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秋高氣爽的天氣里,,也斷然少不了一兩點冷雨的,,如若場景換成一望無垠的廣袤草原,那便是另一種粗獷而又幽柔的原始美了,。
畫中,,有山,,有水,還有青青草地,,行人冒著綿綿細雨踏過每一寸草地,,朝著一處方向緩緩行進。
光線很柔和,,線條勾勒地極為細膩,,每一筆都恰到好處,沒有多余,,盡是完美,。
這本就是一個極好的地方,沒有人心之間的勾心斗角,,只有自然法則里面的弱肉強食,。有時候,能用更為直截了當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并且你也擁有那種能力,,是最讓人鐘愛的途徑。
朦朧的雨,,給所有的一切都遮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如同閉月羞花的妙齡女子,誘人采摘,。天光被厚厚的云層遮擋,,那光線黯淡了下來,也沉寂了這一方凈土,萬籟俱寂,,悄然空靈,。
活物消失的干干凈凈,頗有點“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之感,,偌大的草原上,,只剩下了這么一群為數不多的外來人。
他們緩緩行進著,,步伐出奇地一致,,為首的向前邁出一步,是左腳,,身后的人也邁出了一步,,同樣是左腳,整齊統一,,沒有紊亂,。若不是身高不一,長相不同,,很難想象他們是兩個人,,因為衣服都太相似了,不簡直一模一樣,。
這里本是沒有人的,,外來人進來了,那一行人正是花寒等人,,他們不自覺的被一種氣氛帶了起來,,步伐竟然出奇的相同,頭頂斗笠,,身披蓑衣,,最普通人家的雨具,出行也極為方便,。
這是登島的第七天,,他們一步步向島內探索,原本花寒還郁悶得留在船上,,時間一長,,也不得不出來尋找食物了。島沉得住氣,,人的肚子可沉不住氣啊,,所以他們離開了天池口,,沿著山路緩緩走下,來到了這片遼闊的草原上,,向未走過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說,身體里失去了靈氣的澆溉與支撐,,宛如神仙被打入誅仙臺,,一夜之間化為了凡人,在每個方面都凸顯出凡人的短板,。只不過走了幾個時辰,,花寒,,游散之體力便出現了不支,,而反觀那些船員,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面不紅氣不喘的,,啥事兒沒有。
不過終究都是肉體凡胎,,需要進食的,,在海上飄蕩了那么久,備糧早就不足了,,現在被傳送到這座島上,,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當然,,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就是一朝變回解放前了,,徹底廢了。最大的落差還是,,花寒現在也不確定,,自己和劉橋對上手后,能過幾招,。
有些時候,,結果往往就是出乎意料的,人越怕什么就會來什么,。在穿過了大片的草原之后,,他們摸到了琉璃橋的邊緣。
透明的琉璃橋下,,黑色的海水來回翻滾著,,如同無比漆黑的千年古墨一般,那浪一層一層涌來,,疊加在一起,,也不很快的融合,,乍一看,宛如一張邪魔一般的面孔大張著,,并且瞳孔里透著邪惡詭異的光,,好似掉下橋去,就要落得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那神圣的琉璃橋恰恰十分精致,,不是很壯觀的大橋,而是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幾米寬度不過,,也沒有扶欄。橋面是十分光滑的,,更別說沾了水,,變得異常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一行人就停在了崖邊,崖高陡峭,,深不可測,,這灰蒙蒙的天,使得只能粗略看到翻滾的海水,,而無法估計這崖的高度,。
過還是不過?這是一個問題,。
朦朧的細雨仿佛被下了古老的詛咒,,飄飄灑灑,綿綿長長,,總是在下著,,草間沒有細流匯成,他們身后的腳印也沒有被雨水填滿,,反而保持在一種恒定的狀態(tài),。
透過眼里的驚訝,他們背后空曠的草原上突然有一大群黑影壓來,,從無到有,,浩浩蕩蕩,野獸的吼叫,,濺起的水聲,,大地在一瞬間動蕩了起來。
黯淡的光線讓人心里就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流動的血液都快要被堵塞的停滯了下來,,那驚心動魄的場面,,當他們回頭的那一刻時,心臟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眼睛瞪大的不亞于鯉魚的眼珠,。
無聲起,有聲落,。一方如大地崩壞,,震耳欲聾,響徹了一方天空,,一方如山野老林,,死一般的寂靜,沉聲如墳,。
是前進還是后退,,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也是目前最為緊迫的問題,!
每個人都眉頭緊鎖著,,試圖在想出一條萬全的對策,,可當身處完全的絕境中時,,你會發(fā)現,任何一點渺茫的希望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小年,,你干嘛?”劉橋的一聲大喊打破了他們的最后一點希望的火苗,,在眾人的視線里,,一道人影像是灌醉了一樣,渾渾噩噩,,左搖右晃的朝著琉璃橋走去,,剛才是沒有人察覺到的,當劉橋第一個發(fā)現的時候,,他已經踏在了橋上,。
距離不長,可那突然冒出的詭異畫面卻令人發(fā)指,,在小年的前方,,有著一堵墻,不,,也不能純粹說成是墻,,因為那陰翳的黑光之中透出的云團,明顯有著猙獰的面孔,,兩只可以伸縮成任意長度形狀的胳膊宛如陀螺一樣扭曲著向前伸去,,恰好在離小年距離的不遠處,。
劉橋呼喊了幾句,可小年仿佛中了邪,,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那樣邁著奇怪的步子向前走去。筆直的琉璃橋,,光滑的橋面,,他那似跛腳一樣一行一拖的步伐,竟然出奇的穩(wěn)健,,沒有任何意外的走到了橋中心的位置,。
他會安然地走到橋對面嘛?
光線貌似一瞬間發(fā)生了扭曲,,整個世界都在扭曲著,,人的面孔扭曲著,橋面在扭曲著,,琉璃山在扭曲著,,那張惡魔的猙獰面孔就更為可怕了。
可只是一息的功夫,,快的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在他們的視線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小年只是突然向橋邊緣的地方走去,,沒有意外的踏空了,筆直地墜入了黑色的海水中,,沒有濺起一點浪花,。
對岸,哪還有一堵黑色的墻和那可怕的光景,,通通消失個干凈,,干凈的就連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因為他們身后的獸群也消失了,。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根本沒有給人留下多少反應的時間,環(huán)環(huán)相扣,,來的突然,,去的突然,如果說這一切只是一場夢,,或者是獨特的幻覺的話,,那么他們之中小年確確實實的消失又說明了什么呢?
這是真的,,真實發(fā)生的,,所以剛才的一切就都是真實的事情,,所以他們只要繼續(xù)待在原地,隨時會有莫名的威機降臨,。
在生與死的選擇中,,人的勇氣會無限的放大,于是以花寒率先帶頭,,飛快的走過了琉璃橋,,其他的人也連忙跟在其后,不敢掉隊,,雖然橋面濕滑,,但所幸每個人都安全的走到了橋對岸,沒有再出現意外,。
橋上那座琉璃山,,高高的懸掛在正中心的天空上,不過要完全肯定的話,,他們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就那么站著看過去,那里確實有一座天藍色的琉璃山,,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不知是人為還是天然,金字塔式的形狀無論怎樣看來都覺得妙不可言,,有一種鬼斧神工的技巧蘊含其里,,并且能隱隱約約看到那山體之上有著未知的符文在跳動,閃爍,,似乎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會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朝拜感,,也會不由自主地向山的方向走去,。
“別再盯著山看了,這座琉璃山很詭異,,大家繼續(xù)往前走,!”花寒的聲音堅毅而洪亮,具備著一名上位者應有的底氣與魅力,,顯然,,他已經從失去靈力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了。
前方是未知的世界,,腳步不會停止,,無休止的故事在上演著,沒有中場休息的說法,。
流妍易寒
對不起,,最近忙著考試,,幾天才擠出了一章,等我考試完畢,,一定快馬加鞭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