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老盯著我做什么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一旁的花箐妍,,就連拓跋婧也有些緊張地抓緊了衣角。
這些天來花箐妍照顧病患一直親力親為,,眾多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是不愿意去懷疑的,。
可都三日了這些族人還沒醒來,眾人們很難不去猜想。
花箐妍在心里給拓跋娟翻了個大白眼,,自己辛苦這么些天還要被她們懷疑,,語氣有些不善。
“我的藥有問題,,那你的藥沒問題,,你來治,行了吧,?”
意思就是:你行你上?。?p> 拓跋娟聞言只能堪堪閉上了嘴,,一旁的拓跋婧出來打著圓場,。
“好了好了,妍妹子這么多天來為部落里的人做了這么多事,,眼下正累著呢,,說話難免重了些?!?p> 拓跋娟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沒有說話。
花箐妍也不慣著她,,直接懟道:“我是無所謂,,只是不想便宜了某些白眼狼,受著別人的恩賜還要挑三揀四,?!?p> “你!”
拓跋娟怎會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氣得她從地上將自己的夫君扛起轉(zhuǎn)身作勢要走,。
“欸,你......”拓跋婧下意識就想去拉她,,被花箐妍阻止,。
“由得她去,也省得她到有什么差池怪到我頭上來,?!?p> **
拓拔娟走后不久,拓拔柔便第一個醒了過來,。
她是最早發(fā)病的那一批,,又吃了花箐妍給她的草藥,自然醒的要比旁人快些,。
眼尖的拓拔婧最早發(fā)現(xiàn)她醒了過來,,對著花箐妍喊:“妍妹子,,柔姨她醒了!”
眾人一聽,,立馬起身圍了過去,,見她真醒了,不由得落下幾滴激動的淚水,。
拓拔柔醒了,,那不就證明妍妹子的藥沒什么問題嘛。
藥沒問題,,那她們的家人醒來就只是時間問題,。
花箐妍聞言也趕緊走到拓跋柔的身旁,蹲下身關(guān)切著:“柔姨,,你覺得怎么樣,?可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拓跋柔剛剛醒來,,此刻沒什么力氣,,動了動嘴想說些什么,最后只能微微地點了點頭,。
“沒事就好,,”花箐妍笑了笑,叫人端來一碗肉粥,,扶起拓跋柔喂她喝下。
喝下粥,,拓跋柔的力氣也恢復(fù)了些許,,晶瑩的淚珠也隨之落下,拉著花箐妍的手磕磕巴巴地感謝著,。
“妍...妍妹子,,我這...呃,我這一條賤命,,多虧...呃...多虧了你啊,。”
花箐妍心底有一些動容,,趕忙伸出手擦了擦拓跋柔臉上的淚水道,。
“不許說什么賤命不賤命的,你這樣倒讓我不知道說什么了,?!?p> 拓跋柔早年喪女,此刻看著身旁抱著自己的花箐妍,,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個患了熱病早夭的女兒,,本來都有些止住了的淚水又涌了上來。
眾人都以為她是劫后余生的淚水,想到先前她們患了重病還被趕到馬廠去自生自滅,,不由得有些心疼,,紛紛上前安慰。
很快,,一些身體素質(zhì)較好的族人也漸漸醒來,,恢復(fù)力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花箐妍的面前道謝。
花箐妍看著屋內(nèi)零零散散的幾戶人家,,突然覺得有些傷感,。
這個時代的人類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脆弱。
拓跋翊迷迷糊糊地醒來,,就見到她滿臉愁容地坐在自己身旁,,還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自己,掙扎著起身將人抱進(jìn)懷中,。
花箐妍還在回想馬廠里那堆積如山的尸體,,冷不丁地被人保住,著實嚇了一跳,。
回過頭一眼又看見拓跋翊俊秀的臉旁難掩疲憊,,想了想終究是沒有掙脫開來。
畢竟他也是從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就讓他靠會吧,。
良久,待到夜有些深了,,花箐妍見所有的族人都醒了過來,,便帶著寶兒和拓跋翊回到了家中。
花箐妍想到拓跋翊大病初愈,,辛辣油性過重的食物不宜多吃,,就簡單將玉米一粒一粒地剝好,扔進(jìn)鍋中和白米煮成粥端了出去,。
誰料到這些日子拓跋翊的胃口早就被花箐妍養(yǎng)吊了,。
吃慣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再讓他喝沒有咸淡的白粥,,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
不過說到底這也是自己妻子為自己做的,哪能有不吃的道理,。
在花箐妍的注視下,,拓跋翊還是將那碗白粥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緣故,,花箐妍覺得自己的夫君變得有些黏人,。
先前在外邊就一直抱著自己不撒手不說,,回到家了更是眼睛就沒從自己的身上移開過。
花箐妍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毛,,拉著人坐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你老盯著我做什么,我都快被你盯出個洞來了,?!被溴麊枴?p> 拓跋翊將腦袋埋在她的頸間,,良久道,。
“箐箐,我總擔(dān)心這不過是我死后的一個夢,?!?p> 在馬廠里的那三日,拓跋翊見到了數(shù)不清的分別的場景,,不知多少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至親離開,,最后又隨她們而去。
當(dāng)唐瀾玉在自己大哥的懷中哭著暈死過去時,,拓跋翊的腦海中不禁冒出了花箐妍的身影,。
若是在以前,有人對他說:他和花箐妍二人終究會分離,,他的心底根本不會泛起一絲波瀾,。
可真的到了眼下的分離時刻,他卻又有許多的不舍,。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別的情感,,他說不清楚。
花箐妍有點驚訝,,她穿越過來也有個一個月了,從來沒從拓跋翊的嘴中聽過什么親昵的稱呼,,甚至有時候名字都懶得叫,。
看來此事真是把他嚇得不輕。
她伸出手拍了拍拓跋翊的后背安撫著,,有些好奇:“說來也怪,,這疫癥怎來的如此猛烈,一點征兆也沒有,?!?p> 拓跋翊是聰明人,經(jīng)她這么一說也反應(yīng)了過來,,附和道,。
“是啊,,這平日里咱們吃的用的都沒什么問題,怎么會突然就得病了呢,?”
“而且,,”花箐妍緊跟著說出疑點,“若真是那么嚴(yán)重的傳染病,,為何商會的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幾日,白晏止偶爾會擔(dān)心她忙不過來,,支兩個侍女過來幫她一起照顧病患,。
看著商會一行人生龍活虎的樣子,花箐妍心底的疑問也越積越深,。
如果不是傳染病的話,,又要如何解釋部落里這么多人都在同一時間患上了同樣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