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看透嗎,,這么多年居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苯暡粶夭换鸬囊痪湓拝s把男子嚇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主子,是奴才多嘴了,?!?p> “行了,,行了,,起來吧,,看著礙眼?!?p> “是,,主子?!蹦凶勇犕贲s緊從地上爬起來,主子的話他不敢違背。
“靳水辰以前是我小瞧了他,,你看他今天在這大堂上的做派,哪是個沒心機的,。你等著吧,今晚這大理寺的牢房肯定固若金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我們派人去只會是自投羅網(wǎng),,何必去費那個勁,,不如把張清家里搜干凈了,他又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誰,,如此也就不足為懼了?!?p> “是主子,我明白了,。”
……
夜晚,,大理寺牢房,張清一臉的苦悶,,此刻已經(jīng)是深夜,可是張清哪里睡得著,,不停的在牢房里踱來踱去。因為上火,,更多的是因為白天受了那十幾個嘴巴,高高腫起的嘴上又起了一連串的火炮,,一撇嘴,疼得不行。
“這可如何是好……這施遠道一看就是站在安銀霍那頭的,,更何況還有太子在背后撐腰,我這次難道真的要陰溝里翻船不成,!”
張清大半夜的自言自語也沒有人說他,因為施遠道怕他出事特意吩咐衙役將他關(guān)在了最隱秘,、最牢固的牢房里,周邊的犯人還給清空了,。
此刻就是他大聲嚷嚷也只有外面的三個衙役能聽見,但是到了下半夜,,三人早就開始打瞌睡,找個角落睡覺去了,。
張清心如油煎,他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性命不保。本來他在這件事情中只有一個角色那就是上諫告狀,,利用他御史的身份將方征云拉下馬,。可是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他陰謀陷害,、殺人未遂……哦,不對,,還死了兩個無辜的人,。他張清明明只是個小角色,怎么現(xiàn)在成了幕后的主使之人了,?
“站住,!你是何人……”
張清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聽到衙役一聲高呼,,接著就是倒地的聲音……張清內(nèi)心咯噔一下,不會吧……
這一瞬間的功夫,,只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牢房之前,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張清頓時嚇得雙腿打顫。
“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
張清一見黑衣人立刻手腳并用的向著大牢內(nèi)側(cè)跑去,一面張口大喊救命,。黑衣人見此加快了動作,,大刀一砍,居然就將牢房的鎖一刀砍落,,開門進來,,朝著張清砍了過去。張清見了嚇得渾身顫抖,,救命喊的更大聲了,。
就在這緊急關(guān)頭,,那黑衣人突然被一顆小石子打在了膝蓋,,身形一個踉蹌,,單腿跪在了地上,,刀也因此砍歪了,。同時,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護衛(wèi)從牢房的床板底下一個飛身躍出,,原來剛剛的小石子暗器也是他打出的,。
這人一看就是早早的躲在了床下的,,因為床腳昏暗,這人又穿了黑色的衣服,,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是張清在這牢房呆了一晚上居然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底下躺了個人,。
這二人瞬間就戰(zhàn)在了一起,張清見此趕忙跑到角落里藏起來,。那護衛(wèi)身手明顯要比那黑衣人好了許多,,沒用多久,黑衣人不敵,,一個轉(zhuǎn)身向外逃竄,護衛(wèi)也追了出去,。張清見此才一屁股坐在地下,,慶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
人經(jīng)歷了生死存亡后總是會更加珍惜生命,,所以當看到太子太傅從牢房外走進來的時候,,張清涕淚橫流,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太傅大人救我啊,,我招,,我什么都招,,只求太傅大人保我一命啊,。”
太子太傅見此趕忙快走兩步,,扶起張清說道:“張大人這是怎么了,,這施大人大晚上的給我送消息,,說大理寺進了殺手……還好老夫提前安排了護衛(wèi),。哎,人老了想得多,,我就怕今晚有人對你不利,,所以早早的安排了人,,沒想到還真用上了,?!?p> “原來是太傅大人,救命之恩,,張清無以為報啊,。”說著又是深深的一拜,。
如果是平日,,如果不是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危機,張清可能會想明白,,這太傅大人怎么會來得那么快?難道這太傅大人也住在了衙門里,?
靳鈺料想的沒有錯,太子靳水辰早就在大牢里安排了人,,只要他派殺手來,定時有去無回,。可是他沒想到,,靳水辰比他預(yù)料的還要狡猾,既然對方不來人,,我們就自己把事辦了……因此這么一出殺手行刺,、護衛(wèi)埋伏,、等君入甕的好戲其實都是自己人,,靳鈺徹底被靳水辰給黑了,。
“張大人不要這樣說了,,你我同朝為官,我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送死啊,。只是這幕后之人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居然要殺人滅口……”
太傅一面說著一面搖頭,,同時抬眼看張清的表情。只見張清整張臉陰沉沉的,,可能因為剛才受到了驚嚇,還有些慘白,。可是聽了太傅的話張清還是沒有開口,,太傅心中一沉吟……
“好了,我也回去了,,這年紀大了不禁折騰,,可是我就怕對方不死心啊……一次兩次還行,,這要是非要至你于死地,老夫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張大人,,你自己多保重吧。哎……”
張清聽了這話心里咯噔一下子,,本來還在猶豫,,見太傅要甩手走人,頓時不敢再拖延,。張清今天過的真是跌宕起伏,,好像所有的倒霉事都讓他攤上了,,此刻他驚魂未定,因此太傅一施壓,,他瞬間崩潰了,抓著太傅的袖子大喊:“太傅大人您別走,,還請?zhí)荡笕司任?。?p> “張大人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此事老夫也無可奈何,,就算老夫能保得了你一時,可是明日你定罪之后皇上不會放過你,,百姓也不會放過你,。張大人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如此的糊涂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被問斬,你的家人可怎么辦???”
太傅一臉的痛心疾首,內(nèi)心卻是松了一口氣,,為了讓張清全心投靠,太傅將最壞的結(jié)果一條條的擺出來,,讓張清別無退路,。
張清聽到這里眼淚都下來了,此刻才真正的害怕起來,,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的父母雙親和子女必然被眾人唾罵,,甚至很可能遭遇不幸,看看安銀霍,,張清打了個寒戰(zhàn)。
“太傅大人,,我說,我什么都說,,求您救救我的家人吧?!?p> 太傅見張清如此卻生不起一點同情的心思,現(xiàn)在知道父母雙親,,知道稚子無辜了,。當初對付安銀霍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早有這樣的慈悲心思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張大人,,知道后悔還算有救,。你放心,,只要你將知道的全說出來,,皇上那里我定然幫你去懇求一二,保住你性命相信不是什么難事,?!?p> “謝大人,,謝大人……”
“張大人,,你先說說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啊,?”
張清沉吟了一會,,緩了緩心神這才開口,,“太傅大人不瞞您說,,這幕后的人我一次都沒見過,,每次都是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和我聯(lián)系,。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想這樣被人操控,,無奈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上,,不得不聽命行事?!?p> “哦,張大人你這樣的說法我說與皇上聽,,這,皇上很難相信啊……”
太傅的話說的含蓄,,但是張清也不傻,,要想皇上饒了他,那必然是要拿出自己的價值,,否則誰會管他的死活呢,?
“太傅大人還有一事,我猜測這人應(yīng)該是三王之一,。因為每次我辦完那邊交代的事情,總會有一定的好處,。”
“好處,?什么好處,?”
“大人您也知道我在工部和吏部都呆過,,最后才來的督察院,這些年我每次完成對方的吩咐總能得到升遷,,而有些時候,,會給我派一些肥差……”
聽了張清的話,太子太傅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說此人控制著吏部和工部,,滿朝之中有這樣能耐的只有……成王……石樂康!
“張清這樣的話可不能胡說,!”
太傅對于張清的話還是有所懷疑的,,這成王石樂康可是當今皇上的支持者,當年也曾出過大力氣,,這,,怎么可能是他呢?
“大人,,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接了什么任務(wù),得了哪些好處,,全都記在了一個本子上,,放在了我書房的暗格內(nèi),到時您順藤摸瓜,,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留下的,。”
張清說完看太傅的臉陰沉不定心中一沉,,他也知道石樂康是皇上的支持者,,他這樣說恐怕對方還以為他是個棋子,犧牲自我來誣陷成王的,。
想到這里,,張清哈哈一笑,“大人想必是怕我挑撥離間吧……大人您只要派人將東西取來就都明白了,,這十幾年的東西是造不得假的,?!?p> 太傅不得不承認,張清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從字跡和紙張上就能判斷出東西的年份,,如果張清真的是已經(jīng)記載了十幾年,那么這東西必然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要是石樂康包藏禍心,,那么當前的形勢就會變得更加嚴峻,,皇上失去石樂康就會好像是失去了一條臂膀。
太傅大人想到這里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不可輕信,不可輕言,,不可依賴,,皇位面前,你很難分清誰是敵誰是友,,自己人的算計才是最防不勝防的,,背后捅刀子的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啊……
“來人,去查,,去張大人的書房給我查個清楚明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