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賈詡針鋒相對的言語,,凌巴卻還只是微笑以對,,他早就知道了,,在面對著賈詡這等人的時候,,絕對不能夠被他隨意的影響了情緒,,就看他始終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最里面卻總是說出容易刺激到人的話語來,,就可知他不是安的什么好心思。若是輕易的就動怒了,,到時候被他牽著鼻子走,,別說是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了,說不得還要被他激烈反諷,,那自己來這么一次也就白來也白費了功夫了,。
而且因為對賈詡“心懷不軌”,所以在和他的對陣中,,凌巴必須要始終掌握主動,,至少也不要被動地被他牽著走,才能夠有所保障,,否則那么下去,,到頭來就算是被吞得骨頭都不剩,也未嘗不可能。
“來下一盤棋……怎么樣,?”過了一會兒,,凌巴興致盎然的說了一句,一邊說著,,也不等賈詡反駁,,凌巴已經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副棋盤來,當然了,,還有棋子,。
凌巴要與賈詡下的,當然是中國象棋,,對于圍棋,,反正他是一竅不通,也懶得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更何況在賈詡面前,,也不能夠弱了氣勢,不過象棋就不一樣了,,他的水平雖然不是很高的那種,,但就算是賈詡是這方面的高手,想要贏自己,,卻也不那么容易的,。
在這一點上,,凌巴敏銳得恐怖的洞察力,,往往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也不知道賈詡是在一個什么樣的水平,,還需要先下幾步“試試水”,,不過凌巴想,這賈詡應該不會高明到哪里去,,雖說無論是圍棋還是象棋,,與謀場上的智慧是有想通之處的,但謀士畢竟不是全才,,如果賈詡是比較少甚至只是第一次下象棋的話,,凌巴自信自己要贏這樣的菜鳥是易如反掌,畢竟自己的水平也不是賴的,,而象棋講究的是步步為營,,一步錯則步步錯,只要自己把握好機會,,為自己在前期創(chuàng)造下絕對的優(yōu)勢,,那么就算是到后面賈詡掌握了訣竅并且反應過來準備反擊,也已經晚了。
這便是凌巴心中設計的完美收官,,不過這還要看最前面這幾步走得如何,,如果賈詡確實不行的話,那自己不介意“完虐”他,,到時候自己可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否則的話,那自己也需要多小心著點兒了,,別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好啊,!”賈詡卻是看了看棋盤,,再看了看凌巴,沒有太多猶豫便點點頭,。
凌巴分明在他剛才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驚異,,而這驚異的對象,便是自己手中的象棋棋盤,,想到可能他甚至不認識這種玩法,,心中不由一喜,不過還是壓制住了,。
將棋盤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凌巴將一份棋子遞給了賈詡,讓他自己結局,,而又將自己這邊的棋子各自按位置擺好了,,再去看賈詡時,卻發(fā)現(xiàn)他是一邊看著自己擺棋子,,一邊跟著擺的,,心中更多了幾分確定,不管是玩陰謀還是陽謀,,他都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情上做作,,所以凌巴也幾乎能夠肯定了,他是真的不會玩象棋,。
也來不及去多考慮為什么賈詡不會下象棋,,凌巴興致勃勃地便開始了率先的“侵略”。
……
時間緩慢的流逝,,隨著棋子漸漸布滿棋盤,,一局對弈的雛形也顯現(xiàn)了出來,凌巴臉上的笑意就漸漸顯露了出來,。
這下子,,已經再無懷疑了,,賈詡要么是從前從來沒有碰過象棋,要么就是不擅長這個,,總之不管哪種,,對自己來說都是有利的,也有利于自己“實施計劃”了,。
“將軍,!”一聲厲喝,驚醒了剛剛陷入了沉思中的賈詡,,他抬起頭來,,看著一臉得意的凌巴,茫然之色漸漸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凝,。久久無語,雙方都保持了沉默,,凌巴也不催促他趕緊走下一步,,給了他足夠的消化和思考的時間。
就這么沉吟了好一會兒工夫,,賈詡才開口,,開口卻是問道:“這是什么玩意兒?”
賈詡的問話讓凌巴有些想笑,,但他更在意的是他話里的內容,,和問話時的語氣,有些奇怪道:“怎么,,先生沒有聽過象棋么,?”
“象棋?”賈詡愣了愣,,也不知道對這個名字產生了什么特別的想法,,過了會兒卻還是搖搖頭:“不,,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
這回卻輪到凌巴傻眼了,,按照他的理解,,賈詡不會象棋,正常,,甚至賈詡沒有見過象棋,,這也正常,但聽都沒有聽說過,?不是說,,這象棋早在戰(zhàn)國時期就有了,,漢朝時候就算沒有廣泛流傳,也肯定有所傳播,,也會有些記載的,,怎么會賈詡聽都沒聽說過呢?
但賈詡臉上的表情,,可不像是騙人的,,這就真的是怪了——凌巴更想到了,這個世界沒有《孫子兵法》,,除了“戰(zhàn)神殿”,,他還記得自己提出要造一副象棋的時候,火影衛(wèi)的人驚疑不定的樣子,,只是他當時至當他們見識少,,少見多怪了,現(xiàn)在想想,,原來都是自己相岔了,。
沉默了片刻,賈詡又接著道:“將軍這次來,,不會是只想要和我下一盤棋這么簡單吧,?”他倒也是厲害,這么短時間很快就反應了回來,,又恢復了“正?!蹦印?p> 凌巴淡淡一笑,,也不在意,,開門見山說道:“我想賈先生,聰明絕頂,,也自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不管賈先生想不想要當俊杰,凌某都不會任由賈先生這樣的大才,,就這樣被埋沒了……”
賈詡淡淡望了他一眼,,語含譏諷道:“賈某此次可是直接觸怒了圣顏,你就一定有把握說你一定能夠保得住我,?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三尺,天子一怒,,更當伏尸百萬,,賈某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不想如此被人戲耍一回……”
凌巴聽了心里暗自腹誹:就您這樣的有人能夠戲耍得了,,那不是純粹找不自在,、找虐嗎,?面上還是笑道:“只要賈先生答應了,凌某自然就有把握,,否則,,凌某費盡心機去走一遭,這邊卻討不到好,,到時候豈不是功虧一簣,?”心里洋洋得意:你不是牛嗎?玩象棋敢將我凌某人的軍,,那凌某人就也在言語上,,將你一軍,倒要看你如何應對,。
賈詡掃了凌巴一眼,,出乎意料的沉默了,沒有開口反駁他,。
凌巴趁熱打鐵,,上前一步道:“賈先生想必還不知道吧,我可是已經派人去了武威,,預計再過幾天,,就可以將伯母接來洛陽,到時候賈先生母子自然可以團聚,,賈先生也該可以再進行深思熟慮一番,,巴敬候佳音,到時候賈先生得以出這牢籠,,又能一展抱負,,同時還可與母親團聚,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聽了凌巴的話,,賈詡雙目陡然一寒,放射出了兩道懾人的寒芒,,深深注視著凌巴,,凌巴對此卻是怡然不懼,也同樣直視著他,。
見眼神不起作用,,賈詡也干脆不去看他了,而是冷哼了一聲才道:“凌巴……凌將軍……你這是在威脅,、還是在利誘?亦或者,,根本不過是想要在我面前發(fā)發(fā)你的淫威,,滿足你心底一些見不得人的欲望,?”
凌巴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對著賈詡,,滿不在乎道:“這些重要么?你覺得,,我心里的究竟是些齷蹉的想法,,還是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重要么,?”他把玩著手中,兩顆怪異的石子,,眼神也是有些怪異的看著賈詡,,又道:“誠如你所說的,我或許真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但我要跟你說的是,,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別人怎么看我,,都無所謂,,我只要固守本心,做好我自己就行了,;同樣的,,這些對你來說更加不重要,因為它們沒影響……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我現(xiàn)在也不想要知道了,,可是你呢?你本不應該參與到這其中來的……”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賈詡依然冷笑,,只是語氣平緩了許多,凌巴也是分明聽得出,,其中也有一些驚異的味道,。
他當然得驚異,他也應該驚異,,不然可是枉費了凌巴花的這么好一番功夫了,。
來的時候,一路上凌巴都在琢磨,,甚至這幾天都在花功夫琢磨這件事情,,在面對著賈詡的時候,雖然表面上他還能夠談笑風生,,但在心里面,,他卻一直是捏著一把冷汗的,,對于賈詡這樣的角色,要怎么樣對待,,和他要說些什么,,又要想著怎么樣才能夠說服,然后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些都是讓人很頭疼的問題,。
賈詡可不是一般人,話說一般人凌巴也不會要了,,所以在對待的時候,,必須要做好足夠充足的準備,凌巴可不希望自己設想的那么好,、設計了那么多,,最后卻又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