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是一個古老的姓氏,,在封建時代的RB,,這個姓氏所代表的是僅次于天皇的尊貴,,傳承到今日,哪怕是已經(jīng)廢除了華族制度的皇室,,也依舊承認(rèn)源氏的門第。
端木賜感慨地說,“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顧寒舟說,“當(dāng)然可以,,源老師吩咐過,,此役無論勝敗,,都要在事畢后引您去見他,。”
“那就帶路吧,?!倍四举n率先起身。
周圍圍觀的群眾們見兩位正主好像有離場的架勢,,都有些不舍,,雖說是很精彩的場面,但太短了??!就這么散去他們還真有些舍不得,有點意猶未盡,。
不過這又不是平常的歌劇表演,,可以讓演員們返場,這可是決斗??!難道讓他們再打一次?或者說……再打一個瞬間,?
所以眾人雖然很無奈很不舍,,可也沒有辦法,只得按著次序緩緩地出了道場,,而今天在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也會隨著他們的離開而流傳向更廣闊的地方。
……
……
顧寒舟引著端木賜上了一層扶梯,,接下來便是劍道館二樓,。
這里的裝修是RB式的風(fēng)格,一間一間的和風(fēng)木屋并排而立,,一路走來就像是走進(jìn)了明治維新前的RB,,那時候還是將軍的天下。
顧寒舟把端木賜帶到了一扇門前,門是紫檀雕花木門,,上面糊著的是白色的窗欞紙,,精美中透漏著一絲古意。
“這是您和老朋友之間的相逢,,學(xué)生又怎么敢打擾呢,?告辭?!鳖櫤畚⑽⒐?,嘴里說著古老的詞匯,與這片小天地有種難言的契合,。
“嗯,。”端木賜點頭,。
在顧寒舟離開這一層之后,,端木賜輕輕向右滑開了門,然后走了進(jìn)去,。
木門里的屋子很空曠,,邊角有一瓶插花,在靠窗位置有一張低矮的幾案,,幾案旁還燒著一壺沸騰的水,,空氣中有著清淡的味道。
“端木君對于時機的把握還是這么的精準(zhǔn)啊,,你才來,,這茶就已經(jīng)可以喝了?!?p> 煮茶人是一個穿著白色小紋羽織的年輕男子,,他在裊裊水煙中轉(zhuǎn)過頭,眉目美好如落花,,以端木賜的人生閱歷來看,,大概只有當(dāng)年那個初入建康城觀者如堵的衛(wèi)階可以比擬。
端木賜在幾案的另一邊坐下,,看著這個男人煮茶,。
源危月用青色細(xì)帛擦拭好茶具,從一邊的茶罐里取出兩三勺茶末置入碗中,,再注入沸騰的水,,然后用棕色的茶筅輕輕將茶水?dāng)嚢璩膳菽瓲睿址ㄝp靈如飛鳥,,像是在踩著音樂的節(jié)點,,隱約中帶有一絲禪意,仿佛王羲之在蘭亭趁醉揮毫?xí)r行云流水般的美妙。
危月將茶碗輕輕轉(zhuǎn)動,,把有花紋的一面朝向客人,,然后舉茶齊眉雙手探過長案,將茶碗奉獻(xiàn)在貴客的面前,。
端木賜深知這個RB人對于禮儀的看重,,于是也按照RB茶道的正經(jīng)禮節(jié)將茶碗接過,又重新轉(zhuǎn)動兩圈,,將有花紋的一面又朝向危月,,然后舉茶至額,吸啜有聲,。而后又很虛偽地對茶碗上的花紋表示贊賞,。
至此,茶道禮儀完畢,,完全符合“四規(guī)”“七則”的要求,。
端木賜看著對面的這個男人有些微嘆,,“每次見你都很麻煩啊,,這次是茶道還算是輕松,上次在東京見面時你居然讓我陪你去淺草寺求簽,,說是為福島遇難者祈福,,可你求的卻是姻緣簽;還有一次見你是在歌舞伎的劇場……但我得說我實在是看不懂你們RB人的審美,?!?p> 危月微笑,“端木君這么說難道就不怕傷了故人的心嗎,?無論怎么說我們也是朋友啊,,在這冰雪燦爛的日子里我們能坐在這里喝一杯熱茶,難道不是一件幸事嗎,?”
端木賜不想和他繼續(xù)優(yōu)美地胡扯,,“別說那么多廢話了,你來海山做什么,?而且還來這教書,?你家長輩就不管管?他們大概正在籌備你和佳子公主的婚禮吧,?!?p> 危月淡漠地笑著,“端木君恐怕忘了,,我還有一半的血統(tǒng)來自中國啊,,一個血統(tǒng)不純正得源家后裔,又有什么資格和皇室結(jié)親呢?”
端木賜說,,“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最近聽說你們RB皇室越來越開放了啊,居然有很多庶民都娶到了皇室的公主,,更何況你們RB的貴族向來都是只重門第,,不重血統(tǒng),源家后裔和皇室公主的身份很匹配啊,,你們未來的孩子大概會是內(nèi)閣大臣吧,。”
危月收斂茶具,,“說起來源家和皇家還有一點血緣關(guān)系啊,,按照族譜來說佳子公主應(yīng)該是我的表妹才對,只是世系有些久遠(yuǎn)了……不過《RB民法典》好像并不禁止這個啊,,還真是頭痛啊,。”
端木賜笑道,,“像你們兩家這種等級的人結(jié)婚,,婚禮地點除了明治神宮以外大概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吧?不過度蜜月倒是可以選擇一下,,嗯……巴厘島怎么樣,?”
不怎么樣……
危月沒有理會老友貌似認(rèn)真的調(diào)笑,他正色道,,“我不準(zhǔn)備和佳子公主結(jié)婚,,也不準(zhǔn)備參加明治神宮的婚禮,我想要自由,?!?p> 端木賜仔細(xì)品味著這句話的含義,“你要逃婚,?”
危月蹙眉,,似乎是不滿意老友粗鄙的措辭,“不是逃婚,,是……逃亡,?”好吧,這個詞也好不到哪去……
話談到這個份上,,端木賜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危月是為了躲避家族與皇室的聯(lián)姻,才不得不逃出RB來到中國,,機緣巧合之下正好與他相遇……
端木賜問,,“你怎么會來海山大學(xué),?而且還跟劍道社扯上關(guān)系?大概顧寒舟想要和我決斗也是你的主意吧,?”
危月笑道,,“再怎么說我也是東京大學(xué)畢業(yè)的博士生啊,來這當(dāng)個講師還是綽綽有余的,,何況你們中國學(xué)校還有聘請外教的習(xí)慣,。至于這座劍道館……端木君你難道忘了嗎?我雖然只是劍道四段,,可我具備打敗劍道七段的實力啊,,來劍道社做個指導(dǎo)老師又有什么不行呢?”
危月雖然看起來柔弱,,可也有不俗的劍道修為,,雖然囿于年齡和資歷無法取得更高的段位,但這并不代表他的實力不如那些高階段位的劍士,,實際上他能打敗劍道七段,,危月的實力是劍道七段的巔峰。
就算端木賜想要收拾他也要費一番功夫,。
“我本來是不知道端木君的存在的……直到后來在論壇知道了些消息……端木君還是老樣子啊,,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得到美人的垂憐,真是令人羨慕??!”危月一副贊嘆的語氣,,渾然沒覺得自己那張臉也同樣是屬于禍水級別的……
“所以你就攛掇你的社員來向我挑戰(zhàn),?”端木賜面色不善。
“無非是玩玩而已,?!蔽T聼o所謂地說,“反正也打不過你,,從你進(jìn)道場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煮水,,然后等你進(jìn)這里時就剛好煮沸,就像是和著樂律起舞,,樂聲停了,,舞便也止了。我知道你的實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快?。 ?p> “不只是快哦……”端木賜輕笑,。
居然就連危月這家伙也來了這里,,這海山……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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