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應無邪沖上前來,,一把揪起姜禽的領(lǐng)口,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道。
姜禽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用同樣要噴出火來的雙眼回瞪著他:“給老子放手,,否則——”
“有膽你就再說一遍,!”應無邪一只手緊緊提著姜禽的領(lǐng)口,,另一只手緊握成拳,對準了姜禽的頭,。
姜禽嘴角一歪,,露出輕狂的笑容來:“我不相信你能把我怎么樣,更不相信你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來打我,,來呀,,有種你就打呀!”
應無邪頓時怒火中燒,,他直接揮拳而下,,可是就在這時,一只滾燙的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拳頭,,緩解了他的攻勢,。
應無邪回瞪著此人,怒不可遏,,他大聲吼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你究竟是站在哪邊的?”
此人正是白塵,,他絲毫沒有理會應無邪的質(zhì)問,,而是轉(zhuǎn)身緊緊盯著姜禽,一言不發(fā),。
而姜禽突然看到了白塵,,渾身一顫,直接打了個哆嗦,。
此時,,或許只有小魚兒明白姜禽為什么有這個反應,那天的事,,又清晰的出現(xiàn)在腦海里,她相信驕傲無比的姜禽是絕對不敢把自己的糗事說出去的,,所以,,他也只能吃個悶虧把這件事咽在了肚中,而突然看到白塵時,,自然會有這種不太自然的表現(xiàn)。
小魚兒大著膽子走上前來,,用手指著姜禽的小腿,,大聲說道:“如果要想證明你們的清白,就必須讓大家看看你們的腿,,是否另藏玄機,!”
姜禽覺得這個還戴著狼面具的小子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奚落鐵甲侍衛(wèi),自然沒好臉色,,于是回避開了白塵的凌厲雙眼,,不屑的說道:“你算老幾,膽敢命令老子,!”
“那我呢,?我可以命令你們嗎?”一聲嬌喝從人群中傳出,,而那個白色的身影直接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白小姐!”姜禽以及鐵甲侍衛(wèi)的眾人紛紛抱拳給予白盈禮貌性的一揖,,而其它民眾以及捕盜廳的隊員們看到他們的態(tài)度,,也紛紛給予禮貌的一揖。
白盈不屑一顧的掃了眾人幾眼后,,瞪向姜禽,,伸出手指著姜禽大聲命令道:“鐵甲侍衛(wèi)聽命,立即卷起褲腳,給眾人檢查,,還以所有人一個公道,。”
“是”
可是,,當所有鐵甲侍衛(wèi)當著眾人的面,,露出了他們的小腿及膝蓋時,所有人都呆了,,不是因為那里面藏了什么,,而是因為里面什么都沒有藏,那些小魚兒想象中的木板利器之類的東西根本沒有看到,。
“這,?這怎么可能,你,,你不是說他們使詐嗎,?怎么會?”小魚兒轉(zhuǎn)頭看向白塵,,滿臉的不解,。
“好了,該檢查的也檢查過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說的,,如果還想繼續(xù)下面的比賽,就休息一會兒,,再行比試,,如果撐不下去了,現(xiàn)在允許單方面退出比賽,!”白盈當眾宣布道,。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捕盜廳眾人,。
“我宣布——”白塵突然停了停,,抬眼打量著大家。
而捕盜廳的眾人全都緊張的看向他,,應無邪及小魚兒十分擔心他會突然宣布退賽,,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反對這場比試,,現(xiàn)在總算找準了時機,,當然,更重要的是,,捕盜廳的眾多的隊員都傷痕累累,,根本無法拖到下半場,,提出退賽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面子上的確有些過不去而已,。
“我代表捕盜廳眾人宣布,將繼續(xù)進行接下來的比賽,!”
應無邪與小魚兒面面相覷,,對于白塵的決定有些無法理解,事實上,,他們自始至終都無法揣摩他的任何心思及想法,。
“真的要繼續(xù)比賽嗎?”白盈把目光投向捕盜廳的其它隊員們,,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白盈沒有想到這一群被自己定義為無作為的廢物們此刻倒是十分團結(jié)而堅毅,。
“好吧,,大家先休息片刻,一柱香過后,,開始下半場的比賽,!”白盈宣布道,當然,,她雙眼始終盯著白塵,,希望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一邊,捕盜廳的隊員們聚在山角下商議著接下來的比賽,。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們的殺傷力為什么這么大?”小魚兒嘀咕道,。
“看得出來,,大家的腿傷根本不是普通的碰撞造成的,,這還真是令人費解,,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呢?”應無邪為眾人一一檢查完畢,,始終無法得出定論,。
白塵站在一邊兒,打量著遠處的高山,,一言不發(fā),。
而丁小小微微動不動自己的雙腿,痛苦的呻吟道:“其實大家都很想贏這場比賽,,可是,,這腿恐怕真的無法堅持下去了?!?p> 受傷的眾位隊員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捕令孫大人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其實大家都盡力了,,我看,,不如就此放棄吧!”
“不能就此放棄的,,那群爛人,,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否則,,我們在他們面前真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小魚兒義憤填膺的大聲說道,。
“不錯,,不能放棄!”白塵突然回過頭來,,雙眼閃耀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晶芒,。
“可是,這腿——”
“暫時用這瓶藥緩解一下吧,!”白塵從懷里摸出了一瓶藥來,,而應無邪連忙搶過來,放到鼻底嗅了嗅,。
“是九麻散,?”
“不錯,九麻散可暫時緩解大家的疼痛,,支撐完下半場的比賽完全不成問題,!所以,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傷痛,,而是如何布陣!”
“我同意白塵的看法,!”應無邪十分稀罕的站在了白塵的一邊,,而小魚兒此刻卻心不在焉的看著眾人,心底暗自琢磨著接下來的行動,。
“既然鐵甲侍衛(wèi)如此強悍,,我們就不應該與他們發(fā)生正面沖突,,尤其不能與他們有身體上的接觸,寧可耐心的傳球,,也不可過分的去拼去搶,,記住,保存實力尚屬上策,,現(xiàn)在,,我們完全改變上半場的策略,換種形式來踢,!”
“等等,,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你們先聊,,先聊,!”小魚兒突然說道,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一溜煙地跑開了,。
身后還傳來大話李打趣的聲音:“臭小子是不是尿急呀,也不等等為兄一起去解決,!”
待等到小魚兒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商議好了對策。
“喂,,你小子便密呀,,去了這么久,!”吳吹吹大聲笑道,。
隔著面具,小魚兒臉上頓時紅一陣綠一陣,,不過大家幸好無法看到,,否則又要好好調(diào)笑一番了。
快上陣時,,應無邪走到小魚兒身邊,低聲詢問道:“你剛才做什么去了,?”
小魚兒遲疑了一下,,笑道:“或許,我真的便密吧,!”
而一邊兒的白塵默默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影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
下半場比賽在眾人的期盼中,,終于開賽了,,由于上半場的爭執(zhí)與沖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因而,,一開賽,,便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場上,當然,,大家最想看到的卻是捕盜廳狼隊的重新振作,。
果然,一開賽,,狼隊的打法便出現(xiàn)了極大的變化,,他們不再與鐵甲侍衛(wèi)發(fā)生正面沖突,而是耐心地導腳,,耐心地運球,,一切有條不紊,有幾次,,鐵甲侍衛(wèi)想上去圍攻,,都因為球的突然傳走而落了空。
不過,,鐵甲侍衛(wèi)就是鐵甲侍衛(wèi),,只是幾個回合后,就又把球搶到了自己的腳下,,那個隊員一腳大力開出,,球直接飛旋著傳到了前方的姜禽腳下,他也不再猶豫,,直接帶球向著球門沖去,。
可是,姜禽沒有想到,,前面那個看似嬌小的狼隊隊員居然有膽量沖到自己面前,,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強悍身體。
“找死,!”姜禽直接向那個隊員撞去,,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個狼隊隊員不僅沒有像人們想象中那般倒地不起,,反而是姜禽突然倒地,捂著自己的雙腿大聲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