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死斗
“難道那里就是所謂的怪物“晝”盤踞的地方,?”郾心中暗暗猜測。
按照管邑城主提供給他的消息,荊國主要遭受到的,,便是這名為“晝”的怪物的進(jìn)攻,。
至于其余七國,雖然沒有明確消息,,但看荊國遭此大難,,其余諸國卻沒有任何動靜,只怕那七國也是自顧不暇,。
“名叫晝……也對,,一路上遇到的怪物們,戰(zhàn)斗方式都是操縱光線,,既然如此,,這怪物首領(lǐng)應(yīng)當(dāng)也是擅長操縱光線?!臂毙闹斜P算著:“先去近處看看吧,。”
郢都中并無其他怪物,,因此郾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dá)宮城之外,。
通天白光阻隔了外界的一切,那白色光柱的堅韌程度,,即便是郾也無法強行突破,。
不過郾也不需要強行突破。
“瞬移,!”
郾用一道透明光罩護(hù)住自己,,隨后身形直接突入了光柱的內(nèi)部。
“……”
白色光柱內(nèi)部燥熱無比,,空氣的溫度怕是有上千度,,若非郾提前在自身周圍凝聚了一半透明的護(hù)罩,護(hù)住了自身,,只怕進(jìn)來的瞬間就要被烤熟了,。
畢竟以僅僅世界權(quán)能對身體的強化可扛不住如此溫度。
而在此溫度中的宮城早就被烤成了一片奇異的陶瓷物,,原本美輪美奐的建筑徹底消失不見
進(jìn)入光柱內(nèi)部,,郾才注意道原來在光柱的內(nèi)部的正中央,還有一僅僅十米左右粗細(xì)的通天光柱,,直覺告訴他,,怪物晝應(yīng)當(dāng)就在那里。
“讓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p> 連續(xù)數(shù)次瞬移,郾來到了小光珠外,隨即手掌虛按,。
兩只仿佛由純粹的黑色組成的巨型手掌自光柱兩側(cè)出現(xiàn),,一道道空間裂縫在掌間隱現(xiàn)。
“啪,!”
雙掌合十,,拍向光柱。
沒有碰撞,,漆黑的手掌和亮白的光柱以某種形式交織在了一起,,一時間,光柱扭曲,,原本徑直連通天地的光柱變得歪歪扭扭,,仿佛光線折射一般。
“滋啦……”
一道道空間裂縫吞噬,、彎曲著光線,,光柱受此影響變得越發(fā)扭曲。
而或許是受到小光柱的影響,,外圍的巨型光柱也開始了劇烈的震顫,。
“吼!”
一道震天的怒吼從地底傳來,,正是小光柱的正下方,,盡管沒有言語,但憤怒之意卻溢于言表,。
“現(xiàn)在才注意到,,晚了!”
郾同樣面目猙獰,,雙手合十,,全力操控空間權(quán)能。
無數(shù)細(xì)小的空間裂縫隨即彼此相連,,聚合成了一道足有數(shù)十米寬的巨大裂縫,直接將小光柱從中截斷,。
“嘭,!”
斷成兩節(jié)的小光柱直接崩潰消散。
而隨著小光柱的斷裂,,外圍的巨型光柱一陣戰(zhàn)栗,,很快化為點點星光破碎開來。
橫亙于半空中的巨大空間裂縫也同樣在空間的自己的修復(fù)作用下彌合,。
“哈……哈……”
郾喘著粗氣,,空間裂縫是空間絞殺權(quán)能的一種應(yīng)用。
如果只是微小裂縫也就罷了,但郾的最后一招,,在光柱的干擾下凝聚出巨型裂縫,,對于體力的消耗就比較大了。
好在郾施展的時間短,,對他的影響也就僅此而已了,。
不過就在這時,他心底忽然泛起一陣危機感,。
“瞬移,!”
郾迅速朝著宮城外不停的瞬移,每次剛剛離開一處,,一道白色光柱便好似爆發(fā)的火山一般從他離開之處的地底沖天而上,。
一直到瞬移離開宮城,郾才感覺到對方的攻擊似乎告一段落,。
“吼,!”
又是一聲怒吼,一道渾身籠罩在光芒之中的怪物破土而出,,懸浮在半空之中,,與郾遙遙對峙著。
“這就是那怪物“晝”,?”
第一次看到晝,,郾不禁有些意外。
因為這晝和他想象中的模樣完全不同,,他本以為晝也會和它的那些下屬的怪物一般是丑陋的飛禽模樣,。
可事實上,晝卻完全同飛禽不搭邊,,那是一通體呈白金色的蜥蜴,,身長大約十余米,頭頂有一獨角,,上面有著繁復(fù)的秘紋,,只是那秘紋似乎有不少地方都有所殘缺,破壞了一種神秘而完美的韻律,。
但即便如此,,這白金色的獨角蜥蜴異獸依舊看起來極為俊美,和郾一路上見到的那些丑陋怪物完全不是一個畫風(fēng),。
“你就是晝,?”
郾朗聲問道,從對方靈動的眼神中,,郾覺得這只白金色的獨角蜥蜴異獸應(yīng)當(dāng)是有智慧的,,與那些恍若傀儡的怪物不同,。
“晝?嘿嘿嘿……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也難怪,除了你,,這個世界上哪有人能壞我好事,。”聽到郾對自己的稱呼,,白金色獨角蜥蜴先是怪笑一聲,,旋即意味深長的凝視著郾。
這股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的郾有些不舒服,。
“原來是我,?這蜥蜴異獸認(rèn)識我?”郾心中疑竇叢生,,自出世之日起,,他就不曾離開過紫荊村,在此番外出之前,,除了山鬼之外,,他更是連任何超凡存在都未曾見過,更別說這白金色獨角蜥蜴了,。
“難道我曾經(jīng)忘記過什么,?”郾一時間有些彷徨,自離村以來,,他已經(jīng)見過了太多怪異不協(xié)之事,,這一切一切的疑惑與不解,都在白金色蜥蜴的話語中達(dá)到了頂峰,,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起了自己過去所見所聞十八年的經(jīng)歷見聞,到底是真的,,還是不過南柯一夢,。
太多的懷疑壓的這個僅僅十八歲,初出茅廬的少年喘不過氣來,。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認(rèn)識我?又知道些什么,?!”郾死死的盯住了白金色獨角蜥蜴,,聲音變得有些惱怒,。
面對郾的質(zhì)問,,白金色獨角蜥蜴卻只是打量了他一番,而后嗤笑道:“這就承受不了了,?哼,!真是叫人失望啊,這么脆弱的你,,有什么資格……”
白金色獨角蜥蜴的話沒有說完,,但信息量卻極大,郾被謎語人搞的徹底怒了:“好,!既然你不愿說,,那我就打到你說!”
話音剛落,,郾便直接動手了,。
一揮手,白金色獨角蜥蜴所在之處,,空間便從正常世界中剝離了出來,,緊接著,絞殺之力伴隨著空間波動拂過,。
然而令郾震驚的是,,白金色獨角蜥蜴的軀體在絞殺之力掠過的瞬間變得虛幻了一秒,隨即直接無視了空間絞殺,,絲毫無損,。
嘴角微微翹起,仿佛在嘲笑郾的不自量力,,隨后,,奇異的力量作用在封閉的空間上,郾感覺到,,自己剝離出的那塊空間碎片又重新融入了正??臻g中。
“只有絞殺和瞬移嗎,?真是可笑,,這般靠蠻力剝離出的封閉空間碎片,怎么可能困的住我,?”白金色獨角蜥蜴大肆嘲諷著,。
郾聞言更是怒火中燒:“看招!看招,!看招……”
風(fēng)光雷火交織,,絞殺之力不時偷襲。
可不論郾如何招式用盡,,調(diào)動自己掌握的各種世界權(quán)能,,對面的白金色獨角蜥蜴卻始終游刃有余,,時不時虛幻的身軀更是能無視他的一切攻擊。
被完全戲弄于股掌之間,。
這就是郾此刻的真實感受,,而這種無力感讓他越發(fā)的失去理智。
“……看來是我太過小心了,,盡管是他,,可終究蒙蔽了往日心智,又未曾經(jīng)過任何歷練,,還是太過稚嫩了,。”
郾和白金色獨角蜥蜴彼此交戰(zhàn)的同時,,一道隱秘的目光卻在暗中觀察著二人,。
看了半晌,那目光的主人便失去了興趣:“看來沒有什么意外了,,接下來就該對付它了……可惡,,這方世界對我限制最是多,稍微在外施展一些力量,,便消耗如此之大,,否則,我又何必……”
暗處的觀察者咬牙切齒,,意識漸漸退去,。
而不論是郾還是白金色獨角蜥蜴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再度躲過一記空間絞殺,,白金色獨角蜥蜴似乎已經(jīng)厭倦了這樣的戰(zhàn)斗,。
“到此為止吧,看來你的極限也就僅此而已了,,接下來已經(jīng)沒有你的事了,。”白金色獨角蜥蜴冷冷的注視著對面喘著粗氣的郾,。
持續(xù)全力調(diào)動世界權(quán)能,,讓他的消耗頗大,如今的他已是強弩之末了,。
“想殺我,?做你的春秋大夢!”郾怒視著對方,,氣勢逼人,,但心中卻有些絕望了。
略微冷靜下來后,,郾才注意到,,這白金色獨角蜥蜴掌握的權(quán)能,,自己竟是觀察不出。
在郾看來,,這就意味著對方在犀皇局的解局方面超過了自己500局以上。
而自己雖然之前的確是有些失去理智,,可平心而論,,方才他也確實竭盡全力了。
可不管怎樣攻擊,,那白金色獨角蜥蜴卻始終應(yīng)對自如,,這樣的戰(zhàn)斗讓他感覺十分無力。
面對郾的憤怒之語,,白金色獨角蜥蜴卻不屑一顧:“便是再不甘心也無用,,待得解決了你,就該對付他了……”
一邊說著,,銀色流光自獨角蜥蜴的頭角射出,,猝不及防下,郾被銀色流光正面擊中,。
停滯,、麻木。
郾忽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被完全停滯在了這一刻,,不論是身體還是思維,,都比之前緩慢了億萬倍。
眼見攻擊命中,,白金色獨角蜥蜴好似閑庭散步一般信步朝郾走了過去,。
但在郾的視角中,白金色獨角蜥蜴卻仿佛有著世間最恐怖的速度,。
“動?。∷惨?!”
郾心中怒吼著,,欲要操縱世界權(quán)能,但這個念頭從產(chǎn)生到實行,,卻似乎要經(jīng)過億萬年一般,,而那白金色獨角蜥蜴卻已然到了他面前。
……