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信號格空空如也,,一個感嘆號立在上面,,盧昊稀里糊涂地被迫為那神經(jīng)病老板打工。
想起以前看過的經(jīng)營類恐怖網(wǎng)文,,盧昊有些小激動,,說不定這個店是專門給靈車開的呢,。
門口的風(fēng)鈴聲響起,打斷了盧昊的思緒,。
一個穿白色衣服的高瘦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盧昊趕緊低下頭,盯著男人的腳面看,;男人倒是不緊不慢,,一步一步的走到柜臺前面,陰陽怪氣地問:
“能洗車嗎,?”
“不...不能洗,,老板走了?!?p> “是嗎,?”男人掏出一沓錢拍在吧臺上,,繼續(xù)問道“現(xiàn)在能不能?”
盧昊瞥了一眼,,瞧見錢上“炎煌天地銀行”的字樣,,瞬間嚇的臉色煞白,別過頭去,,聲音顫抖:
“大哥,,你快走吧,給再多錢也洗不了,!”
很顯然,,男人沒打算離開,玩味地笑了一聲,,又掏出一沓錢來,。
“現(xiàn)在呢?”
盧昊閉上眼,,握緊菜刀,,語氣慌亂道:
“不...不...不能...你快點走,不...不然..我可對...對你不客氣了,!”
男人瞧見菜刀仿佛瞧見了災(zāi)星,,一把抓起放在柜臺上的錢,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盧昊長嘆一口氣,,瞧瞧桌面上被男人遺落下的那張錢。
“誒,?怎么成了人民銀行?不是天地銀行嗎,?”
盧昊揉了揉眼,,原來剛才是他看錯了,本以為那是一沓印著玉帝的天地銀行的錢,,結(jié)果只是普通的軟妹幣,。
心中不禁有些懊惱,不就是洗個車嗎,,他倒也可以嘗試一下,。
他放下菜刀,踱步到旁邊的洗車間里,,里面布局簡單且面積較大,,大約能容下六七輛車同時清洗。
房間的最里面停了一輛黑色轎車,,車身上滿是水漬,,盧昊湊上去扒著窗子看了一眼,。
“媽的!”
一具男性尸體坐在副駕上,,面容猙獰,,脖子上有一道極深的傷口!
盧昊嚇得跌坐在地,,門口的風(fēng)鈴聲再次響起,,他連滾帶爬的回到門店內(nèi)。
來者是一個紅衣女人,,盧昊回到柜臺后面抄起菜刀,,色厲內(nèi)茬地吼道:
“快滾!不然老子砍死你,!”
女人面色鐵青,,一言不發(fā),自顧自地走到貨架旁拿走了一瓶潤滑油,。
“你...你快滾,!”
似乎是盧昊的威脅起了作用,拿到潤滑油的女人轉(zhuǎn)頭走出了商店,。
女人走后,,盧昊又回到了那輛轎車旁邊,輕輕拂去車窗上的灰塵,,看向那具尸體,。
尸體眼球暴突,頭皮有部分脫落,,脖子上掛著一個工作牌....工作牌,!
上面赫然寫了幾個大字!
佳能洗車店...店長,!
如果這個人是店長,,那方才被自己稱作老板的人又是誰?
莫非是那個神經(jīng)病把老板殺了,,然后鳩占鵲巢地在這里當(dāng)起了老板,?
難怪他找不到車鑰匙,這車根本也就是不是他的吧,?
盧昊越想越害怕,,但又怕此時冒然逃走會被游戲主辦方懲罰,只能坐在吧臺后面,,繼續(xù)毫無頭緒的等待,。
一個紅色手扎憑空出現(xiàn)在了吧臺下面,盧昊把它抽出來,打開查看,,里面有一部老式滑蓋手機,。
好奇心驅(qū)使他打開手機,手機上的日期顯示是2002年8月15日,,沒有密碼,,收件箱里有一條未讀消息,打開查看:
老婆: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車?yán)镞M(jìn)水了,,好冷。
繼續(xù)翻動收件箱,,正要打開其他信息時,,手機突然提示電池進(jìn)水無法繼續(xù)使用,隨后便關(guān)機了,。
盧昊試圖重新打開,,可是無濟于事。
風(fēng)鈴聲再次響起,,老板穿著藍(lán)色T恤走了進(jìn)來,,盧昊正要問自己能否離開時,老板卻先一步說話了,,他的姿態(tài)和上次求援時同樣卑微,。
“求求您了,給跑個外援吧,,車快被淹掉了,,外面雨好大,求求您救救我吧,!”
他急得就快要哭出來,,雙手合十,連連叩首,。
盧昊哭笑不得,,尋思著他入戲還挺深。
“真的不行,,我不是老板......”
老板一把掐住盧昊的脖子,風(fēng)鈴聲響起,,他失去了意識,。
世界仿佛開了濾鏡一般泛黃,暴雨沖刷著穗城的每一條街道,,住在荔灣老城的許德才正開著車在路上飛馳,,他的老婆坐在副駕駛,挺著個大肚子,。
許德才趕上政策,,做了第一批吃上螃蟹的人,,在物質(zhì)生活依舊貧乏的2002年,他已經(jīng)開上了帕薩特小轎車,。
發(fā)動機突然熄火,,許德才的車拋錨在了低洼路段。
“老婆,,你在車?yán)锏纫粫?,我出去找找外援?!?p> 許德才掏出手機報警,,卻被告知大雨天無法出警,只能幫忙轉(zhuǎn)接消防看看能否幫忙,。
消防局稱可以提供救援,,但要他們在原地等候兩小時左右。
兩小時,?或許兩小時后兩人已成了水中亡魂吧,,還需要什么救援?
許德才怒罵一聲,,緊接著飛奔向附近的荔灣廣場,,他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救援。
世界的濾鏡轉(zhuǎn)成藍(lán)色,,一切都變得冷冰冰,,時間線跳轉(zhuǎn)到了2016年,那時的盧昊十一歲,。
放了學(xué)的盧昊推開房門,,家中一片狼藉,母親坐在陶瓷碎片中,,滿手是血,,披頭散發(fā)。
“爸爸呢,?”
母親不答話,。
盧昊嘆了口氣,眼淚止不住地滴了下來,。
父母脾氣都不好,,時常爆發(fā)沖突;小時候盧昊不懂事,,吵架或打架輸了的母親就拿他撒氣,。
有時用巴掌,有時用腰帶,氣急時甚至拿剪刀一下一下的戳盧昊的皮膚,。
還好父親寵他,,父親待他極有耐心,從不打罵,,每每得知母親虐待他時,,又會對母親招呼一頓爆打。
招呼過后母親還會偷偷虐待回來,,變本加厲,,惡性循環(huán)。
母親惡狠狠地打斷了他的回憶,,瘋魔一般地咆哮:
“就知道找你那個死爹,!爛貨!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是我生出來的,,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盧昊早已習(xí)慣,,嘿嘿地笑了幾聲,。
或許是笑聲刺激到了母親,她抓起一塊碎片沖了過來,,狠狠地抵住盧昊的喉嚨,,發(fā)瘋地狂叫:
“你笑!你繼續(xù)笑,!你踏馬繼續(xù)笑,!”
盧昊無奈地收聲,隨后向母親認(rèn)錯:
“我錯了,,媽,,今天暴雨停課,我現(xiàn)在想回屋睡覺,?!?p> “你他媽干什么?”
父親的聲音響起,,盧昊心說終于得救,,意識抽絲剝繭,世界泛白,,他猛吸一口氣,。
老板仍然掐著他的脖子,手勁逐漸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