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我真的,,那么好嗎?”
倒,!老天爺呀,!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正常一點的男人嗎?不,,似乎還有,,一想起他,一想起他溫潤如玉的笑容,,心底便會有一股暖流升起,,看來,自己心中藏著的人,,居然是他,,真的就是他嗎?
應無邪的突然出現(xiàn),,無疑令小魚兒感到萬分尷尬,,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故意當著白塵的面夸贊應無邪,,而又得到其本人的正面回應后,,尷尬的感覺更深,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故意撒了一個謊,,而恰恰這個謊言又被人當面揭穿一般,,有點無地自容。
她并不討厭應無邪,,曾經(jīng)在某些時候,,她還十分依賴于他,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哥哥般,,但她明白,,這絕對不是那種意義的喜歡,所以,她不想看到應無邪的這個表情,,那雙含情脈脈眼,,羞澀嫣紅面,絕對會令人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解,。
“你是不是又去賭了,?”為了消除這份不必要的尷尬,小魚兒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應無邪摸了摸腦袋,,微瞇起雙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怎么?這也被你猜到了,,我先聲明一下,,不是賭,只是去試試運氣,,試試運氣而已,!”
原來他真的去賭了,這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白塵走到應無邪面前,故意挑釁道:“既然你這么好賭,,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應無邪不解的看向白塵,當看到他那雙充滿挑戰(zhàn)性的雙眼后,,嘴角微微一勾,,煞有介事的昂起頭,大聲說道:“不是我敢不敢,,而是你是否輸?shù)闷?!?p> 白塵看到應無邪眼底突然被點燃的亮芒,明白他已經(jīng)認可了自己的挑戰(zhàn),,拍手笑道:“好,,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應無邪追問道。
“我怕輸不起的是你,!”白塵輕聲嘆道,。
應無邪走上前來,拍了拍白塵的肩膀,,搖頭笑道:“我連命都可以拿去賭,,試問這天下,,還有什么是比死更可怕的東西,如果一個人真的連死都不怕的話,,他還會懼怕什么,?”
小魚兒莫名其妙的看向二人,不明白這白塵為什么會突然與應無邪定下這個賭約,,更不明白,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賭,?白塵為什么這么肯定應無邪會輸不起,?
而此刻,二人彼此深深對望了一眼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隱隱透著一股子較量的意味,令人渾身感到不自在,。
傍晚,,千雪城的光明寺內(nèi)燈火通明,青年男女們紛紛涌入其中,,所求無非二字——姻緣,!
而七夕夜到光明寺祈福求姻緣是千雪城多年來的風俗習慣,傳說在這一天,,光明寺會得到神仙月老的祝福,,成就無數(shù)對情侶的美好姻緣,所以,,但凡未婚單身男女都會在這一天聚集此處,,渴望得到這份令人羨慕的天賜良緣。
“哇,,今天來了好多人,!”一個長相甜美,扎著兩小辮子,,身著粉色長衫的女孩子隱身在人堆中,,捂著嘴,偷偷的笑道,。
“小水,,為了你的大好姻緣,今天晚上我可是豁出去了,,只是不要在這里撞到捕盜廳里的那幫子閑人才好”說話的女子身著淺綠色羅衣長褂,,身材苗條,臉上雖蒙著輕紗,,卻隱隱約約可在若隱若現(xiàn)的輕紗之后瞅出幾分秀美與清麗,,那雙水靈的大眼此刻正無限機警的眨巴著,,生怕讓熟人瞧見了,逮個正著,。
小水用手撮了撮綠衣女子的額頭,,嬌笑道:“別這么緊張,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碰到那幫子人的,,料想他們也不是什么風雅之人,倘若真撞見了,,他們也絕對不會認出你來的,,有誰會想到那個名叫小魚兒的少年其實是個八面玲瓏的俏佳人呢?”
小魚兒用手輕輕扯了扯蒙在臉上的輕紗,,自我安慰道:“我想也是,,更何況臉上還隔著層輕紗!”
走進大殿內(nèi),,面對那個碩大的石雕觀音娘娘,,小水和小魚兒雙雙跪在了蒲團之上,默默在心底輕輕念叨著,。
小魚兒微微閉起雙眼,,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那個袍服勝雪的男子,,他的臉上掛著極為柔和而清澈的笑,,如同甘甜的清泉般沁人心脾,落日的余輝尾隨在身后,,碎金色的光線隨衣袂飄蕩,,隨黑發(fā)閃耀,仿若一幅極為寫意的濃墨碎彩畫,,畫邊點綴著的,,是飛揚的竹葉。
難道,,自己藏在內(nèi)心深處用心呵護的那個人,,就是公子白嗎?一想到這里,,小魚兒便心跳加快,,臉色也開始變得微紅。
閉上眼睛默默祈禱了片刻后,,小魚兒輕輕睜開雙眼,,會心的笑了笑,正欲起身離去之時,,眼角的余光偏偏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
這個白衣女子此時正立于人群中,,雙手合十,雙眸緊閉,,嘴里默默的念叨著什么,!
或許,她與自己一樣,,也在為心中的那個他而祈禱吧,,那么,白盈大小姐心中的那個他,,會是白塵嗎,?雖然大家總是在背后議論著二人的關系,可是身份地位的差異卻始終是個無法磨滅的事實,,在千雪城里,奴就是奴,,絕對不可能與主人互結(jié)良緣的,,更何況這個人是千雪城里高貴的大小姐白盈,就更加不可能了,。
一想到這里,,小魚兒隱隱還有些同情白盈了,雖然她一開始便從心底討厭這個對自己百般阻攔的嬌橫小姐,,可是那份對于情感的執(zhí)著與追求還是令小魚兒深深感動的,。
看樣子,今天的白盈大小姐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看她那顧盼神飛的模樣,,難不成是約了白塵?
“小魚兒,,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呀?”小水推了推站在原地怔忡出神的小魚兒,。
“小水呀,,不好意思,我忽然有點急事要辦,,不能陪你了,!”小魚兒邊說邊向寺外走去,絲毫不避諱小水向她投來的疑惑目光,,總之一句話,,她不想在這里遇見熟人,尤其是捕盜廳里的那個神秘的白塵,。
雖然在捕盜廳里,,只有應無邪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那個白塵,卻令人不敢小窺,,潛意識里,,總感覺他的眼里藏著些什么,那種奇怪的眼神似乎能夠把人一眼看透,,所以,,小魚兒不愿意撞見白塵,尤其不愿意讓他看到自己如今這幅女子模樣,。
匆匆離開光明寺后,,借著月色,小魚兒選擇了一條平日里人煙罕至的小路,,如此一來,,即可以盡快的離開此處,又可以避人耳目,。
當她穿過一條小巷子,,正欲前行之即,突然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群手舉火把的黑衣人,,初略估計,,有二三十來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著紫衣的年輕女子,。借著火把的光芒,女子的面貌依稀可辯,,雖然還算清秀可人,,可那道從額角一直劃到嘴邊的疤痕卻有些觸目驚心。
看著這群匆匆向這邊涌來的人群,,小魚兒迅速躲進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里,。
“小安,你真的看清楚了嗎,?”紫衣女子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黑衣人,,一字一句的問道。
“回杜小姐的話,,小安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個溜到光明寺祈求姻緣的,正是白大小姐沒錯,,而且,,據(jù)我們前方的探子剛剛發(fā)來的訊息顯示,白大小姐此刻正在趕往姻緣石的路上,!”
“哈,!哈,!哈!白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等著瞧吧,,當初你是怎么活活拆散我和云郎的,,今天,我就怎么拆散你們,!我倒要看看,,千雪城第一大小姐,擁有這里至高無上白氏血統(tǒng)的你是如何與一個奴隸私會的,!如果公子白知道了這件事,,他又會如何處置呢?”紫衣女子臉上掛著得意的笑,,甚至連她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此刻都顯得格外張揚,。
“杜小姐,你說,,公子他真的會對此事嚴辦嗎,?要知道,,那可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呀,!”
“哼,他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嚴查嚴辦,就像當初對待我與云郎那般,;第二,,姑息養(yǎng)奸,為自己的妹妹平息下這件事,,不過,,如此一來,父親大人手上便有了公子的把柄,,如此一來,,他將更不好過!”
“哈,,哈,,妙呀妙呀,總之一句話,,他是左右為難,!”
小魚兒躲在暗處,,直到這群人走遠了,才從里面溜了出來,。
看來,,事情不太妙呀,這個杜大小姐帶著一大幫子人明顯是沖著白盈去的,,雖然嬌橫的白大小姐總是處處為難自己,,可公子白卻待自己不薄,如果這事真的如她們所說的那樣鬧下去,,最為難的,,恐怕就是公子白了,不行,,不能讓她們得逞,,唯今之計,只能在她們到達之前,,先行趕到姻緣石,,通知白大小姐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