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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四年十月二十二日,,這本來是個十分平凡的日子,,但是因為周重的穿越,,卻讓這個日子不再平凡,,因為就在這天,,世界文學史上一部里程碑意義的作品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下午的豐友茶樓里高朋滿座,,吃過午飯的閑人從城中各處趕來,,與三五個茶友坐在一起,一邊品茶一邊聊天,,也有些人借此談上幾筆生意,,說說笑笑之間就把錢拿到手了。
不過更多的人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與茶樓大門正對著的高臺上,,那里正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懷抱琵琶,,‘咿咿呀呀’的唱著小曲,雖然這個小姑娘并不是特別漂亮,,但琵琶卻彈的不錯,,再加上聲音清脆如百靈,喝的小曲自然也格外好聽,。
在正對臺子的一張桌子上,,周重與鄭經(jīng)、李政,、張況四人按主次坐好,,其中鄭經(jīng)年紀最大,平時威望也高,,因此坐在了正對著臺子的主位上,,張況坐在他的右首,李政與周重并臂坐在張況的對面,。
“文達,,你說好好的二樓雅間你不坐,怎么非要我們坐到大廳里,這周圍也太吵了,!”坐在周重旁邊的李政扭頭看了看周圍,,接著有些報怨的道,他雖然扣門,,但從小錦衣玉食,,在外面吃飯喝茶也都是在雅間里,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坐在大廳廣眾之下喝茶聊天,,所以顯得很不適應(yīng),。
“伯勞兄稍安勿躁,雅間中雖然清靜,,但大廳也有大廳的好處,,比如臺上這位姑娘的小曲就唱的不錯,雅間中是絕對聽不到的,!”周重舉著茶杯笑道。說起來當初他剛清醒過來時,,李政和鄭經(jīng)幾人就結(jié)伴前來探望,,當時周重以病中精神恍惚為由,讓他們重新介紹了一下自己,,這才沒有露出馬腳,。另外王姨娘和鐲兒她們也是被他用這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聽到周重的話,,坐在正位上的鄭經(jīng)卻是笑道:“文達真是好興致,,本來我還有些擔心你會因家中的事受到打擊,不過現(xiàn)在看到你如此豁達,,為兄也就放心了,!”
“沒錯,鄭兄你發(fā)現(xiàn)沒有,,自從上次文達病重痊愈后,,整個人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比以前更加的豁達開朗了許多,,這應(yīng)該就是人們常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吧,?”張況這時也笑著開口道,,他們與周重相識多年,平時經(jīng)常在一起談心聊天,,因此周重身上的任何變化,,他們都能感覺的到。
“咦,?方士兄這么一提醒,,我也感覺文達開朗了許多,,以前你可不會和我們討論臺上小姑娘的曲子這種問題?!崩钫灿行@訝的對周重道,,目光中則帶有幾分疑問,做為最好的朋友,,他對周重身上發(fā)生的事也更為關(guān)心,。
張況雖然沒有直接問出來,但話里話外其實也表達了對周重如此大變化的好奇,,李政更是直接的畫在臉上,,甚至連一向穩(wěn)重的鄭經(jīng),這時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對于周重這位好友性情發(fā)生如此大的變化,,他也同樣十分的感興趣。
對于三位好友的好奇,,周重卻是故做輕松的笑了笑道:“還能有什么,?上次病重經(jīng)歷過生死,接著又是家道中落,,飽嘗人間冷暖,,這讓小弟的一些想法也發(fā)生了改變,甚至可以稱之為脫胎換骨,,現(xiàn)在三位仁兄面前的周重,,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神童周重了!”
說到最后一句時,,周重卻是心中暗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鄭經(jīng)三人面前道破了天機,可惜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果不其然,,只見鄭經(jīng)聽到周重說的這段話后,嘆息一聲撫著周重的后背道:“文達,,以前我佩服你才華橫溢,,但卻認為你的性子太過呆板,遇事不懂變通,,但是今日一見,,卻讓為兄感到慚愧,經(jīng)歷了這么多困難你非但沒有倒下,,反而被磨礪的更加成熟,,相信文達你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鄭經(jīng)對周重的稱贊,同樣也得到了張況與李政的贊同,,他們自問若是將周重的事放在自己身上,,很可能會抗不過去,更別說像周重現(xiàn)在這樣表現(xiàn)的如此輕松了,。
鄭經(jīng)他們都是秀才,,聊著聊著就開始轉(zhuǎn)到科舉這方面,特別是明年又是三年一次的會試,,當初他們幾個已經(jīng)約定好了,,到時要一起參加的,不過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鄭經(jīng)他們今天之所以約周重出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而來。
“文達,,周伯父去世,,恐怕明年的會試你也不能參加了,這樣一來就要再等三年,,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時坐在周重對面的張況忽然開口感嘆道。父母去世后,,子女都要守孝三年,期間不但不得婚嫁,,而且連科舉也不能參加,。
聽到李政引出今天的正題,坐在正位上的鄭經(jīng)與張況對視一眼,,然后也是開口道:“方士說的不錯,,不過文達你也不必灰心,今年你才十五歲,,等到守孝期滿參加會試,,也才不過二十歲,以你的才華,,再經(jīng)過五年的潛心讀書,,相信考取舉人也更有把握!”
鄭經(jīng)的話音剛落,,與周重關(guān)系最好的李政立刻迫切急等的接過來開口道:“沒錯,,咱們幾人之中,就數(shù)文達你最有才華,,所以這五年的時間你一定不能分心,,我與明倫兄和方士兄已經(jīng)商量好,愿意出資供文達你潛心讀書,等到五年之后,,必定可以一鳴驚人,,甚至一舉奪魁成為解元,到時咱們松江府的士子也與有榮焉,!”
聽到這里,,周重總算明白鄭經(jīng)他們約自己出來的原因了,原來他們是看到周府的現(xiàn)狀,,擔心自己忙于養(yǎng)家而疏忽了讀書,,于是提出出錢資助周府,讓他不必為一家人的衣食擔憂,,從而能夠?qū)P淖x書,,這樣才能有更大的把握考取功名。
聽到鄭經(jīng)他們?nèi)绱藶樽约褐?,甚至愿意慷慨解囊資助自己讀書,,周重也感覺心頭一暖,在大明這個時代,,考取功名然后做官,,無疑是最為風光的事。只可惜周重卻有自己的苦衷,,四書五經(jīng)他現(xiàn)在是一竅不通,,哪怕是給他五年的時間來苦讀,也不一定能達到原來周重的高度,,況且他對明朝科舉的八股文實在沒什么興趣,。
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見周重沉默了片刻,,接著搖了搖頭道:“多謝三位兄長的好意,,只不過人各有志,自從家父去世之后,,身邊的親人也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所以我對自己發(fā)下誓言,一定要最短的時間內(nèi)重振家業(yè),,所以實在無法潛下心來讀書,!”
聽到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的周重拒絕了他們的提議,鄭經(jīng)三人都是面面相覷,,雖然之前已經(jīng)知道周重的變化很大,,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周重現(xiàn)在竟然將重振家業(yè)放在了首位,,甚至從他的話里話外,,都透著一種對科舉十分輕視的感覺,。
“文達,你可要好想清楚了,,雖然現(xiàn)在周家暫時落難,,但只要你能考取舉人,些許家業(yè)又算的了什么,?”李政還是有些不甘心,,無論周家再怎么有錢,也僅僅只是一介商賈,,但若是周重能考中舉人,,到時就能進入官場,周家也就成了官宦之家,,那時才算是真正的揚眉吐氣,,至于像宋家那種人物,到時恐怕會跪在府門前認錯,。
周重壓根就對科舉沒有興趣,,但是現(xiàn)在卻不能對鄭經(jīng)與李政他們明說,畢竟以前的周重可是十分的醉心功名,,自己不能一下子表現(xiàn)出太大的差異,,因此只見他對李政笑道:“伯勞兄過慮了,我剛才只是說首要任務(wù)是重振家業(yè),,卻也沒說放棄科舉,,我打算一邊經(jīng)營家業(yè),一邊用功讀書,,雖然會受到一些影響,,但相信只要我自己努力一些,考取功名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聽到周重如此說,李政與鄭經(jīng),、張況三人都是無奈的對視一眼,。他們認識的周重從小讀書,才華自然沒得說,,但其它事務(wù)卻幾乎一竅不通,,所以李政他們與之前的徐管家一樣,都不相信周重有能力重振家業(yè),。所以在李政他們看來,,周重現(xiàn)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更加拼命的讀書,然后考取功名并進入官場,,到時周家現(xiàn)在失去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會加倍的回來,。
不過李政他們勸說周重的時候,大廳臺上唱曲的少女終于唱罷一曲,,抱著琵琶起身向下面的茶客行禮,,這時不少茶客都紛紛打賞,多則三五文,,少則一兩文,,當然也有不少人覺得不好聽,自然沒有打賞,,最后少女一共收到幾十文的賞錢,,這些錢可不是她一個人的,按照規(guī)矩必須由茶樓抽走幾成,,剩下的才是她今天的收入,。
把賞錢收好后,唱曲的少女下去休息,,接下來會有另外的人登臺表演,。本來鄭經(jīng)三人勸說周重未果,心中都有些沮喪,,根本沒心情關(guān)注臺上的事,,不這這時周重卻是拍了拍手道:“三位兄長,今天的好戲來了,,希望兄長多多捧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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