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紅了臉頰,,慌忙的推開康熙“爺,嘞著嘟嘟了,,你這阿瑪剛見兒子,,給這么大一見面禮”
康熙此時(shí)才低頭,看著襁褓中,,轉(zhuǎn)著靈動大眼睛的兒子,,熟練的抱起,吻在嘟嘟的額頭“朕的兒子,,朕是你阿瑪”
素月笑看著康熙與嘟嘟互動,,才發(fā)現(xiàn)房間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轉(zhuǎn)身給康熙倒茶“萬歲爺,,潤潤嗓子”
康熙就著素月遞茶喝了一口,,又低頭看著嘟嘟,素月只好給康熙喂,,直到一杯盡了,,才擱下茶杯,拉著康熙坐在坐榻上問“萬歲爺不是二月南巡嗎,,怎么現(xiàn)在就到了”
康熙此時(shí)才移開目光,,看著素月“朕等不及了,你和孩子,,朕等不及了”
素月心中一動,,坐在康熙身邊,用手指摸著嘟嘟的臉“嘟嘟,,你阿瑪來了,,他想你,你也想他對吧”
康熙抬頭與素月對視“你呢,,想朕嗎?”
素月剛退下的紅,,一瞬間又上了臉頰,,說不想有些自欺,何況時(shí)隔這么久,,素月不想破壞現(xiàn)在的氣氛,,低著頭悄聲的說“想”
康熙看著低頭羞澀的素月,傾身吻住了素月的耳垂,,素月本能的退了一下,,讓康熙更想了幾分??滴跗鹕?,將嘟嘟抱起交給門外的李德全,關(guān)上門,,大步的回來,,直接抱著素月,走回床邊,。
?。ò兹漳巧叮嫘囊坏冒?,我錯了,,我檢討,。沉思,為何我老是寫到白日呢,?)
素月醒來時(shí),,晚霞從窗戶了撒入房間,康熙摟著素月,,眼睛一直看著懷里迷蒙的素月,,情不自禁的又吻上本就鮮亮的紅唇。
素月一躲,,全身的酸痛讓她回神,,雙手推開康熙,臉頰不知是氣悶還是害羞,,紅的滴血,,略帶情潮的聲音喊了一聲“萬歲爺”
康熙只覺身子更熱了,淺淺的啄了一下素月紅唇,,知道素月是累狠了,,壓著火克制著自己,緊緊抱著素月,,貼著臉頰“你這般樣子,,可是在故意勾引朕”
素月恍惚聽見康熙的話,又羞又怒“我才沒有”
康熙見此,,更愛戀了幾分,,卻是不敢在耳鬢廝磨,唯恐自個忍不住“李德全,,備水”康熙掀起床幔,,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李德全早已備好,,康熙一喊,,就指揮著人將一應(yīng)東西弄好,又關(guān)上門候在門口,。
康熙起身抱著素月,,看著素月將頭埋在自己胸前,身上全是痕跡,,心情愉悅,。此處的浴桶并不如宮中的大,康熙和素月進(jìn)去就漫出了一地的水,,康熙存了逗弄素月的心思,,素月又害羞,水都快涼了,,康熙才放過素月,,床上的東西已經(jīng)換過,,康熙和素月的衣衫擱在床邊,素月一躺在床上,,立刻拉著被子捂著臉,,雖然她與康熙已經(jīng)多年,可看著康熙如此赤身裸體,,還是害臊,。
康熙穿上衣服,才坐在床邊扯素月的被子,,笑問“你是想繼續(xù)待在床上呢,,還是......”
素月一驚,忙著推開被子,,起身“我起來”她可不敢還待在床上,,會死人的。
康熙看著面前的春光,,不知道該怎么訴說此時(shí)的心情“你果然在勾引朕,,你是真不想起床”
素月滿臉紅霞,拉著衣服遮住身子,,恨不得一頭撞死,,她貌似忘記了她身無寸縷,還敢掀開被子坐起,,慌忙的穿衣,,越急衣服越是弄不好。
康熙嘆氣“其實(shí)你不用勾引朕,,朕已經(jīng)恨不得從此君王不早朝”幫著素月穿上衣衫,眼里全是笑意,。
“我沒有.我.......”素月本能的反駁,,可是今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全部都錯了,,連反駁的話都沒有底氣,,可是她欲哭無淚,她真的沒有勾引啊,。
康熙看著素月快被自己逗弄崩潰了,,心里一笑,算是放過她了,。素月出宮至今快一年了,,康熙日夜惦念,相思入骨,,何況兩人從來不曾分別如此之久,,更是不習(xí)慣,,往往抬頭,看不見低眉順目站在身邊的人,,批復(fù)折子,,話已出口,才發(fā)現(xiàn)身邊根本沒有答復(fù)的人,,每日寫信,,開始是她嗜睡不回,后來心情不好,,每每回的都讓康熙既歡喜又暴躁,,溫情之語一字沒有,洋洋灑灑的吃喝拉撒,,氣得康熙跳腳,,卻又無奈,歡喜,。好幾次,,康熙都想不顧一切的跑來,每每都被心中的枷鎖壓制,,直到知道素月生了,,平安的誕下皇子,可是康熙眼前總是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畫面,,蒼白的臉,,汗?jié)竦念^發(fā)掛在臉頰,聲嘶力竭的叫喊,,和眉宇間的痛苦,,他實(shí)在忍受不了,即便知道素月平安,,他還是要來看看,,所以剛出十五,他就帶著近衛(wèi)星夜前來,,看著素月的一瞬間,,心才真的安定了。
因?yàn)榭滴醯牡絹?,府中變得擁擠,,康熙帶了十二名侍衛(wèi),還有李德全,,這前院不好安置,,全部安排在后面,康熙自然是歇在素月院中,而隔壁胤禛的房間,,新年后就騰出來給小蘭住,,方便照顧?quán)洁剑范G搬到了另一進(jìn)院中,。
康熙因?yàn)槭峭抵鰜?,隨行的人不多,自然也沒辦法將一應(yīng)事務(wù)帶來,,故而現(xiàn)在的日子,,真的是最悠閑隨性,康熙說現(xiàn)在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寧靜快樂的日子,,沒有紛擾,不管世事,,紅塵萬丈,,他獨(dú)一隅,有妻有子,,愜意美滿,。
午后,康熙與胤禛正在下棋,,素月逗弄著懷里的嘟嘟,,寧靜的午后,只有嘟嘟嘰嘰哇哇的聲音,。
“京中已經(jīng)起鑾,,不過十日就進(jìn)浙江,你也該露面了”康熙放下一子,,對著胤禛說,。
胤禛心底涌蕩,面上卻不露,,點(diǎn)點(diǎn)頭“兒臣知道了,,謝皇阿瑪提點(diǎn)”
素月聽著兩人談話,抬頭望了胤禛一眼,,又低頭哄著嘟嘟睡覺,素月自然知道,,胤禛在此待了這么久,,明面上還是永定河監(jiān)工,此時(shí)的確該去呈報(bào)進(jìn)度于人前,。只是心里還是有些不舍,,此時(shí)卻不敢表露。
自此兩人不再說話,一盤下完,,康熙就不欲在下,,讓胤禛退下,坐在棋盤邊若有所思,。
素月將嘟嘟交給小蘭,,走到康熙身邊“萬歲爺在想什么”
康熙側(cè)頭看著窗紙“嘟嘟該起名字了”
素月不解,難道康熙剛剛的沉默是為嘟嘟的名字,,不過心思百轉(zhuǎn),,卻也不好問出口,附和著“萬歲爺是阿瑪,,起名本該是是萬歲爺?shù)氖?,萬歲爺可想好了”
“恩,胤祁如何,,祁為盛,,大的意思,期望他將來能榮盛,,獨(dú)大”康熙語里帶著濃濃的期盼,,極其慎重。
素月一聽,,若不是撐著坐榻,,只怕已經(jīng)跪地,盛和大的解釋頗多,,可康熙為何選了這兩個詞,,讓素月很是不安“萬歲爺,嘟嘟將來不會是皇子,,不能按資排輩起名,,這兩字不合適吧”
康熙回眸,注視著素月,,眼里帶著凌厲,,久久的看著素月“你想逃,可是嘟嘟是朕的皇子,,他可有想過逃,,這份尊榮,你不要,,你可問過他是不是也不想要”
素月如被雷擊,,康熙的話素月不是沒想過,嘟嘟的未來,,她希望不與皇室牽扯,,可是嘟嘟是不是也不愿意呢,?若是他心有不甘,那么.....,,素月不敢再想,,渾身冷汗,一想到若是有一天嘟嘟不甘,,責(zé)怪和怨恨的樣子,,素月就極近崩潰。
可是她不想嘟嘟生活在皇室,,爾虞我詐,,連份快樂的童年都沒有,更何況,,大位之爭,,那是怎樣的血雨腥風(fēng),即便嘟嘟只是想當(dāng)個尊榮的皇子,,別人可會那樣想,,終究清靜不了,連一世安寧,,都怕會是奢望,。
素月淚流滿面“不,即便是嘟嘟將來不甘,,怨我恨我,,我也想他平安,萬歲爺答應(yīng)過我,,嘟嘟不會生活在皇室,,萬歲爺金口玉言”
“那么,就取名一個晧字,,光明,,純潔之意,這是你的祈盼”康熙妥協(xié),,他不想他的孩子流落明間,,失去尊貴身份,更不想他愛的孩子,,他連見一面都偷偷摸摸,。可若是這一切是素月要的,,那么他成全,。
素月一直呢喃的念著“晧,晧兒”
康熙固然不喜素月將他們父子分離,,可是終究心疼素月占了上風(fēng),下榻扶著素月顫抖的身子,輕聲安慰“好了,,晧兒不會怪你”
素月淚眼朦朧,,抬頭看著康熙“你怪我嗎?這些年,,我總是自私的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著,,只想著自己的痛苦,從來沒想過身邊的人,,是不是也痛苦,,嘟嘟是,你呢,,是不是也是,,我強(qiáng)行的分開你們父子,以后嘟嘟連喊你一聲阿瑪都不能光明正大,,你恨我么”
康熙心疼的抱住素月“此時(shí)之前,,朕怪你,可是此時(shí),,朕不怪你”逃避,,膽小,甚至執(zhí)拗,,可是這又如何,,愛上了,離不掉,,只能妥協(xié),。何況皇室于她來說,的確不是什么好記憶,,害怕逃避很正常,。
素月無語哽咽,有些事情也許真的有利有弊,,可是此時(shí),,素月顧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的一切變得風(fēng)聲鶴唳,,康熙已經(jīng)快至垂暮,,諸位皇子也都開始各自謀劃,九子奪嫡之事馬上就拉開序幕,,或者已經(jīng)拉開序幕,,一切都暗潮洶涌。素月的身份太過敏感,,康熙寵她十余年,,不知道這份寵愛還會到什么時(shí)候,,不管是一直寵著,還是失寵,,對于嘟嘟來說,,都太兇險(xiǎn)。更何況,,康熙為嘟嘟起名時(shí),,用的那兩個詞,不得不讓素月多想,,皇位太過兇險(xiǎn),,不管康熙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禍不是福,。何況清史早已既定,,胤禛才是未來之君,若是嘟嘟不參與這些,,素月相信,,胤禛會待他極好,嘟嘟雖然沒有皇子尊榮,,但是絕對一生無憂,,又何苦卷入這汲汲營營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