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掉下去到爬出來不到幾分鐘,但對我們來說一場戰(zhàn)斗有時只需要幾十秒就結(jié)束了,,我不敢怠慢立刻順著我爬出來的黑洞向回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雷和那只沒有掉下去的雄獅都在我掉下去的那個黑洞口旁,,他們的戰(zhàn)爭應(yīng)該在那里解決,。
跑到一半我突然站住了,我的方向應(yīng)該是我們來時火山家族呆的那棵大樹下,那里棋封和云要一下子對付三只雌獅,,相比之下,,她們比雷更需要我,想到這里,,我立刻轉(zhuǎn)了個方向,,馬不停蹄的地朝來時的路上飛奔。
果然如我所想,,棋封和云已經(jīng)陷入了苦戰(zhàn),,不是她們能力不夠,而是不知怎么情報有誤,,平空又多出一只雌獅,,這種二打一的局面已經(jīng)撐了有些時間了,她們且戰(zhàn)且退,,才得以保存性命,,同時拖住對方。
還相隔百米,,我就在跑動中看清了她們現(xiàn)在的情況,,并迅速把敵方四人的年齡、力量,、身份,、地位做了個大致的分析,。
打頭進攻的那個應(yīng)該是她們的族長,,她年齡應(yīng)該比我大一兩歲,體形健壯,、動作靈活,、下手兇狠,就我跑過去這會兒,,云已經(jīng)在她手下吃了好幾次虧了,,好在還有棋封從側(cè)面補她的漏洞,云也不示弱,,以一種出生牛犢的生猛勁好幾次把對方的進攻給逼了回去,。
但對方畢竟有四人,四面包圍,、層層出擊,、聲東擊西,云和棋封不是三頭六臂,,漸漸只有招架的份,,沒了還手的力氣。
我跑的極快,落腳卻很輕,,加上她們正在酣戰(zhàn),,我都已經(jīng)進入她們?nèi)字畠?nèi)的地方,她們竟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于是我緊跑兩步,,一聲不吭的就加入了戰(zhàn)圈,目標(biāo)就是火山家族的族長,,有她的帶領(lǐng),,她的族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個個生猛,。
火山族的族長夫人正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云的身上,,她看的出來云是我們的薄弱點,就攢著勁想從她這里打開缺口,,我猛然間劈頭蓋臉的向她砸過去,,她嚇了一跳,急忙躲避,,但已經(jīng)晚了,,我們重重的撞在一起,一同摔出了兩米遠(yuǎn),,我的牙齒正死死的咬在她的脖子上,,我知道機會難得,一出手就是殺招,。
生死拼搏了這么久,,我別的優(yōu)點沒有,只有一樣,,認(rèn)位極準(zhǔn),,我想攻擊你什么位置,一般就能攻擊到什么位置,,誤差不超過兩公分,,快速跑動中也一樣。
在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中,,我聽到了一個微小的只乎不存在的斷裂聲,,但我相信,族長夫人也聽到了,。
火山家族的其它成員都被這一目驚呆了,,她們現(xiàn)在搞不懂應(yīng)該是繼續(xù)攻克云她們,還是回過頭來先救自己的族長,。
族長夫人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招被我得手,立馬做出第二反應(yīng),我只覺得一股大力掀了上來,,也不硬拼,,轉(zhuǎn)身跳到一邊躲過她的全力反撲,站到安全區(qū),,族長夫人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與我對峙,大眼一看她好像沒什么地方受傷,,但兩秒之后,,她忽然后退了一步,一股血箭噴涌而出,,不是流也不是淌,,而是像高壓水槍一般噴射,片刻間,,她的半個身子就變的血紅,。
我后退兩步,避開血箭噴出的方向,,靜靜的等待著,,那邊的戰(zhàn)爭也停息了,大家都被驚呆,,一動不動像被釘在原地,,在動的只有族長夫人不停噴出的熱血,伴隨著微小卻恐怖的絲絲聲,,她看起來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低下頭去看到自己浸在血里的身子也愣住了,她的身體晃了晃,,像要走過來,,但剛抬起前腳,她就轟然倒下,。
那三只雌獅嚇壞了,剛才拼死戰(zhàn)斗的勁早就丟到了腦后,,她們極有默契的抬腿就跑,,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跑的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我長吁一口氣,,回頭再看族長夫人,,就這短短的幾分鐘,她的血竟然凝成了一個小水洼,,我不知道我們自己身上倒底有多少血,,但從她干癟瑟縮的身體來看,應(yīng)該有一半的血都流了出來。
剛才那一下子,,我咬斷了她頸部的大動脈,。
這種死法還是比窒息要來的仁慈,至少我看到她并沒有那么激烈的掙扎,,好像也不是太痛苦,,只是靜靜的躺在地上等待,等待生命之源慢慢的從體內(nèi)淌出,,等待自己的身體慢慢變的冰冷,。
她的眼睛半睜著,里面空蕩蕩的,,沒有剛才熊熊燃燒的火焰了,,她現(xiàn)在很平靜,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
云和棋封走了過來,,心有余悸的看著這個剛才還勝券在握的敵人,事世變幻真是讓人難以把握,,前一刻你可能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勝利者,,下一刻你可能就是躺在地上茍延殘喘的敗軍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