡翠鐲子,?還是檀香瑪瑙珠子?”顏京豐問道,。
眾少年都和邵書桓不熟,,但和邵庭卻是一起廝混慣了的,聞言紛紛起哄,,讓他拿出來看看——
“別小氣,,就看一眼罷了……”
“快點啊,!”
“我沒有,!”邵庭一瞬間,臉漲得通紅,,陡然站了起來,,指著邵書桓道,“別拿著我比他,,我比不上,!”
“怎麼會,?”顏京豐不解的問道。
“別說是什么首飾名器,,就連這勞什子的金雀裘,,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別說是穿了,,好了……你們滿意了吧,?”邵庭說著,陡然將手中的酒盅狠狠的砸在地上,,站起身來就走,。
“二弟,你這是怎么了,?”正巧邵瀾進來,,見此狀況,不禁問道,。
“大哥,!”邵庭氣得滿臉通紅,冷笑道,,“父親明著讓我沒臉,,我還在這里做什么?”
“當(dāng)著這么多客人,,你這什么話,?”邵瀾喝斥道,“怎么越大越?jīng)]禮貌了,?”
邵庭素來本有點懼怕邵瀾,,只能唯唯諾諾的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邵瀾聽了,,不僅皺眉道:“三弟最小,,身子又不好,父親偏愛一點,,也是正常的,,你鬧什么?”
“正是正是,!”顏京豐忙著打圓場,,卻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看邵書桓,卻見他低頭喝酒,,如同是沒有見著一樣,,嘴角甚至帶著一縷淡然輕笑,完全一副超然物外看熱鬧的模樣,,心中甚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