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淚請旨去了西北,，皇上竟然允了。雖然其他人都不理解,，但是十三爺知道。
離開前無淚去了十三爺哪里,，看似一切未變,，但是其實一切都變了。無淚病了那么久,，皇上特意派人診治，雖是沒什么大礙,，可是卻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雖是秘密卻也不是，哪個人沒個眼線呢,。無淚這些年落下不少病根,，這一兩年更甚，尤其是這心里的郁結,。一句不過兩年,，還要是好生保養(yǎng)著。這皇宮這些她身邊的人,，究竟是給她帶來了什么啊,。每個人都在惋惜，都在心痛,，,，可是十三阿哥卻覺得無淚很開心，那種開心竟是發(fā)自肺腑的,。而四阿哥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平生第一次后悔，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流淚,，第一次,。
四爺緊緊握著手中的她的頭發(fā)，守在王府后院中那個和她曾經(jīng)生活過得小院子一模一樣的院子里,，看著院子里幾只還在睡得貓,。任由淚水滑落。
在十三阿哥府里,，無淚身體雖然不好,，可是人卻精神了很多，屏退了所有人,，無淚依偎在十三阿哥懷里,，雖是已近夏季，可是無淚還是覺得冷,。而十三爺看著無淚這過分單薄的身子,，心疼不知道如何。
“別怕,，我不會死的,，你信嗎,？”
“我知道?！笔隣斝睦镞@份痛,，誰知道呢。兩年,，只剩下兩年了嗎,？
“別難過，我會好好的從西北回來,，然后我們偷偷離開好嗎,？去一個與世無爭只有你我的地方？”無淚想想就覺得開心,，多好啊,，離開這里。
“好,，好,，我陪你去西北?！笔隣斝睦镌诹鳒I,，只是誰能看得見呢。
“皇上會怪罪你的,?！?p> “無妨，如今再多怪罪又如何,。我不在乎了,，我只要你?！?p> “好,。我們一起去。我想見見十阿哥,，跟他告?zhèn)€別,，畢竟
這些年他待我很好?！睙o淚笑著看著十三爺,。
“好，我安排,，你休息一日,，明日我送你去。”
“好,。我累了,，我想睡一會?！?p> “睡吧,，我就這樣抱著你，一步也不離開,?！?p> “有你真好?！?p> 無淚就這樣在十三爺懷里睡著，特別安穩(wěn),?？墒鞘隣攨s覺得好怕，她的呼吸好輕,，輕到他都懷疑她是否還活著,，還好她睡夢中一如從前，喜歡嘟著嘴,，偶爾有些囈語,。十三爺怕的要死，可是又覺得安心,。這一次管他四哥還是誰,，再也不能有誰能搶走她了，誰也不行,。
四爺出現(xiàn)的時候,，十三阿哥沒有像從前那般放開，而是更加將無淚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
“四哥,，我已經(jīng)決定陪著她去西北了?！?p> “她如今應該好好修養(yǎng)才對,。”四爺看著十三阿哥懷里的無淚,，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只是卻還是那么虛弱。
“我知道,。但是她想去告別,，我就陪著她去。從今往后，她想做什么我都陪著,，再也不勉強她,，只要她開心?！?p> “好,。”這世上除了十三弟還能有誰可以讓如今的完顏無淚安心呢,。她喜歡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再也不強求了，不勉強了,。只要她好,，只要她活著。
“謝謝四哥,?！?p> “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這個,?！?p> 四阿哥走了，十三阿哥心里覺得痛快,，四哥成全了,，如今誰還能勉強他，陪著無淚,，好好愛著無淚,，這是他這輩子最想做的，如今也終于實現(xiàn)了,。
第二日一早十三爺便遣了人去通知十爺,，晌午的時候便送了無淚去十爺府中。但是無淚堅持沒有讓十三爺陪著,，十三爺擔心,，卻也不愿勉強她，但是還是堅持將她送到十爺府里,，才離開,。
“十爺吉祥?！?p> “好了,，你身體不好，不用需要這樣多禮,?！?p> 十爺親自扶著無淚進了屋,，可是無淚太虛弱了，十爺扶著她,，感覺到她這樣的虛弱,，這樣的輕，覺得好擔心,，雖是怪過她,，如今她這般模樣還能怎樣，對與錯早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況且她恐怕是命不久矣,，何苦還要遷怒她呢。
“十爺,，我是來與你告別的,。”
“我知道,?！彪m然知道她來的目的，但是話一出口,，十爺?shù)倪€是覺得心里酸酸的，眼睛也覺得不舒服,。感覺這一別怕是天人永隔了,。
“別難過，死而已,，不可怕,。”
“你呀你,?！笔疇斁谷晦D過身偷偷抹了抹眼淚。
“活著才最艱難,。你們都是,，不管遇到什么，好好活著,。我一直只是求這一件事,，才發(fā)現(xiàn)這真的不容易啊。死比活著簡單多了,?！?p> “你要去見十四弟?！笔疇斅犓脑?，心里難受,，怕忍不住，趕緊轉移話題,。
“皇上畢竟還是心疼我的,，知道我快要不行了，允了我向大家去告?zhèn)€別,?！?p> “早知道如此，當初為何要回來呢,?！蓖觐仧o淚啊，你這般作踐自己究竟是為何啊,。十爺著實是心疼啊,，心疼她不愛惜自己，也心疼她如今這般處境,。
“是啊,，早知如此為何要回來呢。我也不想,，真不想的,，本來浪跡天涯多自在啊，可是誰想到我竟然這般重要,，一個個都想我回來,。回來了,，卻誰也沒能掌控住局面,。該怪誰呢？誰也不怪,。但是認識你們也不錯啊,。我還記得當年我們去一起追鴨趕鵝的場面，多好啊,?！蔽乙膊幌氚。墒蔷艩斪ブ驯?，四爺揪著不放,，我能怎么辦呢，誰叫我有太多放不下呢,。
“是啊,，你呀當年不知道多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卻又是那么惹人疼愛,。人生能得一你這般朋友,，足以,。”十爺執(zhí)起無淚的手,，可是才碰到她的手,，十爺心里咯噔一下，那感覺好像她的生命慢慢在消失殆盡,。
“我也是,。十爺，人生得一知己已是不易,，更何況是一個相愛之人呢,。所以好好善待你身邊的人，以后也要好好地,，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要好好的,，不要輕易求死，人活一次不易,?！?p> “放心，我會的,?！蹦阏嫔担觐仧o淚,。這樣了還不放心什么呢,？
“十爺，我餓了,，可以給我做些好吃的嗎？”
“好,。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做的都是你愛吃的?！?p> “恩,。我這里有一封信，能替我交給九爺嗎,？”
“九哥,？”
“對，九爺畢竟曾在皇陵幫過我,?！敝挥心銌渭兊倪@般信我，我說什么都不會懷疑,，要是都如你這般,，我會不會活的簡單一些呢,。
“好?！?p> 那一日十爺與無淚相談甚歡,，兩人回憶曾經(jīng)，感嘆時間,，只是彼此都知道這是最后一次了,，此生怕是再無相見之日了。十爺知道此生怕是再也見不到這個曾經(jīng)和他一起瘋狂的朋友了,。
從十爺府回到十三爺那里的時候,，無淚昏睡了三天三夜，期間險些喪命,，還好四爺暗中幫忙,，醒來后的無淚卻更是虛弱，太醫(yī)回報皇上的時候,，四爺再也,。
“云惠怎樣了？”
“回皇上,，怕是…”
“說,。”
“是,，最多半年可活,。”太醫(yī)也是面帶難色,，明明好生調養(yǎng)可以兩年無虞,，可是這姑娘身體里卻有慢性毒藥，他如何敢說啊,，這每日的湯藥明明是皇上囑咐的,，如今這姑娘的命不久矣，自己哪敢多說,。
“知道了,，下去吧?！?p> “是,。”太醫(yī)離開后,，只剩下皇上和四阿哥,。
“太醫(yī)的話，你聽到了,?！?p> “是,，皇阿瑪?！?p> “如今她在老十三府里,。”
“是,?！?p> “很好，聽說老十三要陪她去西北,?！?p> “回皇阿瑪，是,?！?p> “很好，就讓老十三陪她最后一程吧,，也算了了她的心愿,。”
“兒臣替十三弟謝過皇阿瑪,?！?p> “去吧，朕乏了,?！?p> “兒臣告退?！?p> 四爺回到王府,，守在院子里，看著那幾只貓,。沒有任何想法,，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是想在這里坐一會,。
“阿瑪?！币粋€稚嫩的聲音傳來,。四爺回頭看到一個跌跌撞撞還走的不是十分利索的孩子，朝自己慢慢的走來,。而站在院子門口的是孩子的乳母,。
四爺抱起孩子，孩子雖然才一歲可是卻已經(jīng)會叫阿瑪了,，長得與無淚十分相似,，看著他四爺就覺得好像看著無淚一樣,。四爺抱起孩子走到院外，乳母行了禮,，接過孩子,。
“啟稟王爺，側福晉讓奴婢稟告王爺,，有位云惠姑娘正在側福晉那,。”
“知道了,，抱孩子去側福晉那吧,。”
“是,?！?p> 她來了？來見孩子一面的嗎,？四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可是她就要離開了，這一次是真的永遠離開了,。
十三爺將無淚帶來四哥府上,，知道她想見一見孩子，可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他揪心,。
“無妨,，就要離開了，至少要見一次我的孩子,?！?p> “恩?！?p>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p> 十三爺將無淚安置在側福晉已經(jīng)處,，便一個人離開了。十三爺走后,，很快若愚就從福晉那趕了回來,，看見無淚的那一刻，她無法相信自己眼睛,，那個光彩熠熠的完顏無淚,，如今竟變成這般模樣。
“姐姐…”
聽見有人說話，無淚慢慢回頭,，看見若愚,，還是那樣美麗年輕。
“請福晉見諒,，奴才如今這副身子,，不知如何給福晉行禮?！?p> “你坐就好,。”
若愚坐下,，遣散了下人,。看著無淚,，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哥哥做的那些事，她不怎么不知道,，可是自己卻也沒有阻止,，如今看著完顏無淚這個樣子，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是來看?；輪幔俊?p> “不是,?！睙o淚搖搖頭?！拔襾砜茨?。”
“我嗎,？”若愚聽到那句來看自己,，眼淚瞬間就決堤了。她一下子跑過來,，跪在無淚面前,，緊緊地抓著無淚的手。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任何人的,，尤其是你。
“別哭,?！睙o淚輕輕擦掉若愚的眼淚，可是卻怎么也擦不干凈,?！澳銢]有對不起我，是我傷害你在先,，你如今還肯認我這個姐姐,，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p> “姐姐,。是若愚不對，若愚應該阻止哥哥的,?！?p> “噓~~若愚我們不提那些了。我只想好好看看你,?！?p> “姐姐?！?p> 無淚慢慢從椅子上滑下來,，也跪在若愚面前?！拔覀兂镀搅?，好不好?！?p> “恩,。”若愚哭的傷心,，卻還是努力發(fā)出聲音,。
“若愚?！睙o淚抱住若愚,，好好感受著與這個妹妹的擁抱?！叭粲?，你要好好的，自己要保重,。我要離開了,，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我會的,?！比粲抟哺杏X到了，也明白她在說什么,。這一次離開真的是要永不相見了,。
“照顧好自己?！?p> “我知道,。姐姐我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姐姐你的兒子,，福惠很聰明很聰明,，也你一樣,。”
“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謝謝你，若愚,?！?p> “謝謝你，姐姐,?！?p> 若愚本性善良，這些年雖然怪無淚,，卻也明白四爺愛無淚,，并不是誰的過錯?？墒且驗槎始?，自己縱容這幾年哥哥暗中傷害她的那些事，自己內心自責,，如今她這樣自己也不是沒有責任,，她不愿意傷害任何人，更何況是無淚呢,？這個對自己如親妹妹一般的人,，她是真心疼自己的，她知道,，都知道,。
那日無淚不知道如何離開四爺那里的額,，只記得自己暈倒在若愚懷里，不知道是誰將自己抱走的,，而自己最終還是沒有見過那個孩子一面,。
十三爺帶著無淚離開京城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兩個人一輛馬車，除了馬夫一個隨行大夫誰也沒有,，十三爺一路上抱著無淚,，兩個人一路看著沿途風景，無淚的臉色看著雖然越發(fā)紅潤,，可是身體卻還是很虛弱,。虛弱到連十三爺都覺得無淚根本無法堅持到西北。她想見十四弟最后一面,，十三爺知道他必須要為她完成,。到了驛站，便即刻命人快馬加鞭趕至西北,，務必要十四爺往回趕,，路上相遇，也許還能見上一面,。十三爺?shù)男脑絹碓讲话?，雖然每日看著她，可是她的生命卻一點一點在消失,，這感覺讓十三爺痛得無法呼吸,，可是卻還是要強裝鎮(zhèn)定?？粗约簮鄣娜艘稽c一點的離開卻無能為力這種折磨也快要將自己折磨的瘋掉,。
十四爺趕到的時候，無淚的身子已經(jīng)虛弱到無法獨自坐立了,，而她輕的真的像羽毛一般,，好似風一吹便要飛走了。十四爺見到無淚的時候,，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才多久，她怎么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明明那晚見她還好的,。
十四爺來的時候，十三爺看著十四弟的模樣,，便知道愛完顏無淚十四弟一點也不比自己少,，可是這些愛她的人卻沒有一個給她帶來快樂,，所有的一切都是壞的，每個人的一點點自以為為她好,，加注在她脆弱單薄的身上,，竟然變成了這般沉重的枷鎖，折磨的她連命都要沒有了,。四哥自責是自己害了她,，可是這些人誰又不是呢。當年她在景陵逃走了,，若是大家都不尋了,，就此了了，怎會有這些事發(fā)生,。若不是她再回宮里,，若不是她成了皇阿瑪?shù)娜耍@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么會被折磨成這樣,。老天給了她孩子,，給了她希望，可是這希望卻變成了她絕望地開始,，不能參與自己孩子的成長,，甚至一生下來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還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那么多眼線盯著她,，她卻將自己有孕的事隱藏的那樣好，她究竟費了多少心思才會這樣啊,。還有皇阿瑪,，皇阿瑪無疑是打垮她最后一絲希望的那個，她敬皇阿瑪如父,，可是這個人卻用了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可是四哥,，十四弟,，還有自己在那種時候，若是能給她些許安慰,，也許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了吧,。
“十三爺，我知道我這身子怕是不行了,，我也知道十四爺要來了,，對嗎？”
“不會的,?！笔隣敱е鵁o淚,，一點也不敢放松，他怕一松手她真的沒了,，真的沒了,。
“十三爺，別難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要一起闖蕩江湖的，你忘了嗎,？”
“沒有,，我不會忘記的?！?p> “我的包袱里有兩封信，一封是給你的,，另一封是給四爺?shù)?。等十四爺來了你便回去，將信給四爺送去好嗎,？”
“不好,，我不離開你，我哪都不去,?！?p> “別這樣好嗎？你這樣我會以為自己要死了,?！?p>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p> “我知道。所以等你給四爺送信回來,，我一定會在這里等你,。你的信等你回來再看好嗎？”
“為何要回來再看,？”
“里面是你我二人的婚貼,，我等你回來，我們便成親好嗎,？”
“真的嗎,？那我們現(xiàn)在成親不是更好?！?p> “十四爺會生氣的,?！?p> “呵呵~~好，好,。但是我還是不能離開你,，信我可以再找人去送?！?p> “不可以,，必須你去送。事關重大,，必須你去,。”
“無淚,?！?p> “聽我的好嗎？求你了,?！?p> “好，我答應你,?！?p> “真好，有你真好,?！睙o淚努力在十三爺懷里縮了縮。十三爺趕緊將她摟在懷里更緊了,。
十四爺一到,，十三爺將無淚交給了十四爺便立刻快馬加鞭的回了京城，他想著若是快一點也許便能快些回來,。
雖然她十分虛弱,，可是她卻要求十四爺帶著她慢慢向西北去，因為她說想看看西北的模樣,，十四爺應允了,。十四爺陪著無淚，奇跡般的無淚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起來,，十四爺看著歡喜多了,，看著無淚身體一日比一日好，體重也比之前重了許多,。好的時候甚至可以自己騎馬走一走了,，可是十四爺不放心仍是每日拘在身邊。日子一日一日的過,，轉眼進了十月,，無淚和十四爺也到了西北,。
無淚告訴十四爺自己不想見初蘭，也不要告訴任何曾經(jīng)相識的人,，她不想任何人看見她如今這般模樣,。十四爺覺得這樣也好，就他二人這樣多好,，仿佛回到初識那般,。
“十四爺，這西北的天比京城還藍啊,，若是沒有戰(zhàn)亂在這里生活多好啊,。”
“是啊,?！?p> “聽說西北的人若是有人去世，就將尸體放到草原區(qū),，讓狼和禿鷹吃掉,，是嗎？”
“對,，他們認為這樣神便會保護他們,?！?p> “真好,。要是我死了，能不能也把我放到草原去,?！?p> “別胡說，你不會死的,?！?p> “人都會死的。答應我好不好,，求你了,。”
“無淚,，別這樣,。你看你現(xiàn)在越來越好了，會好起來的,?！?p> “答應我，求你了,?！?p> “我…”
“答應我吧,，這是我的心愿?！?p> “好,，我答應你，將來老了,，離開了便送你來草原,。”
“不是將來,，是只要我死了,，便要答應我。我喜歡狼,，忠貞的動物,，也喜歡禿鷹，在天上自由自在的,。若有來世,，我想下輩子也在這片土地上變成狼或是禿鷹。你要答應我,?！?p> “好?！笔臓斝睦镫y過,，雖然無淚的身子看似好了起來，可是大夫卻說她其實脈象越來越差,，恐怕…
“十三爺怕是回不來了,。為我做一件事吧?！?p> “什么事,，你說?！?p> “告訴他們就說我死了,，我不想再回去，也不想他們再來,，就這樣吧,。最后的日子我想就我和你兩個人安安靜靜誰也不打擾?！?p> “無淚,。”
“好嗎？我不死好多人不能安心啊,?！?p> “好?！?p> 京中傳來完顏無淚死訊的時候,，十三爺正因為皇上病重無法脫身，天知道他多想趕回去陪著無淚,，可是沒容得他動身,，竟然傳來皇上病重的消息。他相信無淚說的話,，她會等他,，等他回去，可是她又騙了他,，這一次竟然真的再也見不到了,，連四哥的探子回報也是十四爺為完顏姑娘辦了喪事，從那天起十四爺亦是意志消沉,。
直到確認了消息,，四爺相信她是真的離開了。那一晚他哭了,，那樣痛苦,，就在他府里的后院，那個她曾經(jīng)住過的一模一樣的院子里,，里面的東西都是他從景陵帶回來的,，每一樣都有她的氣息，尤其是那只貓,。那只貓他帶了回來,，沒有給十四弟,，他換了一只差不多的,，但是他這里這只才是真正的小吉。這小貓還在這里有了自己的同伴,。每每看著小吉總會想起曾經(jīng)一起呆過的日子,，那段日子竟然是他這一生最開心的日子了。
“阿瑪,，阿瑪…”
這里除了他只有他和她的孩子能來,，看來若愚也知道了。四爺擦掉眼淚,，出門正好碰到孩子跑了進來,。
“阿瑪。”
四爺一把抱起?；?，這些孩子里只有福惠可以這般與四爺親近,，也只有?；莞疫@般讓四爺抱著。
“怎么了,，阿瑪不是在嗎,？”
“惠兒怕怕”
“阿瑪在，不怕,?！彼臓斍擦讼氯耍е,；菰谠和?，看著院內的一切，孩子也感覺到了嗎,？
你來看兒子了嗎,？就這樣了嗎？就這樣真的走了嗎,？完顏無淚,，欠你的我還沒還完。四阿哥抱著?；菘粗@個越長大越像她的孩子,，緊緊地抱在懷里，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