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在娘心里已經(jīng)很多年了,,早晚是要和你們兄妹倆說的,,”夜氏引著文姝坐在了桌子旁,,手里捏著個袋子,。
放出去的紙鶴也是從那個袋子里拿出來的,,文姝料想那也是個儲物袋,,一日之內(nèi)見了三個儲物袋,,光是憑眼看,,無論是流光的還是娘親的,,都還不如蟒坤袋靈識來得靈巧。
“先告訴娘,,剛才那張符箓你是打哪里得來的,?”夜氏目光灼灼,直視著文姝的眼,。
“符箓是素清觀的得道仙師給的,。今日下午,在去買八角時,,我在路上遇到了名問路去素清觀的仙師,。我見雨天道路難辨,就帶著他去了素清觀,,耽擱了些時辰,。臨走前,那名仙師送了這張符箓給我,,只說是我今日會有一劫,,需帶著符箓辟邪除災(zāi)?!蔽逆谷换匾曋故?,這番話都是她回來時,就想好了的,。
夜氏一聽,,雖知事情必有蹊蹺,只是世間奇人異士繁多,,文姝當真是遇到了也算是一門機緣,。
這種“鼬符”是種流傳于巴嶺一帶的符箓,氣味神似狐臭,是當?shù)匾环N黑鼬臭囊熏染而成,,是否有驅(qū)邪除災(zāi)的功效還有待商榷,,不過對于擊退些低級妖獸很是有效。
若不是夜氏之父早年曾到巴嶺那帶游歷過,,還碰巧帶回了幾張“鼬符”供族中的孩童長見識之用,,夜氏也不會認出這種符箓。巴嶺遠離隋云,,也難怪劉廚娘和洗濤都沒有看出破綻來,,只認為文姝真的是身有隱疾,。
文姝若是沒有遇到異人修士,,是絕無肯能得到的。如此想來,,夜氏也就信了幾分,。
“娘親,什么是無靈根之體,?洗濤又為何要三番兩次的試探我們兄妹倆,?”事情到了今日,文姝也猜出了些眉目,,只是靠著她有限的對于修真者的認識,,只得是一知半解。
文姝心里也早就有了疑問,,照著剛才洗濤所說,,這枚戒指是用來測試五行屬性的。關(guān)于修真者的五行屬性,,文姝在王抱石處買來的殘書上就有所記載,,天下修真者,都必身有靈根,,身有靈根,,就好比有了根莖的樹苗植物,才能吸納天地間的靈氣,。
靈根可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如此說來,五靈戒應(yīng)該能測出她的屬性才對,。
文姝得了蛟珠之后,,體內(nèi)的八卦法陣中就生出了藍色的脈絡(luò),雖說脈絡(luò)時有時無,,可是確實是有的,。
此番進了麒鳳山的廢坑,吸收了符火之后,法陣里又多了些紅色的脈絡(luò),。如此說來,,她最少也該是身懷“水火”兩種屬性而已,可為何五靈戒指卻沒有測出她的靈屬,,洗濤更說她是無靈根之體,。
聽了女兒的疑問,夜氏的臉上,,似有幾分憂傷,,又有幾分釋然,“無靈根也好,,為娘擔心了這么多年,,就怕你真的會在十二歲時,靈根生變,,眼下看來,,沒有靈根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避開了岳家人的算計,?!?p> 自上古開天辟地之時,天地萬族,,各有神奇之處,。人鼎一族,就是其中很是奇特的一支,,人鼎之族,,和外族不同,鼎足的靈根分為顯靈根和隱靈根,。
顯靈根即出生既有靈根,,這點和普通的修士相差不多,用五靈戒一測即可知道五行屬性,。隱靈根則非先天而生,,需要后天變異,方能生出靈根,,而鼎族之人變異隱靈根的最后時限,,就是年滿十二歲之時。
“娘親,,也就是說岳家此次派人來,,就是為了測定我和大哥是否是隱靈根?若是隱靈根又會如何,,若沒有靈根又會如何,?”文姝看過的老道的道書里,,可沒聽說過靈根還有后天變異一說。
“隱靈根的淵源,,娘也不知道,,每一個隱靈根者,都是個傳說,。鼎族已經(jīng)數(shù)千年沒有出現(xiàn)過后天的隱靈根者了,。上一次鼎族出現(xiàn)隱靈根靈鼎時,正是鼎族最興盛的時候,。那位隱靈根者最后更是成了一名元嬰級別的煉丹師,,可惜他后來在一次狩妖中隕落,鼎族也就跟著沒落了,?!币故险f起了族中的往事,眸中閃動著幾分憧憬,,像她這類練氣小修士,,元嬰期修士,,對于她而言,,就如九天外的神佛一般。
耳邊又是一陣撲翅聲,,閃著藍光的紙鶴落在了桌上,,翅膀上帶著藍色的箓文,熠熠生輝,。
“此為傳音鶴,,是鼎族與我交好的堂姐制做的,我當年離開家族,,身邊就只帶了些細小的玩意,,”夜氏并不知文姝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她少時離家,,對修真的事說白了也只是一知半解,,這些年靠著在岳家的旁聽耳濡倒是摸出了些思路來。
夜氏彈指一擊,,擊中了紙鶴的左翅,,紙鶴口吐人言,聲音雖是稚嫩,,卻很清晰,,將剛才洗濤和劉氏的談話說了一遍。
夜氏聽完之后,,良久不語,,只是額前的兩道秀美蹙起了道眉鋒。想不到此次洗濤前來,還是帶了其他的目的的,。也不知劉廚娘從何處找來的靈粟,。
文姝在旁聽著真切,腹疑著:原來劉廚娘的靈粟是要交給本家的,,也不知那些靈粟有什么用處,,好在她的儲物袋里,這會兒還藏了好些靈粟,,活該那洗濤拿了假貨,,到時候回了本家,怕是要受了責難了,。
“姝兒,,這幾日你就在屋子里看護著文翰,未經(jīng)允許,,不得隨意惹事,,”聽了洗濤和劉廚娘的對話后,夜氏舒了口氣的同時,,也對劉廚娘的言行起了疑心,,洗濤既然完成了本家的命令,不日應(yīng)該就會啟程離開,。
夜氏眼下?lián)鷳n的正是洗濤離開后,,劉廚娘那惡婦會有如何的舉動。
洗濤前來,,是代表了岳家的老太爺?shù)囊馑肌?p> 聽著他的語氣,,老太爺對于這雙流落在外的庶子孫女,還是有幾分情面的,。一日為主,,終生為主,洗濤既對岳家忠心耿耿,,自是不會加害岳家兄妹倆,。
但是洗濤一走,劉氏眼看回縣城無望,,怕是要做出下一步動作了,。
夜氏的心憂都被文姝看在了眼里,她臉上也沒露出什么痕跡,,只是順著夜氏的話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