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春兒漸漸地睡著了,夢溪又給她加了一床被子,示意知秋一起出了西屋,,吩咐小丫鬟進去小心地守著。
夢溪便坐在廳里和知秋她們聊起了家常,,知夏說道:
“二奶奶,原是不想和您說的,,怕您生氣,,可這大太太越來越不象話了,現(xiàn)在見我們什么也不說,,以為好欺負,,這不,自從二爺不在上房吃飯了,,連廚房里的材料也克扣起來,,奴婢想做點什么吃的,不是這個料沒有了,,就是那個料沒有了”
知秋也說:
“二奶奶,,您看這幾個姨娘,越來越不知規(guī)距了,,尤其那個李姨娘,,這些日子興的眼睛都要長到天上了,哪里還有您呀,,我們怎么也得想個法收拾了才是”
“就是的,,還沒怎么著就這樣了,二爺就這么寵著,,以后要是再有個一男半女的,,那還不真的爬到二奶*上了”知春也抱怨著。
夢溪看著這幾個丫鬟的抱怨,,心道,,看來,這府里真是欺負的有些狠了,,連丫鬟都受不了了,,是得想個法子早早出府了,心里在暗暗算計著,,嘆了口氣,,對四個丫鬟說:
“現(xiàn)在她們有二爺寵著,,大太太給撐腰,,我們有什么法子,都忍著些吧”
四個丫鬟齊刷刷地低下了頭,。
大家正說著話,,大廳的門砰的被一腳踢開,,二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大姨娘和三姨娘跟在后面,。
蕭俊轉過屏風,,看到二奶奶坐在那,上前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李夢溪,,你這個蛇蝎女人,,早晚我要休了你,我的女兒以后不用你管,!”
知秋四人嚇得連忙跪倒在地,。夢溪也一頭霧水,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坐在那看著二爺,,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座冰山的冷嘲熱諷了,所以連站起來都免了,。
“婢妾求二奶奶放過春兒,,春兒還病著,求二奶奶讓婢妾將春兒帶走”
大姨娘上前給二奶奶跪下說道,,張姨娘立在一邊看著二奶奶,,一臉笑意。
知秋這才明白二爺是為了什么事兒發(fā)飆,,哀怨地看了二奶奶一眼,,她家二奶奶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這蕭府上上下下就沒一個好人,,尤其二爺這娘倆,,那是一對黑心腸,這女兒又不是自已生的,,疼也是白疼,,有個屁用,都是些白眼狼,,還不是被人以為沒安好心,,這不,現(xiàn)世報來了,。
原來,,這大姨娘從賬房回來,就聽奶娘把二奶奶來院里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奶娘也怕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她擔責任,,當然只說二奶奶如何如何的霸道,如何的氣勢凌人,,她是如何為了保護春兒,,被二奶奶折騰著跪在地上大半天等等,。
大姨娘一聽就傻了,二爺早就不寵她了,,她可全指望這個親生女兒了,,真有個好歹,她也別活了,,尤其是院里的奴才都證明二奶奶說過把藥倒掉的話,,讓她更相信二奶奶是要對她的女兒下手,可她畢竟是姨娘,,在女兒面前都是奴婢,,二奶奶才是春兒的母親,做母親的想看女兒,,她是不敢去直接要回的,。
想來想去,只有二爺能救春兒,,便派人去找二爺,,傳話的人回來話,二爺讓大老爺叫去了外書房,,大姨娘沒辦法,,只能如坐針氈地等,好容易傳話的人回來說,,二爺已經(jīng)回來了,,直接去了竹園,她這才巴巴地去竹園找二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二爺將春兒抱回來,。
蕭俊聽了大姨娘的述說,想起早上夢溪背地里責罰李姨娘的事情,,再加上張姨娘也在一邊添油加醋,,便信以為真了,開始擔心起女兒來,,幾個人這才急急地來到蕭湘院,,先去了東廂,聽丫鬟說,,二奶奶將人帶到了正房,,這才踢門進來。
“大姨娘,,你這是什么話,,春兒是我的女兒,女兒病了,沒人告訴我這做娘的就算了,,我這做娘的不小心撞見了,心疼女兒喝不慣苦藥哭鬧,,怕哭啞了嗓子,,抱過來親自伺候,怎么聽大姨娘的話竟象是我虐待了女兒,,難道我素日里虧待了女兒不曾,,嗯?”
大姨娘聽了這話,,忙磕頭說道:
“婢妾不敢,,婢妾以為春兒只是小病,便沒有回秉二奶奶,,剛剛婢妾只是心急春兒,,說錯了話,求二奶奶饒恕,,還求二奶奶讓婢妾見見春兒”
“大姨娘是求我讓你見見春兒,,接春兒回去嗎?”
“婢妾求二奶奶成全”
“春兒正在西屋睡覺,,我本想著春兒醒了就送回去,,什么時候說過不讓你看春兒,接春兒了,,身為奴婢竟敢這樣無中生有,,造謠生事,誣陷主母,,鬧得內(nèi)宅不寧,,這么點小事,竟然驚動了二爺,,安得什么心,!嗯!大姨娘,,你可知罪,?”
大姨娘一聽這話,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她只是心急春兒,,怕出什么差錯,可沒想到二奶奶竟給她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一時傻在了那,,只看著二爺。
蕭俊一聽春兒在西屋,抬腳直接去了西屋,,大姨娘跪在那里,,看著二奶奶,想起身又不敢,,不起身又擔心春兒,,還不知這二奶奶怎么罰她呢?一時間竟急出了一身的汗,,也暗恨自己剛剛心急說錯了話,,讓二奶奶抓了把柄,想起二奶奶素日的手段,,竟愣是沒敢起身,。
夢溪見二爺進了西屋,也沒理地上的大姨娘,,起身跟了進去,,進了西屋,見春兒已被外面剛剛的吵鬧驚醒,,正坐在那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夢溪走上前去,摸摸頭,,已經(jīng)不燙了,,見春兒出透了汗,轉身對呆愣在一邊的二爺說道:
“春兒剛出了一身透汗,,怕再受了寒,,二爺請先到廳里等等,婢妾這就給春兒換了衣服,,抱出去”
蕭俊見春兒剛剛睡醒,,臉色已不象昨日那么潮紅,也知是出透汗病好了,,暗道自己魯莽,,竟錯怪了夢溪,聽她這么說,,淡白白地轉身走了出去,。
待眾人出去,夢溪這才命人給春兒擦了身子,,重新?lián)Q上干爽的衣服,,讓知秋抱了走出來。
春兒一到大廳,,見父親坐在廳上,,先上前見了禮,,便要往他的膝蓋上爬,二爺一把抱起春兒,,讓她坐在了自已的膝蓋上,,問道:
“春兒一上午都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