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萱下意識地問道:“三妹和四妹兩人也能到父親私庫里挑選首飾嗎,?”
于姨娘點頭,,看見傅凌萱眼里流露出來的嫉妒時,安慰地拍了拍傅凌萱的肩膀:“男人哪懂得怎么辨別一套首飾是否珍貴,,就算三小姐和四小姐都得了首飾,,也沒有你這幾套珍貴!”
傅凌萱搖頭:“娘,,父親雖不懂,,但方姨娘和嵐姨娘懂,有她們兩人在場,,又哪會讓三妹和四妹被父親隨便拿出來的幾套首飾給打發(fā)掉,!”
“你呀,今兒個怎么老鉆牛角尖,!”于姨娘點了點傅凌萱的額頭,,笑道:“我嫁入尚書府十六年,也就只有這次,,趁老爺心懷愧疚的時候,,才見識到老爺私庫的珍藏,方姨娘和嵐姨娘兩人又怎么可能親自到老爺私庫里挑選首飾,!若我沒猜錯的話,,老爺最多給他們每人一套首飾!”
傅凌萱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今日,,她確實過于著急了,竟然被這些珍稀首飾迷了眼……
“父親的私庫里定有很多珍貴的首飾吧,?”
于姨娘點點頭,,眼珠轉(zhuǎn)動間,立刻就明白了傅凌萱這般詢問的用意,,只見她笑道:“萱兒,,若你在太后的壽宴上獲得了太后的青睬,那么,,往后,,我們還有的是機會!”那時,,她再仔細經(jīng)營一番,,待到傅修賢和老夫人徹底對她放心,再也不關注公庫和私庫里的事情后,,她才能慢慢地將公庫和私庫里的物品收攏到自己的私庫里,。
想起那些御賜之物,于姨娘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直到這時,,她才明白當年連瑞瑩陪嫁物品中,價值最高且最珍稀的,,早就在傅修賢和老夫人兩人的私庫里了,!
不過,總有一天,,這些物品會全部成為她的,!
就在于姨娘和傅凌萱母女倆探討,如何才能盡快將傅修賢和老夫人私庫里的珍稀物品占為己有時,,正在家里笑嘻嘻和父母撒嬌的秋菊,,突然覺得身體像有毛毛蟲爬過般,癢得令人無法忍受,。
“嗚嗚……”秋菊嘴里發(fā)出不明的音調(diào),,顧不及父母均在房內(nèi),雙手肆意地探入衣內(nèi),,開始抓撓起來,,臉上不時流露出享受和痛苦的神色。
“秋菊,,你這是怎么了?”秋菊的父親傅文林最快反應過來,,忙不迭地抓住秋菊的手,,并對呆愣在一旁的林氏大喝一聲:“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林氏應了聲,用力抓住秋菊的胳膊,,嘴里也關切地問道:“秋菊,,你說話啊,?你究竟是怎么了,?”
“嗚……癢……”秋菊手腳撲騰著,力氣突然變大了幾分,,很快就掙脫出傅文林和林氏兩人的束縛,,雙手再次肆意地抓撓起來。
很快,,房間里就彌漫起一股奇怪的血腥味,。
看著秋菊仿佛被魔癥的模樣,傅文林和林氏兩人對望一眼,,滿臉的驚慌,。末了,還是傅文林靈機一動,,取了繩子,,將秋菊的手和腳捆住,為了防止秋菊拿嘴咬開繩索,,還取了一團毛巾塞到秋菊嘴里,。
之后,林氏留在房里,,時刻關注秋菊的情景,,而傅文林則沖向門外,求到陸大夫處,,請其大發(fā)善心,,幫忙給秋菊看病。
陸大夫惱怒不已,,他是尚書府的大夫,,只給主子看病,什么時候,,這些下人也敢前來求他看病了,?!
正當陸大夫想要拒絕時,,卻聽得傅文林說秋菊渾身突然發(fā)癢,,將自己的皮膚都抓出血來了等話語,立刻就想起了前幾天于姨娘中毒,,也出現(xiàn)過這種毒發(fā)的情景,,只是到目前為止,,卻還未查到下毒者是誰……
想到這,陸大夫坐不住了,,令藥僮提著醫(yī)箱,,跟在傅文林身后,到達了秋菊所在的房間,。
而此時,,秋菊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個血人,一旁的林氏則哭得癱軟在地面上,。
嗅聞著房間里的氣息,,陸大夫臉上輕松的表情消失了,一臉鄭重地從醫(yī)藥箱里取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四顆藥丸,,兩顆給了傅文林,一顆自己服用,,一顆給了小藥僮,。
望著手里的散發(fā)著清香的藥丸,傅文林疑惑地問道:“陸大夫,,這是,?”
“不想被傳染的話,就將這枚解毒丸服下,?!标懘蠓蚶淅涞卣f道,又取出一套針,,雙手連揮,,將秋菊扎成了一個刺猬。
傅文林和林氏臉色一變,,忙不迭地將手里的解毒丸服下,。
“好厲害的毒……”看著針尖迅速變?yōu)楹谏懘蠓蜓劾锪髀冻鲆唤z后怕,,若非他早有準備,,這個房間里所有的人都逃不了被傳染,再毒發(fā)的命運,!
林氏滿臉焦急:“陸大夫,,你的意思是說秋菊中了毒?可是,,秋菊只是一個小丫頭,,根本不可能得罪誰,又有誰會這么狠心,給她下這種毒,?”
陸大夫頭也不回地道:“我怎么知道,!”
傅文林瞪了林氏一眼,,這婦人,,又不是不知道陸大夫脾氣,還問出這種問題,,若將陸大夫氣走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陸大夫,,不知這種毒,,可有解毒的辦法?”
陸大夫并未回答,,而房間里其它的人也都愣住了,,只因秋菊一反之前滿臉痛苦的表情,一臉的安祥,,痛苦的嗚咽聲也消失了,。
“秋菊,你這丫頭,,怎么就這么狠心,!”林氏滿腦子都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等話語,哀切地撲向秋菊的身體,,卻在半途被傅文林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胳膊,,“你想死?”
林氏怒了:“傅文林,,你這個死沒娘心的,,怎么能這么冷血!秋菊是我們的寶貝丫頭啊,,如今,,她突然中毒身亡,你竟然貪生怕死,,不為她收斂尸身,!你給我放開,我家秋菊那么漂亮,,又怎么能讓她血淋淋地下葬,!”
傅文林也怒了:“你沒聽到陸大夫說嗎?秋菊中的是毒,!而且,,這種毒還能傳染人,你若想死的話,你就去吧,!”
林氏呸了一聲:“傅文林,,你這個膽小鬼,老娘看錯你了,!你怕死,,老娘不怕!放手,,我要為秋菊收斂尸身,,再為她穿上她最喜歡的那套裙子,戴上她最喜歡的那套前面首飾,!”
“你這個蠢貨,!”傅文林瞪圓了雙眼,正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陸大夫,,突然扭頭,怒斥道:“人還沒死,,吵什么吵,!”
“什么?陸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傅文林驚訝之下,抓住林氏的胳膊松開,,林氏趁此機會跑向秋菊,。
只是,就在她離秋菊還有一步之遙時,,突然被陸大夫攔住了,。
“雖秋菊未死,但,,秋菊身上流出來的血都有毒,,沾上了也會被傳染上?!鼻锞丈砩系你y針首端的黑色全部消失了,,仿佛剛才那片漆黑如云的針尖是他的錯覺般。
陸大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伸出手,,將秋菊身上的銀針撥下來,每一根銀針都光滑如新,,若不是從撥針的縫隙里流出濃黑的血水,,陸大夫還真會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最近是怎么回事,不到五天,,他竟然連續(xù)兩次碰到這種詭異的毒,!
林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陸大夫磕了個頭:“陸大夫,,我們家就只有秋菊一個女兒,,還請你一定要幫忙救活她啊,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感激不盡,!”
傅文林見狀,,也跟著跪在地上:“還請陸大夫施予援手,,往后,若有什么需要,,請陸大夫盡管吩咐,。”
陸大夫沉吟了會,,抬眸望向傅文林和林氏,,點頭道:“好?!?p> 接著,,他從醫(yī)藥箱里取出一個約拇指大小,碧綠的瓷瓶,,倒了一顆指甲蓋般大小的白色藥丸,,喂到秋菊嘴里:“看在你們一片拳拳愛女之心上,我今天就發(fā)個善心,?!?p> 一旁接收到陸大夫眼神示意的小藥僮,上前一步,,道:“傅管事,,林管事,遇到我們家先生,,你們運氣真好,!這種解毒丸,能解天下奇毒,,我們先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浪費了幾百斤藥材,才制出三顆這種解毒丸,!”
說完后,,小藥僮又裝出一幅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道:“前幾天,于姨娘也突然全身莫名發(fā)癢,,然后,,從我們家先生這兒要了一顆解毒丸,服下后,,立刻就好了……”
傅文林和林氏兩人對望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心里所思,接著,,兩人連續(xù)磕了三個響頭:“還請陸大夫告知,,這些沾到毒血的物品,我們該如何處理,?”
陸大夫道:“燒了,。”
取下手套,,扔在地上,,陸大夫站起身,朝外行去,。
走到門口時,,陸大夫突然頓住腳,轉(zhuǎn)過身:“秋菊中毒時間過長,,毒已深入臟腑,,雖已解毒,但,,往后將無法懷孕,。”
林氏身體顫抖不已,,直接虛軟地跌倒在地面上,,而傅文林放在身側(cè)的雙手也緊握成拳,脖子上的青筋也都冒出來,,雙眼里流露出濃濃的狠厲,。
“究竟是誰,這般地狠毒,,給一個十五歲的少女下這種不孕的毒,?”
林氏則哀哀哭道:“嗚嗚,秋菊還這么年輕,,往后,,這日子可該怎么過啊,!”
……
馨園里,,得知秋菊也中了毒的于姨娘后怕不已,,還好,她的房間放了整整一瓶解毒丸,,在身體發(fā)癢的時候就立刻服下了解毒丸,,否則,估計她也將步上秋菊的下場,!雖對她來說,,已經(jīng)育有一子一女,即使往后不孕,,在尚書府里也能站穩(wěn)腳,,但,若有再懷孕的機會,,誰又不樂意呢,?
只是,這幕后者,,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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