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府的馬車內(nèi),,敖君翌帶著審視的眼光看著花若男,。
花若男迎上敖君翌的目光,,對視片刻,“看來二皇子的醉意差不多都散了,,不如回府談?wù)勑摹,!?p> “好,。”敖君翌嘴角含笑,,沒有絲毫猶豫,。
回到府中,,已經(jīng)到了深夜時分,敖君翌讓祁零等人全部回房睡覺,,自己跟著花若男進了書房,。
進入書房,花若男直接朝墻上一副山水畫走過去,,伸手在畫上移動畫中山石的位置,。
敖君翌驚奇的看著花若男看似無序,實則規(guī)律的移動畫中山石林木,,這畫太神奇了,。
不一會,靠著畫壁的墻面有一扇小門打開,,敖君翌走到小門處,,下面是一排階梯,階梯之下儼然是一間密室,,密室內(nèi)很是明亮,,亮光不似燭火閃耀,敖君翌猜測照明的工具應(yīng)該是上乘的夜明珠,。
花若男笑道:“二皇子,,請?!?p> 敖君翌側(cè)身看了花若男一眼,,輕笑一聲,朝階梯走了下去,,花若男跟在敖君翌身后,,也走向階梯,身后小門很快關(guān)了起來,。
從階梯上走出來,,敖君翌被眼前景色震驚到了,滿室金銀珠寶,,翡翠瑪瑙,,還有不少夜明珠,更有好多封閉的箱子,,里面的財富絕對比能看見的要多得多,。
敖君翌瞇起眼睛,疑惑的看著花若男,。
花若男忽略掉敖君翌的視線,,神色輕松的朝密室深處走去,敖君翌跟在花若男身后,,看著身邊排列整齊的木箱,,粗略估算,,木箱數(shù)量不下于60箱。
花若男終于停了下來,,轉(zhuǎn)身,,“二皇子覺得這里的財富多嗎?”
“花城主這是什么意思,?”敖君翌越來越疑惑了,,一城城主私藏如此龐大數(shù)量的財富,如果有不軌的心思,,應(yīng)該不會讓他知道才對,,難不成他想“協(xié)助”他篡位?
“二皇子不用緊張,,這些財富全部都屬于皇家,。”花若男神色如常,,面對如此多的財富,,二皇子并沒有貪欲,這一點讓敖君翌很滿意,。
“屬于皇家,?此話何意?”敖君翌謹(jǐn)慎的盯著花若男,。
“的確屬于皇家,,準(zhǔn)確的說這里是皇上的第二金庫,”花若男說著,,跳到一個箱子上坐下,,“皇家國庫,財政人員過多,,若是遇上貪心的官員掌權(quán),會連同所有人想辦法從國庫盜銀,,每逢天災(zāi)人禍,,需要調(diào)撥銀兩救災(zāi)時,官員更是層層克扣,,真正用到地方的銀子往往所剩無幾,,雖然近些年來,這樣的情況改善了很多,,但依舊還是存在的,,一旦遇到這樣的問題,國庫又無法迅速調(diào)撥銀兩安撫百姓的時候,,這里的財富就能應(yīng)急,。當(dāng)然,,這筆財富是絕對隱秘的,除了皇上和我們花家人,,知道的人應(yīng)該不會超過三人,。”
“可是,,如此多的財富,,你又是從何處得來?即便你們花家有諸多生意,,能積累很多錢財,,又怎么可能做到隱秘?”對于花若男的話,,敖君翌半信半疑,。
花若男一笑,臉上神情顯得有一絲自豪,,“這些財富的積累,,得感謝先祖皇帝與花家先祖的智慧,稅收,,圣里城的稅收分為兩個部分,,明稅與暗稅。國家稅收額度針對不同地區(qū),,有不同的標(biāo)準(zhǔn),,按照朝廷明面上的記錄,圣里城的稅收為百分之五,,可實際上卻是百分之七,,這其中多出的百分之二就是暗稅?!?p> “明稅會按照朝廷的數(shù)額,,定時保量收入國庫,暗稅便會藏在花家的密室里,,我們每個月會將賬簿呈給皇上,,若是遇上緊急情況,會以匿名捐獻的名義直接送到需要的地方,,一般會用到這部分的情況,,基本都是天災(zāi)時期,流民成亂的時候,,雖說不能完全解決流民的生計問題,,但能在短期內(nèi)解決他們溫飽問題,這樣就可以防止發(fā)生不必要的暴亂,也能避免心懷不軌之人趁機搗亂,?!?p> 敖君翌思考著花若男的話,還是有問題,,“既然只上交百分之五的稅收,,又怎么可能將另外百分之二隱藏起來不被發(fā)現(xiàn)?”
花若男笑了一聲,,“圣里城的稅收賬簿被劃為特殊地區(qū)管理,,無論是明稅還是暗稅,都是由皇上親自掌控的,,撥到國庫的銀兩,,也從未短缺,因為除了皇上無人能看到圣里城真正的賬簿,,所以沒人會知道有問題,,城中百姓更是不會知道這些?!?p> 敖君翌開始有些相信花若男的說法,,雖然對財政有些了解,但畢竟沒有真正接觸過國家和政府財政機構(gòu),,更加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機,,不過從花若男的解釋來看,這樣的方法似乎是可行的,。
“既然如此,,若是你想從中中飽私囊,又怎么會有人知道呢,?”敖君翌問,。
“這點請二皇子放心,一來,,我花家的生意,,賺到的錢財除開整個家族日常開銷,還會有很多富余,,所以,,我們不缺錢,二來,,我們需要圣里城城主的地位來鞏固我們花家經(jīng)久不衰的勢力,我們不會笨到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放棄長久的穩(wěn)定,?!?p>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花家能擁有世襲城主的特權(quán),?!笨磥韺τ谖雍矅恼J(rèn)識,,還是太少了,敖君翌看著悠閑坐在財寶箱上的花若男,,心思有點復(fù)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聽說你胸口的傷,,是令狐家干的,?”其實并非聽說,只是猜測,,今夜見花若男與令狐謹(jǐn)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對這猜測更是確定了幾分。
花若男點點頭,,“不錯,,這事發(fā)生在一個多月前,我奉皇上之命送一筆資金出城,,沒想到會遭到令狐家的埋伏,,雖然受了點小傷,但資金沒有一分一毫的損失,。不過因為這事,,讓我查到了令狐家與大皇子的關(guān)系,他們既然能策劃搶劫這筆資金,,那就說明大皇子知道了這筆隱藏財富的存在,。”
“那你為什么要主動告訴我呢,?”
“這是皇上的意思,,兩位皇子的皇權(quán)之爭,這筆財富也是不小的助力,,皇上說了,,既然大皇子已經(jīng)知曉,公平起見,,也要讓你知道,。不過,若是日后真如皇上所料,,發(fā)生皇權(quán)之戰(zhàn),,想要得到這筆財富,就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被ㄈ裟心樕饾u嚴(yán)肅起來,認(rèn)真的看著敖君翌,“而我這筆財富只忠于一人,,那就是皇上,。”
話已至此,,敖君翌當(dāng)然明白花若男的意思,,若是日后想要得到花若男的支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若男從箱子上跳下來,,朝敖君翌越走越近,停在三步距離的位置,,眼神銳利的盯著敖君翌的眼睛,,“冒昧問一個問題,二皇子與娍婳小姐,,是什么交情,?”
敖君翌也盯著花若男的眼睛,輕聲道:“盟友,?!?p> “是嗎?我想提醒二皇子一句,,立場瞬息萬變,,也許下一刻,你們就會變?yōu)樗罃?,所以,,我這里的秘密,最好只有二皇子一人知道,?!奔繈O的身份,也是今日接到皇上親筆書信才知道的,,無論二皇子與姬娍婳現(xiàn)在關(guān)系如何,,畢竟歸屬不同國家,關(guān)于以后,,一切都是未知之?dāng)?shù),。
“放心,我自有分寸,?!笨磥砑繈O的身份已被花若男知曉,以后出行還得提醒姬娍婳盡量低調(diào)一些才是,。
“如此最好,?!被ㄈ裟行φf道:“今日與二皇子相談甚歡,時辰也不早了,,二皇子不如早些回去休息?!?p> 敖君翌微笑,,點點頭,轉(zhuǎn)身朝密室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