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但是他看下了天色便知道定是早上六點,,多年的生物鐘發(fā)揮著巨大的功效,。
扭頭看了看旁邊睡的皺眉撇嘴的大爺,,她才發(fā)絕大爺還被捆著,,心叫了聲糟糕,,便趕緊動手給他解了,。
大爺睡的正迷糊,,感覺到自己被翻過來弄過去的解繩子,,想裝睡也裝不下去,,干脆眨巴著惺忪的眼看著蘇悅兒道:“喂,要玩游戲了嗎,?”
蘇悅兒翻了個白眼:“再說一次,,我不叫喂,我叫月兒,!不過,,你活的真簡單,除了玩就沒別的嗎,?”
大爺一臉認真的想了想,,然后十分認真的說到:“娘說了,還要傳宗接代,!”
蘇悅兒差點一口血噴上來:算了,,我和他說那么多做什么呢?
心里想著自己別和一個小孩子認真,,但面前的卻是一個成年人,,這種落差其實蠻煎熬的,,尤其是這個成年人還長的這么英俊。
“哎,,可惜了的,!”蘇悅兒輕嘆一聲,便把紅綢徹底的取干凈了,,可大爺卻眨巴著眼睛問到:“什么可惜了,?”
蘇悅兒懶的解釋,眼卻看到大爺手腕上的勒痕,,當下心里責(zé)怪起自己粗心大意對一個智障實在太過份了,,便本能的出言道歉:“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昨天實在困了,,把你給捆了,你這里疼不,?”說著碰了勒痕,。
大爺立刻桃花眼里涌上眼淚:“疼,我要告訴乳娘還有娘,,你欺負我……”
“別別別,,小祖宗,我怕你了,,我錯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來來,,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蘇悅兒趕緊動手給他揉了揉手腕,忽而想到他身上也是被捆了的,,便非常自覺的去解大爺?shù)囊C衣,。
白子奇可是一直在裝傻,他對蘇月兒的舉動十分不解,,這會忽然見蘇月兒解他的衣服,,下意識的就想反抗,但忽然想到她昨天動手的兩下子和那日里交手有所不同,,便又任她解了,,猜想著,她是不是要借此偷偷查驗自己身上的毒,。
衣服被解開,,白皙的胸膛上果然有幾道紅的幾乎發(fā)青的紫印子。蘇悅兒自責(zé)著去給他揉,,可手才一觸及到大爺?shù)男乜?,大爺便似殺豬般的叫了起來,,嚇的蘇悅兒迅速的捂住他的嘴巴,一雙眼瞪著他:“我碰了下而已,,至于叫這樣嘛,,我給你揉手你都沒叫?!?p> 大爺把蘇悅兒的手從嘴上抓開,當下便言:“手上不痛啊,,可這里痛,。”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肋下,。
那里的確有勒痕,,但是卻和大爺所指的地方有些偏差,起初蘇悅兒當他和自己耍賴,,但等到她再碰到那里的時候,,大爺竟是咬著牙沒喊,腦門上卻冒出了汗,,當下把蘇悅兒嚇的一愣,,便伸手輕輕的在整個肝臟部位小心的碰觸:“你這里疼嗎?”
大爺不斷的點頭,,蘇悅兒卻是臉色大變,,心說:你不會還有肝炎吧?
蘇悅兒不懂醫(yī)術(shù),,所懂的僅是毒的范圍,,但是也知道有肝病的人,臉色是蠟黃的,,但是面前的大爺,,唇紅齒白,那白皙的肌膚都可以上電視做廣告了,,標準符合小白臉這個稱謂,,哪里有病的樣子?
當下他抓著大爺認認真真打量起來,,結(jié)果這一打量,,她倒白了臉:這小子身上有毒!
白子奇瞧著面前的蘇月兒臉色變了幾變,,也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只能拿話試探:“你干嘛臉色那么難看,難道我肚子上洞嗎,?”
蘇悅兒卻不理他,,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就奔著凈房去了,,再出來的時候卻是拿著那把小刀。
白子奇心中一頓以為她要動手,,便坐了起來,,此時卻見她把小刀往她自己指頭上一劃,鮮血直流,。
“咦,?你做什么?”他詫異而問,,蘇悅兒卻是走到他跟前,,一手捏了他的下巴,就把自己的指頭塞進了他的嘴里:“別動,!我們玩?zhèn)€游戲,,你這樣保持不動,我能從你肚子里釣出一個蟲來,!你信不信,,要是不信,你就別動,,我釣給你看,!”
白子奇心下駭然,但又不解這女人玩的什么把戲,,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思,,當下還真就順著她的意思不動了。血液從嗓子眼順了下去,,一片腥甜,,正當他狐疑之時,他卻忽然覺得肝部有些抽痛,,繼而竟有些嘔吐之意,,而此時蘇悅兒卻說到:“忍住,它要出來,,出來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咬,一勁的順著它出來,!”
話才說完,,蘇悅兒一個抽身,那股嘔吐之意瞬間便涌了上來,,稀里嘩啦的一頓食物殘渣吐出來的同時,,竟有一只半個指頭長短的蜈蚣在那些殘渣里翻轉(zhuǎn)。
“乖乖,你倒會找地方??!”蘇悅兒口里說著,拿了茶杯和簪子,,將那蜈蚣挑了出來,,扣在茶杯里,繼而便隨手抓了丟在桌上的那塊白布纏上了手,,而后去看著已經(jīng)愣住的大爺說到:“你看我給你釣到個蟲子出來吧,?我厲害吧,不過呢,,這個是咱們的秘密,。要是你以后還想和我玩游戲,那么這個事可不能給別人說,,而且別人要知道你肚子里有蟲子,別人就不會和你玩了,,知道嗎,?”
大爺愣愣的點點頭,而蘇悅兒則有些愛憐的拍拍他的肩:“別怕,,蟲子我給你釣出來了,,以后你那里都不會痛了?!?p> 白子奇聞言,,當下便自己戳肝的部分,哪里還痛呢,,便更是瞧著眼前的女人糊涂起來: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她是幫我,還是害我,?我肚子里怎么會有蟲,?誰給我下了蠱?不對,,她怎么就知道,?難不成是想先騙的我的信任?
就在白子奇還愣神的時候,,門外卻已經(jīng)響起了丫頭們的腳步聲,,蘇悅兒反應(yīng)奇快的上了床,又想到小刀,,便伸手抓了過來,,放在了枕下。
“大爺大奶奶,該起了,!”門外是叫起的聲音,,蘇悅兒直接抓了大爺就在他耳邊小聲說到:“記得答應(yīng)我的,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許說,。”
白子奇只得點點頭,。
“還有,,我捆你的事也不許說,不然以后不和你玩,!”
白子奇心里翻了個白眼,,點點頭。
“如果要是有人問你昨天晚上你和我洞房沒,,你就說有,!”
白子奇轉(zhuǎn)了腦袋:“有嗎?”
蘇悅兒一臉認真的說到:“洞房就是睡覺的意思,,我問你,,昨個晚上你睡覺了沒?”
“睡了,?!?p> “所以不就是洞房了嗎?”
大爺一臉恍然大悟:“知道了,!”
“大爺大奶奶該起了,!”殿外再度催起,蘇悅兒便揚了聲:“知道了,,進來吧,!”說著把纏手的白布往床上一丟,賊兮兮的笑了,,而白子奇恰好看到了那賊兮兮的笑容,,便也干脆轉(zhuǎn)了腦袋。
白家不虧是世家,,進門伺候的丫頭竟前前后后就有八個,,看的蘇悅兒很愣,心說這和皇帝的待遇差不多了吧,。
有丫頭看到地上的穢物,,蘇悅兒立刻解釋:“大爺昨個晚上喝多了點吐了,把那收拾了吧,!”
有丫頭上前收拾,,卻也有丫頭迅速到大爺跟前十分擔心的問著:“大爺現(xiàn)在呢,可舒服?”
大爺點點頭:“吐了就舒服了,,這會可好了,!”
小丫頭立刻安心了,蘇悅兒倒是緊張了:你可別大嘴巴說露了啊,,有人給你下蠱這可不是小事,,這蠱蟲我還要養(yǎng)著才成!
想到蠱蟲,,她連忙伸手指了地上的茶杯說到:“那個別動,,那里面有大爺新抓到的寵物,丟了,,他要不高興的,!”
丫頭一聽,立刻繞開了杯子,,只把穢物掃走了,。
一應(yīng)的丫頭伺候著洗面,穿衣,,梳發(fā),,上妝。等把蘇悅兒折騰完畢,,才發(fā)現(xiàn)大爺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大爺呢,?”蘇悅兒本能的問著,,下人卻回答道:“大爺應(yīng)是去看他的小白了吧,昨個夜里小白下了六只小狗崽呢,。大奶奶,,您要是弄好了,咱們這就去前廳吧,,老祖宗,,老爺和太太還有二爺,二奶奶,,三爺他們可都在前廳呢,!”
“好,那就走吧,,那個,,大爺不去成嗎?”蘇悅兒聽著就知道敬茶這檔子事免不了,,但只自己一個多少別扭,。
“大爺慣是那性子的,不會有事的?!贝鹪挼氖亲蛲韥磉^的乳娘張媽媽,,這會竟是站在屋門口答話:“大奶奶您快些吧,新媳婦敬茶,,易早不易晚?。 ?p> 蘇悅兒當下微微一笑,,便出了屋門跟著前呼后擁的一票丫頭七拐八拐的往前去,,而乳娘則直接進了房,沖著那些收拾的丫頭們說到:“可成了,?”
有個丫頭捧著那沾血的白布到了乳娘的跟前,,乳娘倒是笑著拿了收了,笑嘻嘻的也往前廳去了,。
到了前廳,,此時跟著蘇悅兒陪嫁過來的秋蘭早已經(jīng)站在院里,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正是一套茶具,。她瞧見小姐過來,連忙走到跟前小聲說到:“小姐怎么起來這么晚,?您不是說的要早些來候著敬茶嗎,?”
蘇悅兒心說:那可不是我說的。
她對著秋蘭尷尬的笑了下,,也就整理了下衣服就要進前廳,。哪知道這個時候大爺竟是沖鋒似的跑了過來。蘇悅兒便立住腳等他,,可是卻沒料到,,大爺竟直接沖進了前廳,還大嗓門的喊道:“我們洞房過了,,別再問了,!”
蘇悅兒只覺得滿頭的黑線,而下一秒前廳內(nèi)竟傳出一個戲謔的聲音:“是嗎,?那大哥洞房了多久?。 ?p> 蘇悅兒聞言趕緊就往前廳里沖,,腳剛邁過門檻,,就聽見大爺興高采烈的回答道:“我們洞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