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月自食惡果,,兩個同伙兒因得不到利益,惱羞成怒,,正當他們欲將齊曉月帶走,,準備以她抵償自己的損失之際,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齊曉月心里更加忐忑了,,她的擔心是:怕劉晃追來要挾自己。而那兩個同伙兒,,則嚇得對齊曉月放了手。
門外的敲門聲繼續(xù),,但幾人卻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去開門。門外的人見遲遲沒有回應,有些著急了,。
“里面有人嗎?請給我開一下門好嗎?我是房東,。”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齊曉月聽了長出了一口氣,,剛剛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你們兩個,,快給我滾蛋,!永遠別讓我見到你們?!饼R曉月怒斥那兩個同伙兒,,那兩人嚇得沒敢反駁,整理了一下衣服,,從房子的后窗倉皇而逃,。
齊曉月揉了揉剛剛哭過的眼睛,從地上站起,,扣好被撕開的衣服扣子,,用手攏了一下頭發(fā),準備出去開門,。
女房東是因為看到了門口停的車,,然后又聽到房間里像是有人在哭泣,所以才過來看看,。
當齊曉月打開門,,把女房東迎進來之時,她那兩個同伙兒已經(jīng)趁機鉆進車里,,逃走了,。
女房東問過了齊曉月,有沒有發(fā)生意外的事情,,齊曉月?lián)u頭否認,。女房東走進房間,發(fā)現(xiàn)滿地的凌亂之象,,齊曉月慌忙解釋說,,有急事要回老家了,所以她準備退房,。
齊曉月為了封人口舌,,拿出一些錢給了女房東。之后,,她便匆匆逃離了,,她決定走得越遠越好,。
此刻,被鎖在小旅館的劉晃,,拼命地用腳踹門,,終于,被服務員所救,。走出旅館的劉晃駕駛自己的豪車,,發(fā)瘋似的到處尋找齊曉月了。
這場“掠寶”與“護寶”戰(zhàn)役,,大獲全勝的無疑是錢盈兒,。心里的那塊兒石頭終于落了地。
在她租住的那個小房間里,,她與梅磊相視而坐,。
“盈兒,你那些假古董是哪里弄來的?怎么會……怎么會一模一樣?”梅磊仍不明白錢盈兒是如何偷梁換柱的?
“哈哈,,這是個秘密,。”錢盈兒笑了笑說,。雖然,,梅磊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那是錢盈兒在情緒激動時,,慌亂中脫口而出的,,盡管她知道梅磊不是個壞人,但對他還是想有所保留,,畢竟他是個現(xiàn)代人,。
錢盈兒隱瞞了她有仙女朋友的事。
“你好神秘,,今生能遇到一個穿越的女孩兒,,是我的幸運。我突然對你產(chǎn)生了一種特別的想法兒,,哈哈……”梅磊說完,,轉(zhuǎn)過頭,像是隱秘的笑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錢盈兒不解的問,。
“哈哈,我的意思就是曾經(jīng)你的那個意思,?!泵防谟中α耍美@圈兒的話跟錢盈兒開玩笑,,其實他對她僅僅只是最純的友誼,。
“嗤─”
錢盈兒笑了,,她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對梅磊的那點傻傻的沖動,她的臉一下紅了,。
“玩笑,只是玩笑而已,,我珍惜你這個隔世而來的朋友,。”梅磊突然嚴肅的解釋道,。
“我也是,,很珍惜在異世能遇到你這個知己?!卞X盈兒也嚴肅的說,。
“在我們這里叫閨蜜,男閨蜜,?!泵防诮o錢盈兒解釋。
“呵呵,,這么說,,我就是你的女閨蜜了?”錢盈兒感覺這個詞很有意思,于是,,又笑著問了一句,。
“聰明!”梅磊贊了她兩個字,。
笑過之后,,錢盈兒突然陷入了沉思,她在思慮著那件重要的事,。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又嘆了口氣。那是一個至今讓她猶豫不定,,躊躇兩難的問題,。
梅磊看到了錢盈兒臉上的愁云突起,他借故拉她去了院子里,。梅磊嚴肅的看著錢盈兒,,他決定幫她一把,幫她拿定個主意,。
“你不能這樣拖下去了,。”
“什么?”
“那件事,?!?p> 梅磊看了看錢盈兒的腹部,。錢盈兒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盈兒,,去醫(yī)院吧,做個手術,?!泵防陂_門見山,直接建議她去醫(yī)院墮胎,。錢盈兒微微抬起頭,,仍猶豫不決。
“再緩緩吧,?!卞X盈兒低聲說。
“緩不得了,!你既然穿越到了現(xiàn)代,,就應該了解現(xiàn)代人的生活。你知道現(xiàn)在要養(yǎng)一個孩子需要多少物質(zhì)的付出嗎?何況是一個未婚的單親媽媽,,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力量薄弱的穿越女?而且,,你還要照顧病臥在床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妹。盈兒,,想明白些吧,,不能保留這個孩子?!泵防谑株P心的給錢盈兒解釋,。
“可是……我……”錢盈兒還是心有不忍。
“不要說‘可是’了,,這兩個字解決不了問題,。走,現(xiàn)在,,就現(xiàn)在,,我?guī)闳ァ,!泵防谑莻€急脾氣,,決定馬上帶錢盈兒去醫(yī)院。
錢盈兒還沒來得及再猶豫,,就被梅磊拉上了他的摩托車,。
雪,已經(jīng)基本停止,,東方已經(jīng)發(fā)紅,,太陽正準備探出腦袋來,。但路上的積雪,還沒有融,,摩托車稍微快一些就會打滑,,所以,梅磊只能緩緩地前移,。
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醫(yī)療條件雖比不上城里的大醫(yī)院,但對于流產(chǎn),、墮胎這等小手術,還是綽綽有余的,。
當他們到達時,,太陽已經(jīng)露出整張臉,金燦燦的光亮籠罩住,,那家小醫(yī)院的極普通的三層小樓,。今天是周末,來就診的孩子似乎多一些,,可能大多是來進行疫苗接種的,,所以接種門診里不斷傳出“哇哇”的哭鬧聲。
婦產(chǎn)科在二樓,,梅磊本來打算和錢盈兒一起進去的,,但看看別人都是丈夫挽著妻子,甜甜蜜蜜的進去做產(chǎn)檢的,,而自己只是錢盈兒的朋友而已,。所以,梅磊不好意思的停住了腳步,。
“你進去吧,,我等你?!泵防谡f完,,坐在婦產(chǎn)科門口的休息椅上,低頭玩兒起了手機,。
婦產(chǎn)科里一位中年女醫(yī)生,,正在忙著接診病人,詢問病情,。錢盈兒自覺地站在其他幾位病人身后,,排隊等待。
幾分鐘后,,終于輪到了她就診,。
“你是什么情況?哪里不舒服?”女醫(yī)生和顏悅色的問,。
“我……我……想……”錢盈兒有些害羞,懷孕的事有些說不出口,。她臉一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嗎?”女醫(yī)生問,。
“不,,不是?!卞X盈兒搖搖頭,。
“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呢?”女醫(yī)生一臉疑惑。
“是……是……懷……”錢盈兒仍吞吞吐吐,。
“哦,,懷孕了對不對?”女醫(yī)生問。
“是,?!卞X盈兒點點頭,怯生生的說了一個字,。
“幾個月了?”
“大概兩個多月,。”
“反應大嗎?”
女醫(yī)生一邊做著記錄,,一邊問,。
“什么?什么反應?”
錢盈兒聽不懂醫(yī)生的意思,她哪兒知道什么是反應?第一次懷孕,,一切都是懵懵懂懂,,就像她稀里糊涂的穿越,又稀里糊涂的懷了一個現(xiàn)代人的孩子,。
“哦,,就是說,你的妊娠反應大不大?有沒有非常惡心,,想要嘔吐或是四肢無力等感覺,。”
女醫(yī)生看了看錢盈兒稚嫩的臉龐,,猜想她一定是第一次懷孕,,所以耐心給她做了解釋。
錢盈兒不停地搖頭,,醫(yī)生也感到納悶兒,,難道什么反應都沒有嗎?
“我──不要這個孩子。”錢盈兒終于說出了那幾個字,。
其實,,錢盈兒是想告訴醫(yī)生她要做流產(chǎn),因為梅磊的話,,她記在了心里,,也考慮清楚了,不要這個孩子,,減輕自己的負擔,。
“哦,原來是想做流產(chǎn)啊?你考慮清楚了?”女醫(yī)生問,。
“嗯,。”錢盈兒再次點頭,。
“誰陪你來的?”女醫(yī)生看了看錢盈兒身后沒有人陪伴,,于是,問了一句,。
“沒人,孩子是……是……我自己的,?!卞X盈兒思索了一下,沒有說出梅磊的名字,,因為畢竟人家和這孩子沒有一點兒關系,。她又不愿說出太多關于這孩子生父的問題,所以只好這樣回答,。
“?。 迸t(yī)生驚嘆了一下,,但出于職業(yè)道德,,她又不好往下問。
“我決定做流產(chǎn),?!卞X盈兒堅定的說。
“好吧,,你先去B超室檢查一下吧,。”女醫(yī)生說著,,拿起筆開著處方,。
正在這時,婦產(chǎn)科急匆匆地闖進來一位男士。
“盈兒,,不許做流產(chǎn),。”突然一個人用祈使句,,態(tài)度強硬的說,。錢盈兒倏然一驚,聽那個聲音太熟悉了,。她迅速地轉(zhuǎn)過頭,,瞬間,她驚詫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人,。那人正是她又愛又恨,又想見又怕見到的王德厚,,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
“你──你怎么會來?”
“哈哈,怎么了?不認識我了?走,,跟我回去,。”
王德厚依舊是幽默詼諧的一張臉,,他拉著錢盈兒準備立刻離開那家醫(yī)院,。不知為何,王德厚的出現(xiàn)讓錢盈兒之前的矛盾和恐慌,,完全消失了,。看到他的笑容,,握著他的手,,她的心里突然駐進了一縷陽光。
在門外等候的梅磊傻了眼,,看到一位男士居然,,這樣粗暴地要將錢盈兒帶走,他急忙站起身,。
“你是誰?為什么要帶走她?”梅磊看著王德厚,。
“我?呵呵,我還想問你呢?你是誰呀?”王德厚打量著梅磊,,又轉(zhuǎn)過臉看著錢盈兒,。
“盈兒,怎么回事兒?”王德厚松開錢盈兒的手,。
“他是梅磊,,我房東的弟弟,。”錢盈兒因為怕王德厚誤會,,所以聲音很小,,很微弱,而且沒敢說是她的朋友,。
“他是……?”
沒等王德厚開口,,梅磊就直接問錢盈兒。
“王德厚,?!卞X盈兒回答說。
“哦,,原來如此?。」补?,恭喜你們終于和好如初了,。盈兒,走吧,,今天我請客,,祝賀你們一家三口團圓?!?p> 梅磊突然笑逐顏開,,再也不提勸錢盈兒墮胎的事。他看到了王德厚,,就一切都明白了,于是,,看看錢盈兒的肚子,,開起了他們的玩笑。
梅磊的笑容,,讓王德厚的疑慮瞬間開始消融,。
“走吧,一會兒再給你解釋清楚,?!?p> 錢盈兒笑著對王德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