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武大會
陸沉淵震驚地望著她,,拳頭陡然顫抖握緊,感覺周圍空氣稀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
“嚴(yán)、嚴(yán)重嗎?”
說第一個字時,,他喉嚨里干卡了一下,幾乎沒找到自己的聲音說出來,。
柳疏影點(diǎn)了下頭,,然后又迅速地道:“不過不致命,,能夠養(yǎng)好,。”
陸沉淵舒了口氣,。
不致命就好,。
能養(yǎng)好更好!
隨后他抓住了重點(diǎn),,“影兒,,你剛剛說,五姑姑那是常年累月累積出來的,?”
柳疏影點(diǎn)點(diǎn)頭,。
陸沉淵血壓瞬間飆升。
柳疏影見他面色陰沉難看,問道:“沉淵哥哥,,你知道是誰做的,?”
陸沉淵不愿意在柳疏影面前發(fā)火,怕嚇到她,,收斂了火氣,,道:“常年累月下來的傷,必定是她親近的人做的,。和五姑姑常年在一起的,,除了戴家人,還有誰,?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不是戴老夫人,就是五姑姑的丈夫戴行,?!?p> “五姑姑是許給他做繼室的,當(dāng)初五姑姑為了我,,沒有選擇,,我……”
陸沉淵既愧疚又憤怒。
當(dāng)初五姑姑為了養(yǎng)著他,,硬生生扛到了三十一歲才嫁人,。
想也知道她這個年紀(jì),能夠遇上什么好貨色,?
陸沉淵雙眼含淚,,抬手隨隨便便擦了一下。
柳疏影聞言,,坐到了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溫柔地道:“沉淵哥哥,,你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陸沉淵并沒有打算把不算什么秘密的往事隱瞞她,,聲音暗啞道:“你知道我從小無父無母吧?”
柳疏影點(diǎn)頭,。
陸沉淵繼續(xù)道:“所以,,我是五姑姑帶著長大的。五姑姑就像是我的父母,,若不是她,,我根本就不能長大,。或許就在哪次哥哥姐姐的惡作劇中,,死了,。”
柳疏影聽得心頭像是被針扎似的疼,。
陸沉淵道:“但五姑姑不可能永遠(yuǎn)護(hù)著我,,不嫁人。就在七年前,,現(xiàn)任的家主陸從鴻,,為了自己的利益,用我的命威脅五姑姑嫁給戴行,,做他的繼室,。”
“五姑姑并沒有多少玄力修為,,哪里是他的對手,?”
“所以五姑姑為了我的命,只能屈服陸從鴻,,嫁給了當(dāng)時財勢如日中天的戴行,。”
柳疏影呢喃道:“原來如此,?!?p> “這么多年過去了,坊間的傳聞我不是沒聽到過,,但我以為戴行多少會看在陸家的面子上,,對五姑姑好點(diǎn)??烧l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陸沉淵沉浸在悲傷之中,只想說個痛快,。
“五姑姑演得也好,,七年了,我竟沒發(fā)現(xiàn)一絲不對勁,?!?p> “每回都以為是陸從鴻又給五姑姑壓力了,?!?p> 柳疏影努力的伸長手臂,抱住陸沉淵,,頭靠著他的頭,,道:“沉淵哥哥,,不要傷心了,不如我們今天就回去吧,?!?p> 陸沉淵搖了搖頭,道:“五姑姑此刻在陸家反而安全,,我們沒必要回去,。”
“那我們接下來干嘛,?”柳疏影有預(yù)感,,她家沉淵哥哥絕對不會就只是在這里發(fā)泄兩下就完事兒了。
“我們……”陸沉淵低頭看著不斷蹭他手表示安慰的小白羊,,道:“暫時就待在岳父府里就行了,。影兒,你能派人幫我打聽一下戴行的行蹤嗎,?”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p> 柳疏影沒有問他打聽戴行的行蹤干什么,?
剛好,她也特別想知道那個敗類的行蹤,。
……
六月初六,。
陸家比武大會照常進(jìn)行。
陸沉淵不在,,甚至沒有一個人感覺到不對勁,。
唯一坐在裁判席充數(shù)的陸飛霜,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陸沉淵作為陸家血脈子弟,,是有資格參加比武大會的。
可是他不能有玄力,,一旦發(fā)現(xiàn)他有,,陸從鴻就會對他開殺戒。
陸飛霜默默拭淚,。
旁邊的陸從鴻,,臉色甚是陰霾,沒有一點(diǎn)比武大會召開的喜氣,。
比武場上,,除了嫁出去的陸雨歌和一直在紅花谷養(yǎng)病的陸和澤,應(yīng)該全都是他的兒女的,。
可是現(xiàn)在,,易風(fēng)沒了,,易平也以那樣丑陋的方式死去。
這場上,,就僅僅剩下了一兒一女,。
更恥辱的是,害死他兩個兒子的人,,他至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如此針對他的人,會有誰呢,?
他死的兩個兒子,,恰好是在柳疏影嫁過來以后,難道會跟她有關(guān),?
思索了片刻,。
陸從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看過柳疏影,,她身上沒有任何玄力,,不可能讓風(fēng)兒連一點(diǎn)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就殺死了,。
易風(fēng)可是青玄巔峰,,整個玄靈大陸都極少數(shù)有能在他這個年紀(jì),達(dá)到這個高度,。
柳疏影不過是一介藥商之女,,從未聽說她修煉果玄氣,不可能,。
那就是神戰(zhàn)宗,?
陸從鴻臉色白了白,這個可能是最有可能的,。
那只白羊來歷不簡單,,他一定去報告給宗門了。
神戰(zhàn)宗外表光鮮,,其實暗地里不折手段,,他早就領(lǐng)教過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開口都沒有,,就直接下黑手,!
難道神戰(zhàn)宗想把他們都滅口?
陸從鴻越想越心驚膽戰(zhàn),,整個人都坐立不安,。
陸飛霜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抽什么風(fēng),?
又看向了臺上,。
由于只剩下了兩個人,,修為也差不多,,所以撇去了其他所有的規(guī)則,。
就讓陸易楊和陸易瑤在場上,一局定勝負(fù),。
陸易瑤看著自家哥哥,,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
她之所以熬到二十三歲也沒嫁,,就是為了爭這個家主之位,。
只要她權(quán)勢在手,還怕將來找不到夫婿,?
到時候,,即使是她的相公,也不能隨意的輕賤于她,,還要以她馬首是瞻,。
那滋味,可比在后院當(dāng)個受氣的小媳婦強(qiáng)多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什么存在感的陸易楊,,長著一張比陸易瑤溫柔多的相貌,,比武時仍然帶著對妹妹寵愛的笑容。
然而那笑意,,壓根不達(dá)眼底,。
二人在臺上你來我往,打得有來有回,。
然而二人的丫環(huán)小廝,,茶涼和驚琴,卻隔著比武臺遙遙對視一眼,,眼神中有說不盡的意味深長,。
就在這時,陸易楊的劍,,劃在了陸易瑤的手臂上,,拉出了一條口子。
陸易瑤見他果然不顧兄妹情分,,頓時也不再藏拙,。
劍法舞如幻影,鬼魅卻又威力大增,。
陸易楊面色大驚,,節(jié)節(jié)敗退,等待陸易瑤發(fā)作的時機(jī),。
忽然,,陸易瑤感覺從傷口處延伸至體內(nèi),,有些明顯的變化,灼燒得令她有些不安,。
陸易為了這位置,,竟然真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