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過去,,轉(zhuǎn)眼到了上午十點半左右,。
一輛馬車駛?cè)肴每?,然后停在了李奎的別院門前,。
從馬車上,緩步下來兩個人,。
紫泥聽到敲門聲,,邁著小碎步出去迎接。
不過,,她一見到那兩人的穿著,,臉色不由得大變,連忙跪倒在地,,惶恐的呼道:“奴婢,,奴婢見過兩位執(zhí)法堂長老,。”
一身黑衣的焦虹寶負(fù)手道:“快速稟告李奎,,就說執(zhí)法堂焦虹寶和朱召麟來了,。”
紫泥連忙跑去了,。
“哦,,焦虹寶來了?”
李奎眉梢一挑,,早就料到向之盛死后,,高層不可能無動于衷,會派人來,。
焦虹寶是執(zhí)法堂長老,,幫中第二高手,派他來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幫主,自然不可能一開始就出場,,李奎還沒有那大的面子,。
“以我現(xiàn)在的身法,打不過絕對能逃得掉,?!崩羁缬袦?zhǔn)備,旋即穿上一件新的外套,。
這件外套是李奎自己剛改好的,,里里外外有很多口袋,每個口袋里都裝滿了流星鏢,,全部淬過了毒,。
并且,所用之毒乃是《八方流星鏢》秘笈上記載的一種“迷花毒”,,效果是讓人頭昏目眩,。
最大的優(yōu)點是見效特別快,,流星鏢只要扎中敵人,,毒性便會迅速滲入體內(nèi),在血液里擴散,,然后沖向頭部,,造成敵人一陣眩暈,。
至于眩暈多長時間,對于普通人,,直接暈倒,,對于武者則因人而異,,可能只有兩三秒,也可能五六秒,,還有可能長達(dá)十秒甚至更久,。
主要看對方的身體對“迷花毒”的抗性有多高。
李奎拿自己做過實驗,,即便他擁有力王血脈,,迷花毒依然對他有效,讓他感覺到頭暈,、惡心,,視線搖搖晃晃,眼前一片模糊,,但持續(xù)時間比較短暫,,還不到兩秒。
不過,,武者在交戰(zhàn)中驟然迷糊一兩秒,,無疑是致命的。
“開門迎客吧,?!?p> 李奎走出房間,抬起頭,,就見到紫泥領(lǐng)著兩個人走進(jìn)了別院,。
焦虹寶他見過,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但焦虹寶身旁那個身材壯碩面白無須的男子卻是頭回見到,,應(yīng)該就是另一位執(zhí)法堂長老朱召麟。
一下來了兩位長老,,可見高層對于李奎的重視,。
他們面無表情,視線落在李奎身上,,謹(jǐn)慎地打量來去,。
“拜見焦長老,朱長老,?!崩羁鎺θ荩呱锨?,灑然拱了拱手,。
“奎爺,是吧,?”
焦虹寶抱拳,,干咳一聲道:“我們奉命前來調(diào)查向之盛長老遇害一事,,有些事想問問你?!?p> 李奎伸手做了請的姿勢,,道:“里面請坐?!?p> 三人進(jìn)入房間,,坐了下來。
紫泥三人隨即端來茶水點心水果,,然后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李奎喝了口茶,,笑道:“兩位長老想問什么,?”
焦虹寶略默,逼視著李奎,,問道:“向之盛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真的發(fā)瘋了?”
李奎搖搖頭,,直言道:“那是我們編的謊話,,向之盛沒有發(fā)瘋,他到死都很清醒,。”
焦虹寶呼吸一頓,,在來之前,,他看過密探的諜報,心里自然有數(shù),。
只是沒想到,,李奎對此竟然毫不遮掩,一點狡辯之詞都沒有,。
按照焦虹寶的設(shè)想,,他先提問,李奎定然撒謊,,然后他當(dāng)場戳破謊言,,再出手拿下李奎,簡單粗暴,,一了百了,。
但是,李奎如此直接的承認(rèn),,反倒是把他整不會了,。
而李奎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他知道真相瞞不過高層,不如直接坦白了,,試探一下高層的態(tài)度,,大不了翻臉干一架而已。
“那個,,你繼續(xù)說,。”
焦虹寶正襟危坐,,一時間發(fā)作不得,。
李奎攤手道:“事情其實很簡單,不久前,,向慶被殺了,,向磊又失蹤了,向之盛懷疑三堂口內(nèi)部有人在針對他們向氏族人,,但他不知道誰是兇手,,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將我們?nèi)珰⒘?。我們被迫反擊,,?lián)手殺了他們師徒三個?!?p> 此話一出,!
焦虹寶和朱召麟不禁對視一眼。
他們是了解向之盛的脾性的,,類似這種寧殺錯不放過的事,,向之盛絕對干得出來。
焦虹寶質(zhì)問道:“既如此,,你們?nèi)鐚嵔淮愫?,為什么要謊報?”
李奎回道:“向之盛畢竟是長老,,戰(zhàn)功赫赫,,聲名在外,我們不想讓這件丑聞傳開,,對外會壞了我鐵砂幫的名聲,,對內(nèi)會影響團結(jié)?!?p> 李奎攤手道:“簡單地說,,讓他死得體面點,那我們也能體面點?!?p> 焦虹寶眨眨眼,,發(fā)現(xiàn)李奎說得無不道理,考慮得非常周全了,。
畢竟,,鐵砂幫堂堂一位長老竟然干出殘殺幫眾這種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向之盛是震四級,,即便你們所有人聯(lián)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p> 焦虹寶盯著李奎,若有所思的問道:“我聽說,,他們師徒三個全部是你一個人殺的,,是這樣嗎?”
終于談到正題,。
李奎略默,,神色一正道:“不錯,人是我殺的,?!?p> 焦虹寶微微瞇眼,語氣遲疑著問道:“你是,,震四級,?”
李奎微微一笑,抬起右手,。
豁然之間,,大量的粘液從他的右手之上噴涌而出,如同波濤一般流動著,。
見此一幕!
焦虹寶和朱召麟都是瞳孔一縮,,臉上涌現(xiàn)驚嘆之色,。
“我的天!”
“居然真的是震四級,!”
年紀(jì)輕輕就踏入震四級,,如何能讓人不艷羨?
要知道,,焦朱二人都是在年過三十之后才晉升震四級的,,到了那個年紀(jì),身體成長極限早就到了,很難再挖掘出更大的潛力,,這輩子也就止步于震四級了,。
而李奎,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赫然是一位有著突破震五級潛力的年輕人,。
前途無量!
一時間,,焦朱二人心中五味雜陳,。
“等等……”
朱召麟忽然開口了,“你才來到紅葉城一個月左右吧,,怎么把赤極鐵砂掌修煉到震四級的,?難道你以前就修煉過赤極鐵砂掌?”
李奎搖頭道:“我修煉的是另一門武功,,到了鐵砂幫,,才開始轉(zhuǎn)修赤極鐵砂掌,不過,,兩門武功兼容性非常好,,轉(zhuǎn)修非常順利,沒有拖我的后腿,?!?p> 朱召麟愕然道:“你的意思是,你只用了一個月,,就將赤極鐵砂掌修煉到震四級,?”
李奎點點頭:“不錯?!?p> 朱召麟雙眼瞪開,,一臉難以置信,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焦虹寶,,后者也是目瞪口張,,深感不可思議。
見狀,,李奎失笑道:“怎么,,難道從來沒有人能在一個月內(nèi)將赤極鐵砂掌練到震四級?”
焦虹寶想了想,,沉吟道:“我似乎聽幫主說過,,以前有位身懷血脈的天才,用了一年時間就突破震四級了,?!?p> 血脈!!
李奎眼底一亮,,問道:“什么樣的人,,才有血脈?”
焦虹寶回道:“血脈二字只是一個名詞,,用來描述一種非凡的體質(zhì),。這種非凡的體質(zhì),每個武者其實都有機會獲得,?!?p> 李奎恍然道:“也就是說,血脈是練出來的,?”
焦虹寶點點頭道:“只要你持續(xù)挖掘自身的潛力,,將身體錘煉到極限,便有一定的機會發(fā)生蛻變,,誕生血脈,!當(dāng)然,這種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可以說是萬里挑一,。”
言下之意,,他自己肯定沒有練出血脈,。
朱召麟補充道:“血脈有一個特點,可以遺傳給下一代,,而且下一代的血脈就是先天血脈,,可能比前一代更強?!?p> 焦虹寶打斷道:“也不盡然,,很多血脈是無法遺傳給下一代的?!?p> 朱召麟斜眼道:“城主薩奧·瓦爾德就有血脈,,他的女兒唐娜·瓦爾德一出生便擁有血脈,不是嗎,?”
焦虹寶道:“城主和城主夫人都擁有血脈,,他們的女兒因此才有先天血脈,但這也不一定,。
比如,,我認(rèn)識一位血脈高手,,他接連生了六個兒女,,就全部沒有血脈。”
兩位長老居然爭論起來,。
李奎被晾在一邊,,安靜聽著他們談話,若有所思,。
從他們對話中可以得知,,自己之所以能獲得力王血脈,明顯是因為兩個因素,。
【生命】和【力量】,!
這兩個屬性持續(xù)不斷開發(fā)身體的潛能,對他的成長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過了片刻,,焦朱二人終于意識到他們跑題了,臉上一紅,,汗顏道:“那個,,奎爺,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李奎想了想,,拱手請教道:“我還未凝練出擬態(tài),兩位長老能否給點建議,?”
“凝練擬態(tài),?”焦虹寶一挑眉,“這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我凝練擬態(tài)比較容易,根據(jù)功法選擇模仿對象暴熊,,很快就搞出來了,。”
聽了這話,,朱召麟翻了個白眼,,打斷道:“你別聽他的。擬態(tài)的凝練過程,,可分為三個階段,,雛形,固化,,修飾完善,。”
李奎頓時打起精神,,這位明顯是行家,。
朱召麟接著說道:“第一步雛形,,你首先要想清楚,擬態(tài)大概是什么模樣,,可以畫出來,,也可以做成一個雕塑?!?p> 李奎問道:“雛形如何確定,?”
朱召麟回道:“雛形其實可以是任意形態(tài),沒有任何限制,。比如,,你可以將擬態(tài)凝練成一張桌子,一個指環(huán)等等,,都可以,。
當(dāng)然,如果你想要你的擬態(tài)強大絕倫,,其形態(tài)就應(yīng)該根據(jù)自身的優(yōu)勢來確定,。
我們武者最強大的優(yōu)勢在于一身所學(xué)的武功,擬態(tài)也應(yīng)該包含這些要素,?!?p> 李奎深以為然,問道:“那,,修煉赤極鐵砂掌的人,,最好的擬態(tài)是什么樣子?”
提及這個,,朱召麟嘿然一笑,,虎軀鼓脹起來,一個高大的虛影在他身旁憑空出現(xiàn),,冉冉升起,。
“咦,佛像……”
李奎仰起頭,,不禁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