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凌巴一眼,,賈詡也不知有沒有看出什么,,自顧自搖了搖頭,然后才道:“這種種事情,,非一日之功,,卻都需從長計議。而且此間事,,理應(yīng)放長線釣大魚,,當有耐心。將軍如今暫時卻不需要考慮外面這些事情,,況且就是心有余,,力也會不足的,,因為就是如今的洛陽,其實也并不平靜……”
“哦,?”凌巴這回有些奇怪了,,“你的意思是……”雖然不再對于火影衛(wèi)盲目自大了,但還是保留著足夠的自信,,如今的洛陽雖然隱藏著不少的秘密,,但要說到起風(fēng)波、或者是有什么危險,,這些都沒有任何征兆,,也根本找不到痕跡。
當然了,,暗中究竟有什么波濤暗涌,,是自己不清楚的,凌巴也不敢說一定就沒有,,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就知道,。
不過賈詡說的信誓旦旦,對他這番話,,凌巴不由自主就有些信了,只是又因為其和自己所想有出入,,所以才不免更是覺得疑惑,。
賈詡皺著眉頭,臉色第一次有了些肅穆的顏色,,“洛陽為帝都,,防守嚴密、實力強大,,而且在此處,,那黃巾軍也是屢屢吃癟,但那“天公將軍”可從未放棄過對這兒的企圖,?!?p> 對于洛陽,黃巾軍的確是沒有放過,,張角也不是笨蛋,,知道這個地方地理位置和象征意義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分配天下三十六方,,洛陽卻是歸其寵愛和看重的大弟子馬元義作為一方渠帥統(tǒng)帥領(lǐng)導(dǎo)。
黃巾軍對于洛陽發(fā)動的攻勢,,大規(guī)模的也有兩次了,,一次是前次洛陽被圍,,另一次就是這一次了,而這一次賈詡在其中還說不清扮演著什么角色,,但黃巾軍肯定還是最后的幕后主導(dǎo)的,,畢竟最終獲利的,很可能就會是他們,。
“企圖,?說清楚點兒……”心中暗道了一聲又和張角有關(guān)系,凌巴感覺雖然自己一直沒說什么話,,但仍有些口干舌燥,,便喝了口茶,微微解了渴,,同時催促著賈詡回答,。
賈詡也抿了一口茶,茶還熱著,,有蒸汽升騰而起,,迷霧朦朧一般的場景,烘托著他睿智的雙眼,,散發(fā)著一樣閃耀的光芒,,“在洛陽城中,明里暗里的,,有不少勢力都與黃巾相勾結(jié),,他們各司其職、各有分工,,其細致入微到令人發(fā)指,,便是我,對他們的了解,,也僅只限于表面,,只是知道有這么種情況存在,但具體到是哪些勢力,,別說是暗地里那些了,,就是明里的那些,我也搞不清楚……”
從剛才一直開始,,賈詡的一大番話,,讓凌巴仿佛被打開了一個新的眼界,而對于他所說的那些事情,,雖不至于這么一下子就深信不疑,,但也信了個七八分,而如今賈詡在凌巴心中的形象,又由原本歷史中的那個“毒士”,,變得身上似乎又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看至不清、又摸之不透,。
現(xiàn)在他說的這些,,凌巴同樣相信了大部分,還有存在疑惑的,,卻需要事實去驗證和解答,。
“這樣一來,若是說他們對于洛陽沒有更進一步的圖謀和目的,,我想誰都不會信,。但是,到底要干什么,,潛伏在洛陽城里的勾結(jié)勢力,,又為了什么?這些,,都不得而知……”說著,,賈詡眉頭越皺越深了,眼神也越來越深邃,,好像陷入了深層次的思考,。
他畢竟也不是萬能的,什么事情都了解,,尤其像是這樣,,幾乎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的,連猜測都無從猜測,,只能是庸人自擾之。
凌巴也不由皺眉,,他現(xiàn)在討厭這種事情無法掌控,、不可預(yù)知的感覺。
可是隨即又聽到賈詡笑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在當前這種情形下,,咱們最好也是最應(yīng)該做到的,就是不要去隨便觸動他們的底線,,只要足夠的時間,,我們需要做的,并非是將其連根拔起,,因為那樣子一點也不現(xiàn)實,,且不說有沒有那個能力,敵人在哪里,都不能夠完全知道,,而是要以絕對的實力壓制下他們,。這所謂御下平衡之道,正是如此,?!?p> 賈詡寥寥幾句,卻有著醍醐灌頂,、撥云見日的功效,,凌巴心想也是如此,何必自尋煩惱,?雖然危險可能時刻潛伏著,,暗涌也在不斷涌動,但只要有絕對實力,,還要有自信和能力,,那么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怕過誰來,?
“哦,,對了,將軍此次來,,我想不只是想要和我喝喝茶,、談天說地吧?你……想要問我些什么嗎,?”趁著凌巴沉思,,賈詡突然轉(zhuǎn)口就道,絲毫不管凌巴能否接受這么快的思想和話題的轉(zhuǎn)換,,不得不說,,這丫的真乃一“神人”,轉(zhuǎn)變的太快了,,叫凌巴一時都反映沒過來,,而只能夠是呆呆愣愣地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然后似乎才能夠意識到自己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只是,,要說出來、要做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說實話,前面的時候,,對這一切都是想得好好的,,就是后來又是一連好幾次將被賈詡嚴重“跑偏”了的話題給想盡辦法繞了回來,就是為了要說出心中目的,甚至剛才也已經(jīng)說出來了,,可是等到了現(xiàn)在,,到了賈詡自己主動要求自己說的時候,他反而有些遲疑了,,因為剛才賈詡的那些話,,帶給他心里面的思考可不少,這個時候一時間還未能夠完全消化,,他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對于那件事在一時之間,凌巴還真不知道這該怎么說,。
難道要他就這么理直氣壯地要求“你跟我吧”,?雖然很直接,但不太現(xiàn)實,,賈詡這種人,,是需要被打動的,而不是會隨隨便便就會被一些鏡花水月的表象所迷的簡單人物,,不然的話,,凌巴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么多,甚至還想著耍什么手段,,而怎么樣才能夠打動他呢,?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必須深思值得探究的問題,,不過現(xiàn)在他似乎沒有那么多時間,。
當然了,對于賈詡的母親,,雖然當初對賈詡提起的時候有種威脅的味道,,但那個時候凌巴還真只是說說而已,就是這個時候心里面也沒有動過什么念頭,,若是有個萬一,,最多也就是將其看管起來,而且還是為其安全考慮,,凌巴不相信,知道賈詡的人就只有自己一個,,只要知道他,,知道或者說辨識他的才能,也猶未可知,,而到時候必然會想到對其母下手,,想來賈詡此人別的可能不容易為人所知,但孝順母親這一點,只要有心去查探一番,,一定能夠得到結(jié)果的,,所以凌巴還需要幫忙提防這一點。
“怎么,,莫非將軍真的沒事了,?”賈詡的眼中,居然還閃爍著名為鼓勵的色彩,,讓凌巴又是心動,、又是莫名其妙,但最后終于沉了口氣,,輕聲卻又鄭重地道:“從今以后,,你便跟我吧……”
“如何?”睜開眼睛,,凌巴淡淡一笑,,這一刻顯露出的氣度,連賈詡也有點發(fā)自內(nèi)心的心折,,卻不知這廝心中正騷騷一笑,,還在想著,若是再加上了羽扇綸巾,,那么自己這副行頭,,可是比之那江東美周郎,還要風(fēng)騷幾分啊,,而且還是“提前”了幾十年的,。
賈詡深吸口氣,突然站起身來,,長身一禮,,口中則是朗聲長道:“賈詡、賈文和……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