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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十七章 還手

水煮清王朝 古龍崗 6251 2007-11-19 12:57:00

    

  “隆……隆科多,?”

  沒搞錯吧,?于中差點兒要勒著康熙的脖子問一問他到底是搞什么了,。這可是隆科多、隆科多呀,!怎么把這么一個人物都拉扯到自己的手下了,?這,這簡直就是……他個娘咧,!

  容不得于中多做驚訝,鄂倫岱,、隆科多之后,,一干宗室皇親的年青子弟也挨個兒朝康熙見禮,個個身份顯赫,。

  “怎么樣,?朕派給你的這幾個人還不錯吧?”

  看到于中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宗室皇親,,康熙在旁邊微笑著問道,。

  “皇上,您這……來頭也太大了些,!怎么連佟相爺?shù)墓右才沙鰜砹??”于中苦笑著答道。不怕現(xiàn)官,,就怕現(xiàn)管,。宗室皇親的身份雖然壓人,可是,,依然不及鄂倫岱和隆科多這兩個家伙的來頭大,,尤其是隆科多。雖然于中以往聽到的傳聞?wù)f隆科多是佟國維的侄子,,可那不過是謠傳,,事實上,隆科多是佟國維的第三子,,一個姐姐一個妹妹都入宮嫁給了康熙,,而且還頗受寵愛,姐姐封了皇后,,雖然只作了一天皇后就死了,,可康熙為此事罷朝半個月,那可是康熙后妃之中絕無僅有的異數(shù),。

  上有當(dāng)宰相的父親,,自己又是國舅,還跟康熙是表兄弟,,身份之顯赫,,隆科多可以說是一時無倆兒了,。他自己也在康熙二十七年的時候就入宮給康熙當(dāng)了一等侍衛(wèi)。那可是相當(dāng)于正三品的官職,,而他那時候才十來歲罷了,。可是,,于中卻沒有想到康熙居然會把他派出來跟自己,。這是哪門子事情啊,?這小子是好用的嗎,?于中可以確定,如果現(xiàn)在自己面前站著一個親王和隆科多倆人,,非讓他選一個揍,,他一定會選那個親王而不選隆科多。

  “哈哈,,佟國維的兒子朕就不能派出來了,?你可別以為隆科多是宰相公子就寬待他,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康熙笑道,。

  “皇上,您這可是難為奴才啊……您也知道,,這……”于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雙手亂舞,幾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佟國維可不是什么善茬兒,,以前雙方雖然不和,可也沒有什么直接的利害關(guān)系,,如今隆科多,、鄂倫岱兩人往自己海參葳一鉆,以后還讓不讓人活了,?

  “于中啊,,朕的話既然已經(jīng)說下了,你就不要推辭了,。不錯,,他們都是宗室皇親,可你也是皇親啊,。你忘了,,十三阿哥還得叫你一聲‘姨夫’呢!”康熙笑道。

  “皇上……”于中還是一臉難色,,他才不會把自己的“皇親”身份當(dāng)真呢,。

  “你們都看清了,他就是于中,,滿洲水師提督,。你們?nèi)蘸蟮捻旑^上司。以后,,你們就得聽他的話……還不見禮,?”康熙也不搭理于中,直接又朝那二十來個宗室皇親子弟說道,。

  “拜見于軍門,!”以隆科多為首的一干皇親子弟一直在靜靜地聽著康熙和于中的對話,聽到康熙的命令,,立即朝于中拱手說道。

  “大家不用客氣,!”于中也急忙還了一禮?,F(xiàn)在這幫人還不是他正式的部下,所以,,還不是擺架子的時候,。何況,這幫人面前,,他還未必就能擺得起架子來,。

  “于中啊,朕可就把這些親戚都交給你了,。你就幫朕好生錘打錘打他們,,不用擔(dān)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笨滴跤终f道,。

  “皇上您都說他們是您‘親戚’了,奴才還敢亂錘打他們不成,?”于中又苦笑著回了一句,。他是真的不想收下這幫皇親國戚兵。

  “呵呵,,你怎么錘打他們朕就不管了,。反正,到時候朕就管你要人,。如果到時候這些家伙不成器,,朕就找你算帳!”康熙笑道。

  “皇上,,奴才可不敢給你立這個承諾,,這成不成器可不光是奴才這邊兒的事情!”看得出康熙是鐵了心把這幫人塞給自己,,于中也沒有辦法,,只好事先聲明一下。

  “這個朕知道,??墒牵@三年來,,陸陸續(xù)續(xù)到你海參葳的兵將,,在出關(guān)之前,可曾有如今的氣勢,?胤褆可不是不懂軍事的人,。他回來之后,可一直對你手下的那些將士是十分的贊賞的,,而且還十分欽佩你的治軍手段,。你難道還想著跟朕打馬虎眼不成?”康熙說道,。

  “皇上,,海參葳治軍之法是多虧的年羹堯,可沒奴才多少功勞,!”于中撇清道,。

  “哦?你跟年羹堯不是有仇嗎,?怎么這會兒反倒替起他說話來了,?”康熙奇道。

  “皇上,,奴才是跟年羹堯有仇,,可也不想昧了他的功勞?!庇谥泄笆执鸬?。

  “說得好。不過,,有道是君無戲言,,朕旨意已下,是收不回來了,。所以,,你還是收下他們吧,!回去的時候就帶上?!笨滴跽f道,。

  “……那好吧。奴才恭聆圣命,!”于中重新站起,,朝康熙深揖一禮道。

  ……

  “哼,,他當(dāng)自己是什么東西,?居然還得皇上逼著才收下咱們?”

  于中一路趕來勞頓,,康熙命他去驛館休息了,。而他才剛走,那幫留在千秋亭的青年“貴彥”們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泄自己的不滿了,。不過,,這位“貴彥”想不到的是,他的話才剛一出口,,康熙就立即變了臉色:

  “鄂倫岱,,你剛才說什么?”

  “回皇上,,奴才剛才說這于中還真當(dāng)自己是塊料兒了,居然還得讓皇上您逼著才收下我們,。就好像這天下沒了他不行似的,。”對康熙的斥問,,鄂倫岱也不害怕,,拱拱手隨意地答道。

  “你這個混帳,。給朕跪下,!”康熙正端著茶碗,聽到鄂倫岱這么說,,立即就把茶碗把石幾上一擱,,怒聲斥道。

  “皇上,,鄂倫岱一時失言,,請您恕罪!”想不到康熙居然會突然發(fā)火,,隆科多連忙拉著鄂倫岱跪下,,朝康熙求情道。可惜,,他見機的快,,鄂倫岱卻不領(lǐng)情。雖然還是聽著康熙的命令跪在那里,,鄂倫岱卻把隆科多的手甩開,,梗著脖子對康熙說道:“皇上,隆科多他瞎說呢,,奴才沒覺得失言,,這于中算哪門子蔥?他才打過幾仗,?承蒙皇上您的恩惠升了從一品的滿洲水師提督,,居然還就敢跟皇上您擺起架子來了,奴才看著不服,!”

  “你不服,?”鄂倫岱這話還算有分寸,所以,,康熙的怒氣收斂了一些,,不過,語氣依然有些嚴厲,。

  “不錯,。皇上,,奴才就是不服,。別說他一個小小的于中,就是飛揚古在這兒,,他也不敢這么擺這么大架子呀,!”鄂倫岱叫道。

  “哼,,于中算不上一根蔥,,那你鄂倫岱就算得上了,是不是,?”康熙冷笑著反問道,。

  “皇上,他不就是打敗了臺灣一干蟊賊嗎,?有什么了不起,?也就是您沒讓奴才帶兵去,如果去了,,肯定比他強,!”鄂倫岱趾高氣揚地說道,。

  “你狂妄!”康熙的聲音突然拔高,,厲聲斥道,。

  “皇上,奴才說的是實話,!”鄂倫岱還是不怕,。佟國綱當(dāng)年被俘,自盡于兩軍陣前,,就剩下他這一根獨苗,,他才不怕康熙會怎么著他。

  “實話,?哼,,你真就以為臺灣的那干叛賊好打?告訴你,,胤褆曾經(jīng)估算過,,如果由他來主攻臺灣,光那一個小小的獅球嶺,,他沒幾個月根本就別想攻下來,。你難道以為你打仗的本事能超過胤褆了嗎?”康熙怒道,。

  “那又沒試過,,誰知道?”鄂倫岱扭過臉,,小聲反駁道,。

  “鄂倫岱你別說了!”隆科多被自己這個兄弟給氣得夠嗆,,就算身份顯赫,也用不著這么在皇帝面前顯擺啊,,可惜,,鄂倫岱根本不理他。

  “呵呵,,你還真了不起?。 笨滴跬蝗恍α顺鰜?,“朕現(xiàn)在倒是也有些佩服于中了,。居然一眼就看出你們這幫家伙不好訓(xùn)。不過,,朕卻安心的很,,鄂倫岱,,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皇上,,您不說奴才怎么會知道,?”鄂倫岱翻翻眼皮說道。

  “好啊,,那朕就告訴你,。”康熙看著鄂倫岱冷笑了兩聲,,說道:“因為等你入了軍之后,,于中根本就不會把你當(dāng)成什么國舅之子,也不會把你當(dāng)成是朕的表弟,,所以,,朕相信他能把你錘煉的非常好?!?p>  “皇上,,您這話奴才有些不明白?!币粋€皇親貴彥開口問道,。康熙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他親政前輔政大臣遏必隆的孫子阿爾松,。遏必隆有一女入宮嫁給康熙,并也曾被封為皇后,,雖然也只做了半年就去世了,,可是,阿爾松也算得上是康熙的侄兒,。

  “不明白,?好啊,那朕就給你們說明白一點兒,?!笨滴跽驹谕ぷ拥呐_階上看著這幫宗室皇親子弟,森森一笑,,問道:“你們還記得葛禮嗎,?他也是朕的舅舅?!群笞鲞^山西巡撫,、江南總督,后來又曾為川陜總督,,權(quán)勢也是煊赫一時,??上О。羞`軍命,,結(jié)果,,于中連圣旨也沒請,直接就斬了他,?!裕迍窀婺銈?,別去惹于中生氣,。在軍中,他連朕的圣旨都敢駁回,,連胤褆這個大阿哥他都敢錘打,,他剛才拒絕,不是怕了你們的身份,,只不過是怕-‘麻煩’,!真要是哪一天你們栽到他的手里,被他殺了,,那朕就只能告訴你們,,朕恐怕也沒有辦法救你們!……朕先前賜他的尚書寶劍,,一直可都沒收回來,。”

  ******

  “阿瑪,,那個于中真就那么囂張,?怎么皇上這么寵他?”

  在宮里挨了康熙一頓訓(xùn),,隆科多和鄂倫岱回到了佟府,,見到了佟國維,結(jié)果,,這回不是鄂爾岱,,反而是隆科多首先問了起來。

  “寵,?……沒錯?;噬鲜菍欀谥心?。而且,皇上還寵著你阿瑪我,,馬齊,、高士奇,、張廷玉、李光地這一大幫子人呢,!”佟國維答道,。

  “二叔,隆科多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問皇上怎么就這么放縱那個于中,?……我們是什么身份?皇上不讓我們?nèi)ジw揚古,,居然去海參葳跟他這個沒打過幾仗的家伙,,憑什么啊,?”鄂倫岱大聲說道,。

  “飛揚古?哼,,飛揚古是個‘瞌睡蟲’,。一向為人小心,要是把你們派去了那邊,,還不是給他找麻煩,?當(dāng)年要不是他怕了索額圖,你阿瑪也不會被索額圖派去招降,,以致中計被俘,,最后弄了個自盡于兩軍陣前?!辟S沒好氣的答道,。雖然在說著佟國綱,可是,,他還是看著鄂倫岱就來氣,。

  “哼,難道那于中就強多少了,?”鄂倫岱不服道,。

  “論軍事,于中當(dāng)然沒法跟飛揚古比……”佟國維說道,。

  “就是,,那于中算老幾?皇上憑什么把我們都送到他手下去,?哼,,要不是當(dāng)時皇上也在,就沖他那熊樣兒,,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倍鮽愥凡恍嫉馈?p>  “你有本事啊,。那你到時候就把這話帶到海參葳去說,。”佟國維說道,。

  “說就說,,我還怕他不成?”鄂倫岱不服道,。

  “那好?。∧氵@次去海參葳我多派兩個人跟你一起去,,省得到時候還要再派人去給你收尸,。”佟國維冷哼了兩聲說道,。

  “二叔你這是什么話,?我沒犯軍法,我就不信他于中敢殺了我,!”鄂倫岱叫道,。

  “沒犯軍法?哼,,在軍中,,藐視上官,就已經(jīng)足以定你一個死罪,!”佟國維斥道,。

  “阿瑪,那于中有那么兇嗎,?我怎么沒看出來,?”隆科多插口問道。

  “該兇的時候兇,,該狠的時候狠,,該軟的時候也軟!現(xiàn)在朝廷能用的大將不多了,,于中是皇上最看好的一個人選,。你們這次跟著他去還是小心些的好。不過,,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于中也不是個小人,只要你們不過份,必然不會有事的,。”佟國維說道,。

  “阿瑪,,您不是說笑吧?皇上看好這個于中,?他……他根本就沒打過大仗呀,!”隆科多有些不太相信。

  “就是,!我打聽過,,這家伙當(dāng)初跟著皇上西征,也不地跟在后面運運糧而已,。根本就沒上過戰(zhàn)場,!”鄂倫岱也說道。

  “你們還是見識少??!……皇上讓你們跟著于中,一是讓他管教你們,;二,,就是讓你們跟著他學(xué)火器戰(zhàn)法!”佟國維說道,。

  “火器戰(zhàn)法,?”

  “沒錯,就是火器戰(zhàn)法,?!辟S點了點頭,“去年的時候,,皇上北巡奉天,。奉天提督薩布素和奉天府尹費迪南向皇上、滿蒙諸王以及我們一干隨行的大臣展示他們所造的火器,?!迨T火炮齊射,眨眼的功夫就掃平了一座山,!那威力,,簡直就是排山倒海一般。你們是沒有見過,,當(dāng)時地都在顫個不停啊,。……”

  “火炮齊射?這有什么了不起的,?”鄂倫岱不屑地說道,。

  “沒什么了不起的?你以為火器就只能齊射了,?這里面的學(xué)問大了,!”佟國維瞪了一眼鄂倫岱,又說道:“現(xiàn)而今,,以火器論戰(zhàn),,于中的本事絕對在整個大清國名列前三甲。所以,,皇上才會派你們?nèi)ジ?,而不是去西北跟飛揚古?!?p>  “哼,,前三甲?既然有三甲,,為什么非要我們?nèi)ジ@個于中,,不是去跟另外兩甲?”鄂倫岱問道,。

  “另外兩甲,?哼,另外兩甲只是猜測,,根本就沒個準(zhǔn)兒,,就算猜得沒錯,你們也沒法去跟,?!辟S冷哼道。

  “猜測,?阿瑪,,另外兩個可能是誰?”隆科多問道,。

  “理藩院尚書,、奉天府尹費迪南;安徽巡撫馬德,!……你們能去跟嗎,?”佟國維問道。

  ……

  第二天于中就回到天津,,并且?guī)ш牷剞D(zhuǎn)海參葳了,。

  倒不是他不想多休息幾天,,他本以為莫睛也在北京的,可是一打聽才知道,,莫睛已經(jīng)向康熙請過旨意,,帶著洪鳳儀和富傳去奉天了。所以,,他也就懶的京城多呆,。把二十來個宗室皇親子弟帶上船,然后又留下三艘戰(zhàn)船和部分兵馬,,在雷如喜滋滋的歡送下,揚帆出海,,回轉(zhuǎn)海參葳,。而按照康熙的說法,半年之內(nèi),,兩萬五千水師兵馬也會陸續(xù)北上海參葳,,接受他的指揮訓(xùn)練。而在此之前,,他還要好生安排一下各項事宜,,考慮考慮怎么才能把朝鮮的海防拿到手里,所以,,一切也是有夠忙的,。

  *******

  安慶!

  自從馬德聯(lián)合河南,、山東兩省斷絕了兩淮鹽商的鹽運通道之后,,這里就一直比較平靜。

  除了長江,、淮河兩條大河面兒上還有不少前段日子因為繳私鹽而獲利豐厚,,還在滿懷希望的在那里游蕩著,希望能再撈一把的小官吏們之外,,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與以往不同的地方了,。

  太平府、池州府,、廬州府和安慶府四府的碼頭港口如今也已經(jīng)成了安徽的鹽港,。每隔幾天就會有一支船隊運送著大批的食鹽到達這四個港口,或是就地卸貨,,或是路過停歇,。雖然這些船來之前也要經(jīng)過江蘇,可是,,江蘇巡撫宋葷可沒那么大的膽子敢攔住這些鹽船,,尤其是當(dāng)這些船身上都標(biāo)有內(nèi)務(wù)府的標(biāo)記的時候,。所以,一切都還算是順利,。

  不過,,平靜的只是表面。雖然離馬德所說的一個月的期限還有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馬德、陸瓏琪,、施世綸以及糧道道臺劉應(yīng)夏等人都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們跟兩淮鹽商的對決早已經(jīng)展開。現(xiàn)在的情況,,鹽商們后退的可能性極低,,他們這些安徽的官員們更加不能后退,大戰(zhàn),,遲早都會暴發(fā),。所以,他們都坐鎮(zhèn)在安慶,,輪流值班,,通過各種渠道密切的注意著一切的異常。

  馬德諸人很篤定,。三年來,,安徽建立的各種信息反饋機制,可以同時監(jiān)管安徽省各個地方的物價,。如果有某個地方出現(xiàn)了異常,,出不了兩天,他和坐鎮(zhèn)在安慶的這些人就會知道,。

  而現(xiàn)在,,在巡撫衙門大堂里的馬德諸人就覺察到了異常。

  “四府鹽價同時漲高,?這是怎么回事兒,?我們的這些鹽不都是小批小批的賣出去的嗎?鹽商根本就不可能從中倒賣,,怎么鹽價又開始漲了,?”施世綸對于民生這一套還差一些,他的長處是在于斷案,。

  “不知道,。難道是有人在高價回收我們賣出的食鹽?”劉應(yīng)夏對能夠被馬德這些高層的“主管人物”拉到一起應(yīng)付這次的鹽荒事件,,心中既有些倉惶,,也有著幾分興奮,。這可是給上司留下好印象,以備日后升官的好機會啊,。所以,,他動腦特別勤快。

  “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樣,。要不然,,鹽價怎么可能上漲?”邢名身為巡撫的師爺,,也跟一幫幕僚擔(dān)任著這個“安徽鹽荒應(yīng)對指揮部”的文書職位,。

  “可他們是怎么回收的?我們派在各地的差人怎么連發(fā)現(xiàn)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以我們安徽如今的情況,,難道還會有哪個官員敢大著膽子亂來不成?”陸瓏琪和施世綸一樣,,不太善長這種“斗爭”,眉毛總是顫個不停,。

  “馬上去查,。”馬德恨恨地叫道,。

  “大人,,不用查了?!瘪R德的話音剛落,,大堂外面,安慶知府張楷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來,,邊走,,還一邊抹汗,“大人,,我剛得到的消息,,這回鹽價上漲,是因為咱們這邊有人插手幫那些鹽商,?!?p>  “什么人?”馬德一干人幾乎同時出聲問道,。

  “糧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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