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也沒有什么別的心思,,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一下阿蘇勒罷了,,至于天驅(qū),,我想國主應(yīng)該有能力平定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反正總而言之阿蘇勒不能出事,這是我的底線,?!睆堃莶爬_了外面的大門,,看著外面大雨漂泊的夜晚,,沉聲道,
百里景洪,,也是走到了張逸才的背后,,一言不發(fā)但卻是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開口說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不過像你所說的,,憑你在城里留的錦衣衛(wèi)想要保住阿蘇勒似乎并不難吧!我有些好奇的是咱說了出事的飛機天里,,你好像撤離了城里的錦衣衛(wèi),,你想要借我的手來磨礪阿蘇勒培養(yǎng)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王者?,!
可惜啊,,百密終究是會有一疏,你撤離錦衣衛(wèi)侍衛(wèi)是為了更好的磨礪阿蘇勒了可沒了錦衣衛(wèi)在城里給你充當眼睛和耳朵,,
你好像成為了一個瞎子聾子,,說到底你所仰仗的無非就是我不敢動阿蘇勒,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盤棋就連我也失去了掌控,,會發(fā)生什么,?所以你才會來我這來打探消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目的應(yīng)該不止于此,,”
“你營里的糧食快吃光了吧?我在你眼里安插的探子可是來報最近進出你營帳的糧商可是不少可回來的卻沒多少,,
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想你阿爸也會想著你盡早成婚來穩(wěn)定局面的,或者說阿蘇勒也行,,反正你們年紀都不小了,,在我們東陸都可以成家立業(yè)成為一家之長了。”
百里景洪看著夜空中那逐漸變小的雨幕,,淡淡的說道,。
張逸才聽著眼前這個老人所說的話,一句話都沒說,,好像在思考著什么,?不過究竟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果然,,古代人如果說論權(quán)謀可以說是內(nèi)斗內(nèi)行了,,誰要是再說古代人比現(xiàn)代人笨張逸才一定會打斷他的鼻子,張逸才心里暗暗的想道,,
能夠進入他的大營里面,,而且準確的探知他營里面的糧草儲存情況,這個人絕對就是他原本營帳里的人,,他在來到下唐之后,,還沒有開始大肆的募兵所以根本不會有外來的探子準確的看,知道他營里的糧食情況,,
而且這個人絕對是身居高層,,如果是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和關(guān)心營長糧食情況的,,不是張逸才看不起他手下的那群大頭兵,,他手下的那群兵打仗,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強兵見到敵人拿著把刀就敢嗷嗷叫的往上沖,,
可要是讓他們放下刀拿起筆,,關(guān)注每天的糧食損耗情況和營賬剩余多少糧食的探子工作,他手下那群大頭兵,,絕對一個腦袋兩個大,,恨不得造反,他手下除了夜不收以外,,誰都干不了這事,,
可他手下的夜不收全都是龍格真煌精挑細選出來的,對他絕對是忠心不二,,根本就沒有任何反叛的可能,,那么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他身邊那些直系下屬的隨身侍衛(wèi)能夠接觸到這些東西了,,
至于他的直系下屬沒有反叛的可能,,脫歡就是個大老粗,什么事都擺在臉上沒有做探子的天賦,,鐵葉是阿蘇勒的伴當只是臨時過來用用并沒有探聽他營帳糧食情報的可能性,,
鐵顏雖然和他弟弟一樣,看著是個粗人,但是實則粗中有細,,是他手底下難得的聰明人,,而且對他忠心不二還是他的伴當更沒有反叛的可能,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應(yīng)該就是他這些直系下屬的仆人或者說隨從了,,這些隨從本來就是奴隸沒受過什么恩惠很容易被收買,,張逸才曾經(jīng)想過要把這些努力全部廢除奴婢的身份,
可惜他的身份地位終究還是不夠,,如果貿(mào)然行動挑戰(zhàn)瀚州草原上上千年的奴隸規(guī)則恐怕只會被免得連渣都不剩,,所以他的第一懷疑對象就是這群奴隸。
“沒想到啊百里國主,,你竟然在盟友的軍隊里放探子?。?!這可不是一個好盟友該有的舉動,。”張逸才回頭瞥了一眼百里景洪裝作很憤怒的樣子,,
百里景洪的眼里閃過一絲戲謔,,仿佛在說你不也是干了和我一樣的事嗎,?有什么臉說我,?!不過百里景洪也抓到了張逸才語言里的漏洞,,
張逸才剛才的話里面雖然在痛斥他的“不道德行為”可張逸才也完全沒有否認的缺糧的事實,,也沒有反抗他要給張逸才安排婚姻的事,眼見張逸才已經(jīng)肯定了他缺糧的事實,,
百里景洪也沒有計較剛才他頂撞自己的事,,而是故作大方的緩緩說道:
“五殿下,我也不跟你說其他的了,,作為盟友我下唐國可以無償捐助你一年的糧草,,可是你必須在阿環(huán)和羽然之間挑一個結(jié)婚,只要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糧食今天晚上就會運到,,對了在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心心念念等的那些本國糧食,
因為風向問題會延遲一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五殿下一直打算等著本國的糧食的話,,恐怕在糧食到之前你的幾萬大軍就會活活餓死了?!卑倮锞昂橐呀?jīng)撕開了臉面打開天窗說起了亮話,,露出了他真正的意思。
“呼”張逸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身后的百里景洪好像是妥協(xié)了一般,,輕輕點了點頭,,百里景洪見張逸才點頭之后也沒有戳穿這個少年人最后的倔強,而是拍了拍張逸才的肩膀,,
完全忘記了前一段時間他們兩個還在針尖對麥芒的說話,,百里景洪立刻回到了他的桌子上批下了出糧食的公文,然后遞給張逸才說道:
“五殿下,,我看了一下,,這幾天都是良辰吉日,適合成婚,,你放心,,什么時候你和我下唐的郡主結(jié)婚你手上這個出糧食的公文就會起作用,夠幾萬大軍吃一年的糧食就會運到你的營地,,你放心吧,!結(jié)了婚,你背靠東北兩個大國你將永遠沒有后顧之憂,?!?p> 張逸才拿著手中的那個批文心里五味雜陳,他現(xiàn)在確實是有點走投無路的意思了,,雖然不知道百里景洪說的那個情報是真是假,,但張逸才賭不起,
他帶的是三萬的大軍,,不是三千也不是三百,,這些大軍每日的消耗都是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張逸才用金銀買回來的糧食根本就用不了幾日,,而且用金銀買回來的糧食還不是每一次都能運到他的營帳里,,
張逸才心里很惱火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現(xiàn)在不是孤身一人他下面有幾萬張嘴跟著他吃飯身不由己,,當然他也可以直接圈地為王,,進攻下唐可這種方式不過是飲鳩止渴罷了,
先不說如何在短時間之內(nèi)攻下下唐所有的城池,,單說進攻這些城市所需要的大型器材和糧食,,他就拿不出來,他現(xiàn)在一點退路都沒有了,,或許之前有,,但現(xiàn)在沒了,張逸才可不想空有巨大的實力發(fā)揮不出來像是歷史上的明末一樣,。
不過,,張逸才真的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