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整理完頭腦中的思路,,同時將龍氣還散繞在周圍的龍氣盡數(shù)收攏進體內(nèi),勉強在那龍蛋周圍凝聚了絲絲煙氣——所謂的溫養(yǎng)龍蛋,,靠的就是這些環(huán)繞龍蛋周圍的龍氣,,若龍氣稀薄,想要孕育出幼龍就需要更長時間,,甚至有可能一直也無法度過這個階段,。
可若是龍氣強盛,這個階段自然會更快的度過,,所以并不是說劉軒只能枯等,,他依舊需要勤加修煉,才能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度過這個尷尬的階段,。
此時已是早晨,,晨光從窗戶中透射進來,照在劉軒身上只覺得微微有點暖,,不過當劉軒起身將窗戶打開后,,那一陣如刀子般的冷風還是在提醒著他此時已經(jīng)瀕臨入冬。
起身,、洗漱以及穿衣,,種種事情都不需要他費神,周圍的宮女們非常熟練的將這些事情做好,劉軒要做的僅僅是充當一個任人擺弄的大號娃娃,,等到宮女散到兩旁,,這一堆瑣碎事也都全都完畢。
身上的衣服款式上沒什么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當是頭上戴的帝冕,,一排珠簾懸在額前,雖然不阻擋視線,,可依舊讓劉軒覺得有點不舒服——腦袋上頂這么個東西,,能舒服才叫奇怪。
奈何這是帝王的象征,,劉軒就算想要做出改變,,此時也不是合適的時機——他登基為帝不到一天,什么功績都沒有,,朝中大臣也處于觀望態(tài)勢,,即便有幾個愿意輔佐自己的也是基于‘漢室’這個大義,而不是因為他真的是這些人認可的賢明帝王,。
“不過,,在做明君之前,還需要低調(diào)發(fā)展自家勢力,!”
董卓的問題并不難解決,,哪怕劉軒手中沒有兵馬,想要對付董卓也并不是什么難事——董卓縱使兵強馬壯,,可是他勢力越龐大,,就代表他越好收拾。
勢力龐大就代表他手下的派系會越來越多,,等到那個時候,,只要董卓一死,他手下那龐大的勢力立刻就會分崩離析,,自己只要稍作拉攏那群人就不會執(zhí)著幫董卓報仇,,甚至稍微許點好處,這群人還能為劉軒所用,。
而身為帝王,想要誅殺董卓也不難,。董卓就算在小心,,出入都以兵卒護衛(wèi),可是那朝堂之上議政的時候,,總不能還有兵馬護衛(wèi)吧,?
劉軒自信,以自己的實力隨時隨地可以將董卓斬于殿前,哪怕他有呂布護著也是一樣——更何況呂布到時候還會不會護著董卓都是兩說,。
出了寢宮,,曹苞立刻湊到近前:“陛下,今日依舊在德陽殿議事,?”
漢朝初時以長安為都,,后遷雒陽(又因為五行學說,將洛陽改為雒陽),,初時又以南宮為議政之所,,后靈帝貪圖享樂,就將議政之處改在了北宮德陽殿,,目前群臣也都習慣去德陽殿議事,,劉軒也沒興趣天天從北跑到南,就依照這個習慣繼續(xù)下去了,。
“何況,,雒陽皇宮,也用不了多久了,!”
今年是中平六年,,因為新君登基,所以要改元,。
劉辯登基后就改過,,然短短半年不到光景,改了數(shù)次,,儼然如同鬧劇一般,。
這次劉軒登基,他可不希望自己上臺后年號也是改來改去——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年后如那公元紀年一樣,,恒久的存在下去,。
不過他知道這個事情現(xiàn)在急不得,起碼眼下改元這事情還輪不到他做主,,自己還在往德陽殿那邊走,,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宦官就湊了上來。
左右早有人要上前攔下,,不過劉軒一眼就瞧出來人乃是被自己保下的張讓,,便揮手斥退左右,讓張讓近前,。
要說這一場大亂,,把持朝綱的十常侍被殺了個一干二凈,本來張讓也是沒跑的,,卻被劉軒給保了下來,。
后來朝堂有大臣提出要將張讓抓捕下獄,,但卻被劉軒給攔了下來。加上當時眾官誅殺十常侍的時候使的手段惡了皇室,,劉軒以梁王之身又保證會稟明天子,,將張讓侯爵削去,貶為中黃門,,再不掌重權,,眾官這才捏著鼻子認了這事。
對于張讓來說,,雖然一身榮華盡去,,但卻保住了一條性命,這比什么都重要,。何況劉軒并沒有派人收刮張讓這些年積攢的家財,,所以張讓對這個結(jié)果也很是滿意,只尋思日后做個富家翁,,安享晚年也就是了,。
那時候張讓還當自己會隨梁王離京,卻沒想到這事情變化如此之奇妙,,沒一個月的功夫,,梁王登基,張讓竟然起起浮浮又回到了漢王朝的權利中心處,。
好在他腦子清醒,,知道自己惡了名聲,文武百官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這時候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劉軒,,因此是想盡辦法討好劉軒,這才登基第一天,,張讓天沒亮就四處奔走,,憑借當初的關系人脈,打聽到了許多事情,,這是趕來和劉軒稟報來了,。
“群臣商議,改元永漢,!”實際上張讓能打聽到的時候也有限,,不過他總得表個姿態(tài),自己還是有用之身,,能給新皇帝辦事,,要不然他真的再無容身之處。他可不覺得離了劉軒周圍自己還能活,,此時要是獨身出宮,,怕是連京城還沒走出去就會變成一攤?cè)饽唷?p> “永漢?”劉軒聳了聳眉毛:“一般般吧,!”
張讓嘿嘿賠笑,,對這話題他可不好開口,皇帝覺得一般,,可大臣們都商定了,,總不能因為新君一句話就又改了吧?
“另外,,諸公覺得,,陛下年已及冠,可正宮皇后之位空懸,,那選立嬪妃一事需要抓緊了,!”
說到這點,張讓也不免好奇的瞧了這劉軒幾眼,,心道這位新君莫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要說他原本過的比較清苦,但再清苦好歹也是皇子,,身旁并不缺少那相貌清麗的年輕宮女,。若他開口,這些宮女誰會不從,?
宮女又不傻,,入了皇宮除了為了有一安穩(wěn)的活計討生,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嗎,?皇帝他老人家眼光高,,身邊又不缺絕色佳人,那皇子才是大多宮女期盼的對象,。
就算登不上帝位也能有一王位在身,,成王妃不行,就算被皇子看重納入房中,,那一輩子吃穿不愁也是許多宮女的期盼,。
偏偏這位大皇子竟然一直潔身自好,莫說將某位宮女納入房中,,平日里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好似當這些女孩子都不存在一樣。
如此這般,,莫說尋常人覺得他不正常,,就算是那些號稱君子的文人儒士也好奇:“這貨不會真有病吧?”
只不過那時候劉軒不過一皇子,,不受重視,,他愛怎樣是他自己的事情,,也沒人在意!可如今不同,,劉軒登基為帝,,若說一王侯的王妃還輪不到他們插嘴的話,這皇后之事可事關皇室傳承,,甚至還關系到朝堂勢力變化,,由不得他們不著急,所以劉軒一登基,,眾人立刻意識到這事的重要,,急忙忙議論起來。
這具體得出什么結(jié)論,,張讓也沒打聽到,,不過劉軒一在德陽殿中見到群臣,都沒說上幾句話,,群臣立刻就將話題轉(zhuǎn)到了這選妃立后的事情上去了,。
“此事事關皇室血脈傳承,陛下須得早做決斷,!”
這番話似乎是為他們劉家好,,可是隨后一句就暴露出來其真實意圖了:“鄭侍郎有女甚賢,可入宮為妃……”
劉軒高坐帝位,,神色不變,,旁邊張讓則湊近低聲道:“鄭侍郎就是鄭泰,原在大將軍帳下輔政,,這次應當是原大將軍一系之謀劃,,欲薦女為妃,以穩(wěn)自身權勢,?!?p> 點了點頭,心中暗喜:“這張讓的確沒有救錯,,有此人在旁,,這朝堂中的勢力倒是清楚了許多!”
劉軒一直低調(diào)行事,,而帶來的后果就是他對這朝堂之上很是陌生,,眼下他就只知道董卓自成一系,而且權柄最重,。
還有一幫子老臣雖然忠于漢室,,但其中也有區(qū)別——王允、楊彪等人就很重視自己的利益,,他們在自己的利益有保障下才會為天子盡忠,;而皇甫嵩,、朱儁則是那種國家利益大于一切的忠臣。
除此之外,,什么大將軍的遺留派,,還有原本就與大將軍不對眼派,還有兩頭不參合的中立派以及哪邊強勢就往哪邊倒的墻頭草派,。
這些事情劉軒一概不清楚,但張讓卻是門清,,有他在旁邊伺候著,,劉軒也可以盡快摸清楚朝中局勢,確定哪些人可以拉攏,,哪些人必須清除出朝堂中去,。
“你可聽說過鄭泰之女?”
張讓尋思了下,,立刻就道:“素有賢名,,不過卻不曾聽說過有什么貌美的流言傳出!”
劉軒點了點頭,,不說什么,,底下進言之人見皇帝不答,也知道皇帝對他的提議沒興趣,,不過還猶自不放棄:“此事事關漢室興亡,、江山社稷,還望陛下慎而重之,!”
“這群家伙如今時節(jié)就懂得用江山社稷壓人了,?”
心中暗罵了幾句,劉軒又見好幾人進言,,都說的是立后選妃的事情,,推薦的人也五花八門,可仔細一分析立刻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推薦的女子都是同派系或者交好之人的女兒,,這種女子就算真送進宮來,劉軒瞧著也不會順心,。
瞧了一圈,,突然眼光一亮,開口道:“聞蔡伯喈家有女甚賢,,且頗具才名,,吾素有所聞,當可為正宮皇后,?!?p> 此言一出,,滿堂諸公齊齊轉(zhuǎn)頭,全都望向一直不出聲在那里裝雕塑的尚書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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