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蛇
讓她這么一說,,拓跋晉倒是冷靜了下來,。
說的也是,今天醫(yī)治時看族里其他人對那個小賤蹄子的殷勤樣兒,,肯定是沒少拿她的好處,。
一屁股又坐回床上,,拓跋晉越想越氣,心底盤算著怎么給這個花箐妍一點顏色看看,。
他一個大老爺們,,要對付一個嬌氣的中原女人不是簡簡單單?
另一邊,正在忙著炸藕盒的花箐妍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怪事,,”花箐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感冒了,?”
“感冒是什么?”一旁的唐瀾玉問,。
白日里男人們都出門去打獵了,,唐瀾玉和文海在家里待著也無聊,索性帶著兒子來到弟妹家里,,還能學(xué)學(xué)做菜什么的,。
自從吃過花箐妍做的菜后,自己煮的那些肉湯她根本喝不下去了,。
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地和這個弟妹打好關(guān)系,這樣也不用現(xiàn)在了還在吃這些難吃的肉湯,。
好巧不巧地,,二人剛來到花箐妍的帳篷里,就聽見了她在廚房里叮叮咚咚敲肉的聲音,。
“姑姑,!”拓跋文海聞到了肉香,滿心歡喜地沖進(jìn)了廚房,,
花箐妍聽見身后的響動,,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菜刀,轉(zhuǎn)過身去將文海抱了起來,。
“姑姑,,文海想你~”拖把文海伸出小肉手環(huán)抱著花箐妍的脖子,撒嬌道,。
唐瀾玉此刻也走了進(jìn)來,,看著自己兒子這副樣子,無奈笑道:“我看你啊,,是想你姑姑做的飯了吧,?”
拓跋文海也不反駁,只一個勁地抱著花箐妍嘿嘿笑著,。
花箐妍也很喜歡這個乖巧懂事的小侄兒,,笑著將他抱到寶兒的嬰兒小床邊,輕聲哄到,。
“文海跟寶兒玩一會兒好不好呀,,姑姑等下給炸肉肉給你吃!”
拓跋文海本就喜歡寶兒,一聽還有炸肉吃,,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見她三言兩語就把小孩兒哄好了,唐瀾玉詫異道:“平常要他乖乖的簡直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倒是挺聽你的話呢,!”
花箐妍笑而不語,將屋內(nèi)的簾子拉好后才問:“嫂嫂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嗎,?”
唐瀾玉這才想起來自己不請自來到別人家中,,還沒說明來意呢。
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一個婦人家家的,,能有什么事兒啊,想著你做的飯了,,來蹭蹭,,你不會介意吧?”
“當(dāng)然不會,,”倒不如說,,她巴不得再多來點人吃飯,這樣她也能多做幾道菜了,。
以往都只有她一個人或者和拓跋翊兩個人吃,,二人的胃口也都算不上大,做上兩個菜就吃飽了,。
可家里還放著那老大兩頭母獅呢,,也不能讓肉白白放壞了,這才想著把肉切碎了做點藕盒來吃吃,。
花箐妍正教著唐瀾玉怎么把肉末和成肉泥,,就猝不及防地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見唐瀾玉不知道感冒是什么,,她也懶得解釋這些現(xiàn)代術(shù)語,,隨便打了個馬虎眼含糊了過去。
“沒什么,,或許是有人在罵我了吧,。”
唐瀾玉正想開口,,又被她拿出的一小瓶粘稠的黑色液體吸引了注意,。
“這黑黑的是什么?真的可以放進(jìn)肉里面嗎,?”
花箐妍將所有的調(diào)料都倒入剁好的肉泥里,,一邊拿出筷子攪和一邊解釋著:“這個叫耗油,我之前老家那邊吃飯時會放的,能提升肉的味道,?!?p> 唐瀾玉也是中原人,可她嫁過來的較早,,也沒聽說過什么耗油什么的,,心底疑惑又崇拜地看著她。
不愧是自己的弟妹,,懂得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怪不得人家做飯好吃呢,。
將所有調(diào)料和肉泥混合完畢后,,花箐妍拿過一旁早就切好的連刀藕片,將肉泥飽滿地塞入藕片之中,,還不忘用手把兩片藕輕輕捏一下,,讓餡料和藕夾更熨帖。
隨后又拿過一個干凈的大碗,,打入兩個新鮮的雞蛋,,又往里面灑上一些鹽粒和干面粉,攪拌成糊狀,。
在鍋中倒入大量的底油,,確定油溫六成熱左右后將包好的藕片裹上薄薄的外衣,扔進(jìn)溫度剛好的油鍋里反復(fù)油炸,。
唐瀾玉在一旁看著她操作,,驚得小嘴不自覺地張開,形成一個o型,。
她以前可從沒想過,,這些食材可以這樣排列組合在一起,還可以這樣進(jìn)行烹飪,。
部落里的人都是這樣,,獵回來的肉類簡單清洗后煮熟能吃就行,也沒有人去管味道到底怎么樣,,畢竟大家都是這樣的吃法,,沒有對比,自然也就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了,。
可她自從吃過花箐妍做出來的吃食后,,再吃自己做的那些東西,只覺得味如嚼蠟,。
以前的花箐妍從來都不敢正眼看人,,總是一副膽小唯唯諾諾的樣子,縱使容貌長得再美,也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
現(xiàn)在再看看一心認(rèn)真準(zhǔn)備美食的她,,眼中沒了以往的懦弱,多了幾分惹眼的自信和明媚,。
她很慶幸花箐妍這樣的轉(zhuǎn)變,,畢竟在這個草原部落里,你若是過于弱小,,別人就會將你肆意欺凌,。
唐瀾玉看著她的臉蛋出了神,待花箐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悠了幾下,,才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花箐妍將鍋中炸制金黃的藕盒全部撈出,,打趣道。
唐瀾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撓了撓臉頰說:“沒什么,,只是想弟妹你最近整個人都變了許多?!?p> 花箐妍也知道自己和原身懦弱的性格大相徑庭,,有這樣的疑問也是情理之中,聳了聳肩搬出她早已準(zhǔn)備好的說辭,。
“是啊,,可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再不改變,,怕是就要被活埋了,。”
話語里暗指她剛穿越過來時,,拓跋老太太以為原身已死要將她做為尸體掩埋的事,。
唐瀾玉也知道她這一年來被欺負(fù)的那些事,有些心疼地看著她,,還未等她開口說些什么,,就見屋內(nèi)的文海一邊哭一邊抱著寶兒跑了過來,嘴里還喊道,。
“蛇,!娘,有蛇,!”
兩人趕忙上前將小孩互在懷里,,唐瀾玉輕聲安撫著,。
“文海別哭啊,是不是看錯了,,這屋子里怎么會有蛇呢,?”
拓跋文海此時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懷里的寶兒也被他的哭聲鬧醒,,一大一小同時上演了一曲哭聲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