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各路隊員云集任家祠堂之后,他們相互寒暄了幾句便等待著鄭明的到來,,王金龍派遣的兩名弟兄前來通報會合地點的變更,,同時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數(shù)來數(shù)去只缺少張旭一伙人,,正在眾人犯嘀咕的時候,,聽到不遠處有人在高喊著鄭大哥,,原來是張旭火急火燎的趕來了,,他們也來不及多加詢問便一塊趕去了殷村,。
武藤嚴和孫興業(yè)自從派人打入復興社內部以后就顯得有些飄飄然,,可是王山和江濱一去不復返了,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于是又威逼馬子靜再次對復興社的行動詳述了一遍,,所言無非還是那幾句話。
孫興業(yè)忽然很激動的說道:“這伙人雖然分散各地,,但是他們這些地點有個向外輻射的中心點,,我覺得極有可能是他們會合的首選之地?!?p> 武藤嚴半信半疑問道:“是什么地方,?”
“我覺得任家村是這個中心點,,極有可能是這里?!?p> “那好馬上派人去任家村打探一下,。”武藤嚴大叫道,。
“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再就是我們的推算也不一定準確無誤?!睂O興業(yè)懊惱道,。
“真是可惡,可惡,!武藤嚴氣氛的吼道,,言罷便推開門離開了。
王山和江濱二人的確已經(jīng)離開了營口城,,那天深夜他們二人偷摸出了城門由于江濱的緣故,,他們倒是很順利就離開了,王山雖然對江濱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是此人畢竟救過自己,,加上幫助他逃離監(jiān)牢又十分賣力,使他有些左右為難,,也不好妄加揣測,。
他們晝伏夜出,終于來到了原來的會合地—青龍山下的小木屋,,說來也不湊巧,,剛剛來到這里便遇到了下山迎親的龍二爺,就這樣被他抓了個現(xiàn)成,,當時的龍二爺也顧不上處置他們倆,,專門派遣了四五個弟兄押送二人去了青龍山,龍二則繼續(xù)下山迎親,。
王山和江濱二人就一直關押在青龍山的苦窯里,,他們心中暗自叫苦,王山是不能及時報信的心急,,而江濱則是不能傳遞最新情報的焦慮,。
青龍山背靠遼河,有一條水路穿過山的一側,,在山里形成了若干支小溪,,后山全是崎嶇難行的山路,兜兜轉轉的到了青龍山主峰,這里有巍峨挺拔的懸崖峭壁,,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要派遣幾十人守住這個要沖之地,,任憑對方千軍萬馬也難以踏進青龍山里,,偌大的青龍山又是依山傍水,里面的食材和藥材數(shù)不勝數(shù),,即使被敵人圍山,,依靠山中的資源堅守兩三年不是問題。
山前也有一條幽深的小道延伸而來,,透過縫隙便是內山,,這條天然的屏障仿佛把山內外完全隔開,也是一處步步為營的巷戰(zhàn)絕地,。
青龍寨內,,玄武堂中安然坐著一位長胡子老者,他半躺在太師椅上眨著雙眼,,臉上坑坑洼洼,,又有許多的皺紋,手臂上有一些抓痕,,同時摻雜著一些咬痕,,額頭上還有一塊暗紅的傷疤,看樣子像是剛剛添上去不久的,,他捋著胡子笑瞇瞇的,,就像有什么喜事來臨一樣,回味或者思考著喜事帶來的快樂,。
此人就是青龍山大當家的金建海,他雖然模樣和藹可親,,但是心腸和手段卻是異常的殘忍,,周圍的侍衛(wèi)嘍嘍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默默的站在一邊,。
“大哥,,大哥,兄弟們今天可出丑了,!”外邊咄咄的腳步聲響起隨后有人高喊道,。
映入眼簾的是二當家龍二爺,他鼻青臉腫的罵道:“他娘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群惡漢,,居然把即將到嘴里的仙桃給搶走了。”
龍二爺說著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個干凈,,他擦擦嘴又道:“大哥,,你要為?咦,,大哥你臉上怎么了,?為什么有許多的抓痕?”
金建海微笑道:“沒事,,你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狼狽的回來?”
龍二爺氣不打一處來,,他咬牙切齒道:“有幾個不要命的兔崽子,,居然敢打我們的弟兄,然后就這樣了,?!?p> 金建海變色回道:“敢打我堂堂青龍山的二當家?我看他是活膩歪了,?哼,!抓到他們非扒皮抽筋不可?!?p> 龍二爺苦笑道:“這幫家伙手里還有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金建海嘴角一撇道:“要是日本人可就麻煩了,,咱們也不方便得罪他們,!”
“唉!真他娘的倒霉,,大哥你該不是也沒吃上仙桃吧,?你的臉?哈哈…”龍二爺帶著一絲嘲笑道,。
金建海哼了一聲回道:“我倒是越來越喜歡她了,,有個性,有脾氣,,慢慢來吧,!”
龍二爺突然想到下山迎親前抓得王山和江濱,他笑嘻嘻的說道:“我早晨下山抓得兩個人,,哈哈…正好拿他們出氣,,來人吶,將那兩個人押入含笑廳,!”
言罷,,外邊沖進來一個小嘍嘍大叫道:“不好了,大當家的,龍少爺不知道為什么昏厥了,?您快去看看吧,!”
金建海聽了后大驚失色,踉踉蹌蹌的跟隨小嘍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