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工地的蘭以軒非常不懷好意的掐了一把劉北北,。
“干嘛?。俊眲⒈北碧似饋?,“我招你惹你了,?干嘛掐我?”
“沒招我也沒惹我,!”送她一個白眼,,不理她了。
劉北北走在蘭以軒身后,,想了想,,緊跑兩步,跑到蘭以軒面前,,拉著她說:“哎呀,,不要太在意啦,有什么呀,,表姐夫要不要去幫摩托叔叔的忙,,還要看他自己啊,你不是說了嘛,,表姐夫這些天因為沒地方賺錢愁的飯都吃不下,,這個幫他監(jiān)工的活又不累的,而且工資也不低嘛,!”
話是這么說,,但蘭以軒和這個人相處總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這樣一個不能讓自己完全放心的人怎么能把表姐夫介紹過去,?
劉北北也希望表姐夫趕快找到工作,,這樣蘭以軒就不用這么省吃儉用的貼補表姐家了。自以為這個活對于表姐夫這樣一個沒什么知識文化靠出力賺錢的人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于是又大肆闡述一下自己對摩托叔叔的好印象,。
“現(xiàn)在這樣的老板不好找哦,,按時給工人發(fā)工資已經(jīng)很不錯了,還在乎他們吃什么喝什么,,人家不僅還為工人準備啤酒解暑,,而且還吩咐伙食多肉加湯!真是難得??!”劉北北感慨萬分。
蘭以軒不做聲,,想想,,這個人確實不能列為壞人行列,自己之所以不能完全相信,,是因為初次見面,,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讓她不舒服,感覺這種東西很神奇,,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重生后的蘭以軒女人的第六感更敏感,所以如今的她行事作風都略顯猶豫,。
或許是因為現(xiàn)在自己學會思考了,不再大大咧咧了,,所以才會使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吧,!蘭以軒心想,。很多時候過分謹慎也未必是件壞事!但,,再一想,,表姐夫是個正常人,他有眼睛,,有辨別善惡的能力,凡事都要靠他自己,,就算找了別的工作,,她也不可能怕他出事天天跟著他吧,!
吃晚飯的時候,飯桌上,蘭以軒問:“姐夫,,今天找沒找到工作?”她體驗過找工作屢次吃閉門羹的痛苦,。
“唉——”一聲長嘆。
顯然表姐聽了這一聲長嘆也是十分失望,,筷子一摔,拿起精神病媽媽的碗走到電飯鍋旁敲敲打打的為她盛飯,。
表姐夫找不到工作,就意味著一家四口人都要靠蘭以軒的工資養(yǎng)活了,,表姐心疼蘭以軒,。
看見這種情形,,表姐夫的頭低的更低了,蘭以軒一口飯含在嘴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回來之前,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份工作介紹給表姐夫,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容不得她再猶豫了,。
“姐夫,,我今天和我同事去了一個工地,,體驗生活!”蘭以軒嘿嘿笑了一下,,“那個工地領(lǐng)工的包工頭人挺好的,說需要一個幫手幫他盯工,,我同事就……把你推薦過去了!”
“是嗎,?一個月多少錢,?在哪里,?什么時候上工?”表姐一陣歡喜,。
表姐夫也兩眼放光抬起頭期盼的望著蘭以軒,。
“就在我們醫(yī)院后面的建設(shè)路上,一個小建筑,,不過,姐夫去了,,如果覺得這個包工頭還不錯,,可以長久跟著他干,幫他盯工就行了,!誒?這么說來,,姐夫也是二老板了,不錯不錯,!”蘭以軒呵呵笑了起來,。
“別說二老板了,,去給人做工也行,唉,,現(xiàn)在外來務(wù)工人員太多了,,干的都是廉價活,你姐夫嫌錢少,讓加錢,,人家就不肯用他了。也是,,那么點錢哪里能養(yǎng)活四口人啊,!”表姐無不嘆息道。
“姐,,別這么說,我們是五口人,,我也是這個家里的成員,姐夫暫時找不到工作,,還有我呢,你在家照看姨媽和小魚兒,,我和姐夫賺錢!”
“負擔太重負擔太重,,你那些工資只顧你一個人完全可以讓你過的比現(xiàn)在自在……”
“姐,,你再這么說我生氣了,我從小就是姨媽給管大的,,上大學還是你賺錢供的呢!現(xiàn)在倒跟我分的這么清楚,!我還沒出嫁呢,等出嫁了這里也是我娘家,!”
“上學的時候你是邊打工邊上學啦,姐也沒出多少力,!姐不是把你當外人,,是……你也存點錢,等出嫁了也可以置辦些嫁妝,!”
蘭以軒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親人就是親人,,凡事都會為她著想的人。瘋了的姨媽,,愛護自己的表姐,把自己當親妹妹的表姐夫,,見了自己就撒歡的小魚都是她今生最親的人,不離不棄的親人,。
第二天,蘭以軒便帶著表姐夫去了那個工地,,見到了所謂的包工頭。
晚上下班之后,,蘭以軒奔回家里,忙問表姐夫:“今天怎樣,?覺得這活能不能干?這個包工頭行不行,?”
“行行行,,都行,哪里都很好,,而且我只用監(jiān)工,,不用干活,,工資給的也高,!來到Z市這么多年,,第一次干出力最小拿錢最多的活,,真好真好!”表姐夫喜氣洋洋,。
陰沉了將近一個月的家終于又有了歡聲笑語。
蘭以軒見都開心起來了,,自己也笑的春光燦爛豬八戒。真好,!她說。
看著表姐夫那張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歡愉的表情,,蘭以軒挑了挑眉,,重生后的自己有時是太過小心謹慎了,差點錯過了一件極好的事,。
充滿笑聲的家里最容易好事連連。
表姐夫找到工作的第二天一大早,,郝樂平來拜訪了。
“告訴你們個好消息,!”剛跨進大門的郝樂平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什么好消息,?”表姐問。
“拆遷費的事,?”蘭以軒猜道,“多少,?”
“根據(jù)占地面積分配大小不同的兩居室或三居室,,你們家要拆遷的房子占地面積稍微大一些可以得一套三居室,,另外,,每家還可以得到六萬塊錢現(xiàn)金!”
“奸商果然是奸商,,這么少!”蘭以軒說,。
表姐很開心:“不少了,,已經(jīng)不少了,還好我們沒賣給前一段時間那些買房者,,那樣賣出去也只能買一套兩居室,甚至還不夠買一套兩居室,!”
“他們剛開始每家只給一套房子的,后來我找到了開發(fā)商,,要求見他們的老總,他們老總不肯見我,,于是我就找到了競標那天見到的老總的秘書楊小姐,,又請楊小姐在老總面前求情,每家才又多得六萬塊,!”
蘭以軒想了想,懷疑的看著郝樂平,,只讓秘書這么一轉(zhuǎn)達,每家便又輕輕松松得六萬塊現(xiàn)金,?不太真實。這種大公司的老總前世結(jié)婚后見多了,,決定的事情一般很難一句話一個人便動搖的,而且這種拆遷評估,,也不是老總一個人決定的,,是要經(jīng)過層層審核,、商議才定下來的,難不成這后得的六萬塊是這位好心的老總自己掏腰包?。扛豢赡?,現(xiàn)在這社會這樣的大商人,只有精明的,,沒有無私大方的,。
“這個老總的秘書楊小姐不會是跟老總有一腿吧,?”蘭以軒毒蛇道。
“怎么說話呢,?”
“而且你跟這個楊小姐也有一腿,不然她怎么可能幫你,?”
郝樂平一臉黑線,這女人毒蛇起來真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