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誠抱了李羽馨上來,,魏清揚就自覺地解下了阮思誠身上的藤條,,綁到了自己身上,。
“阮大哥,,你辛苦了,剩下的兩個就交給我吧,?!蔽呵鍦珱_著阮思誠笑了笑,,緩緩地下了到坑底。
到了坑底,,魏清揚一手一個把小櫻和憐兒都提拎了上來。
見大家都安全地到了上面,,甜兒心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剛才真的好險啊。
“甜兒,,你們怎么掉到坑里去了,?身上,可有傷,?”魏清揚見甜兒四人身上滿是泥土,,衣服也掛開了些許口子,灰頭土臉的,,忙關(guān)切地問道,。
“都怪我,今日我陪羽馨姐姐來寺里看大法會,,中午吃過素齋,,我突發(fā)奇想,拉了大家到這后山來走走,,沒想到羽馨姐姐和憐兒姐姐一不留神雙雙掉下了坑,,我和小櫻找了藤條準(zhǔn)備救她們上來,結(jié)果,,結(jié)果人沒救上來,,自己也掉進(jìn)去了?!碧饍阂荒樀牟缓靡馑?,全是因為自己那小小的私心,希望能在這桃林里再遇魏清揚,,這才拉了大家來的,。
小櫻在一旁很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憐兒則扶著李羽馨,,一言不發(fā)地站在一旁,,小姐可真是虧大了,都被這個安南王抱過兩次了,,真是的,。
阮思誠聽著甜兒的描述,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偷偷瞄向李羽馨,。
“羽馨姐姐,,你剛才不是崴了腳嗎,?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痛嗎,?”甜兒突然想到李羽馨剛才在坑底的時候說是崴了腳,。
李羽馨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礙事的,?!?p> “我的腿也有些酸痛呢,,怎么辦,?”甜兒剛才還不覺得,,現(xiàn)下里突然覺得雙腿酸痛了起來,許是掉下去的時候拉傷了筋骨,。
“我背你吧,!”魏清揚紅著臉,對甜兒說道,。
“不行,,還是我來背小姐吧?!毙岩娗闆r不對,,忙上前攔阻。
甜兒訕笑一聲,,揮了揮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還能走,,能走?!?p> 魏清揚很是尷尬地看著甜兒主仆二人,,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寺里再說,?!?p> “那,那我和魏兄弟送你們回寺里吧,?!比钏颊\脫口而出,見大家的表情都很奇怪,,于是笑著補充了一句:“幾位都是姑娘家,,有我和魏兄弟護(hù)送,也省得路上再出什么意外,?!?p> 李羽馨的腳確實崴了,,走起路來是一瘸一拐的。
阮思誠有意接近李羽馨,,無奈憐兒就像一只牧羊犬一般,,扶著李羽馨,時不時地向阮思誠投來生人勿近的目光,,保護(hù)著自己的領(lǐng)地,。
小櫻就乖巧多了,扶著甜兒,,只管走路,絲毫不理會魏清揚對甜兒暗送秋波,。
“對了,,魏大哥,有件事兒忘記告訴你了,,前幾天有位陸大嬸來找過你,,說是你的師姑,她還問我你師父的下落來著,?!碧饍和蝗幌肫鹉侨蘸托讶フ椅呵鍝P,碰到陸大嬸的事,。
魏清揚也是滿腦子的疑惑,,陸大嬸,師姑,,沒聽師父提過啊,,自己只知道師父有三個師兄,怎么師父還有師妹嗎,?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師父提過他還有個師妹?。俊?p> “那位陸大嬸看起來也不像是騙子???她還自報家門,說是叫做陸彎彎,,住在西城區(qū)的悅來客棧,。”甜兒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是一驚,,不會真遇到騙子了吧,糟糕,,自己也向她報了家門了啊,。
阮思誠聽到這里,,是心驚膽顫的,娘可真的大膽,,跟一個小姑娘自報家門,,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可怎么得了,。不過幸好,,娘在安南的名字叫做陸霜,不叫彎彎,。
聽他們兩個這么一說,,難道,難道自己的親爹阮載誠就是魏清揚的師傅,?
阮思誠苦笑了一聲,,大周還真是小啊,自己不過是出來喝口悶酒,,都能遇到爹的徒弟,,還能遇到她。
李羽馨前幾日進(jìn)宮得了太后的定心丸,,說是待萬壽誕結(jié)束便會安排她進(jìn)宮之事,,這心情已是好了很多,人也沒那么沉悶憂郁了,,見安南王阮思誠若有所思,,愁眉不展,想到他救過自己兩次,,于是開口說道:“安南王多次救小女于危難之中,,大恩大德小女永生難忘,安南王文武雙全,,年輕有為,,又樂善好施,佛祖會保佑您事事順當(dāng)?shù)??!?p> 耳邊傳來李羽馨甜糯軟膩的聲音,阮思誠的心被少女特有的溫柔包裹了,,他迎上憐兒敵意的眼光,,向李羽馨投來感激的一笑。
“聽聞李小姐彈箏乃是一絕,,不知道思誠有沒有這個福分得聞此天籟之音,?”阮思誠緩緩地對李羽馨說道。
李羽馨聽聞,,兩朵紅云飛上了臉頰,,原本只是想出言安慰一下安南王,,不曾想他竟然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
阮思誠見李羽馨的臉染上了紅霞,,越發(fā)顯得嬌羞可人,,這目光直直地就釘在了李羽馨的臉上,再也挪不開了,。
“安南王,,安南王!”憐兒有些氣憤這位安南王怎么這么不守規(guī)矩,,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姑娘的臉看,。
阮思誠聽到憐兒略帶憤怒的聲音,這才收回了目光,,抬頭望向前方繼續(xù)走路,。
甜兒和魏清揚正你儂我儂呢,全當(dāng)小櫻是個透明人,,自然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三人這般的刀來劍往。
雖然大家已經(jīng)走得很慢了,,可是業(yè)明寺還是隱隱約約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安南王請留步,寺里人多嘴雜的,,不方便,。”憐兒見業(yè)明寺就在眼前,,忙出手?jǐn)r住了還想繼續(xù)往前走的安南王,。
“小姐,我們走吧,?!毙岩怖饍旱氖郑肭蟮?。
盡管是那么的依依不舍,,不過礙于規(guī)矩禮數(shù),甜兒還是眼淚兒汪汪地跟魏清揚道了別,。
阮思誠和魏清揚看著甜兒四人向業(yè)明寺的方向走去,,心里是五味雜陳。
“喲,,小姑娘,,這是怎么了,弄地臟兮兮的,,大爺幫你洗洗,!”甜兒四人剛走了一段路,,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腦滿肥腸,身上披金掛銀的錦衣男子,。錦衣男子身后還帶著五六個嬉皮笑臉的小廝,。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干什么,?業(yè)明寺就在前面,,你們再不走開,我就要喊人了,!”憐兒挺身而出,,呵斥錦衣男子道。
“你喊啦,,現(xiàn)在廟里那些和尚正念經(jīng)呢,,根本聽不見你們的喊聲,再說了,,這里正好有個土坡?lián)踔?,路上的行人也看不見,哈哈哈哈,。若是被人看見了更好,,大爺就說你們勾引我,把你們?nèi){了做我的小妾,?!卞\衣男子一臉的淫笑,對著李羽馨伸出了魔爪,。
甜兒還沒來得及用她的梅花針呢,,就見那錦衣男子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出手之人正是阮思誠,。
原來阮思誠和魏清揚都不放心她們四個,,所以一直躲在桃樹后面,悄悄跟著她們呢,。
魏清揚也不示弱,,拿旁邊的小廝練起了拳腳。
阮思誠憤怒地對著錦衣男子拳打腳踢,,倒霉的老流氓,,不過是想調(diào)戲一下小姑娘罷了,卻意外地成了別人的出氣筒,,沙包袋,。
錦衣男子哪里受得了這般的廝打,口里嘟嘟囔囔,說的全是討?zhàn)埖脑挕?p> 眼見著那錦衣男子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jìn)的氣兒了,,魏清揚怕鬧出人命,從后面抱住了已經(jīng)打紅了眼的阮思誠,。
“阮大哥,,阮大哥,你冷靜一點兒,,冷靜一點兒,。”
李羽馨見阮思誠這般模樣,,早就驚呆了,。
憐兒也嚇得不輕,這般把人往死里打,,真是駭人?。?p> 阮思誠被魏清揚抱住,,這才停了手,。
“對不起?!比钏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對被打的錦衣男子說的,還是對李羽馨說的,。
“有人來了,!”甜兒眼尖,,看見前面有幾個人向這邊張望,。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了不得,。”憐兒拉著李羽馨,,神色開始緊張起來,。
“你們四人先走吧,我和阮大哥看到你們進(jìn)到寺中再離開,?!蔽呵鍝P怕四人再出個什么意外,輕聲對甜兒說道,。
“恩,,那我們先走了。”甜兒依依不舍地跟魏清揚道完別,,拉著小櫻的手,,跟著李羽馨和憐兒匆匆忙忙地往寺中而去。
李羽馨走著走著,,想起剛才阮思誠的失態(tài),,覺得他定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哪怕尊貴如安南王,,也有普通的人煩惱啊,,如此一想,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過頭,,向阮思誠投來憐憫而溫柔的一笑,。
阮思誠正癡癡地望著李羽馨的背影發(fā)愣呢,忽然捕捉到李羽馨向她投來的溫暖的目光,,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阮思誠覺得自己身上的一樣?xùn)|西被李羽馨偷走了。
待四人都進(jìn)了寺中,,魏清揚這才松了一口氣,,回過頭來一看,阮思誠還呆呆地盯著寺門,,沒有緩過神來,。
“阮大哥,阮大哥,?我們該走了,,去后門牽馬吧!”魏清揚輕輕喚阮思誠道,。
阮思誠這才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
因為錦衣男子的幾個小廝傷的并不重,,被魏清揚點了穴,,木楚楚地立在那里。
“把你家主人抬回去好好醫(yī)治吧,,切莫再做惡了,,今日就饒了你們?!蔽呵鍝P解開了幾個小廝的穴道,,對他們說道。
“謝好漢不殺之恩,,謝好漢不殺之恩,!”幾個小廝早嚇得魂飛魄散了,,把魏清揚兩人當(dāng)成了綠林英雄,跪地磕完頭,,是一刻也不曾耽擱,,急急忙忙地抬了錦衣男子就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