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大事化小
岳意濃和姜氏兩個人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岳富貴居然還順著話反將她們一軍,。
還硬生生地把一場投毒害命的案件歪解成夫妻兩人的矛盾,。
他若實在不信,大可以聽聽接下來呈上的證據(jù),一味阻止事態(tài)的發(fā)展甚至還反過頭來抹黑她們母女,,實在是欺人太甚,。
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原本以為岳家有人觸犯了律法,,可越聽到最后就越是發(fā)現(xiàn)這分明就是一場大型家庭糾紛,。
岳富貴維護錢氏生的女兒,姜氏維護自己生的女兒,,這兩個女兒萬一有個磕碰,,大抵就是像今天這樣紛爭不斷,事情也變得雜亂無章,。
如此不加節(jié)制地鬧著,,眾人也失了看熱鬧的興致,于是不少人拍拍屁股回了,。
錢氏見狀,,暗自興奮,還好岳富貴心里還有她,,這一反問,,給了她和岳秀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和先機。
趁此機會,,她快速跳了出來掌控局勢,,
“我說,這你們自家夫妻倆的事能不能別牽扯到孩子,?真是浪費時間,,周大人,我看你也回吧,,這日頭大,,別把你曬著了!”
“怎么是浪費時間,?周大人你且等等,!”
岳意濃不想搭理岳富貴錢氏這兩個人,只一門心思地尋找岳秀犯罪的證據(jù),。
今兒這事當真犯了她的大忌,,她實在容忍不得,岳富貴愿意恨她就恨她,,最好把她趕出岳家,,那才正合她意呢!
周縣令耐著性子點點頭,,若是平時遇到如此復雜的案件,,他早就抽身離去了,,可今兒岳家這丫頭幫了他大忙,居然給他想出了提取指紋這樣令他驚喜的法子,,他說什么也要等到最后了解一番的,。
“大人,岳秀昨日拿了兩個發(fā)芽的土豆,,說是要做種埋在了我家的杏樹底下,,民女想要驗證這兩個土豆還在不在,她到底是不是向我娘下毒的兇手,?”
岳意濃說完特地看了一眼岳秀,,岳秀此時早已慌的不行,面上幾乎已經(jīng)失了血色,,慘白的讓人看的瘆得慌,。
“土豆…若是…還在,妹妹你…有…什么話…說…”
就連說的話都沒有任何底氣,,與之前言之鑿鑿說看到她偷盜首飾的神色完全截然相反,。
“若是發(fā)芽的土豆還在,那就證明姐姐與投毒并無任何聯(lián)系,,我們還是一家人,!”
似乎是覺得岳意濃讓自己拿出土豆的代價與她所受委屈不成正比,岳秀咬著牙加了一句,,
“如果土豆還在…我希望妹妹向我道歉,,并且不許再對爹爹無禮!”
岳意濃還未說話,,岳富貴就感動的眼淚水都流出來,,看吧,還是他的大女兒貼心,,時時刻刻想著他,,而岳意濃呢,只會惹自己生氣,,處處跟他作對,。
岳意濃不動聲色地將兩人神色盡收眼底,大方地點頭,,“好啊,,若是毒不是姐姐下的,我自當給你下跪道歉,,那么就請姐姐將杏樹底下的土豆挖出來吧,!”
此時圍觀的人已經(jīng)走了不少,再加上有心人把岳家的大門關(guān)閉并插了栓,,熱鬧看不下去,,所有人只得悻悻離去,。
如今還在院子里的除了周縣令,嚴錦之,,錢氏以及岳家一眾人,便再無其他人,。
岳秀看了周圍一圈,,感覺似乎沒有太大的壓力,于是硬著頭皮去杏樹底下把昨日埋的土豆挖出來,。
當兩個破損不堪的土豆展露在這一眾人面前,,岳富貴終于有了底氣替岳秀說話了,
“你們看,,這土豆不是在這呢,,意濃,你以后也別再咄咄逼人了,,咱們家以前挺和氣的,,就因為你,家里變得烏煙瘴氣,,你今天必須要給你姐姐道歉,!”
“道歉?爹爹好好看看,,那土豆的芽哪兒去了,,土豆最為致命的部分就在于土豆長的芽上,如果姐姐不能將芽找出來,,那姐姐依舊擺脫不了害人的嫌疑,!”
岳秀沒想到岳意濃知道的挺多,一開口就問出了直擊靈魂深處的問題,。
她不得不再度解釋,,“芽被你碰掉了,或者是你明知我把土豆藏在這,,故意把芽扒掉了陷害我,,我不知你對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這么險惡的計謀對待我,,你為什么就不肯承認是你摘的蘑菇讓娘吃中毒的,?”
“我陷害你?首先我心思沒那么歹毒,,其次,,姜氏是我娘,我也下不了手,,再者,,我娘是喝了你親手熬的米粥才導致了中毒,。
若是姐姐不肯承認,那想必你昨日熬的米粥還有一些鍋底在,,不如姐姐把剩下的那點吃了,,好證明自己沒有下毒?”
岳意濃這一句話直接讓岳秀癱坐在地,,她步步緊逼,,每一步都在給她挖坑,讓她無力招架,,天啊,,誰來救救她?
岳秀終于忍受不住地大哭起來,,“爹,,娘,你們快來救救我,,我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嗚嗚…”
看到這,,誰心里也清楚,下毒的事肯定就是岳秀干的,,姜氏心里一陣痛快,,冷冷地盯著岳富貴,想聽他如何看待自己寶貝女兒下毒害她這件事,。
是默許還是反對,?
等了良久,岳富貴才道,,“我明白了,,縱使這件事是秀兒做的不對,可你們也不該如此待她…”
“不該如此待她,?那爹爹就默許她陷害我和我娘,?要知道,若不是你竭力為你的寶貝女兒說話,,我和我娘也背不上偷盜害人的罪名,,最后我也不會差點遭受那樣奇恥大辱的刑法。
為何你的心眼偏的如此嚴重,,我們受的傷害你視而不見,,反而心心念念維護的是這個害人精的名聲?
不過現(xiàn)如今爹爹考慮的不是維護岳秀的名聲了,,而是應該好好想想,,這事究竟是姐姐一人起意自己干的,還是受人指使,?”
酣暢淋漓一番話說完,,岳意濃直接看向了錢氏,。
岳富貴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可鬼使神差地竟不愿去想,,也不愿去質(zhì)問,。
這也在岳意濃意料之內(nèi),因為一個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而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周縣令的身上,“大人,,此事也算有了眉頭,,不知大人還愿不愿意再查下去,?”
周縣令被岳意濃提及,,自然是有些尷尬,錢氏和岳秀都緊張地看著他,,想了好一會兒,,他才道,
“丫頭,,此事不如就此作罷,,畢竟你這同父異母的胞姐出事,你名聲也受影響,,今日就當本縣令欠你一個人情,,他日有需要,本縣令自當償還,。
錢氏,,岳秀,你們?nèi)蘸笠膊坏迷偎j幹\詭計,,再有下次,,本官定不輕饒!”
周縣令警告了兩人一番,,便無任何表示,,這讓姜氏悲憤過度,不予理解,,可又無可奈何,。
倒是岳意濃再一次精準地預判了結(jié)果,周縣令也卷入其中,,即便她把所有證據(jù)呈上,,也不大好治錢氏母女的罪,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周縣令能給她許諾,欠她一個人情,,這也能為她接下來要辦的事,,提供了基礎(ch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