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渣了,,明明定好時,居然又沒發(fā)布出來,,最近不是后臺出錯就是自己烏龍,,恨吶~——————————————————————————
一出正月,天還來不及暖起來,,滿眼臉痕辛酸無比的大公主就被淳慶帝“無情”地送走了,。對大公主來說,,淳慶帝的無情如同這個冬的雪,,不同的是在大公主心里這雪將永遠不會融化。對淳慶帝來說,,這樣的“無情”恰恰是他對女兒最后的保護,,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送走了庶長女,,淳慶帝始覺得日子順心起來,蕭慶之一天比一天精氣神十足不說,,蕭梁手中也正揮著利刃,,替君王確去朝廷的陳腐枝椏,。朝堂之上,一天比一天詭異,,有時候氣氛凝生得淳慶帝都不忍心再多說些什么,。
風雨初春中,蕭梁拿西南派開始動刀子,,這是淳慶帝與蕭梁商量的結(jié)果,,如果先拿東林派系開刀,那么來自內(nèi)部的阻力會比想象中的大許多,。但,,西南的刀子要看起來恐怖,實際上柔和,。相反的,,東林派系的刀子要看起來柔和,動起來恐怖,。
先后次序一點也不能失,,力度更是要拿捏得無比準確,淳慶帝對蕭梁的信任來自于兩人自草莽中結(jié)識而來的根深蒂固交情,,更來自于蕭梁個人能力的出眾,。不可否認,淳慶帝對蕭慶之抱有寄望是來自于蕭梁,,虎父自應無犬子,,再加上蕭慶之確實不負寄望,所以淳慶帝才寧可舍棄一個女兒,,也要周全他,。
夜來風雨寒更重,淳慶帝坐在御案前,,偶爾抬頭看一眼窗外,。玉璧在他身邊侍候著茶水,不時地遞上來一盞溫熱的茶湯,,淳慶帝看著她,,暗暗點頭,果然是個好丫頭:“丫頭,,你替朕去看一眼,,看看外邊那些個老酸才還在不在?!?p> “是,,陛下。”玉璧站到窗邊,,微微挑開點窗縫兒,,外邊年輕的西南派系文臣正在雨里肅立,他們在蕭梁的利刃之下確實已經(jīng)開始懂得什么叫害怕了,。但,,他們是西南派系的年青文臣,他們自詡有著這個朝代最熱血的情懷,,所以他們不能退,,反而更應堅守。
有時候,,玉璧覺得應該對他們抱以崇敬,,這是一群懷有理想的人。
更遠一點的地方站著幾個年紀略長一些的官員,,那是東林派系的官員正在看著熱鬧,,當然,也不是明著看熱鬧,,他們總是有理由站在這里的,。
“陛下,文淵閣幾位大人還在原處,?!?p> 擱起筆,淳慶帝實在有些頭疼,,在跳躍的燈火里,,淳慶帝首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應付不起這樣的境況了:“丫頭,去傳旨,,讓他們都散了吧,。”
每次都這樣,,在淳慶帝身邊待久了,,她倒是表面上愈發(fā)沉靜穩(wěn)重,但實際上,,她無時不刻不是在腹誹著淳慶帝,。每回都是隨便給她一句話讓她去傳旨,要真照著傳,,轉(zhuǎn)過身來淳慶帝就得教訓她:“是,,陛下?!?p> 轉(zhuǎn)身推開門,雨簾之下站著的年輕官員們眉眼不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搖搖頭,,輕聲說道:“諸位大人,夜深雨冷,,陛下自來恤下和柔,,諸位大人若不早早歸去安置,陛下又如何能安枕,。說句不當說的話,,諸位大人這是陷陛下于不義,還請諸位大人多費思量,?!?p> 一句“陷陛下于不義”讓西南派系的年輕官員們齊齊看向她,卻又都心知,,這位他們?nèi)遣黄?,又只好低下頭來。遠處東林派系的官員則有些幸災樂禍,,笑得那叫一個晃眼,,玉璧在心里暗道:“樂極必生悲?!?p> 雖說她的話不好聽,,但西南派系的官員到底還是聽進去了,一個個緩緩地向外走,,不遠處的東林派系官員也各自散去,。她還得特地去叮囑一聲,讓人去開宮門,,省得這撥官員們因為宮門落鎖而被困住了,。
把官員們送走后,玉璧才進暖閣去向淳慶帝回話:“陛下,,諸位大人已出宮門,,陛下也早些安寢?!?p> 沖她點點頭,,淳慶帝道:“辦得不錯,話說得越來越圓溜,?!?p> “那是陛下給婢子機會歷練,否則以婢子的資質(zhì),,怎么也辦不成事兒的,。”玉璧假假地謙虛一句。
她這句謙虛惹來淳慶帝的低笑,,放下最后一本奏折,,淳慶帝略微有些出神地說:“你現(xiàn)在這樣,和子云小時候倒有幾分相似,,說話不肯好好說,,總是夾槍帶棒不讓人舒坦?!?p> 淳慶帝都這么說了,,玉璧還能說什么,告?zhèn)€罪然后告退,,可不能再讓淳慶帝奚落下去,,她最近聽了不少了。
次日一早,,有好幾位西南派系的官員告病,,淳慶帝在朝會上似真似假地認錯,一時間群臣皆頌君恩,。淳慶帝面色很沉痛,,心里卻痛快,東林派系官員臉上的得意,,讓淳慶帝看到了那種得志便猖獗時的放縱,。
“要想讓東林派系的官員俯首認罪,只有讓他們忘記他們還有對手,,忘記他們頭頂上還有一片朗朗青天,,一旦他們忘乎所以,就是他們覆滅的時候,。自本朝之后,,朕不希望這世間還有黨爭二字,更不希望朕的繼位者再受到這樣的挾制,?!贝緫c帝在朝會散去后這么跟蕭梁說道。
蕭梁點頭,,沒有多言語,。
這會兒蕭慶之則正好玉璧商量著他們的婚事,本來不該兩人自己商量,,可就蕭慶之方便天天進宮來,,不讓他來商量還能讓誰來商量。一會兒蕭慶之問聘禮單子上的可足,,一會又問嫁儀可得體,,一會兒又問金銀首飾,,頭面嫁衣是不是合心意。
問到后來,,她都煩了,,蕭慶之還興致高漲:“這幾家的玉雕不錯,,你看哪家的樣式更合眼,。”
“隨便挑一家就行了,,我看著哪家都是京里的老字號,,不會有什么太大差別。還有,,不用準備這么多吧,,我剛才算了算起碼有幾十箱了。怎么阿爹阿娘準備的嫁妝也讓你拿來問我,,不該是我出宮去和阿爹阿娘商量嗎,?”只怪陳氏夫婦對蕭慶之太滿意,現(xiàn)在看女婿比女兒還喜歡,。
“省得你總進進出出,,快些看看,別總看向旁處,?!笔拺c之有時候也要咂舌,陳家算不得大富之家,,雖薄有些資產(chǎn),,但這么給女兒送嫁妝的真不多見。不過據(jù)說陳州風俗歷來如此,,就算蕭慶之說太多,,陳氏夫婦也不會理會,只更加往多了添,。
翻來翻去看了幾眼后,,玉璧雙手一攤說:“都很好,我都很滿意,,這樣就不用再看了吧,。”
抽回單子,,蕭慶之輕拍她一下說:“這也是在給你做臉面,,想弟妹嫁過來時,光是珠寶首飾金銀布匹就有一百多抬,,加上田產(chǎn)地契和兩條街面上的鋪子,,那才叫多,。你這輕輕省省的,還不知足,,還嫌多,。”
聽著這話不怎么是味兒,,玉璧瞪著他道:“你的意思是嫌我嫁妝少了,?”
“什么話都往歪處聽,這是告訴你,,你得慶幸自己不是生長在那樣的人家,,要不就你這性子,早累趴下了,?!笔拺c之把單子折起放回袖袋里,他實在覺得跟玉璧談這個不是很明智:“沒多少日子讓你清閑了,,看你這癡樣,,是不是沒注意到舒公公調(diào)走了?!?p> “啊……調(diào)走了,,什么時候的事兒?今天嗎,?”玉璧真沒工夫去關注,,再說一般她不去找舒公公,舒公公也不太來找她,,舒公公和她上下級關系早就不怎么嚴明了,。
憑著蕭慶之對淳慶帝和宮中眾多關系的了解,蕭慶之早就得出了結(jié)論,,只是沒想到玉璧這么遲鈍:“不久之前便說過,,陛下會提一提你的份位,如今想來,,陳公公要高升,,舒公公又調(diào)走了,看來陛下要讓你掌管御茶房,?!?p> 這個答案,玉璧倒不覺得驚喜,,也不算太意外,,只要不給她安個太嚇人的崗位,她都會淡定地接受,。其實她還挺得瑟的,,因為她現(xiàn)在也能說一句牛氣沖天的話了——咱上邊有人:“御茶房也算個輕省的去處,,只要不是內(nèi)宮,都是可以接受的,?!?p> 其實,她最近已經(jīng)覺得有些暗流洶涌了,,從春妮兒的態(tài)度,,到一眾小宮女或羨慕或妒忌的眼神,再到那些背著她私下傳的謠言,。只是她對這些不是很在乎,,加上自己行走范圍小,,又經(jīng)常在淳慶帝身邊,,所以暫時還算安全。
不過,,她明白,,她不能一直靠著淳慶帝來狐假虎威,這樣遲早會被掀了皮兒抽下深淵,。
說白一天,,她陳玉璧現(xiàn)在就是個犯了眾怒的,得到了別人想得到的,,走了別人走不了的運,,讓人眼紅不說,還招人惦記,。
午后,,去鳳藻宮遞茶單,皇后拉著她說了會兒話,,又指著身邊的幾位公主與她一一見了,,然后說道:“子云與弘承親如兄弟,玉璧是子云的妻子,,自然也不是外人,,你們之間要多加親近才是?!?p> 皇后有兩個女兒,,嫡長顧白亭,嫡次顧白池,,長女十九歲已經(jīng)嫁人,,次女才十三,比玉璧還小著兩歲,,這時正是喜歡和同齡人一塊玩的時候,。顧白池又是個爽朗的性子,,沒多久就和玉璧說開了。
沒過幾日,,顧白池來找她,,就跟她提起了皇后擬文的事:“玉璧姐姐,恭喜你了,,一品尚令耶,,母后說,玉璧姐姐是本朝第五位尚令,。前幾位可都是白發(fā)蒼蒼了才得了這榮耀,,玉璧姐姐好生了得,只比我大兩歲就是一品內(nèi)職,?!?p> 這就是個名譽董事長,榮譽市名一類的獎賞,,正經(jīng)一步步升上去的,,只能做到三品,所以玉璧壓根不覺得這是多么了不得的榮耀,。不過,,有一件事兒她明白,那就是日后她可以可勁兒“為難”某些人,,畢竟榮譽獎賞也是實打?qū)嵉钠冯A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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