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書桓聽了,,突然狡黠的笑了笑,,問道:“要什么都成,?”
邵赦被他這么一問,,倒是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想要什么,?”
“蝴蝶簪子,!”邵書桓抬頭,看著他輕輕的笑,。
邵赦一愣,,半晌才道:“姬銘夠嘴碎的,是不是把我的老底夠告訴你了,?”
“你倒別冤枉了王爺,!”邵書桓笑笑,指著身邊的椅子上,,“老爺還是進(jìn)來說話吧,。”
邵赦見他如此,,明白他有話說,,再次走了進(jìn)來,邵書桓道:“倒茶來,!”
菲菲和綿綿等人都會意,,忙著退了出去,邵書桓在他下首坐了,,皺眉問道:“誰家的管家叫德榮的,?”
“德榮?”邵赦想了想,,又想了想,,道,“這京城內(nèi)有名有號的,,說多不多,,誰少也不少的,我總不能連著誰家的管家都知道叫什么阿貓阿狗的吧,?不過——”
“不過什么,?”邵書桓問道。
“大內(nèi)總管張公公,,姓張,,叫張德榮?!鄙凵庑α诵?,“我知道你碰到的那人應(yīng)該不是平王,而是當(dāng)今圣上,,我只是想不明白,,就算陛下對我邵赦不滿,,也范不著餓你兩天?”
邵書桓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那個青袍人就是當(dāng)今皇帝陛下,,但從邵赦的口中得到證實(shí),還是愣了半晌,。
“既然不是安王告訴你蝴蝶簪子在我這里的,,想來是陛下了,這滿京城知道的,,也就只有安王和陛下,。”邵赦又笑道,。
“哦,?”邵書桓更是不解,邵赦好像不怎么把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放在眼中???
“蝴蝶簪子是當(dāng)初安王南下的時候,從前南殷皇宮內(nèi)搶來的,,除了蝴蝶簪子,,還有沉香佩,不過,,沉香佩被我和那位戰(zhàn)神陛下的軍事打賭輸?shù)袅?。”邵赦也不在意,,直接說道,。
“我聽的說,是安王輸?shù)舻??”邵書桓皺眉,,?dāng)初那個青袍人告訴他,輸?shù)舫料闩宓氖前餐醢 ?p> “安王和戰(zhàn)神墨菲在黑水一戰(zhàn),,我和他的軍師閑聊了幾句,,然后下了重注,結(jié)果,,姬銘不爭氣,,輸了一招,連累我把沉香佩給輸?shù)袅??!鄙凵饨忉尩馈J聦?shí)上他不是和人家軍師閑聊了幾句,而是雙方的兩個文臣隔著大軍叫罵,,最后罵的上火了,腦門一熱,,就壓下了重注,,最后安王輸了,他也把沉香佩輸給了人家的軍師,。
邵書桓笑笑,,怎么聽著當(dāng)初的黑水一戰(zhàn),都像是兩個國家在玩過家家的游戲???而且,他聽得明明白白,,他也一樣吼著姬銘的名字,,連名帶姓一起叫,看樣子,,他和安王也不是普通的交情,。
“蝴蝶簪子不能給你!”邵赦搖頭道,,“今兒庭兒,、瀾兒已經(jīng)怨我偏心,我要是把蝴蝶簪子給了你,,他們還不給我把家給吵翻了天,?”
“你今天這么做,不就是為了讓他們針對我,?”邵書桓突然冷笑道,。
出乎意料,邵赦卻是沒動怒,,只是嘆氣,,隨即搖頭道:“都是蠢才?!?p> “我本來就不聰明,,自然是蠢笨無比,那里比得上老爺權(quán)傾朝野,?”邵書桓冷冷一笑,。
“我沒有罵你蠢才,你就是太聰明了,,聰明得過頭了,,我撂一句話給你,有時候,人還是蠢笨一點(diǎn)比較好,,聰明人都是不長壽的,,如今你風(fēng)頭太甚,早晚惹事,。我邵家歷來都是權(quán)臣,,自然遭御史彈劾和圣上猜疑,這一點(diǎn)倒也不用你再給我添一句話,?!鄙凵饫淅涞牡馈?p> 邵書桓聽得他語氣冰冷,,也不再說什么,,邵家果然是權(quán)臣,而且從邵赦敢私自調(diào)動禁軍來看,,邵府絕對不是普通的權(quán)臣那么簡單,。
正如他自己所說,私自調(diào)動禁軍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但另一層問題則是,,他怎么可能調(diào)動得了禁軍?
除非,,整個禁軍都在他掌控中,。如此一來,皇城又算什么了,?
邵書桓不說話,,邵赦只是看著他,隔了半天,,終于問道:“陛下和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昏睡了兩天,!”邵書桓也不瞞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說著又把那檀香瑪瑙珠子遞給他看,。
邵赦點(diǎn)頭道:“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我是侍讀,他自幼就愛這等東西,,給了你也好——當(dāng)初他做太子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我?guī)退占瘉淼摹,!碑?dāng)然,,花的銀子自然也是他們邵家的,,畢竟,國家就算再過富裕,,太子殿下也不能私自動用國庫玩珠寶首飾,。等到太子做了皇帝,有能力調(diào)用國庫銀兩去玩這等東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更多的大事等著他處理,想玩也沒那份心情了,。
邵書桓嘆了口氣,難怪那個青袍人說這等東西不過是一件玩意兒,,堂堂一國之君,,在他眼里,天下為大,,這等東西確實(shí)是玩意兒,。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感覺,,那位高高在上的貴人,似乎并不如意……
更讓他不解的是,,他為什么巴巴的對他另眼相看,?因為邵赦?還是別的緣故,?
“等下我讓人送三千兩銀票過來,,要是顏家的那位來找你,你幫庭兒把錢還給他,?!鄙凵庹f著站起來道,“你也別多想了,,我不希望你進(jìn)入官場,,就算圣上賞識你,我不同意,,你也只能安分的做個富貴閑人,。”
說著,,他不等邵書桓回答,,陡然拂袖而去。
邵書桓并沒有起身送他,,只是摸不清他的頭腦,,為什么……為什么他不希望他進(jìn)入官場,?就算他是權(quán)臣,也需要家族中的子弟扶持幫襯,,邵瀾不是已經(jīng)成為太子侍讀,?
片刻,果然藥紅送了五張銀票過來,,都是一千兩一張的,,藥紅打躬含笑道:“老爺說了,三千兩麻煩三爺給二爺把外家的債還了,,余下的二千兩是給二爺零花使的,。”
“回去替我謝謝老爺,!”邵書桓淡淡的道,。
“是!”藥紅放下銀票,,告辭出去,,邵書桓慢慢的玩弄著手中的五張銀票,還真是大方了,,周姨娘的月例不過是二兩銀子,,就連方夫人也只二十兩銀子一個月,如今他這里卻是一次就是二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