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頭抱拳應了一聲,,隨即朝身后一揮手,,那動作別提多瀟灑,。
只見圍聚而來的村民中,,快速走出來三十多個壯勞力,,其中就包括抓蛇為生的啞巴,。
可以說,,這些壯勞力就是如今整個郝家村的主要戰(zhàn)斗力,,當初能夠安全逃進山里避難,,也多虧了他們一路上的保護,,他們可以說得上是郝家村第一支戰(zhàn)斗小隊。
以后,,他們也將是衛(wèi)琤手下最能打的先鋒隊,。
下面的叫囂聲已經(jīng)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衛(wèi)琤朝下面看了一眼,,確定了一個簡單的作戰(zhàn)方案,。
“公子小心?!狈Q頭一個后拉,,救了衛(wèi)琤一命。
只見一支箭矢從衛(wèi)琤前額劃過,,險之又險的沒有擊中衛(wèi)琤的面部,。
郝大刀朝下頭望去,只見猥瑣男身后一個漢子剛剛把弓放下,,還一臉挑釁的朝一旁啐了口濃痰,。
另一個漢子喊道:“鐵匠,我知道你在上面,,快把架子放下來,,怎么,難不成你們還想把人藏起來,,哈哈哈,,別藏了,要是今日帶不走那女童,,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都要陪葬,。”
猥瑣男已經(jīng)不耐煩了起來,,今晚胡彪要去拜訪董卓,,期間肯定是載歌載舞,若是自己不能準時將童女送過去,,回頭胡彪發(fā)起飚來,,自己人頭恐怕不保,。
愈發(fā)不耐煩的他于是下令給上面的人一點顏色看看,這才有了剛剛那一箭,。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剛剛那一箭,,差點救了他們二十三人的命,。
可惜了,沒有射死衛(wèi)琤,,那么接下來……
衛(wèi)琤心有余悸的抹了一下額頭,,原本因為要殺人還有些于心不忍的他,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別說放在古代,,就是放在現(xiàn)代,哥們接下來干點什么也屬于正當防衛(wèi),。
沒有了心理壓力,,衛(wèi)琤頗有幾分戾氣顯現(xiàn)。
剛好郝昭也抱著兩個陶土罐跑了過來,,陶罐漆黑,,是衛(wèi)琤故意用一種氣味刺鼻的草藥涂抹上去的,就是怕阿寧不懂事去偷吃里面的東西,。
而陶罐里的東西,,才是今日能否留下那群歹人的關鍵。
因為經(jīng)常要進山里采藥,,衛(wèi)琤都會自制一種驅(qū)蟲粉,,這種驅(qū)蟲粉的配方是家里傳承下來的,如今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配方,。
而這種驅(qū)蟲粉除了可以驅(qū)除蛇蟲鼠蟻之外,,沒有制作成粉末的它,還是一種特效麻藥,。
這是衛(wèi)琤偶然發(fā)現(xiàn)的,,有一次他在制作驅(qū)蟲粉的時候,手指頭不小心劃破了一道小口子,,看上去并不嚴重,,可就是這么一個小口子,在碰到半成品的驅(qū)蟲液后,,竟然發(fā)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衛(wèi)琤不堪回首的搖了搖頭,朝稱頭吩咐道:“讓所有人把箭矢和長矛都在罐子里泡一下?!?p> 想起自己的遭遇,衛(wèi)琤又好心的提醒道:“記住,,手上有新傷口的,,哪怕只是輕微的倒刺,都不要去碰……”
話還沒說完,,面前一個漢子突然栽倒了,。
而他手里剛好拿著一根浸泡滿藥液的長矛,最關鍵的是,,他的虎口有一塊明顯的破皮,。
“這,這里面是毒,?”村民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紛紛往后退,。
只有那個漢子的家人圍了上來,衛(wèi)琤急忙安慰道:“你們放心,,不是致命的毒藥,,只是讓他半天動彈不得,不信你們看他的眼睛,,他還是有反應,,不僅能看還能聽到你們說話?!?p> 就在這時,,稱頭突然捂著鼻子喊道:“狗日的,誰在屙屎,,怎么那么臭,?”
聞言,眾人紛紛朝地上的漢子看去,,只見漢子滿臉通紅,,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而他的褲子明顯變濕了,,不僅屙屎了,,小便也直接失禁。
衛(wèi)琤看著這一幕,,感同身受的回憶著自己那不堪的過往,。
特效麻藥,就是這么霸道,!
讓漢子的家人將他抬走后,,村民們也顧不上笑話他了,因為真正的大戰(zhàn)即將打響。
衛(wèi)琤讓稱頭挑選出來的獵戶,,都是村里一等一的好手,。
整整齊齊二十三個站成一排。
衛(wèi)琤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作戰(zhàn)部署,,漢子們一開始還面面相覷,,直到衛(wèi)琤提起那個大小便失禁的村民,他們才打消了心中的顧慮,。
“千萬記住,,所有人嚴格聽從公子的號令行事,要是誰敢亂來,,壞了事情,,或者放走任何一個人,那就別怪我郝大刀的鐵錘無情了,?!?p> 郝大刀做好最后的動員,漢子們紛紛點頭表示了解,。
山下,,猥瑣男已經(jīng)處于暴怒的頂點,眼看太陽漸漸的西斜,,他僅有的耐心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小的們,戴上鷹爪鉤給我上,,上去后見人就殺,,一個活口都別留?!?p> 這群人平日里在外面橫行無忌慣了,,哪里遇到過這么不開眼的村子,還真仗著地勢高,,想跟他們耗著啊,,殊不知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然也不會才帶二十幾個人過來要人,。
鷹爪鉤,,顧名思義,是一種鷹爪造型的鉤子,,其最主要的作用在于攻城時的攀登,,當然,扁平的城墻能爬,,這有棱有角的峭壁自然更不在話下,。
哪怕他們都是一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水軍,,但爬個一二十米的峭壁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連猥瑣男也戴上了裝備,,落后兩個人,,在同伴的掩護下慢慢往上攀爬著。他那扭曲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幻想上去之后要如何大開殺戒了,。
山頂上,,衛(wèi)琤看到這一幕,直接笑開了花,。
他說道:“稱頭,先用石頭試試,?!?p> 稱頭立刻回應,帶著幾個漢子搬來幾塊大石頭,。
“直接丟下去吧,。”衛(wèi)琤盯著最上面一個敵人的裝備,,他的背上有一把造型奇特的兵器,。
稱頭等人聞言,直接瞄準最上面的幾個人,,將石頭丟了下去,。
眼看石頭就要立功,卻不想石頭在即將擊中目標的時候,,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猛的一個后跳,徑直朝山下落去,。
衛(wèi)琤低頭看去,,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衛(wèi)琤朝下望去的時候,,那個人剛好收起武器,,朝他輕蔑一笑,好像在說區(qū)區(qū)滾石也想打到他,,簡直是異想天開,。
衛(wèi)琤再次觀察他背上的東西,剛剛?cè)绻麤]有看錯的話,,那是一種扇形可折疊的單兵護盾,,展開是一面盾牌,合上之后又是一件類似短棍的武器,。
之前看張導那部《影》的時候,,家人們還覺得里面的武器太假了,現(xiàn)在親身經(jīng)歷,才知道古人的智慧不是后人可以輕易揣度的,。
“難怪敢肆無忌憚的攻上來,,原來是帶了鐵笠?!焙麓蟮兜穆曇魝鱽?,接著又說道:“恐怕他們身上還穿了皮甲,這下可不好辦了,?!?p> 衛(wèi)琤笑了笑,回頭朝稱頭他們問道:“就算對方裝備精良,,難道你們連劃破他們一點皮的本事都沒有嗎,?”
幾十個年輕氣盛的漢子相視一眼,接著扯著嗓子大喊道:“有,,有,,有?!?p> 這一聲大喊,,直接把正在往上爬的猥瑣男嚇了一跳,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支支樹枝做的箭矢朝他們射了過來,。
為首的漢子一開始還嚇了一跳,,展開鐵笠后,才發(fā)現(xiàn)是沒有箭頭的箭矢,,哈哈笑著說道:“老子任你們射,,要是能射穿老子的皮甲,老子還真就放你們一馬,?!?p> 他頭上戴著扇形的鐵笠,身上沒有任何防護,,任由箭矢擊打在背上,,雖然有點疼,但根本就不致命,,因為不破防啊,。
正當他洋洋得意之際,盤在鷹爪上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劃了一道小口子,,傷口很小,,隱約能夠看到血絲滲出,,漢子也不在意,繼續(xù)要往上爬,。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整個人失去了重心,,要知道他已經(jīng)爬到了一半,,接近三層樓十米的高度了,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要大殘啊,。
他急得不行,眼睛明明還能看到石頭縫中掙扎求存的野草隨風搖蕩,,耳朵還能聽到不斷呼嘯而過的箭矢尾音,,鼻子也能聞到身上熟悉的狐臭,可手腳就是不聽使喚,,到底是怎么回事?
砰砰砰……
直到他重重砸在地上,,側(cè)頭剛好看到一個同伴躺在旁邊,,他的腳擺出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角度,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想要開口說話,,可就是控制不了口腔中的肌肉,只能發(fā)出‘呃呃呃’的聲響,,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巨臭,。
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基本的觸覺和嗅覺還是有的,,他知道,,臭味是從他褲襠里傳來的,那種溫熱的觸感,,讓他欲哭無淚,,多少年了,他再一次尿在褲襠里,,那是他逝去的童年啊,。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被擊中,,為什么會突然失去身體的控制權(quán),。
砰砰砰……
四周重物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他一開始還有心數(shù)一數(shù),,后來直接麻木了,。
他們一行二十三人,,已經(jīng)全部從峭壁上摔了下來,因為峭壁上一個人也沒有了,。
此時,,懸掛在山頂?shù)哪炯茏樱従彽慕德湎聛?,如果不是他們的人全沒了,,那些村民怎么敢下來。他心中懊惱而又無奈,,此時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跋扈,他知道,,他們這次是碰到硬茬了,。
而等待著他的,將只有死亡,。
“哇,,好臭,這些人都吃了什么啊,,怎么屙屎比鐵錘還臭,。”
“哈哈,,你們看這個,,他屁股被我射中了?!?p> “我這個是小腿,,就劃了一道小口子,沒想到公子的毒藥這么猛,?!?p> “好了,好了,,別找傷口了,,把三個帶頭的綁起來送上去交給公子,其他人拉到黑水潭去,?!?p> 稱頭和郝大刀也下來了,看到滿地的‘躺尸’,,他們還有些沒有緩過勁兒來呢,。
“叔,你看,,全活著,,傷得最重的這個還是落地后頭撞到了石頭,,其他人除了摔斷胳膊腿的,身上一處致命傷都沒有,,可就是一動不能動了,,簡直是活見鬼了?!?p> 郝大刀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公子的手段豈是你我能懂的,以后好好跟著公子,,之前我還埋怨過老張,,如今看來,他沒準給咱們郝家村帶來了一份天大的氣運,?!?p> 隨即二人朝樹林里看去,臉上同時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情,。
“叔,,是馬啊,二十三匹馬,,哈哈哈,。”
“是啊,,整整二十三匹馬!”
其他獵戶也紛紛聚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戰(zhàn)馬,,他們一個個如狼似虎。
就在這時,,升降臺再次降下來,,衛(wèi)琤捂著鼻子說道:“所有人再次確認自己的目標是否在場,決不能錯放任何一個敵人,?!?p> 村民們紛紛報數(shù),確定二十三個敵人都在場后,,眾人又嘻嘻哈哈起來,,因為好東西實在太多了,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幻想騎馬打獵的場景,。
衛(wèi)琤點點頭,,說道:“除了馬,這些人身上的東西也都收繳了,,特別是他們的武器和護具,?!?p> 郝昭抽出背后的漢劍,挑開就近一個人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皮甲,,眼里泛著渴望之色。
衛(wèi)琤趕緊捂住鼻子,,因為實在太臭了,,要不是不想暴露太多,他連這些皮甲都不想讓村民們碰,??伤优K,稱頭他們可不嫌臟,,一個個化身扒衣狂魔,,地上瞬間多了二十三個赤條條的男人,那場面簡直一個辣眼睛,。
郝昭因為要兼顧日常保護衛(wèi)琤重責,,他也分到了一套皮甲,還是最完整的一套,。
這些人身上的皮甲也不是全套的,,不是缺胳膊就是缺腿,估計這些皮甲也是哪里繳獲的吧,。
衛(wèi)琤拿過一個護臂觀察了一下,,感覺古代的皮甲做工還是蠻精良的,手工的縫合線竟然不比后世的機器縫合差多少,。
不過,,這皮甲頂多了就是一層,若是論防護能力,,恐怕后世的防彈衣還是更勝一籌,。
衛(wèi)琤打算從網(wǎng)上買幾套防彈衣試試材質(zhì),要是可以的話,,就送給郝昭和稱頭一套,,讓他們對比一下兩者的差別,若是不差,,回頭再大量采購不遲,。
反正防彈衣都是工業(yè)布料制作的,不懂的人根本看不出它的成分,,衛(wèi)琤也不怕暴露,,大不了就說自己在布匹上抹了神奇的草藥,讓布匹變得更加堅韌了,。
“公子,,這三個人就是帶頭的,,其他人我已經(jīng)讓他們帶走了?!焙麓蟮哆@時走過來說道,。
衛(wèi)琤朝他指著的方向望去,之間村里的漢子們像是拖豬狗一樣,,一人拖著一個爛泥,,正朝密林里走去,他們的方向正是郝大刀說過的黑水潭,,專門處理無名尸體的地方,。
至于剩下的三人,衛(wèi)琤看向那個猥瑣男,,而猥瑣男也在看他,,而且眼睛里還滿是威脅的意味。
衛(wèi)琤可不慣著他,,朝稱頭說道:“把他們帶上去,,手腳綁起來,特別是這個人,,最好直接敲碎他的波棱蓋,。”
猥瑣男眼里閃過一絲恐慌,,可惜他現(xiàn)在還處于全身麻痹的狀態(tài),,不然他一定第一時間開口求饒。
而早就對他起了殺心的郝昭,,提起一旁的木棍,,直接就瞄準他的膝蓋砸下去。
咔嚓一聲,,波棱蓋碎沒碎不知道,總之木棍是斷了,,想來波棱蓋也好不到哪里去,,沒看那猥瑣男已經(jīng)口吐白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