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光看了看男孩,然后邀約道:
“怎么樣,?你要不要也上來,?樹上能看得更清楚哦,?!?p> 男孩聽后面露喜色,,馬上嘗試著攀爬,,但是以他的身高以及體格,,看上去很是艱難。
“我,、經(jīng)常,、跑來這邊想要看看里面的樣子!但是總是爬不上這,、這棵樹,!一直嘗試、都好難爬上去,!”
男孩一邊手臂掛著樹枝咬牙說著話,,一邊在嘗試著將大腿挪上去。但是看上去非常費(fèi)勁的樣子,,看來以他現(xiàn)在的體格,,的確難爬。
秀宗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轉(zhuǎn)頭問了問秀光:
“殿下,,我能下去推他一把嗎?那小子看起來挺困難的樣子,!”
秀光自然對此舉沒有什么意見:
“好啊,,去吧,。注意安全?!?p> 一得到秀光的允許,,秀宗就從坐著的樹枝上站了起來,然后小心而又飛快地踩著臨近的岔枝往下跳去,,不一會就到達(dá)了地面,,而且也沒發(fā)出多大聲響。
“喂,,我來推你上去吧,!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知道要爬多久!”
秀宗剛想伸出手幫這個比他矮了一大截的男孩一把,,但馬上被對方拒絕了,。
“不要!我要自己上去,!不靠自己的力氣上去的話感覺很丟人,!”
男孩撇了撇嘴,繼續(xù)艱難地靠著自己的力氣往上爬,。
看來是個固執(zhí)的小孩啊,。在上面看著的秀光有些無奈。
然而秀宗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拒絕,,直接抓起了男孩的衣服后襟,,把他硬生生地提了起來,,然后甩到了一個距離地面最近的岔枝上,。
“稍微轉(zhuǎn)轉(zhuǎn)腦子!有人愿意幫你就好好接受,!有時候只靠自己一個人是做不成事情的,!而且別浪費(fèi)時間啊臭小子!”
沒等男孩抬起頭跟他抱怨,,秀宗就直接甩下這句話,,然后自己也往樹上爬,回到了原來坐著的高度位置,。
“趕緊的,!往上爬!現(xiàn)在你既然已經(jīng)站在了樹枝上,,那就靠自己往上爬到我們這個高度的位置,!我已經(jīng)幫你上去了,接下來自己努力,!”
秀宗朝著雖然已經(jīng)站上了樹枝但是離自己位置還有一大段距離的男孩這么說道,。
“……當(dāng)然我會自己爬!”
男孩也不打算服輸?shù)臉幼樱斐鍪峙首×松厦娴牟碇?,開始向秀光秀宗的高度爬了起來,。
“真是固執(zhí)啊這臭小子?!?p> 秀宗在樹枝上盤住了手臂,,有些無奈。秀光覺得挺有意思,,于是便調(diào)侃了一句:
“想不到兵五郎你居然這么樂于助人啊,,嘖嘖?!?p> “殿下你就別這么說我了……”
在兩人談笑了一陣子過后,,男孩終于攀住了臨近秀光他們的一根岔枝,爬了上來,。
“哇,!原來這里看的角度是這樣啊,!”
他擦了擦眼睛,,顧不上一頭樹葉與一身大汗,坐在秀光旁邊開始往旁邊俯瞰了起來,。
“嗚哇,!原來加治木館里面是這樣的啊,!真厲害,!”
他的眼神又轉(zhuǎn)向了下面的居館內(nèi)部,張嘴笑了起來,,看上去很是高興,。
“說起來,我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p> 秀光突然想起了這點(diǎn),
“我先自我介紹吧,,我叫吉兵衛(wèi),,十歲?!?p> 然后秀宗也接著自我介紹:
“我是兵次郎,,今年十六歲?!?p> 男孩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馬上在樹枝上轉(zhuǎn)了個屁股,,低頭說道:
“我叫長次郎!剛滿十歲,!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這個自稱名叫長次郎的男孩,看上去似乎是個既有禮貌但又有些固執(zhí)的人,。
他打完招呼之后又馬上抬頭,,臉上露出了天真而又憧憬的表情,然后這么說道:
“今天真是巧合,!居然能遇到跟我一樣崇拜惟新齋大人的人,!我以前來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過呢!”
“額……你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
“是?。∥医?jīng)常跑過來想看看能不能見到惟新齋大人,!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晚上!總之只有我有空就會跑過來,!這棵樹我一直都想爬上去,,方便看加治木館里面他們在學(xué)習(xí)的樣子,可惜我一直爬不上去,!”
看來的確是經(jīng)常跑過來的樣子……
秀光想了想,,然后接著問道:
“說起來啊,長次郎你崇拜惟新齋大人的哪一方面???我比較喜歡他的武勇?!?p> “我嗎,?我崇拜惟新齋大人的所有??!”
長次郎笑的時候張大了嘴巴,露出了缺掉了大門牙的整齊牙齒,,然后又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興奮地繼續(xù)說了下去:
“惟新齋大人可是很厲害的,!不僅是個猛將,而且聽說文學(xué)方面也很厲害??!他可是被稱作‘鬼島津’的人哦!,!你們知道嗎,?知道的吧,?絕對知道的吧!”
“嗯,、嗯嗯,,知道、知道,!”
有些抵擋不住長次郎的熱情,,秀光苦笑了兩下。
這個孩子看起來的確是惟新齋的狂熱崇拜者啊,,三句話不離“惟新齋大人”,。
如果用秀光那個時代的話來說的話,應(yīng)該叫“狂熱粉”,?
總之不管怎樣,,這個名叫長次郎的武家小孩很崇拜惟新齋。而且秀光也有些問題想問問他,。
“長次郎,,你經(jīng)常跑過來,除了想見惟新齋大人以外,,還有什么原因嗎,?”
秀光這么問道。長次郎連想都不用想,,直接開口回答了:
“嗯嗯,!其實(shí)除了想見見惟新齋大人以外,我還想去里面學(xué)習(xí)呢……”
不過說到后半句,,長次郎的語氣開始有些失落了起來,。
秀光注意到了他的失落,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有更在意的東西,。
“我們其實(shí)都是因為仰慕惟新齋大人,所以才特地過來的,,所以我有些不清楚,,你剛剛說的‘去里面學(xué)習(xí)’是什么意思,那些小孩又為什么會在里面……”
胡掐瞎編之后,,秀光在意的是這個問題,。
長次郎果然也沒有懷疑。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嘛,。
“原來是這樣?。∑鋵?shí)惟新齋大人在隱居到加治木町之后就開始在居館里負(fù)責(zé)培養(yǎng)與教育島津家的一門以及重臣的子嗣們,,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有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這種場景嗎,。”
秀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原來如此,。然后一旁樹枝上坐著的秀宗突然開口向長次郎問道:
“對了,小子,,你不是想去跟著惟新齋大人學(xué)習(xí)嗎,?那為什么不進(jìn)去看看呢?還是說你不是島津家的一門或家臣,?”
聽到這個問題,,長次郎臉上掛著的失落更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