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
次日,,蕭硯從她五米多的奢華大床上醒來,外面已經(jīng)有二十多個美婢等著伺候,,望著金碧輝煌的房間,,但她比王大錘還要不快樂。
對于昨晚的行為,,心里更是后悔不已,,怎么每次碰到蘇冕就腦子運轉(zhuǎn)不正常呢。
她干嘛要把麻煩帶回府中,,原本一個月進宮去看兩三次蘇冕就行了,,因著接待外邦使臣這事,這貨居然不要臉的想賴在她這里,。
昨夜回府后,,她借著要通知自己的由頭,,回屋換了身衣裳,變回了好色紈绔齊王殿下,,熬著大夜接待這了蘇冕位大爺,。
“陛下安排我和殿下一起接待漠北使臣,宮中離皇兄府中太遠(yuǎn),,商議起來麻煩,。”
“我在宮外也沒個住處,,若不是有殿下幫忙,,還真不知道該去哪里?!?p> “聽聞殿下府極大,,蘇冕向往不已.....”
不愧是反派,光在她這里就有兩幅面孔,,要不是自己早就知曉他的目的,,還真會被這貨騙了去。
關(guān)鍵是,,她還答應(yīng)了,,這下好了,得一人分飾兩角,,長此以往,,非精神分裂不可,看來得想個法子將'燕九'調(diào)走幾天,。
蕭硯嘆了口氣,,走下床去,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的青絲垂腰,,姿容艷麗的女子,輕輕的撫住了臉龐,。
原主和她長的一樣,,艷麗而端莊,這兩個詞本不該同時出現(xiàn)的,,但它就是存在了,。
好在她眉發(fā)濃密,鼻梁高挺,,男裝到也不違和,,反倒有些俊俏,加上特地學(xué)了各類口技,倒也沒出過紕漏,。
“殿下,。”
青山的聲音打斷了蕭硯的思緒,,她回過神來,,“都安排好了?”
“懷王回京的路上,,金山已經(jīng)安排了人,。”
根據(jù)書中記載懷王是在快到燕京時被伏擊的,,拋開拋開男女主那些狗血愛情故事不說,,懷王此人確實用兵如神。
他腿廢了的消息傳開后,,漠北卷土重來,,西涼也不落下風(fēng),蘇冕更是在南江礦場直接起義,,都想要趁這位戰(zhàn)神不在,,拿下這塊肥肉,此后的大燕,,便陷入了漫長的混戰(zhàn)時光,。
不管怎么說,她來這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已經(jīng)四年了,,要是明知有陰謀,還不阻止,,那也忒不是人了,,只是懷王回京的事,此前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道她的安排還是否來得及,。
“今天什么安排?”蕭硯收回思緒,,看向一旁的青山,。
“戶部尚書的嫡長子邀請您午間去吹雨樓喝酒,午后內(nèi)閣大學(xué)士庶長子邀您去游湖,,說是從南江買了個花魁娘子....”青山的語氣沒有半點波瀾,。
戶部尚書嫡長子赫清風(fēng),蘇冕即將過門的大舅子,,名聲和她一樣,,是個好色的酒囊飯袋,是她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她的目標(biāo)人物之一,。
至于這內(nèi)閣大學(xué)士庶長子裘遠(yuǎn)樊,,她就不怎么認(rèn)識了,這又是叫去游湖,,又是買花魁娘,,花費估計不少,據(jù)她所知,,大學(xué)士這職位可沒什么油水可撈,,里面肯定有貓膩。
蕭硯冷笑一聲,,不管他想打什么主意,,打自己頭上就完全錯了。
“叫上蘇冕,,去吹雨樓喝酒,。”至于游湖嘛,,肯定是中午喝大了,,去不了。
*
吹雨樓是燕京最大的酒樓,,產(chǎn)出的菜品無人不拍案叫好,,在這里吃飯的,都非富即貴,,即使這樣,,也一位難求。
高官顯客們都把能在吹雨樓宴請親友而感到臉上有光,,這叫饑餓營銷,。
但沒人知道的是,吹雨樓是蕭硯的產(chǎn)業(yè),,起初本來只是想建來打各方探消息的,,但大燕的菜實在是太難吃了,作為吃貨的她實在忍受不了,,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的吹雨樓,。
一進門,赫清風(fēng)便相當(dāng)狗腿的走了上來,,“殿下,,你可算是來了,我給你說,,今日我偷了我爹珍藏的女兒紅,,保準(zhǔn)你會喜歡,。”
蕭硯用扇子擋住了他還想繼續(xù)往前伸的爪子,,“先說好,,你這酒想賣多少錢,今天老子可不想當(dāng)冤大頭,?!?p> 赫清風(fēng)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硯那身金燦燦的行頭,根本看不見蕭硯婢女青山眼里的寒冰,。
“這是我爹埋了快二十年的好酒,,就等著我妹出嫁的時候喝,怎么著也得這個數(shù),?!焙涨屣L(fēng)伸出五個手指頭。
“都是兄弟,,只要酒好,,本王還會少了你的嗎?”蕭硯笑了笑,,用扇子指向身旁的蘇冕,,“你知道他是誰嗎?”
蘇冕今日穿著昨晚那件鶴氅,,裝扮上可以完全用清雅兩字形容,,再貼切點就是窮,不像蕭硯打扮的那般土豪,,對于赫清風(fēng)這種急需用錢的人來說,,根本瞧不見他。
見赫清風(fēng)一臉疑惑,,蕭硯也不管蘇冕是否冷臉,,意味深長的向赫清風(fēng),“這可是蘇冕殿下,,即將和本王一道接待漠北使臣?!?p> 赫清風(fēng)不出預(yù)料的露出了個嫌惡的眼神,。
蘇冕像是看不見他眼里的嫌棄,走到桌子旁,,徑直坐了下來,,順手打開了赫清風(fēng)拿來的那壇女兒紅。
歷經(jīng)二十年時光的酒香,,終于探出了壇口,,彌漫了整個雅間,光是聞著,就已經(jīng)足夠叫人醉了,。
“你干什么,?”赫清風(fēng)快步走到蘇冕面前,想要搶奪他手里的酒,。
蘇冕提壇快速后退,,將酒壇子懸于空中,一旦放手,,這用二十年珍藏的心血,,便會立刻付之東流。
“你個降國質(zhì)子,,給爺放下,。”赫清風(fēng)指著蘇冕的鼻子罵道,。
蘇冕一言不發(fā),,直接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悶頭喝下,隨后看向蕭硯,,一臉滿足道,,“果然好酒!”
“這是我獻(xiàn)給齊王殿下的,,你給我放下,。”赫清風(fēng)邊說邊去奪酒壇子,。
蘇冕一把捏住了赫清風(fēng)肥大的手腕,,“你爹這女兒紅,是留給要留著等女兒出嫁時喝的吧,?”
“是又如何,?”赫清風(fēng)惱羞成怒的說道。
蘇冕笑了笑,,只是那笑不達(dá)眼底,,“陛下已經(jīng)為我和你妹妹賜婚了,圣旨今日便下,,作為妹夫,,這女兒紅我不該喝嗎?”
“還是說,,你確信我還未喝上這女兒紅,,便會死于非命?”蘇冕在笑,,但卻笑不達(dá)眼底,。
“你放屁,,陛下怎么可能會將我妹賜給你?!焙涨屣L(fēng)滿臉怒火,。
其實他關(guān)心的不是她妹妹有沒有好歸屬,而是這個歸屬不能是蘇冕這個敵國質(zhì)子,,街上隨便一個人都知道漠北可恨至極,,他妹妹要真被賜婚了,此后赫府的名聲他不敢想象,。
“清風(fēng)啊,,本王可以作證,父皇確實賜婚了,?!笔挸庍m時出來打圓場,“你這女兒紅,,質(zhì)子確實該喝,。”
“陛下為何,?....”聽到蘇冕的話,,赫清風(fēng)變的迷茫起來。
蕭硯笑著走上前,,用扇子點了點赫清風(fēng)的肩膀,,安撫道,“不說這些了,,蘇冕殿下想喝女兒紅,,喝便是了,錢本王照給,,照給啊,,就當(dāng)是蘇冕殿下的新婚禮物了?!?p> 幾人各懷心事的吃完了午飯,,蕭硯適時出不勝酒力的樣子,暈倒在了青山懷里,。
“殿下...,!殿下?!?p> 見蕭硯喝醉了,赫清風(fēng)不淡定了,,他最近手頭緊,,這才冒險偷他爹的酒出來,,打算賣給蕭硯這冤大頭,這酒都喝完了,,蕭硯承諾的五千兩還沒給,。
青山看了一眼赫清風(fēng),從身上拿出一疊銀票,,“滾,。”
青山是蕭硯的寵婢,,赫清風(fēng)剛想發(fā)火,,但想著以后還用得著蕭硯這個行走的金庫,便將怒氣忍了下去,,拿上錢,,說了兩句屁話,麻利了溜走了,,走前還不忘瞪蘇冕兩眼,。
春日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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