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書桓沒有說話,,邵赦嘆氣道:“在我們家,,你玩?zhèn)€詩詞,,就是清貴的謫仙散人,,在普通寒薄人家,,你若是有著幾分才氣,,最多就是淪落為浪蕩子之流,。更何況,,在官場上,,沒有什么好壞之分,,只論成敗。
成者,,說什么都是對的,,敗者,自然是千夫所指。碧水亭乃是官坊,,除了那個水仙,,另外,花魁無雙,,你最好有多遠(yuǎn),,給我避多遠(yuǎn)?!?p> 邵書桓不解的抬頭看著他,,水仙是二皇子的人,確實(shí)不能動,,而且他也沒有想要動過,,不過是想著她可憐,若是可以,,贖她出來讓她將來覓得良配,,也就罷了。不過想想那二皇子也真是混賬,,既然喜歡著水仙,,就算他皇子的身份不便出面,也應(yīng)該委托周家在外面置一所房子,,每月補(bǔ)貼幾個錢,,養(yǎng)著就是了,何必把她放在教坊青樓受人羞辱折磨,?
嗯……還有那個無雙,?難道說,無雙背后也有誰支持著,。
“無雙不是教坊的姑娘,,而是外來掛牌的——我查過她的底細(xì),她居然是南夏那邊的人,?!鄙凵饨忉尩馈?p> “南夏,?”邵書桓呆了呆,,難道說,無雙居然是玩無間道的,?
“老爺既然知道她是南夏的,,怎么能夠容得她在京城?”邵書桓不解的問道,。
“我為什么容不得,?”邵赦輕笑道,,“只要她沒有什么動作就罷了,一旦有,,自然免不了露了自己的底,,我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豈不省事,?再說了,,她也長得不錯,聽說還是清倌兒,,到那時候,我兒若是喜歡,,只管隨意,。”
邵書桓聞言,,俊臉通紅,,忙著低頭,不敢再說什么,。
邵赦見他如此,,笑道:“綿綿、菲菲兩個,,都是安王精心挑選出來的,,也算不錯了,你若是喜歡,,收在房里就是,。”
邵書桓訕訕的道:“這個以后再說……”事實(shí)上他也明白,,大凡這等房里的大丫頭,,最后幾乎都是被主子收在房里,做了通房丫頭或者侍妾什么的,,只是,,收著前世一夫一妻的影響,他實(shí)在不想就這么去糟蹋兩個女孩子,。
讓他放棄綿綿和菲菲,,固然是不舍的,可是若是讓他收了,,他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這么拖著。
“老爺找我,,有事,?”邵書桓忙著岔開話題,問道。
“倒也沒什么,,只是明天后天別亂出去跑,,后天就是你生日了,明天估計就有人過來送禮什么的,?!鄙凵獍櫭嫉馈?p> “送禮,?”邵書桓呆住,,半晌問道,“我又不認(rèn)識什么人,,怎么會有人給我送禮,?”
“嗯……”邵赦皺眉道,“那天你失蹤了,,我滿京城的找你,,由于找不到,我調(diào)動了禁軍一起搜查,,結(jié)果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被御史,,中書參了,說是私調(diào)禁軍,,昨天在朝堂上,,陛下說了,是他調(diào)的禁軍,,與我無關(guān),。然后陛下又故意問起你的生日等等,所以,,如今滿京城的人只怕都知道你后天要過生日,,可不比以往?!?p> 邵書桓明白,,雖然邵赦是私自調(diào)動禁軍,可是畢竟當(dāng)初把他人藏起來的,,卻是那個青袍人,,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今陛下。
為著不讓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他自然只能替邵赦圓謊,,而且,如果陛下不想查辦邵赦,,最好的法子也就是替他應(yīng)下這個名兒,。
皇帝調(diào)動禁軍只是為了幫邵赦尋找失蹤的兒子,,雖然有些說不過去,但終究要比查辦宰輔大人要好處理得多——不過是幾句閑話就可以掩飾過去了,。
“這陛下問我生日做什么,?”邵書桓又糊涂了,雖然他知道那個青袍人就是皇帝陛下,,但是——他總是感覺有些奇怪,,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讓身邊的大內(nèi)總管使用迷香,,把他迷倒帶進(jìn)宮去,?
“他說不知道外面盛傳的謫仙散人到底是什么模樣,因此,,想要趁著你生日那天見見你,,讓我準(zhǔn)備著——”邵赦不無煩惱的道,心中著實(shí)怨怪安王,,如果不是他捅出來的幺蛾子,會弄成這等爛攤子,?
再轉(zhuǎn)念想想,,要不是自己那位夫人胡鬧,邵書桓不出去,,什么事情都沒有……
“你早些歇著吧,!”邵赦說著,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邵書桓忙著要送他出去,邵赦搖頭道:“一身的酒氣,,連著路都走不穩(wěn)了,,還送我?自己身子不好,,也檢點(diǎn)一些,,喝這么多的酒?”
邵書桓只是訕訕的笑笑,,喝了一個下午的酒,,晚上在碧水亭又喝了不少,雖然都些性子極其溫和酒,,但也禁不住多啊,。
杏兒送了邵赦出去,這里菲菲,、綿綿進(jìn)來侍候他換了衣服,,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由于邵書桓如今好歹還管著邵府的家事,,早飯過后,就有人陸續(xù)來回事,,至中午才散了,,他正松了口氣,回自己房里歇息喝茶,,不料剛剛坐下,,就聽得院子里有人說話:“老爺來了……”
邵書桓忙著站起來,卻見著邵赦和那個青袍人一起進(jìn)來,。
“見過老爺,!”邵書桓忙著見禮,隨即有些尷尬的看著那個青袍人,,明明知道對方是皇帝陛下,,只是他既然便服而來,自然是不欲讓人知道,,倒也不便說什么,,又不能向以前那樣的稱呼他“王爺”。
邵赦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忙著退了出去,,邵赦這才道:“桓兒,見過陛下,!”
“是,!”邵書桓見著他正式介紹,忙著跪下行禮道,,“邵書桓見過陛下,。”
“免禮,!”周帝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他扶住,笑道,,“這里不是宮中,,倒也免得這等俗禮?!闭f著,,他首先在邵書桓平時常常坐臥的榻上坐下,笑道,,“想著我們終究有著一點(diǎn)緣分,,明天是你的好日子,,我若是過來被人碰到,實(shí)在不便,,因此我就趁著今兒閑著,,過來走走?!?p> “謝陛下,!”邵書桓忙著道謝道。
邵赦苦笑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退了出去,,順手掩上里面的門。
周帝見邵赦出去,,這才指著自己身邊道:“桓兒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