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馬騰和龐德怒火中燒之際,,馬岱無意中看見龐羲那一抹邪笑,,遂走到馬騰面前,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馬騰聽后,,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呼了一口氣對成公英及龐羲道:“那楊阜竟然欺騙我等,,本侯肯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們可以回去了!”
成公英和龐羲聽到這話后俱是一愣,,成公英連忙道:“楊阜確實是罪大惡極,,但是那此事和那馬夫也逃不了干系,難道侯爺想坐等馬夫侵蝕西涼嗎,?”
馬騰哈哈大笑道:“依你之意,,你們是想聯(lián)合本侯攻打那馬夫?”
龐羲眼睛微眨,,暗思這馬騰剛剛明明還怒不可遏,,這會兒倒是顯得異常平靜,這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他分明就是很生氣,!他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十分鎮(zhèn)定的一面無非就是不想因自己的憤怒而降低了談判的砝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龐羲索性直接對馬騰道:“如果侯爺肯出兵協(xié)助我等滅了那馬夫,,我家主公今后每年定當(dāng)贈予西涼大量金銀珠寶,益州大軍也絕對會全部撤出西平,!”
馬騰微微一笑:“益州乃天府之國,,物產(chǎn)豐盛,你家主公自是富可敵國,?!?p> 說到這,龐羲本來以為他是答應(yīng)了,,但是誰曾料想馬騰卻突然將話鋒一轉(zhuǎn)道:“但是本侯也不是什么貪財之輩,,西涼雖然乃貧瘠之地,但是倒也可以自給自足,。龐將軍如此說豈不是太看不起本侯了,?況且那西平本來就歸于西涼,本侯將其拿回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此事并不勞龐將軍費(fèi)心,!”
龐羲一時語塞,望了望成公英,,成公英笑道:“侯爺本和韓將軍有兄弟之情,,如若不是那馬夫,侯爺和韓將軍肯定可以相安無事,!在我來此之前,,韓將軍曾特別囑咐,如果侯爺肯出兵滅了馬夫,,他一定會和侯爺重修于好,,并訂立盟約,永不犯西涼之境,!”
馬騰何曾不知前番韓遂攻打西涼完全和馬夫沒有關(guān)系,,相反,如果不是有馬夫在,,西涼恐怕早就被韓遂收入囊中,,不過既然成公英說了這話,,他也就讓了三分:“好!既然韓將軍率先開口,,本侯又焉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只是……”
成公英見馬騰眼神迷離,猛然想起他已經(jīng)與董相鬧翻,,而那馬騰又是一個極力擁護(hù)漢室之輩,,所以他趁機(jī)道:“如若侯爺能夠答應(yīng),我回到軍營之后,,立即就會稟告韓將軍,,讓他立即上書一封,就說侯爺前番也是受了各路諸侯的迷惑以及馬夫的慫恿才去攻打虎牢關(guān)的,,而侯爺還是一心向主并極力擁護(hù)董相的,!”
馬騰聽后,心中糾結(jié)之情頓時釋放,,他指著成公英笑道:“果然不愧為韓遂手下第一謀士,,好!甚好,!如此本侯則無后顧之憂,,你們倆先行回去,本侯克日出兵攻打西都,、臨羌,、長寧三縣,你們二軍直接攻打安夷即可,!記住,,一定要活捉了那楊阜,本侯定要將其碎尸萬段不可,!此番三軍聯(lián)手,,那馬夫插翅難飛!”
成公英和龐羲亦開懷大笑起來,。
待他二人走后,,馬騰撫摸著馬岱的頭道:“還是岱兒提醒得及時,切勿被憤怒攪混了頭腦,,那楊阜果然可惡,,但是于我涼州的未來相比,那就微不足道了,!”
馬超見馬岱被夸,,立即主動請纓:“孩兒愿當(dāng)先鋒,替爹奪回那三縣,!”
馬騰搖了搖頭道:“這個不必,,目前馬夫主力大軍全在安夷,,他之所以放心其他三縣不被偷襲,應(yīng)該是不曾擔(dān)心我們會出兵攻打其他三縣,。此番本侯和他們二軍聯(lián)合,,一為報楊阜欺人之仇,二為奪回西平,,所以我軍不能只奪三縣,必須參與到安夷大戰(zhàn)之中,,不然被那馬騰或者劉璋趁機(jī)占了安夷,,今后再較量起來,可就麻煩了,?!?p> 龐德對馬騰之語深以為然:“剛才他們兩人雖然皆是韓遂、劉璋的心腹之輩,,但是空口無憑,,我們一方面要和他們聯(lián)合,另一方面,,也要防備被他們暗算,!所以末將請命帶著五千兵馬前去安夷,便宜行事,!”
馬騰笑了笑道:“不,!這次本侯要帶著超兒和岱兒親自前去觀戰(zhàn),你帶五千兵馬盡快將其他三縣拿下,,越快越好,!”
言罷,龐德自是領(lǐng)命前去,。而馬超和馬岱則是互相望了一眼,,兩人瞳眸之中頓時燃起憤怒之火。
話說成公英和龐羲快馬奔騰于回軍的路上,,兩人心中也是各有所思,,以至于一路之上,兩人竟然沒有說一句話,。
成公英回到軍營后,,向韓遂稟明了一切,對成公英道:“依先生之間,,那劉璋在滅馬夫之后既要將西平郡讓給我們,,又要將其歸還給馬夫,他這到底意欲何為呀,?”
成公英道:“無非就是想讓將軍和馬騰相爭矣,!將軍現(xiàn)在就可上書一封,,先按照在下所說,安撫馬騰,,讓他安心攻打馬夫,!待馬夫被滅,無論這西平歸誰,,那都不重要了,!”
“哦?此話怎講,?”
“唇亡齒寒,!馬夫一死,區(qū)區(qū)一個馬騰又何足畏懼,?前番要不是馬夫相助,,將軍其實早就可以滅了那馬騰了!”
韓遂聽后,,頓時開懷大笑,。
而成公英則是頗為冷靜地道:“此戰(zhàn)之關(guān)鍵乃是那樵夫的出現(xiàn),但是目前我們依然不能夠輕敵,,馬夫此人,,善用偷襲,萬一他來個出其不意,,偷襲我金城,,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韓遂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先生此言有理,,本將軍現(xiàn)在就分撥精銳埋伏于前往金城的必經(jīng)之路兩旁,,只要那馬夫敢去偷襲,本將軍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成公英笑道:“如此可保完全矣,!”
龐羲回到軍營向劉璋稟明一切后,劉璋道:“本將軍到現(xiàn)在還沒將兵敗之事告知于父親,,所以此戰(zhàn)只許勝,,不許敗,不然本將軍真的無顏回益州矣,!”
龐羲見他如此沒有信心,,鼓勵道:“三軍聯(lián)手,那馬夫即使有天大的神通,,也斷然無獲勝的可能,,所以少將軍盡可安心,若此戰(zhàn)不成,末將愿意引頸受戮,!”
劉璋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龐將軍就放心去辦吧,!本將軍只要結(jié)果,只要那勝利的結(jié)果,!其他的一切,,本將軍一定竭盡全力支持你!”
龐羲領(lǐng)命之后,,連忙下去安排再次攻城之事,。
自從韓遂給他們送了糧草來,益州之兵之前的頹廢之氣倒是頓時消減了不少,。
而安夷城內(nèi)的馬夫在這些日子里,,幾乎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嚴(yán)顏身上,每日對他噓寒問暖的,。
嚴(yán)顏倒是頗為感動,但是心中卻是無日不思回益州,。
一日,,馬夫和貂蟬于院落之中暖暖的陽光下閑聊。
馬夫嘆道:“如此良將,,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可嘆,可嘆呀,!”
貂蟬莞爾一笑:“自從將軍招賢納才以來,,來安夷投奔將軍者不在少數(shù),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夠入得了將軍法眼的,?”
馬夫笑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來投奔我的人固然不在少數(shù),,但是真正能夠帶兵打仗之人可就不多了,!”
“我聽聞古之成大事者,莫不禮賢下士,,選賢任能,,如今將軍天生神勇,還能禮賢下士,,實屬難得,,所以也不必過于著急。依我之見,,用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有將軍欣賞的大將前來投奔你的。”
馬夫搖了搖頭道:“如今天下紛紛擾擾,,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我既然要匡扶社稷,就必須要加緊步伐呀,!即使我能等得起,,天下百姓也等不起呀!”
貂蟬望了望馬夫那一臉憂郁的樣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馬夫一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怎么,?難道我沒有把臉洗干凈,?”
貂蟬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你這憂國憂民的樣子讓我想到了云鷹姐,?!?p> “她又怎么了?”聽到云鷹,,馬夫才想起自己最近確實沒怎么和她深入交流過,,況且自從知道是她派人綁架了楊阜之后,他總感覺他和她已經(jīng)很難再回到以前了,。雖然說在前番大戰(zhàn)之中,,云鷹對他鼎力相助,但是她這般傾力相助,,反而讓馬夫在感動之余有點(diǎn)不自在,。
貂蟬道:“她近日也是嘆息連連,總是說何時才能結(jié)束戰(zhàn)亂,,何時才能天下太平,。”
“除此之外呢,?”馬夫追問了一句,,聽這話,馬夫感覺這好像不是云鷹一貫的風(fēng)格,。
“她每日來來回回就這幾句話,,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你是不是最近有沒有理她呀,?”
馬夫頓時愕然,,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女人一般都是喜歡爭風(fēng)吃醋的,,而他怎么感覺貂蟬總是將他往云鷹那邊推呢,?
他本來是打算要和貂蟬早點(diǎn)完婚的,,但是考慮到按照古制,貂蟬要守孝三年,,而現(xiàn)在安夷之危還未解,,所以暫時他也只能一拖再拖了。
不過,,拖歸拖,,但是貂蟬給他的感覺是似乎她在有意撮合他和云鷹,這就讓他有些難以理解了,。
“怎么,?難道被我說中了?你真的應(yīng)該多去關(guān)心一下云鷹姐……”
馬夫微微一笑:“難道你不會吃醋,?”
貂蟬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這……這完全是兩事件……”
“呃,?”馬夫主動靠近貂蟬,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貂蟬連忙低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有她在戰(zhàn)場上伴你左右,我總會特別放心……”
貂蟬說完這話,,馬夫才恍然大悟,,原來貂蟬此舉還是為了他,一時之間,,他心里真是滿滿的溫暖,,就在他打算上前給貂蟬一個擁抱之時,,一連串咳嗽聲突然從他的后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