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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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天氣憋了一天一夜后,,終于嘩啦啦的下起了瓢潑般的大雨,。
飯后的周安斜靠在床邊上,聽著窗外的落雨聲,,怔怔的看著昏暗的房梁上出神兒,;而胡萬發(fā)則是坐在桌旁,臉上露著很不自然的笑容,,帶著一絲歉疚——好像他欠了周安多少錢似的,,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本性吝嗇的胡萬發(fā)并沒有真的選擇一處好的客棧居住,,而是領著周安住宿在了這家普通的“平安客?!敝校煌盹堃矝]有要些大魚大肉,,只是簡單點了兩個炒菜,,一壺酒,幾個饅頭而已,。
不過對此周安并不介意,,無所謂的事情。
一盞煤油燈擱在桌上,,靜靜的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胡萬發(fā)心里尋思著是不是主動點兒,對周安說我可以給你再加上二兩銀子……但吝嗇精明的小經(jīng)紀人心性,,使得他抱了一絲僥幸心理,,所以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舍得說出漲價的話來。但他現(xiàn)在對周安真的是越發(fā)欽佩和迷惑,,無法理解——這個未滿十八歲的年輕人看似沉默少語,,但絕非憨厚老實之輩,,在他那溫煦謙和的表象下,隱著一股子極為霸道的強勢,;他有著一身邁入五品境界的武道強者修為,,卻絲毫不張揚、不自負,,行事謹慎有度,,考慮周詳。
就在胡萬發(fā)心頭再次猶豫著想要開口加錢的時候,,一直平平靜靜不言不語的周安開口道:“身上有武器嗎,?”
“有?!焙f發(fā)幾乎是脫口而出,,而后不禁自嘲苦笑,從包裹里摸出一把普通的匕首,,心想我又何必緊張成這樣,?嘴上說道:“出門在外,防身所用……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們難道還敢來這客棧對我們下毒手嗎,?”
“為什么不敢?”周安像是看白癡一般瞥了胡萬發(fā)一眼,,道:“這話本該我問你的,,把匕首給我?!?p> “是他欠我的錢,,而且我手上有他親筆寫的欠條,蓋著印章……”胡萬發(fā)雖如此說著,,卻也是緊張起來,,故而說話也不怎么利索,手里更是緊緊攥著那把匕首舍不得給周安了,。這無可厚非,,人的本能就有自保的意識,過了會兒他才略有些放松下來的說道:“其實大可不必擔憂,,周老弟你的武道修為已至五品之境,,量他陳靖遠也不敢遣人來做什么……”
周安冷靜的看著他,問道:“陳靖遠憑什么要相信,,我有五品的實力,?”
胡萬發(fā)怔住,繼而有些惶恐的說道:“老弟,,憑你的實力,,我們沒什么好擔憂的,,之前我也告訴過你,這布谷縣境內(nèi)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幾個有五品境修為的武者……”
“也許他們?nèi)硕?,雙拳難敵四手,?!?p> “這……我相信老弟你,!”胡萬發(fā)緊張起來,“胡某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周安點了點頭,,表情沒有一絲的緊張:“你習武嗎,?”
“這……練過一些?!?p> “幾品,?”
“天賦不夠,又沒能得遇良師,,故而,,故而未入武境……”胡萬發(fā)尷尬的說道。
“那么,,你拿著那把匕首,,能有什么用?”
胡萬發(fā)一愣,,趕緊把匕首扔給了周安,。
周安接到手中掂量了幾下,淡淡的說道:“睡吧,?!?p> “這……”胡萬發(fā)搖搖頭,嘆口氣道:“有勞兄弟你了,,事后必當重謝,!”說罷,胡萬發(fā)起身走到另一張床前,,和衣緩緩躺下,,內(nèi)心里勸慰著自己,莫要緊張,,不會有事的……
周安沒有說話,,將那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心里思忖著這筆帳要回來之后,,該如何向胡萬發(fā)多要一些酬勞,?其實以他的實力以及今天的表現(xiàn),,胡萬發(fā)心中本就有意要多付出一些,所以周安只要事后開口,,只要不是太過分,,胡萬發(fā)斷然不會也不敢拒絕的。
但周安最大的缺陷就是臉皮不夠厚,,做任何事情都喜歡為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不會惹人詬病的理由。在某些情況下,,我們會用一句極難聽的話來形容這種心態(tài)和性格——既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窗外,,雨聲密集,,緊閉的窗扇上被雨點打的嗒嗒嗒響個不停。
屋內(nèi)光線昏暗,,周安做靠在床頭,,雙腿交叉搭在床邊兒,手里把玩的那把匕首偶爾會反射出并不明亮的寒光,,映入他平靜深邃的眼眸中,。
胡萬發(fā)側(cè)身面朝墻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沉沉睡著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有些雜亂,,但很明顯刻意的放緩放輕了腳步……
嗒嗒嗒——!
敲門聲響起,。
胡萬發(fā)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緊張兮兮的看向周安,張嘴欲說話,,卻發(fā)現(xiàn)周安食指豎起在唇邊示意他莫要說話,,胡萬發(fā)急忙捂住嘴,不敢言語,。
“二位客官,,添燈油?!?p> 胡萬發(fā)松了口氣,,因為緊張而聳起的肩膀垂了下去。但周安卻搖頭示意他不要動,并指了指讓他坐到床鋪靠墻角的地方去,。胡萬發(fā)再次緊張起來,,聽話的點點頭,神色緊張頗為費力的挪動著屁股一點點移到了床角處,,緊緊的靠在墻壁上,,看著門口。
周安反手一握匕首,,起身走到了門口,。
“二位客官,歇了嗎,?”
周安站在門邊,,輕輕抽動門閂,,但卻沒能避免門閂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聲音雖小,但足以令門外站立的人聽到,!在門閂剛剛抽開,,周安還沒有將門打開時,砰的一聲悶響,,木門咣當被粗暴的推開,,一道人影迅即的撲了進來。但他卻在剛剛邁入屋內(nèi)一步之后便愕然停下腳步,,身體前傾僵硬著不敢動彈,,因為被一把鋒寒刃利的匕首尖頂著下顎,不得不仰著臉,,連聲道:“客官,,這,這是要做什么……”
話音未落,,那人肩膀一晃側(cè)頭竟是拼著下巴被刀尖劃破,,避開了要害部位,同時手中尖刀上撩,,刺向周安胸口,。
但周安的速度比他要快上半分,因為就在對方進入屋內(nèi)的那一刻,,周安迅即的用刀尖頂住了對方的下顎,,卻也根本沒想過對方會束手就擒,而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安的左手如刀狠狠插向了對方臍下丹田之處,,亦是人身七魄中樞魄所在的臍泉處。
噗一聲悶響,,周安得手后隨即左手上揚,,磕在了對方持著匕首的右手腕處,,旋即一捏,在對方臍泉中樞魄被攻瞬間短暫喪失力量的那一刻,,空手奪刃反插進了對方的肚腹之中,,身體側(cè)向前就勢扭動刀柄,傷其中樞魄,。
兩人擦身而過,,不足一息之間。
周安冰寒的目光掃過對方的臉頰,,一個長相極為普通的人,,雙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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