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副官交代,墨婉就自覺擔任起了照顧霍彥的責任,,時至今日,,她才知道,自己對霍彥的真正感情,,當他生命垂危,,她才明白,對于霍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豁達的放下,,而是一直默默的壓抑自己對他的所有感情,無論是怨恨還是委屈,,憤懣,,不甘,都被自己掩藏到了內(nèi)心深處,,恩格爾教自己調(diào)節(jié)心態(tài),,她便走上了另一個極端,通過強大的心理暗示,,將自己不愿面對的所有感情統(tǒng)統(tǒng)都粉飾太平成了滿不在乎的豁達。
霍彥說愛她,,這句話在今天之前,,她一定會找出千百倍的理由來質(zhì)疑和否定,但是現(xiàn)在她再也無法起欺騙自己,,多么強大的自我催眠都無法壓抑她此刻從心尖漫出的諸多情緒,,它們無處宣泄,迷茫又失措,,墨婉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霍彥,,萬般情緒,只化作了一句輕輕的:“快點好起來,?!?p> 好在霍彥常年訓練,身體機能比起一般男人還要更好一些,,在昏迷了一天之后,,便悠悠轉(zhuǎn)醒。雖然醒來的時間只有一兩分鐘,,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平安度過危險期,,再次昏睡也只不過是失血過多,,體力不支。
醫(yī)生看過之后,,墨婉也就徹底放下了心來,。墨婉讓副官先幫忙照看,自己回了墨家,。父母早就被安全送了回去,,知道霍彥是為了自己家女兒受的傷,在霍彥昏迷的時候便已經(jīng)去過醫(yī)院了,,但當時墨婉神情恍惚,,霍彥昏迷不醒,兩人只好找副官問明了情況,。
見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便先回了墨家,替墨婉準備好了去醫(yī)院陪護所要用的東西,,還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yī)住在家里,,好等霍彥醒了之后過去就診。
雖然時下大多數(shù)人都推崇西醫(yī),,但是墨家還是相信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yī),,即便不能立時幫上什么忙,等霍彥醒來后寫些方子食補也是好的,。
墨婉回到家之后,,先將在混亂之中弄臟的衣服換掉,將自己收拾整齊之后才去拜見父母,,向他們表明了自己想去醫(yī)院陪護的意思,,二老問過她霍彥的情況之后,便讓人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了,。
墨婉忍著內(nèi)心的酸楚的恐懼撲進了母親的懷里,,這一天的驚懼難安總算有了一些紓解,母親依舊像對待小時候的她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脊背,,默默的安撫著她的情緒,過了不知道多久,,墨婉從她的懷里抬起頭來,,便對上了一雙泛著溫柔的眼睛,墨母輕輕擦去了女兒眼角的淚痕,,輕輕的說了句:“我知道你想去,,去吧?!?p> 墨婉轉(zhuǎn)頭看了看坐在她左手位的父親,,墨父面色柔和的說到:“我們墨家人從來恩怨分明,,他今日舍身救了你,那便是與我們家有大恩,,至于你們之間的往事,,要怎么處理,該是你自己拿主意,,我和你母親不會插手,。”
墨婉心里感動,,最后帶著父母準備的東西和那位老大夫一起去了醫(yī)院,,在路上她想了很多,但又沒有捋出任何的頭緒,,心頭亂糟糟的,,她也實在不知道該用怎么樣的態(tài)度去了霍彥相處,下了車也沒有想出個二三來,,最后只能嘆了口氣,,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