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擁有一件……”
對岑陽來說,,在生活方面,,這個世界和藍星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聊以自慰的也就只有仙法和儲物袋之類的法器了,。
不過接下來盧莼的操作就很普通了,,他只是抱起木箱晃了兩下,,然后隨手從里面抓出了四塊木牌,根據(jù)順序,,一和二,、三和四就是各自的對手,木牌上面的編號對應著武者報名時所領取的牌子,,比試場地則是湖中間的兩塊一模一樣的臺子,。
這次參加的武者比往年多了很多,岑陽并沒有出現(xiàn)在前五輪,,這也讓他有了觀察別人評估自己的機會,。
因為已經完全融合了原身的戰(zhàn)斗經驗,,連著觀察了四輪八組,他對于自身的實力就有了直觀清晰的了解,,至少前面出現(xiàn)的十六個人全不是他的對手,,更確切的說是差他不少。
當然,,他也不會大意,,因為擂臺上除了一開始的試探,一旦被抓住破綻和失誤,,勝負往往只在一瞬間,,而落敗者不僅會失去爭奪開脈丹的機會,基本上還都會落下輕重不一的傷,。
第五輪,,他聽到了自己的號碼,二七一,,對手八十七,,是一名明顯看出年紀比他小兩三歲的刀客——靈紋開脈丹的出現(xiàn),很多人都想來碰一碰運氣,。
岑陽看了對方一眼,,邁步踏上了連通湖中擂臺的棧橋。
腳剛落上去,,四周的景物就完全變了樣子:視線所及,,再也看不到一丁點湖的影子,眼前是一片荒蕪的仿佛大軍扎營之地,,前方則是一處校場,。
幻陣?
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一切應該都是假的,,那處校場應該就是湖中的擂臺,,但任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從中看出破綻,。
他心中也有一個沖動,,想要退后一步,看一看就不再受幻陣影響,,但是,,一來,他不想引起盧家的誤會,,二來,,既已入陣,他也不能保證現(xiàn)在所謂的“后退”就是真的后退。
蕩寇湖作為盧家的一道屏障,,想來也不會被他輕易的破掉,。
此時他的對手也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邁步向校場走去,。
看過前面四輪的對戰(zhàn),岑陽也知道了流程,,站到了校場后,,兩人拱手行了一禮,戰(zhàn)斗就正式開始了,。
對手的兵器是刀,自是知道只有近身才能從使槍的岑陽手里占到優(yōu)勢,,所以一上來就向他撲了過來,。
對手又不是原身記憶中實力強大的那幾位,但岑陽第一次和人動手,,仍然忍不住心跳加劇,,雖然憑借戰(zhàn)斗經驗他有很大的把握放對方沖到近前,反而能抓住時機在短時間內打敗對手,,卻還是不愿意冒險,。
于是一式“靈蛇三問”先刺眼睛,再刺手臂,,最后則像毒蛇一樣咬向了對手的小腿,。
這一招虛實難辨,岑陽實力本身又強于對方,,就成功把對方擋在了外面,。
這次出手,除了破壞了對方的意圖,,也讓他對雙方的實力有了直觀的認識,,心中有了底。
越是如此,,他越不愿意放過增加戰(zhàn)斗經驗的機會,,就和對方有來有往的打了起來。
……
此時伊薔也在關注著場上的比試,,而越看她心中越疑惑,。
她很清楚岑陽的實力,對手則因為年齡小的緣故,,不管是實力還是經驗都不如他,,在她看來,他原本該很快就勝出才正常。
而且,,她本身也是武者,,岑陽一開始阻敵的戰(zhàn)法完全沒必要,或者說不能僅止于此,,應該有后續(xù)的動作,,比如趁勢出擊,拿下對手,,但他的反應透著生疏和不自信,,真的不該是排名前五之人該有的表現(xiàn)。
到了后面,,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打得有來有回,,很多機會他都沒有抓住,越看越像是兩只菜雞互啄,,她就感到憋悶起來——就他現(xiàn)在的實力,,不說那枚靈紋開脈丹了,普通的開脈丹,,她都懷疑他能不能拿到了,!
“小姐,孫公子上場了,?!?p> 聽到紫菱的提醒,她趕緊看向另外一個擂臺,,就看到孫承提著刀走到了擂臺上,。
她知道孫承修煉的是家傳的《藥王刀》,這套刀法傳說從平日砍切藥材領悟出來的,,還融入了某些藥理,,經過孫家數(shù)代人的完善,威力極為不俗,。
接下來的戰(zhàn)斗也證明了這一點:他的對手實力遠超正和岑陽“激戰(zhàn)”不休的“小孩”,,但他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出刀,不出五招,,就將對方拿下了,!
紫菱小聲的靠近她的耳邊說道:“小姐,他這次用的是‘藥平刀’吧,?”
“嗯,。”
她輕聲應了一聲,。
《藥王刀》一種有五種用法,,寒、涼、平,、溫,、熱,其中藥寒刀最為詭異,,藥熱刀最為猛烈,,是最強的對敵用法,藥平刀則被認為是最普通的,。
現(xiàn)在孫承只憑藥平刀就戰(zhàn)勝了對手,,可見其實力。
反觀岑陽那邊,,雙方你來我往的又戰(zhàn)斗了十幾個回合,,岑陽才將力氣出現(xiàn)衰竭的對手打敗。
兩相對比,,不由讓她更堅信了自己昨天的決定:把算盤用在孫承身上,,可能對她更有利。
第一天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又分別打了兩場,結果不管對手如何,,都沒人能阻擋孫承的腳步,,全是輕松獲勝,而岑陽的運氣更好,,但每一場都會打得難舍難分,!
她也曾想過岑陽或許是為了隱藏實力,但在第一天的對戰(zhàn),,面對的又是弱手,,哪里需要這樣做?
別人又不是傻子,,知道他平時的實力,,現(xiàn)在裝得再像,遇到他時,,也肯定會全力以赴——在奪丹大會上隱藏實力是沒有意義,。
想到這里,她心中的天平正式向孫承傾斜了,。
四百多人參與的擂臺,,一天也就能打三輪,盧家更不會為了他們“加班”,,孫承戰(zhàn)勝了對手,,也就準備回去了。
和岑陽不同,參加今年奪丹大會的人誰會是他的對手,,他早已經心中有數(shù),,并不需要留下來觀察他們的戰(zhàn)斗。
他離開蕩寇湖,,剛走到前面的街道,,伊薔就帶著紫菱從樹后走了出來:“孫公子,請留步,?!?p> 看到她倆,孫承頓時收起了臉上的輕松,,他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說話。
伊薔面帶溫和的笑容,,輕聲道:“孫公子,,妾身冒昧來見,是想問一個問題:請問你還認你欠我們呂家的人情嗎,?”
孫承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呂成海身死,鄭元吉出了意外,,他原本以為這次再不會受到束縛,,可以全力奪取那枚靈紋開脈丹了,沒想到呂家竟然還陰魂不散,!
“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
關于呂家的人情,,因為呂成海已死,,他既可以說是答應過了,不成問題也不在他身上,,但也因為呂成海已死,,也能說他并沒有還上那份人情。
只是在鄭呂兩人都出了意外的情況下,,那枚靈紋開脈丹幾乎可以說是他的囊中之物,,伊薔突然又找上他,實在讓他心里暴怒,!
伊薔自是知道他為何說話如此生硬,,就認真的道:“我想孫公子是誤會了。公子認,,妾身自然開心,,不認,,妾身也奈何不了公子?!?p> 孫承表情稍緩,,問道:“那你見來我是為了什么?”
越是有希望奪得靈紋開脈丹,,他越是不希望出現(xiàn)意外——任何意外都不希望,,何況呂家是有從中作梗的實力的。
伊薔坦誠的道:“呂家的情況想來孫公子也都知道,,所以,,如果認的話,我希望孫公子成為修士后能夠庇護我們呂家,?!?p> 孫承沒想到伊薔的目的竟是這個:“只是這件事嗎?”
伊薔點頭道:“對,?!?p> 孫承松了一口氣,然后很痛快的答道:“好,,我答應你,!”
見事情如此順利,伊薔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臉上就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不過,回到家中后,,她又想到了岑陽,猶豫了一番后,,她還是決定等明天再看看,。
算盤上只剩下十顆算珠了,十分珍貴,,最好等兩人與韓賓,、劉熾等強手交過手后,她再使用它,,也再給岑陽一個機會,。
呂成海一死,呂家的事情變得更多了,,第二天她就沒辦法再去現(xiàn)場,,但讓紫菱自己去也一樣。
上午巳初時分,,她終于等到了紫菱傳信:孫承使用“藥涼刀”輕取澎澤,,在呂家的排名中,,澎澤也就比韓賓池越低兩到三名,但也屬于前十的強手,!
岑陽也贏了,,但對手則是排名二十名開外的人。
兩相對比,,她終于決定把算盤用在孫承身上,。
等打發(fā)走了前來稟事的各家店的掌柜,她回到自己的閨房,,將手串取下,,伸手撥動了第二排第一顆珠子。
只見珠子撥上去之后,,米黃色的珠子一陣變幻,,就變成了灰黑色。
“不可能,!”
她驚訝的叫了出來,,怎么會這樣?
現(xiàn)在誰還能成為孫承的對手,?
不等她想明白,,就眼睜睜的看著一縷灰黑色的氣體飄進了她的身體,然后她雙眼一翻,,就暈倒在了床上,。
等蘇醒過來,她就發(fā)現(xiàn)紫菱正拿著一塊濕毛巾,,彎腰給她蓋到額頭上,。
此時她顧不得那兩座雪山帶來的壓迫感,直接伸手抓住了紫菱的手,,咬牙用盡力氣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出于長久以來的默契,紫菱馬上知道她想問什么,,就回道:“燃血符,!池越竟然使用了燃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