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往下走了一陣,,離集合地點(diǎn)還有一段路時(shí),,就看見安婆婆正站在松樹下,辛夷領(lǐng)著朵朵走過去問:“婆婆,,你這是在干什么呀,?”安婆婆抬頭看看辛夷,,笑著說:“我來找些松脂,今年的松脂點(diǎn)完火把以后就不剩多少了,,現(xiàn)在收集一些,,明年才有用的?!毙烈臏惤?,發(fā)現(xiàn)安婆婆從樹腳處,撿起幾塊白色的塊狀物,,辛夷跟著也撿了幾塊起來,,捏在手里還有些軟,安婆婆笑笑,,突然驚訝的說:“誒,,辛夷,這兔子是你打到的,?”辛夷看看手里皮毛完好的兔子,,臉紅了起來:“不是,這兔子不是我打到的,,是它自己,,一頭撞死在我睡覺的樹下面,。”安婆婆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她扶著松樹,笑的腰都直不起來,,說道:“好,!好啊,這也是福氣??!哈哈!不過,,你不是跟著柱子他們一起去了么,?”辛夷越發(fā)不好意思起來,,她支吾地說道:“我根本不行,,我太笨了,那野雞,,被我嚇跑了,,我就自己回來了?!?p> 安婆婆又笑起來,,安慰辛夷道:“沒事,你這才是第一次嘛,,他們都打獵打了那么多年,,自然比你厲害,你也不錯啊,,第一次就有一只兔子,!”說著忍著笑接過兔子翻看??戳丝赐米?,安婆婆微笑地對辛夷說:“你看,這兔子皮毛都是完整的,,回去可以做一雙手套,,正好你手上這雙手套也有些大了?!毙烈捏@奇的看著兔子說:“還可以做成手套,?會不會小了一點(diǎn)啊,?”安婆婆摸了摸兔子的皮毛說:“不會,,合適著呢,,做一雙手套用不了多少,只要不浪費(fèi),,這皮子夠縫一雙手套的,,正好,明天你來給我打下手,,我教你怎么做,。”辛夷一下高興起來,,看著這只兔子灰撲撲的皮毛也覺得沒那么難看了,。
把兔子裝進(jìn)背簍里,安婆婆招呼著辛夷一起跟著撿松脂,,她一邊撿著一邊說道:“這松脂啊,,是松樹流出的樹脂,干了以后就是白色或黃色的,,我們撿來了,,可以用來做火把,松脂做的火把,,可以燒很久,,而且煙小味道也不大?!毙烈囊贿吢犞财牌沤榻B松脂,,一邊撿著松脂。松樹下的松脂并不算多,,撿了一會就沒有了,,安婆婆背起背簍帶著辛夷換一個(gè)地方繼續(xù)撿。撿了一陣,,安婆婆背來的背簍差不多快滿了,,安婆婆停了下來說:“這些就夠了,我們回去吧,!”辛夷硬是把背簍接過來背著,,這才和安婆婆一起往回走。
離集合地很近時(shí),,辛夷聽到一聲塞著一身響亮的哨子聲,,辛夷見安婆婆神色不變,忍不住問道:“婆婆,,這是在干什么呢,,這么大的聲音,會不會影響李大伯他們?”安婆婆搖搖頭:“沒事,,這哨子聲就是你李大伯他們吹響的,,他們已經(jīng)設(shè)好陷阱了,現(xiàn)在吹哨就是要把獵物往陷阱里面趕,!”辛夷恍然大悟,,難怪李大伯他們不止背著弓,還帶了許多東西,,原來是要設(shè)陷阱用的,。
辛夷和安婆婆到時(shí),先前去找野果野菜的女人們都回來了,,正坐在一起三五成群地閑聊,,孩子們也活潑地在周圍打鬧。安婆婆帶著辛夷走到李嬸子那兒,,把背簍遞給李嬸子說:“金桂啊,,這松脂你等會背到你公公那去!”李嬸子連忙接過背簍說:“嬸子,,你也是的,,怎么還跑去找松脂,這些我們這些小輩會干的,,哪能麻煩你呢,?”安婆婆不以為意:“能麻煩到哪去,,再說,,辛夷這不是幫著我呢?!闭f著想起什么,,又笑起來說:“對了,辛夷把你的兔子給你嬸子看看,?!毙烈陌淹米舆f給李嬸子,李嬸子接過,,驚訝的說:“喲,,辛夷,你這兔子皮毛挺不錯的??!”安婆婆強(qiáng)忍著笑意:“是挺好的,這兔子可是自己撞死在辛夷睡覺的樹下呢,,能不好嗎,?”這話一出。不光是李嬸子,,連旁邊坐著的嬸子婆婆們,,都是一臉愕然的樣子,,頃刻,大家都爆出一陣大笑,,就連王啟這小子也一副笑得不行的樣子看著辛夷,。辛夷一臉郁卒的嘆氣,果然被當(dāng)成笑話了,!
大家笑鬧了一陣,,“好了,差不多看是準(zhǔn)備吧,,他們也快回來了,。”李村長不知何時(shí)回來的,。辛夷掏出手表看了看,,確實(shí)不早了,都快到五點(diǎn)了,。幾個(gè)嬸子們起身開始布置篝火堆,,婆婆們把帶來碗筷。還有采集的菜果之類的分成幾份擺好,,辛夷帶著孩子們分發(fā)幾位婆婆自己做的餅子,。大家準(zhǔn)備的差不多,都隨意找了一個(gè)位子坐下,,紛紛凝神注意著路口,。
等了不一會,眾人都聽到了李大伯他們說笑的聲音,,果然,,路口處很快就出現(xiàn)他們的身影,村子里的男人都面帶喜悅,,手里或多或少拎著些獵物,,辛夷認(rèn)真觀察,發(fā)現(xiàn)都是兔子野雞一類的,。男人們走近,,把獵物交給女人們處理,都坐下休息起來,。李大伯就坐在辛夷旁邊,,看見辛夷手邊放的兔子,訝異的問道:“辛夷,,這兔子是你打?。俊崩顙鹱訋еΠ咽虑檎f給他,李大伯也笑了起來,,接著他拍著辛夷說道:“肯定是我們攆獵物時(shí),,嚇得慌不擇路撞死的!”辛夷一想,,肯定就是這樣,,不然說不清這兔子怎么就專門挑她在的樹自殺!
兔子和野雞都處理好放在一起,,村里人把火把點(diǎn)上,,然后分了幾堆小的火坑在眾人面前,還配上了幾盒調(diào)料,。李村長招呼大家道:“你們要吃什么,,自己拿了去烤啊,!”大家紛紛起身,,自己去挑選已經(jīng)殺了洗好放在盆里的野雞和野兔。辛夷跟著安婆婆一塊去,,挑了一只兔子,,辛夷興致勃勃地學(xué)著其他人烤起了燒烤。還好,,辛夷雖然在打獵上沒什么天分,,但是在燒烤上還是有一點(diǎn)天賦的。一邊慢慢地轉(zhuǎn)著兔子,,讓它均勻受熱,,一邊嘗試著抹上一些調(diào)料,辛夷小心的烤了一會而,,兔肉漸漸變的金黃,,烤肉特有的香氣也彌漫在鼻尖,辛夷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己從早上到現(xiàn)在只吃了早飯,胃開始抽痛了,。
辛夷耐著性子又烤了一會,,向安婆婆確定兔子已經(jīng)熟了,就迅速從烤叉上的兔子撕了一塊肉,,不顧燙地放進(jìn)嘴里,。“嘶”烤肉燙得辛夷差點(diǎn)吐出來,,不過味道倒還算好,,兔子本身肉質(zhì)夠嫩,調(diào)料又掩蓋了肉的腥味,吃的辛夷眉開眼笑的,。大概是餓極了,,辛夷一會功夫就把兔子吃了一大半。李嬸子端了一盤烤野雞過來,,看著辛夷吃得歡快說:“我想著你怕是烤不來呢,!”說著把烤雞放在辛夷面前,辛夷趕緊推辭:“不用了,,嬸子,,你看我這還有半只兔子呢!”李嬸子說:“你慢慢吃,,我們今天差不多要天黑才下山呢,,你留著一會吃!”辛夷只得接下,。
吃過燒烤后,,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辛夷見李大伯他們站起來,,拿著準(zhǔn)備好火把去篝火處點(diǎn)燃,。火把都點(diǎn)燃了,,找的已經(jīng)有些黑暗的環(huán)境亮堂堂的,,辛夷問安婆婆:“婆婆,伯伯他們現(xiàn)在就要開始唱歌了嗎,?”安婆婆低聲說道:“不只是他們唱,,女人們也可以唱,只是男人們要拿著火把唱歌,!”
果然,,李大伯拿著火把站在中間高聲唱了起來,辛夷聽不懂他唱什么,,不過能感覺到歌聲歡快有力,,聽著就讓人熱血沸騰。李大伯揮舞著火把,,大聲的唱著,,其他的伯伯們也隨著歌聲,揮舞著火把跳起舞來,,他們的動作并不優(yōu)美,,反而有些粗獷,帶著一種剛硬的蠻勁兒,。那邊李大伯的聲音才歇下,,這邊王嬸子隨之唱了起來,,王嬸子聲音清脆,音域很高,,不同于李大伯的聲音渾厚,,王嬸子的聲音輕盈婉轉(zhuǎn),透著女人的溫柔,。這次辛夷聽懂了她唱的歌詞,,她唱的是祝酒詞。王嬸子剛唱完,,男人們又接了起來,。
唱了幾首歌,石老爺子也跑了上去唱起來,,不過幾句歌詞后,,老人家就跑調(diào)了,村里人都轟然大笑,,老爺子也不介意,,樂呵呵地把歌唱完了,還滑稽地對著大家鞠了一個(gè)躬,,辛夷跟著眾人一起為他鼓掌,。
安婆婆看辛夷情不自禁地跟著輕哼,說道:“你也跟著唱一個(gè)去,!”辛夷也不扭捏,,等王伯伯唱完,她落落大方的接了起來,。她唱的是一首鄉(xiāng)曲,,是外公家鄉(xiāng)的小調(diào),姚紫曦曾經(jīng)和媽媽學(xué)過,。不管是姚紫曦還是辛夷,,都沒有學(xué)過聲樂,不過她的嗓音清脆,,又是充滿熱情地歌唱,,大家都覺得唱得很好,紛紛鼓掌贊揚(yáng)辛夷,。辛夷高興地坐下,,對著安婆婆笑起來。辛夷唱完,,一道稚嫩的童音響了起來,辛夷回頭一看,,原來是王啟這調(diào)皮小子,,小孩子的聲音不是多好聽,,但歌詞很好,唱的是歌贊家鄉(xiāng)的美麗,,王啟唱著幾個(gè)小孩也站起來加入他,,跟著一起唱。孩子們的歌聲和在一起,,清脆而響亮,,大家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這是一次讓人感到愉快的集體活動,,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昂,,一首接著一首的歌在山地上回蕩,明亮的篝火映出每一個(gè)人帶著喜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