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掃黃先鋒曹阿瞞
嘉德殿上,,群臣其列,,文武各分一排站立。
劉宏龍目雄視一周,,對于自己造就如今這樣的效果,顯然很是滿意。
自從那次朝堂上“猛龍發(fā)威”之后,,這原本各有千秋的朝堂之上,,現(xiàn)在卻是變得拘謹(jǐn)而沉寂,不過劉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天威所在,,豈是臣子所能隨便放肆的?
在劉宏身前不遠(yuǎn)處作為侍衛(wèi)面向群臣站著的凌巴,,自然將群臣的動作和神態(tài)看得一清二楚,,微微皺眉,,心里嘆了一口氣:劉宏要在朝堂之上立威固然是好事,,但是這樣一個朝廷,本來因為之前劉宏的令人失望的“表現(xiàn)”就沒有多少敢講真話的人,,如今就更是加劇了這種情況,,這樣子下去,,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畢竟誰都知道,,封建王朝里面最至上的一個原則,,那便是君主集權(quán)、個人主義,、家國天下,,而所謂設(shè)立朝廷,說得明白一些,,最終決策的當(dāng)然是天子,,但是天子也總有犯錯犯糊涂的時候,總需要有人提點一二,,不需要要求,、批評,只要是建議就可以接納,,這樣子集思廣益,,就好像是一個團隊里面,君王算是核心,,也是唯一的決策,,其他人的意見也總有參考作用,可是如今被劉宏這么一搞,,他自己倒是舒心了,,至少現(xiàn)在是絕對沒有人會再和他唱反調(diào)了,可這明顯是走入了一個十分極端的誤區(qū),,再明智的君王都總有打瞌睡犯盹的時候,,更何況在凌巴的心中,目前這個劉宏雖算不是絕對的昏君,但也稱不上是明君,,頂多說他是不傻,。
不過對于這種事情,凌巴也知道就算是自己勸了,,目前正處于深度自我陶醉中的劉宏也是不會聽的,,也干脆置于一邊不提。
看上去,,劉宏心中對于這一次的朝會,,乃至于關(guān)于這次平亂的人選,自己都已經(jīng)有了主意,,凌巴心中暗道好險,,自己剛才在被問的時候沒有亂說,不然伴君如伴虎,,誰知道這只老虎什么時候會發(fā)威,?
“朕擬……”劉宏咳嗽一聲,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他肚子里已經(jīng)成精了的蛔蟲一大堆,,自然有人幫忙說叨,雖然知道只是代為傳話,,但是驟然聽到這么一個尖厲的聲音叫“朕”,,凌巴心里還是滿是古怪,就看到御用話事人其中之一的張榮向劉宏微微點頭便昂然出列,,尖聲道:“皇甫嵩,、朱儁、盧植上前聽封……”
當(dāng)即,,堂下三人出列,,凌巴注意到,其中二人出自于武將列,,應(yīng)該就是那皇甫嵩和朱儁,,而另一人則出自于文臣列,當(dāng)就是那盧植盧子干了,,三人無一例外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了,,皇甫嵩頭上都看得清楚白發(fā)了,,另外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三人在臣子中的位置還是挺靠前的。
皇甫嵩(,?—195年),,字義真,安定朝那(今甘肅鎮(zhèn)原東南)人,東漢末期名將,,靈帝時為北地太守,;“歷史”上“黃巾起義”爆發(fā)時,他是任左中郎將,,與右中郎將朱儁共同率軍鎮(zhèn)壓起義軍,,后官至太尉,封槐里侯,。
皇甫嵩也算是將門世家,,他是東漢名將“度遼將軍”皇甫規(guī)的侄兒,父親名叫皇甫節(jié),,曾任雁門太守,;皇甫嵩少年時有文武志兼好詩書,習(xí)弓馬,,后被察舉為孝廉,、茂才,曾經(jīng)有太尉陳蕃,、大將軍竇武相繼聘他為官,,他都沒有應(yīng)召;漢靈帝公車召他為侍郎,,升任北地太守,。
朱儁(?—195年),,字公偉,,會稽上虞(今屬浙江)人,東漢末期名將,,曾任刺史,、諫議大夫等職,“黃巾起義”時候任右中郎將,,對平定黃巾出過大力,,卻也有過失,算功過相抵,,但本身治軍才能不俗,。
而盧植此時已經(jīng)是天下聞名的文士,基本上于東漢末年的大文人蔡邕蔡伯喈齊名,,更是后來蜀漢皇帝劉備劉玄德,、漢末幽州諸侯公孫瓚之師。
“宣:封皇甫嵩為左中郎將,、朱儁為右中郎將,、盧植為北中郎將,,領(lǐng)軍平亂……”
“臣遵旨……”三人幾乎同時說道,禮節(jié)卻也有不同,,作為文臣的盧植只做了一揖,,皇甫嵩和朱儁卻都是單膝跪地叩首,而后三人便退了下去,。
“曹操聽封……”張榮又是一聲尖聲叫道,。
居于武將中位偏末的曹操出列,凜然道:“臣在,!”
“前次洛陽之圍,,曹孟德恪守北城,盡忠職守,,深得朕心,,御擬:此次隨師征討太平叛逆,為先鋒郎將,,不討平逆賊,,不得返朝!”
“臣遵旨,,謝恩……”曹操說著,,單膝伏跪在地,向劉宏叩首,。
凌巴雙眼微瞇,,總感覺今天的曹操笑容里怎么就那么賤呢?哦,,是了,,昨天他去自己家里的時候,貌似自己在皇宮里面不在家,,應(yīng)該就是貂蟬接待的他,,他也應(yīng)該是熱臉碰著了貂蟬的冷屁股了,畢竟有了自己的交代,,貂蟬也不可能對他有好臉色的,,難道貼美女的冷屁股這么爽,讓他一直“開心”到現(xiàn)在,?
凌巴甩開這個怪異的念頭,,再去看堂下,原本站在曹操身后得袁紹,、劉備三人明顯都有些不太自然,,劉備此時也算是穩(wěn)住了自己南城衛(wèi)的頭銜,畢竟怎么說張飛的那場打斗,,也算是入了劉宏的法眼,,再加上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出的證據(jù),證明他似乎的確算是宗室,,而且按輩分和劉宏也有著遠(yuǎn)房的兄弟關(guān)系,,本來劉宏并不輕易接納這些,不過也算是看在了關(guān)張兩名猛將還有凌巴說項的份上,,再加上皇家里對于這個宗室的態(tài)度也不差,,所以自然也就留著了,當(dāng)然了,,劉宏也對于凌巴時不時的稱他為“劉皇叔”沒感覺了,,凌巴也懶得解釋了,口誤太多次了總不好再說口誤,,只能是怪后世對于這“劉皇叔”的稱呼實在是廣泛,,自己情不自禁常常脫口而出也沒辦法。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一次“黃巾起義”,,應(yīng)該不會影響到自己了吧?看著似乎自信滿滿的曹阿瞞,,凌巴心里暗自道,。
***
洛陽西亭,楊柳依依,,又是一年春好處,,冬融積雪帶來的冷氣還未完全散去,那頑強冒頭的碧草,、婀娜搖曳的青柳便已經(jīng)戴上了濃濃的春意,。
一支軍隊在此時,卻自洛陽城中緩慢行出,,出得城來,,才逐漸的加快了速度,就恍若是脫韁的野馬,,奔騰自由,,放蕩不羈。
這正是由曹操所領(lǐng)得剿滅黃巾的先鋒軍,,既然名為先鋒,,曹操也沒有那么多耐心去等待作為統(tǒng)帥的皇甫嵩他們慢騰騰的準(zhǔn)備,也就自作主張的先行一步,,不過這也不算是什么犯忌的大事,,也沒有人可能就此去追究他的什么責(zé)任,此時的他,,卻是感覺身心一陣暢快,,如是脫離了籠子的鳥兒,。
“元讓,咱們這一次算是虎歸山林了……啊哈哈哈……”曹操笑得十分暢快,,這段日子以來的郁悶一掃而空,。
對他而言,在洛陽的日子的確是有夠郁悶,,本來的洛陽之戰(zhàn),,還以為立了功,然后指不定說道說道,,怎么這也能有些封賞,,他倒不是在意這賞賜,而是希望皇上能夠看得到他,,多重用他,,可沒有想到凌巴搗鼓出了一個“武林大會”來,光光前期籌辦的時間,,就耗去了近半年,,當(dāng)然了,曹操不會想到這其實是經(jīng)過了劉宏的首肯的,,畢竟劉宏本人對于封賞臣子這種事情也不是很“熱衷”,,心里更多為自己的口袋打算;所以這樣一來他雖然對于凌巴說不上討厭,,但因為這件事情心里總歸是有個結(jié),,還好,這一次他也知道暗中凌巴似乎有幫自己說好話,,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自己最終得到了這個機會,里面應(yīng)該也少不了他的功勞,,對他的那點兒芥蒂早就丟了,,曹操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更何況這段日子以來雖說沒得到大用,,但是也算是韜光養(yǎng)晦,,閑時研究研究《孫子兵法》,當(dāng)然了,,原本早就還給了凌巴,,只是他對于那些原文基本已經(jīng)是爛熟于心,每一句都是讀了個不下于五六遍,,若是讓凌巴知道,,也是要佩服不已的,畢竟孫子兵法的內(nèi)容不難懂,,但是其中一些運用卻是極難,,而看曹操注釋的《孫子兵法》,,雖還不算全面,但他也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且當(dāng)時借去讀的時間才不到一個月,,可見確實是下了苦功,也的確是有幾分天賦和能耐,。如今洛陽城里也在流傳著這譯注版本的《孫子兵法》,,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曹操聲名大噪,,更多人士重新認(rèn)識了這個當(dāng)初被那月旦評的許劭評定為“太平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曹孟德。
夏侯惇只是笑笑,,眼前卻不知覺得浮現(xiàn)了某人欠扁的笑臉,,但說實話,心里還是感覺到一陣溫暖,,仿佛那人天生便擁有如此的能力一般,。
曹操好似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嘆了口氣,,說道:“若能為某所用,,卻是如虎添翼啊,!”這句話也算是在褒獎自己,,也算是在提高身邊的夏侯惇等人,還有就是對那個人了,。
他卻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在先鋒大營的右側(cè),有一個年輕文士,,正對著身旁一個威武雄壯的大漢吩咐著些什么,,大漢連連點頭應(yīng)是,然后轉(zhuǎn)身匆匆離去,,他望了天邊一眼,,心里一嘆,自言自語道:“子衛(wèi)兄,,倒是多謝此次抬舉了,,只是怎么嘉心里總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呢?”
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在遙遠(yuǎn)的洛陽城皇宮里,,正在做著“三陪大業(yè)”的某人眼皮直跳,心里不由嘀咕道:“難道讓“鬼才”和“梟雄”碰到一塊兒去其實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